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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最近的一处果林走去,还未走进,便已嗅到四溢的果香,我仿佛能想象得到那树上的红果,甜得若蜜,脆得如玉。到了果林边上,伸手在最近的果树上摘了一颗果子,沉甸甸的红彤彤的,爱不释手的把玩。
我叹了口气,将果子在两只手中来回倒弄,心思却早已飘走,这半个月来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流魂怎么样,那场刺杀中有没有受伤?刺客捉到了没有,是不是真的杀了池皇后?
一阵风卷残沙,从我身后的官道上漫开,我急忙收住心绪,掩面抵挡沙尘,马蹄声在耳边掠过,我被尘烟呛得咳了两声,转过身去看那伙始作俑者,震惊间喜悦飞上了眉梢,我大喊道:“流魂——媚儿姐——”
骑马的十几个人全部顿住,在我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兴奋的呼唤时,就在我眼前又一次卷起了黄沙尘土。月流魂第一个冲了过来,第一个跳下马,他很激动,从他时展时缩的眉宇间就看得出来。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蓝紫媚扑上来一把将我抱住,“可算找到你了,真是将人给急死!”蓝紫媚依旧是那尖细媚嗲的嗓音,不同的只是比平常多了份哽咽。
我回抱着她,眼睛透过她的肩膀看向月流魂,却不知怎的,脸上突然多了两行清泪,但我明明是在笑,而且笑得还很开心,这泪水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就好!”月流魂定定的看着我,眼神有如浩淼壮阔的千里烟波,藏着汹涌的心事。
“恩!”我眨眼点头,泪珠在我眨眼的瞬间又掉了下去,这是幸福的泪呢,因为他们是真的在关心我。
“好了,别哭鼻子,教主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蓝紫媚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这才想起随他们而来的还有十几个教徒,可不能失了体面,赶紧的将泪抹干,正襟严肃的对她们点头。
“流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看看四周的人,抬头问他。
“一直在找你!”他声音沉沉的,听得我有些揪心,“伤势如何?”将我全身上下的打量,他的关心充满了简单的四字短语。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半个月了,他们找了我半个月,如果不是我今日出门,就要与他们错肩了。
“是谁救了你?那日情况危急,来人一晃就将你带走了,没人看清。”他奇怪地问。
我一顿,随即云淡风轻的笑道:“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不是吗?”君默舞既然选择了潜伏,又怎会让其他人将他认出?
我不说,他自然不会问,只点点头,半探寻半期待地问:“跟我回去吗?”
望了眼破屋的方向,心横一道,我颔首,“回去!”
第五十九章 幽漓内讧
坐在月流魂的马上,我问着刚刚就在想的问题,他双手从背后将我圈在怀里,一一给我解答。。
原来刺杀轩辕亡澈的女子是前臣的女儿,轩辕亡澈刚继位之时铲除了一场叛乱,那女子的父亲就是叛乱首领中的一员,轩辕亡澈抄了叛臣的家,灭了门,百密一疏,还是让那女子给跑掉。池王府树大招风,一个郡主的生辰庆典就弄得满城皆知,谁都晓得池家长女是当今皇后,皇帝怎也会给几分面子前来,如此就招致了这一场杀身之祸。
在我替池皇后挡了一剑后,锦衣卫及时的赶到,驱除了刺客,池皇后只受了点惊吓,并未被伤。说到锦衣卫,我突然有个不好的感觉,锦衣卫只有皇帝才能用得,他们显然不是池皇后带来了,那怎么会刚好出现?从池王府到宫中,再好的轻功报信也是来不及,那些锦衣卫许是他事先安排好了的,在池皇后离宫之后偷偷跟上。莫非说轩辕亡澈早已料到此行凶险,而装病待于宫中,却让自己的皇后去替他送命?
我被自己的想法骇得浑身发冷,若真的是这样,那轩辕亡澈还真是狠得可以!可怜池皇后,还高贵着容颜,高贵着心思,高贵着一举一动给想杀她的人看,我想说她可恨亦可悲!
幽漓教的大门处,月流魂拥着我轻纵下马,落定之后我却挪不动步子,回身朝一个不知名的方向看过去,而后视线移上头顶,看见白云朵朵,无端端感概万千。我想象着君默舞得知我离去后的样子,也许抓狂的骂我忘恩负义,也许对着空空的床铺不言不语,也许,只是平静的告别了周嫂,若无其事的回了君国感。
“在看什么?”月流魂转过身来,不解的问。
“白云。”他没有看我的眼睛,我想我的眼睛里此刻肯定有着融融笑意,因为我头顶那一团云不偏不倚的正是成了个心形,很美。
我想留住这个美丽的瞬间,却不得法,只好悻悻然放弃,“走吧!”
还未到得议事厅,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响,间或还夹杂着兵刃相接的动静,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起了内讧?我骇然一惊,脚步加快。
“教主和掌事回来了!”眼尖的苗婉茹看见我和月流魂就喊了出来,犹如见到了救星,跌跌撞撞的向我们冲来。
“婉茹,发生了什么事?”看她脸色不善,我没来由的开始忐忑吠。
她焦急地跺了跺脚,“教主,掌事,不好了,她们,她们,她们想夺教主的位子!”
闻言,蓝紫媚大惊道:“什么?你说什么?我跟掌事出门寻教主,你和秋菲是怎么管理的幽漓教,竟然在内讧!”
“别急!”我稳了稳心神,冷静地看了眼苗婉茹,“为首是谁,夏语芙?”
“恩!”苗婉茹点头如捣蒜,又被蓝紫媚吼了几句,表情难过到了极点,我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担心。
“去看看!”月流魂也非常镇定,到底是沉稳内敛的人,做事不急不缓,懂得如何处理,有他在,我安心。
我携同他们三人进了议事厅,在见了我们的身影时,原本吵吵闹闹、兵戈相向的人都霍然静止,我环顾四周,从人群中间慢慢穿了过去,待到了属于我的位子时,并没有坐下,慢声道:“这个位子,是月教主传下的,有人不满,理所应当,谁不满,就站出来吧!”
夏语芙冷着脸,首先发难,“确实不满,你一无资历二不是轩辕人,凭什么这位子你来坐!”
“没错,教主的位子应当能者任之!”
“说得对!”
“凭什么你来做!”
多人附和,夏语芙左右看了看,脸上有了阴阴的笑意,我心知肚明,那些是她早已揪结起来的党羽。
“好一个能者任之!”我淡淡一笑,沉着地道:“你们口中的‘能’指的是什么?文才?自然不是,那就是武功了吧!”
“论武功,你也上不得台面!”夏语芙出言相讽,抱着胸讪笑。
“好!”要的就是这一句,我双掌一击,扬声定案,“既然这样,那就武功下见分晓!谁若赢得了我手中这把剑,谁就来做这个教主!”举起红色的断水剑,我冷眼从她们身上扫过。
“就这么决定!”夏语芙迫不及待了,她也等到了想听的。
“放肆!”几个晃身,月流魂黑色的衣摆瞬息与我的蓝衣连襟,他并肩和我同立,沉声喝道:“谁敢犯上,先过了我这一关!”
众人见月流魂发怒,都禁了声,夏语芙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们敬月流魂,也怕月流魂。
我微微侧脸,小声道:“若如此这般让她们不甘的屈服,总有一天还会再次上演这等戏码。”
他也小声的回我,“你身上有伤,怎能打斗?”
“不碍事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无所谓的说着,给他定心。
我挑了挑眉,扬剑出鞘,火红的剑身如血耀眼,“谁先来!”
夏语芙侧眼看向身后,对着一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便提剑准备上前。车轮战?我哼笑一声,收回断水剑,单手一扬,“慢着!”我敛了心头怒意,微笑着向夏语芙走去,“我猜,想坐教主位子的,不止你一人吧!”
我的语气有些夸张的惊讶,眉眼扫过众人的脸,心中早已有数,“如果一个一个的比只怕三天三夜也比不出个结果,还反倒叫最后一个上台的捡了个便宜。”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夏语芙神色变了变,我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不若这样,谁想参加教主的角逐就站出来,两两对决,点到为止,赢者进入下一轮比试,直到选出最后的赢家,大家认为如何?”
最后一句,我话音上扬,其他人沉默了一阵,而后起起落落的说了数声“好”,我挑眉傲视夏语芙,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利益面前,谁不顾着自己?可是我心头又有些寒凉,竟不知有这么多人对我抱有二心,我以为一张生死契、一道准探亲的教规可以拉拢不少人心,如今看来是我自己太侥幸,忘记了根本,习武之人说话靠的是真功夫,技压群雄才可让人信服。
第六十章 天下大乱
两两对打,愈战愈烈,连本无意抢位的人都开始眼红加入了战局,但我言既出就必行,哪怕所有人都来抢,也得认!若不是月流魂压阵,局势真不知该如何控制!。
整整一夜,幽漓峰上灯火通明、喧哗嘈乱。破晓之时,场中只剩下了我和夏语芙。她发丝凌乱、挥汗如雨,而我,却脸色惨白、伤口淌血。
她得意一笑,粗喘着道:“如果你现在让位,还可免了继续流血之苦。”
“教主!”
“教主!感”
郁秋菲和苗婉茹神色焦急,想上前将我搀扶,被月流魂单臂拦下。我半跪在地上,侧头去看月流魂,他目光幽黑如深潭,看着我的眼神太复杂,像担心又像信任,我双目沾雾,读不懂他眼睛里的深层含义,但我懂得他为何将她们拦住。
晃了晃有些晕沉的头,我冲他会心一笑,“谢谢!”知我心者莫如他,不到最后一刻我怎也不会倒下。
我摸向胸口,手心登时湿红,提一口真气,赫然跃起,“夏语芙,开始吧!”她哼了一声,率先发起了进攻。
来来回回拆了几十个回合,胜负未见分晓,我流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她虽劳累,但体力在我之上,到后来我只余守的力气,无法再进攻。见我气息紊乱,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步步紧逼,在我眼里,她那笑容狰狞到可怕,蓦然一惊,若我输了,等待我的将比这个笑容更狰狞,不行,不能输。
狠狠将唇咬破,我用疼痛来刺激自己,身子矮下,假装虚弱的往下倒,却暗暗聚集全身的真气,只待时机做最后的勃发。
夏语芙见状大笑起来,“最后一招了!”而后,径直朝我扑来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