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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他不是不许人随便进入吗?”我自然是没有如她一般的资格。
她咬了下唇,伸手将门推开,“我只是来过几次而已,每次都是他带着我来的。”
书房里有许多盏灯,尹烟若熟悉的一个一个点燃,整个书房,片刻便通亮起来。
我看着她在黑暗中毫不费力的准确找到灯烛的所在,心里一阵感慨:只来过几次,她便对这里如此的熟悉,她对君无痕,用了很多心思!
她走到我旁边,扯了扯我的衣袖,伸手指向我左侧的一面墙。顺着她的指示,我抬头望去,那里有一幅画像,一名女子的画像,乍一看有些尹烟若的影子,但却不是她!画中女子亭亭玉立,含羞而笑,配景是那跃上枝头的梅花,画的右下角,是两个飘逸的字:烟然!
我将这副画上上下下的打量,却一直不敢去看那画上的眼睛,我怕,真的!
可是,尹烟若却在提醒着我,“你的眼睛,跟姐姐的一模一样!”
我还是去看了,看了,也真的被那双笔画的眼睛刺痛了!
尹烟若没有看我,自顾自的说着:“我和姐姐自幼病弱,可惜,姐姐却没我这般幸运,三年前便早早离开了人世。”
三年前,正是尹烟然情窦初开的时候,三年前,正是君无痕少年勃发的时候,那初见时的美好,叫人如何忘?
我没说话,也是不想说,兀自退出书房。
回到房间,他仍在睡着,我脱了鞋袜,上了床,侧过身,将头枕在他的肩胛,手臂搭上他健硕的胸膛,让脑海一片空白,忘掉尹烟然那个名字,我只想,抱着他睡。
出奇的,这一夜,有他在身边,我,没有失眠……
第十九章 随君出征
三日后,忽然传来消息,轩辕国竟然起兵攻打边城,明明这厢刚刚出使归去,那边却是发兵攻城,这出其不意的招数,用得真是漂亮!
本来三国之间若有战争,是要先下挑战书的,轩辕国新皇当政,此番却突袭,有悖兵家之道,原本是个令人称赞的计谋,只遭来鄙夷唾骂。
说来可笑,我要攻打你,却还要先通知你一声,叫你好好准备,所以这三国鼎足已延续了几百年,战争连连,却始终是鼎足之势!
君无痕接到命令,即刻赶往边城,而君默舞,则守在鹭洲运筹帷幄!这两兄弟,还真是君国的一张密封铁网!
边城,实际上分为南北两个大城,南边城处在君国境内,北边城处在轩辕国境内,两城相距三十里,不近不远,这两国,谁都想将那一部分争过来,战斗打了一场又一场,却始终没将南北边城合二为一。
君无痕要上战场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去!原因无他,我只想见见他的另一番模样,想见见他如何在战场上指点山河!
※※※
出征在夜里!
拿好无痕剑,简单打了个包袱,我紧跟着王府的兵将向外走,借着夜色的掩护,出手砍伤最后面的一个士兵,而后,换上他身上的灰色兵服,混入了队伍。
城门口,看到汇合的队伍,黑压压的都是人,君默舞与君无痕同时站在高台上,我离得太远,不知那两人在对说什么。
之后,君无痕对着众将士大声道:“边城守将派人来报,最多只能拖延七日,七日内,我们必须到达!”从君默舞手中接过“君”字大旗,交给身边副将,君无痕一跃而跳到马上,“出征!”
这一声“出征”,我听得再清晰不过,赶紧随着队伍一路狂奔。
将帅骑马在前,兵卒跑步在后,我不是那整日操练的士兵,而且还是个女子,虽懂些武功却也只是一般,能勉强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已是尽了我的全力,好几次掉了队,都是一名好心的小士兵将我拉起,我暗暗记下这个小兵的模样,改日定要答谢他!
七日不眠不休,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行走,君无痕的大军,终于及时赶到了南边城!
大军一到,就在城外与敌军拼杀了起来,见势不对,敌军主帅一声令下,暂先撤回北边城。
此刻,南边城城门方大开,守将宇文朗出城迎接君无痕。
进了城,我方知,这南边城是全民皆兵的一个城镇,无战时,兵就是民,战起时,民就是兵。
君无痕自从进了城,便入了将军府,整日整夜的研究战况,而我,只能混在士兵当中,所以,我根本就见不到他。
这一日,敌军来叫阵,听到声音我急忙跑到墙根处等着,我知道,君无痕定会站在城墙上指点战局。
他一身银色战甲,气势逼人,巍巍的城楼似乎都不及他有气魄,手执长剑,剑光反射在他脸上,让那硬朗的线条更加清晰。
这,才是铮铮男儿!
这,才是我的丈夫!
我看着他稳如泰山的指挥守城,听着他吞吐山河的朗朗长声,不觉,更加沦陷!
敌人终是没有破城,这一役,我们赢了。
又过了三日。
三日后的傍晚,敌军主帅徐蒙又带着人来叫阵,但是,此次叫阵却不同往常,他是要单独挑战君无痕。
墙根下,我听到墙外那浑厚如钟的嗓音,“素闻君国峻王爷骁勇无敌,徐蒙今日有幸能与峻王爷对阵,不知峻王爷敢否与在下切磋?”
好嚣张的徐蒙!
君无痕在城墙上大笑,声音雄厚有力,“哈哈,徐将军可是在激将?”
徐蒙道:“正是!”
“好!本王就来会会你这轩辕国第一猛将!”说话间,君无痕一跃而下了城墙,手起剑落,直接斩杀了徐蒙身后的一名士兵,一脚将那士兵尸体踢下马,又一个旋身,稳稳落上了马背。
刚刚爬上城墙的我,恰好看到这一幕,两个字:漂亮!
“峻王爷好身手!”一夹马腹,徐蒙上前与君无痕交起手来。
这边城墙上的宇文朗,急忙招集众精良战士汇集在城门处,徐蒙身后有兵将,但君无痕却是孤身一人,若徐蒙使诈,他必将开门放出将士,以保君无痕周全。
我看着宇文朗的侧脸,点点头,好下属!
城外,徐蒙与君无痕打得难舍难分,足足打了快半个时辰,那徐蒙好似一心只想纠缠君无痕,攻攻守守,不急不躁。
“他在磨蹭什么?记得徐蒙不是有个副将吗?去哪里了?”我兀自低语,但是下一刻,我的脑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他如此拖延时间,莫非是想声东击西?
南边城除了南面这个正门外,还有一个北正门和两个东西侧门。北城门在君国辖内,自然没事;东城门外是宽广的河道,要想进攻非易事;只有西城门那边,是丘陵、丛林地带,敌人若想来袭,借着地形的掩护,也不无可能。说不定徐蒙的副将昨夜便已带兵蛰伏,而徐蒙只等拖疲君无痕,再叫兵卒齐上,此时宇文朗一定会派精良战士出城,那么,到时就是徐蒙副将攻打西城门的时刻!
此想法一形成,我立刻对着城墙上的宇文朗大喊:“宇文将军,快去守西城门!”
宇文朗朝我厉眼一扫,“一个小小兵卒,做好你的本分!”
我一急,向他跑了过去,指着城门处的精兵道:“将军,西城门有危险,快派他们过去!”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对着身边的士兵道,“拉下去!”
一个士兵在宇文朗身边的士兵伸手之前,慌忙将我拽下城墙,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多次帮我赶上队伍的小兵。
“你不想活了,再乱喊会被军法处置的!”小兵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一咬牙,推开他,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而上了一匹战马,向西城门狂奔而去。
南边城较大,从南城门到西城门骑马至少需要两刻钟,我心里焦急,发狠的用剑刺伤了马背,战马便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第二十章 单剑损将
赶到西城门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料,徐蒙的副将正带着精锐部队攻城!
我飞身上了城墙,一把拉过那个正在指挥作战的小将,“快去南门向宇文将军报告情况,这里我来替你守!”
小将愣了一下,“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再不去报告,这边城门就要被破!”小兵说话宇文朗不听,那么这个守西城门的小将说话,宇文朗就不能不信。
那小将正要说话,只见已有敌兵爬上墙头,我提剑反手一刺,那敌兵一躲,就顺着云梯滚了下去,连带着下面的敌兵也掉了下去。
“你们上边的人守住了,我去毁他云梯!”说话间,我已从城墙跃出,落地的过程中,顺带砍断离我最近的一架云梯,接着,又朝另一架云梯砍去,我的剑只砍梯子,不砍人,因为我不想杀人。
第二架云梯被毁的时候,耳听城楼上那小将啐了一句:“他妈的,徐蒙这个奸诈小人!”我心知,他已去搬救兵。
士兵人数虽多,但基本都是些三脚猫的角色,我凭借较好的轻功,尚能边躲边应付。可是,当我毁了第四架云梯的时候,却被敌人包围得密不透风,许多把长枪指在我身前,长叹一口,一闭眼,猛然蹲下身,长剑横扫一圈,在一片痛嚎中,我冲出了那个圈子。
我不敢回头看,只是剑身上的鲜血就够我眩晕,何况身后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君无痕,我杀了人了,我是为了你,你可知?
一眼瞧见那个坐于马上的副将,他此刻也正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定是想不到我一个小小士兵,竟有如此胆魄!
在后面的士兵赶上来前,我身形一动,直击那副将,他显然是已料到我有此举,不慌不忙的横枪接招。
到得他面前,我身子陡然下沉,挥剑去砍他的马腿。一声嘶鸣,战马向下倒,那副将早已跃下,提枪向我攻击。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上战场,以前做公主的时候更不可能上过,所以我并无实战经验,那使剑的几招对付小士兵还可以,在这堂堂将才面前,我只有勉强招架的份儿。
身后的士兵见他们的将领与我打斗,便都折身去攻城门。我回身去看,已有不少敌兵爬上了城墙,而城门前那些抬着粗大木桩撞击城门的敌兵,马上有破门而入之势。
君无痕,你怎么还不来?
慌神的当儿,敌军副将的长枪正向我胸前刺来,我匆忙向左一滚,长枪险险的刺穿我的兵服,左臂也稍带被划破,好疼!
这战场上的莽夫,怎的不懂怜香惜玉,我心底暗斥。
对了,他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