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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辞别了白阿五,招呼自己带来的人把伤员背起来就走。一身狼狈的刘娉婷也在两个丫鬟的扶持下随队离开。
卞非指挥师弟们跟着平州刘氏的人到另一家如归客栈入住又请了大夫来替伤员们诊治,忙乎了一圈,刘娉婷也梳洗完了,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脾气,她的堂姐在旁边劝了又劝她只是不理。
卞非黑着脸走进房来,对她二人道:“淑华师妹,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刘娉婷的堂姐名叫刘淑华,正是平州刘氏一系掌舵人的女儿,她今次是奉父亲之命来迎接刘娉婷与卞非一行的,昨日收到消息,本来想订仙客来客栈,却被告知客栈已经被人包了下来不再接待客人,于是另外订了这家如归客栈。
没 想到曾经到过这儿几次的刘娉婷却非要住最好的仙客来,刘淑华劝不住,只得去与仙客来的大掌柜商量。刘娉婷在康州横行霸道惯了,言语之间很不客气,那位邓大 掌柜是个生意人,最在意信誉,好说歹说坚决不肯让步。刘娉婷一怒之下就把人给打了,连后来赶过来想劝架的胖老板也狠揍了一顿。
后来刘娉婷又见到白阿五带着几辆马车到客栈后院安顿,不知为何连白阿五都一并迁怒。
刘 淑华在叙述经过的时候,刘娉婷只在旁边冷笑,等她说完了,不等卞非说话便抢白道:“不过是些微小事,我刘氏被人欺上门来,大师兄不但不为我这师妹出气,反 而哈巴狗一般急着讨好那狐媚子家的奴才,我刘氏什么时候沦落成这样了?等我回家去禀明乐爹爹与几位祖爷爷,看师兄你怎么解释”
卞非冷冷看着她,他对这个骄纵成性的师妹向来没有好感,更不怕她告状,如果不是受了刘氏的恩惠,他也不稀罕待在刘氏。
“你只管回去说,看师父与师祖、师叔祖们怎么说?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得罪的是什么人?就算是师父见了他们也要恭恭敬敬,你倒好,人家不来惹你,你敢惹上门去,不过被破了脏了衣衫、被踢了一脚,就是人家把你打杀了,刘氏也不敢多说什么”卞非沉声喝道。
刘娉婷被他一番疾言厉色的话吓住了,一时不敢说话,大师兄很少这么生气的,她心里也明白大师兄在刘氏的地位,虽然不服气,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刘淑华听卞非说得严重也变了脸色,迟疑着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来路?这般厉害?”
卞 非沉声道:“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只是白家的小姐。”他扫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刘娉婷,道:“你别不服气,这位白小姐是朝中内阁首辅白常山唯一的孙女,有一位 郡主娘亲,一位国公表兄,还是镇北大将军陆英最疼爱的义妹,皇帝亲封的景绫郡主。白家与六殿下交好,六殿下已经十拿九稳要封为太子,人家随便一个身份,你 的得罪不起”
刘娉婷吃吃反驳道:“我、我们刘氏也有大皇子撑腰,立太子也要分长幼……”
卞非怒极反笑:“你想刘氏被抄家灭门的话,就继续把大皇子挂在嘴边,大皇子于除夕当日勾结毛贵妃意图造反篡位,已经被打入大牢,我们刘氏现在撇清都来不及。”
刘娉婷这下子是真的怕了,抓住刘淑华的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古代消息传播本来就十分闭塞,何况这种涉及皇子忤逆谋反的事情,皇帝一日未正式下诏处置,大臣们一日不敢随意谈论,刘娉婷这些时日一直在在外游历,哪知自家靠山竟然已经倒了而且随时可能把刘氏满门拖下水?
卞非知道与刘娉婷这种愚昧女子多说也不过是浪费口舌,干脆对刘淑华道:“麻烦淑华师妹派几个可靠的弟子亲自把娉婷师妹送回康州老家,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
他打算写封信让人送回康州,把事情始末跟师父说清楚,这样一个惹祸精放出门去,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祸端?
刘娉婷毕竟是刘氏掌门人的爱女,刘淑华不想把她得罪太过,答应了卞非的要求便顺势转过话题问道:“最近平州这里来了不少江湖人,看样子都是冲着宝藏来的,大师兄可有什么眉目?”
如果不是宝藏的传闻太过惹人心动,刘氏也不会把卞非派到平州来帮忙。
卞 非愤然一击桌面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内奸把宝藏的消息泄露出去,我刘氏好不容易到手的藏宝图也被偷去一半,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刘氏想凭一家之 力吃下这个宝藏恐怕十分困难……我离京前就收到消息,魔教也有意来分一杯羹,师叔与我商议过,说不得,只好请海盟主前来替我们刘氏压阵了。”
要请海浮石,到时宝藏就要分给武林盟一份,虽然肉痛,但总比被魔教全部夺去的好。刘淑华只是刘氏平州分支的一个小辈,这种涉及族中重大决策的事情轮不到她插手,点点头就不再追问了。
倒是刘娉婷一听海浮石会来,顿时两眼放光,可惜自己却要被送回康州去,她越想越沮丧,暗叹倒霉,早知如此,她也不去什么仙客来、鬼客来闹事了。
另一边,白茯苓等人好好休息了一夜,次日起身收拾好了便驱车离开,继续往北关城进发。
奇怪的是,他们每到一处,总有人事先替他们打点好食宿,而且全部都是当地最好的,他们一路走了三天,天天如是。白茯苓暗中嘱咐白阿十小心警惕,所有别人送来的事物都必修仔细检查,不能有半点松懈,一边也开始猜测花大价钱招待他们的究竟是哪一路的神仙。
她怀疑过是甘大魔头干的,不过按说他现在应该还在京城里祸害人才是,而且横看竖看他都不像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仁德君子,如果是他的话,估计第一晚就会摸进仙客来她的房间里向她邀功顺道猛吃她的嫩豆腐了。
她熟悉的人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更多,可思前想后,还没有哪个像会干出这种冤大头行为的。想不通的问题,白茯苓最后决定还是别想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路上的江湖人很多?”杨梅观察了几日之后,终于提出疑问。向她这种“贤良淑德”的妇人,对于以打架生事、好勇斗狠为生活常态的江湖中人天生抱有成见,鄙视之心从不掩饰。
“据 传平州有一个百年前绝世高手天心老人留下的宝藏,天心老人年轻时是著名的独行大盗又是一名武痴,嗜好收集各种稀世奇珍与武学秘籍,还有他的妻子玉手神医曾 炼制出七枚可抵一甲子功力的‘阴阳互合丹’,这些东西都被收藏在平州某处……”白果对于小道消息最感兴趣,这些都是她通过白阿五打听到的消息。
“阴阳互合丹?怎么听起来像*药?”白茯苓心直口快说出了自己看法,当场把同车三个已婚的、未婚的小妇人、小姑娘弄了个大红脸。
杨梅无奈道:“小姐,你可是未嫁的闺女,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好提都别提。”
白茯苓从善如流,就怕杨梅拉着她又来一大堆道理。
“一枚丹药可抵一甲子功力……难怪那些江湖人这么热衷。”白芍难得地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模样。
“如果七枚丹药都吃下去,那岂不是平白涨了四百二十年的功力?世间还有谁可匹敌啊……”白果两眼放光地YY着自己就是那个吃下丹药一举成为绝世高手的幸运儿。
“七枚丹药都吃下去,你就完蛋了”白茯苓毫不留情泼冷水。
“也是,经脉承受不住,爆体身亡都有可能。”白果失落地叹口气。
“错了,七枚丹药吃下去,保证你上吐下泻至死。”白茯苓一脸严肃:“百年前绝世高手的老婆炼制的丹药,至少放了几十年了吧?早发霉变质成灰了,亏你吃得下去,吃不死你才怪。”
白果与白芍脸上由青变黑,对那几枚神奇的丹药彻底没了念想。
“如果宝藏里头的金子银子倒还有些用处。贼赃什么的,给我普度众生正好”白茯苓提起金山银山也两眼放光。
白果有气无力道:“宝藏里武功秘籍比金子银子值钱多了,那才是万金难换……”
白茯苓一脸不屑道:“那种过时落伍的东西,也只有不思进取的家伙爱惦记了。不过如果能弄出来骗骗那些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倒也不错”
白果再次被白茯苓的“歪理”打倒,顿觉那些什么宝藏吸引力大大降低,除了能让人发笔横财外再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几个女子在酒楼的二楼雅座里谈谈笑笑,三十个护卫围着她们坐了一圈,正畅快地狼吞虎咽。
一个耳熟的苍老声音忽然自窗外传来:“哈哈,小丫头见解独到,老夫佩服佩服啊真该让那些听到宝藏就红了眼的家伙听听这话。”
众人把目光挪向发声处,就见岳老四挂在窗外屋檐下正对着白茯苓咧嘴大笑。
白茯苓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不用太佩服我,我见解独到那是公认的。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出来,我请你吃饭如何?”
岳老四看着满桌佳肴早就食指大动了,闻言身子一弯,一个筋斗翻进楼内,笑眯眯道:“小丫头想问什么?”
“这几天暗中替我们安排食宿招待的是谁?”白茯苓问道。
岳老四的脸当成垮了下来:“老夫……不知。”
白茯苓有些意外:“你们济困堂不是号称消息最灵通吗?”
岳老四苦笑道:“从你上岸起,平州分舵就有人注意你了,替你们安排食宿的人身份很是神秘,我们的探子有意跟踪了几次都被她甩脱,每次去接洽店家的人都不一样,如果不是精擅易容,就是同一个组织的了。”
能够连济困堂的探子都甩掉,普通江湖人都办不到,白茯苓只觉得这人越发神秘,不过面上仍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惜了,想请岳长老吃饭都没机会呢。”
岳老四厚着脸皮道:“反正也是别人请的,小丫头何必这么小气。”
白茯苓想着家里虽然有千晓楼这样的庞大消息管道,但是如果能够跟济困堂这样的大帮会搞好关系,他们人多势众,说不定哪天就能帮自己大忙,所以也不拒绝,让人去给岳老四准备碗筷。
岳老四吃过白茯苓尖牙利舌的苦头,所以在她面前不自觉收敛了一些当乞丐时的邋遢随意,一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
席间白茯苓问起岳老四是不是为了平州境内的宝藏而来,岳老四摇头凝重道:“我们济困堂对宝藏兴趣不大,可是收到消息,魔教不少弟子也潜伏而来,不晓得会做什么事,我们不能不防范一二。”
又是魔教……白茯苓听到这个就想起他们的大头目,想起那个大头目就头疼。
岳老四继续道:“我们终是来晚了一步……小丫头几天前见过康州刘氏的那些人吧,昨天刘氏的小姐连同护送她回康州的弟子,被魔教的人截杀,全部死于非命,一个不留。”
白茯苓愣了一下,抬头吃惊道:“什么?全部被杀了?刘氏那个小姐……就是那日在仙客来客栈挑事的那个?”
岳老四点点头道:“是啊,现在平州刘氏分支乱作一团,等消息传到康州,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呢。你们人虽然不少,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刚刚接到消息,甘遂那大魔头也要到平州来,可以的话你们尽快赶路,早日离开平州地界的好。”
刘娉婷竟然死了……白茯苓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这个不会跟自己有关吧?她想起甘遂当日说要把崔珍怡、十二公主杀死的狠厉,顿时觉得浑身发冷。
岳 老四见她脸色不对,倒没有往其他方向想,他虽然性子粗率,但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