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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这里的一切看似陌生又冥冥之中注定了熟悉,只走一遍,便已在脑中清明。
回到寝房门前,恰好碰到来为我梳洗的瑶荷,“王妃,今日怎起的这么早?”
是起的早么?我是一夜没睡才对,口中不觉轻笑,“早晨空气好些,我出来散散步。”
“只要您的头疼病不再犯,怎么样都成!”瑶荷笑得别有深意,我多少感知得出来,我这头疼的毛病恐怕是不会再犯了。
梳洗完毕,草草用了早膳,我躺在院中榆树下的贵妃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瑶荷聊着天,瑶荷就坐在小凳上给我打着扇子。
我承认,能静下心来跟瑶荷讲话,无非是想从她口里探知一些消息,在这个王府里,可以说除了她我谁也不认识,当然,君无痕不算。
“瑶荷,默舞——有多久没来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还做出个十分迷茫的表情看着她。
瑶荷一怔,这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公主,您记——”她话到一半及时收了回去,我已了然,她是想说我竟然还记得君默舞。
一天多的相处,我摸到一个规律,只要每次遇到什么要紧的事,瑶荷都会叫我公主,而不是王妃。
“君无痕值得我喜欢吗?他心里根本就没我,唉!”我又状似难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心里有那么些邪恶的因子出来作祟,就是想要她迷惑。
她闻此言更紧张,说话也少了些思考,“公主,景王爷同峻王爷一样,是人中之龙,公主您喜欢他也是常理之事,如若当初不是峻王爷领兵在外,就不会叫景王爷代为迎亲,而您,也许就不会喜欢景王爷了吧!可——”
原来如此,我是真的喜欢君默舞,是因了在接亲的过程中日久而生了情!
我及时将她的话打断,为的是让她更加紧张,好能让我得知更多,“瑶荷,在你心里,峻王爷和景王爷哪个更好些?默舞风姿绰约,怎能让我不心折?”君无痕容貌瑰杰,那君默舞自也不会差吧!
瑶荷手中的扇子停住,眼神却很不安,甚至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激动,“公主,奴婢虽然没见过几次景王爷,但是奴婢看得出来,景王爷他、他、他对您,跟您对他的那份心是不一样的,所以,奴婢劝您还是舍了这份不可能的情,虽然峻王爷有着烟若夫人,但是他对您倒也还好,如果您对景王爷的心思传出了宫去,对您真是没半点好处,莫不如就一心一意的做您的峻王妃,也少了思念景王爷的痛苦,奴婢真的希望您能如从前的那般快乐啊!”
说到底,我与君无痕不过是为谋而结罢了,他不能休了我,我也不能做出任何过格的事,因为我们两人与我们的国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而君默舞,是以前的我喜欢他,不是现在的我,就算他此刻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断然不会认得,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痛苦。
我垂眸看向身前,瑶荷,如果我的失忆与你有关,你若仅是为了让我不再喜欢君默舞而对我做了些什么,也许,我会怨你!
我侧过身,脸冲着瑶荷的方向,对她温柔的笑笑,“瑶荷,我会快乐的!”不是对她,是对自己的承诺!
自我失掉记忆那天之后,君无痕再也没出现过,无关我痛痒。瑶荷说,他基本每晚都是在烟若夫人那里,每月会来我这里两、三次,呵,来不得不尽他为人夫的义务?他不来,我或许更自在。
这样,不着痕迹的就过了七、八天,我旁敲侧击的从一些下人口中打探了一些情况,当然,对于瑶荷我还是有戒心的,虽然她每日都陪我在侧,但我尽量避免与她提及敏感的话题,我甚至在怀疑我的失忆是瑶荷受了谁的指使,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经过我的剖析判断,失忆这事与君无痕当是无甚关系,他本就不关心我,我有没有记忆对他来说都是一样。我也怀疑过那个烟若,但她一直都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还有,下人口中的她是个十分温柔恬静的女子,并且在我面前向来进退得当,而这不是让我排除她的最大原因,之所以认为不是她所做,是因为我根本就得不到君无痕的感情,君无痕的心都在她身上,就算她用了方法让我失忆,我也还是峻王妃,除非我在这个世上消失,但我还活得好好的,很显然,她那样做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尽管我在这里还是会如履薄冰,但至少可以肯定我的性命定当无忧!
关于当今形势,则是天下三分,君国、绫国、轩辕国,连年战争不断。
我,绫沁儿,今年十八岁,是绫国的沁公主,半年前,在君国和绫国签下停战协议的时候,和亲嫁给君国三皇子,也就是峻王。
君国与绫国的皇上均年事已迈,君国皇上有五个儿子,尚未立储君,五个人中,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三皇子君无痕和五皇子君默舞,他们一个二十二岁,一个二十一岁,各握了君国一半的兵权在手,我的父皇将我嫁给君无痕,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心机在里面。我还有个皇弟,叫绫风,是绫国的储君。轩辕国皇帝据说十分年轻,为人凶狠残暴、狂傲嚣张。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就是尹烟若,她是鹭洲首富的女儿,鹭洲是君国的都城,如果没有我这个和亲的公主,以尹烟若的身价,嫁给君无痕倒也说得过去。之于尹烟若,我并无太多想法,也不甚想与她有交集,君无痕想爱便去爱,我无心打扰他们郎情妾意夜夜轩窗的生活。
而君默舞,每每念及这个名字,除了愈来愈加剧的陌生,并无其他感情,不是有人说,失去记忆的人总会对他所爱之人有着莫名的情愫么?可是君默舞这三个字,完全的激不起我心中一丝一毫的涟漪。
或许,曾经,每一个白天深夜,我都在为他痴痴的等,他的每一次到来,我都会切切地迎,可是如今,这个名字,只在我嘴边停留了片刻,便已被我弹指拂落,我们,不过路人。
日子,百无聊赖地过着……
第五章 病柔佳人
转眼已过半月。
这些天,我除了浇浇花、写写字,无半点事可做,无忧无虑是有了,快乐从何而来,如果这就是瑶荷口中我曾经的欢乐,那回去倒也不必。
不知从前我是怎样的,现下我对这等生活生出了厌倦,“瑶荷——瑶荷——”烦躁地扔下手中的毛笔,冲着门外大喊。
一会儿的功夫,瑶荷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王妃,有何吩咐?”
我不高兴地嘟嘴抱怨,“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慢?”
瑶荷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王妃,您不是叫我去给您买纸鸢吗?”
“纸鸢?我要纸鸢做什么?”我凝眸想了想,好像方才确实有叫过瑶荷。
“您说闲得无聊,不如找点乐子。”瑶荷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口中还在喘。
“不玩儿纸鸢了,就是我在地上跑,它在天上飞,再玩儿也玩儿不出花来!”我心情燥郁,说话的口气也不甚好。
瑶荷愣愣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手中案前书卷,突然想到“琴棋书画”四个字,书和画我仍记得,那么琴和棋呢?“瑶荷,我突然想弹琴,你去给我找把琴来。”
“公主!”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她叫我公主,我知必是又有什么问题出在这个“琴”上。
“公主,您自从来了君国,就不曾再弹琴,今日怎的突然想弹琴?”
心头一凛,我为何不再弹琴?
“突然很怀念从前,想找找曾经的感觉罢了!”
瑶荷咬了咬下唇,“公主,您还记得从前与太子殿下抚琴的日子?”她这句问话带着些许的试探。
我低眉,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巧妙地回答她:“皇弟与我风里谈笑,那段时光怎能忘?”
原以为瑶荷闻听此言又要露出纠结的神色,可不知怎的,我竟是在她眼底看到了分明的笑意,“王妃若想弹琴,那便去找烟若夫人吧!您自己可是没有琴的,这王府里,只有烟若夫人那里有。”
“尹烟若?”她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我失了记忆之后还没见过这个尹烟若,不如就此机会去会会她,看她究竟何方神圣,可以将我那个叱咤风云的相公的心拢得死死的,“瑶荷,我们一同去吧!”叫她去,自然是怕我待会儿说错了话,有她在好歹关键的时候可以让她挡一挡,更甚之,我不知自己还认不认得路。
瑶荷微微一笑,像是知我所想一样,痛快的说了个“是”字,便点头在我前面带路。
出了院子,我突然想回头看看院门上的匾额,一看方知,原来我住的地方叫落雪阁,为什么叫落雪阁,难道我以前很喜欢看落雪吗?我撇唇讪笑一声,这名字,还真有些俗气,若是我自己取的,当真丢人!
“瑶荷,我们这样突然去找尹烟若,会不会唐突啊,她会不会不高兴呢?”我在后面小心地问着,虽然听了下人谈起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却不知她是否真的待见我。
瑶荷回过头来,给我吃定心丸,“王妃多心了,奴婢虽然不知道烟若夫人心里怎样看待您,但是表面上,她是很尊敬您的,您从前来找她,她也一直都对您很是客气。”
我略一展眉,轻笑不语,瑶荷也这般说,那表面上总还会过得去吧!
眼前又是一座院落,门上牌匾上书无烟阁,自院中飘出的袅袅茉莉花香,闻之好不惬意陶醉。
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无烟阁,取意何在?难道是为了与厨房分隔开?那厨房就该叫有烟阁。我一边笑一边随着瑶荷向里走,可是,当我看到那两个相偎在茉莉丛中的身影时,便再也不会笑这名字太俗气。
无烟——无痕、烟若!
一如细雨被风打落,擎伞,却擎不住丝丝冷意,君无痕,你对她的爱如此**着,让我不由得嫉妒了,但我知,这嫉妒,不过是女人本心的敏感致使。
“王爷,烟若夫人!”还是瑶荷机灵,恭恭敬敬地上前给那背对着我的两人行礼,也顺势提醒了他们,王妃来了。
一身白衣的女子,在一袭青衫的君无痕怀里回过头来。
好一个弱柳扶风的娇人儿!三分病弱,七分柔态,玉面樱唇,婷婷楚楚,梨花一枝春带雨,病如西子胜三分,不自觉的让人心生怜惜!若我是君无痕,定也会千方百计的呵护如此的佳人吧!
尹烟若见是我到访,似是要上前施礼,却被君无痕收紧的手臂给拉了回去,“无妨,你身子不好,王妃不会见怪!”
我本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