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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我们继续……”海浮石声音里透出兴奋之意,认定这是情人的邀请暗示。
白茯苓一惊,连忙硬生生打断他的话道:“继续聊聊天吧。”
“聊天有什么好玩的。”海浮石手腕一翻就轻松挣脱了白茯苓的防线,直接探到她胸前,揉拧她敏感的尖端。
白茯苓不得已双手并用拦在胸前,结果那只作恶的手转眼便滑过她平坦光滑地腰腹,直往下方重地溜去。
“海浮石!”就算是平时,她也绝非他的对手,何况现在早就累得四肢发软?白茯苓欲拒无力,只得进行严厉口头警告。
海浮石有些无赖地翻过身子半压着她,诱惑道:“我没吃饱……刚才那样,你也喜欢的。”
“你再不停手,我生气了!”
“你几天都没陪我……”这语气里带着委屈,竟似在撒娇。白茯苓听了不知该气该笑,明明一个凶横狠辣,狡诈善变的大魔头,像个孩子一样向她撒娇,就算清楚知道他是装的,也教人觉得拒绝他是件罪恶而且不近人情的事情。
“你想我接下来十天都不能陪,你就继续吧!”白茯苓推推他,仍是坚持不肯心软。
白茯苓的身体极限,海浮石也是知道的,她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今夜贪欢,极可能接下来几天她都要卧床休息,想碰也碰不得。
一次吃个够,然后接下来一段时间都饿着,还是吃个半饱,然后天天有得吃,海浮石挣扎了一阵,选择了后者,满心不愿地勉强停了下来。
白茯苓轻舒一口气,想到白天京城里皇帝派来的使者,迟疑了一下,问道:“白天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皇帝又要你做什么事?”
海浮石轻哼一声,道:“老头子要我让出武林盟主的座位,连接任人选都挑好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诮,不过似乎并不太生气。
他今早与来人见面,听到这个旨意的时候,是十分生气的,父亲的性情为人,他早就心里有数了,不过一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地插手他的事,妄图控制他、摆布他,就觉得一阵烦躁厌恶。
不过所有的怒火与不满,现在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美人在抱,还为那个糟老头子纠结什么?
“他想削你的权?接任那个是什么人啊?”白茯苓问道。
皇帝的做法其实不难理解,一个被权臣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一旦把权柄夺回来,不免会疯狂地想掌握所有人事物,这是一种补偿心理,即使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海浮石不是什么孝子贤孙,他作事我行我素,桀骜不驯,不是个愿意听人指挥摆布的人,皇帝多半是想借着削权宣示自己的权威,好将儿子重新控制住。
不过结果适得其反。
白茯苓不期然又想到杨珩,他表面上对皇帝恭敬服从,本质上与海浮石其实并无二致,他只是比较擅长隐忍,在没有把握逆转情势之前,会压抑住本质努力麻痹对手。这点从他配合皇帝对付大皇子与夏家的手段便可知晓。
在除夕宫变之前,京城里谁都以为六殿下杨珩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纫绔子弟,包括她的爷爷白常山也并不知道杨珩隐藏的巨大能量,就算在二皇子身亡、大皇子倒台、毛夏两家败落,他成为了太子热门人选之后,他明面上所展露的能力手段,仍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白茯苓有预感,皇帝的风光日子也不会太久,他这两个最优秀的儿子都会让他头痛不已,甚至不等他寿终正寝躺进皇陵,杨珩就会先行抢班夺权。
海浮石听了白茯苓的问题,低笑两声道:“那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白茯苓一惊,她不曾亲眼看见海浮石动手杀人,但也知道他手上的人命说不好比她家箱子里的卖身契还多,这么一想,身体便不由自主缩了一下,想离这煞星远一点儿,免得被他身上的血腥气沾染上。
两人原本紧紧挨在一起,她的反应瞒不过海浮石,他双臂一紧,轻松地又把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你躲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杀了便杀了。不用怕,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她不乖呢?那他是不是就要对她下手了?白茯苓忍住了没把这个煞风景的问题问出口。不过之前难得的温馨亲昵却已经消散了大半。
海浮石不是没有感觉,心里微微有些懊恼,早知道这小丫头怕死人,不喜欢听他说起杀伤人命的事,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呢。
他并不后悔杀死那个人,甚至觉得很是得意,所以才一时没忍住对白茯苓说起,话已出口才发现不妥,不过已经迟了。
他抱紧了白茯苓,凑到她耳边道:“你是我的,不许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疏远我!知不知道?”
白茯苓慢慢把身子蜷成一团,没有说话
海浮石察觉她的抗拒,心里的不满逐渐浮起,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稍稍不如这小丫头的意,她就肆无忌惮给他脸色看,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冷淡他疏远他的姿态。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担心她受伤害,容忍她的任性骄纵,为她让步无数次,不单爱屋及乌地顾及她家人的安全和感受,甚至对她身边阿猫阿狗的冒犯也没有追究。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仿佛他随时离开对她也毫无所谓——说不定她还要庆祝一番,终于摆脱他了。
两人刚刚那样亲密缠绵过,转眼她就可以为了一点小事摆出一副“我不想理你、你离我远一点”的姿态。
她对他说的那些承诺与偶然的甜言蜜语,几乎都是在他的威胁利诱之下作出的。
她不在乎他!
海浮石越想越觉得气恼,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两人初次相识时,他能感觉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对他的兴趣远大于其他人,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不过是觉得他外表出众却老实木讷,逗弄起来很好玩罢了。
他因为意外不得不化身小弥,满心欢喜的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才慢慢发现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喜欢他。但是他仍是放不下她,终于靠着鬼面蛊蛊母成功得到了她允婚的承诺。
她把他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后来当他恢复了身份,她便开始想尽办法躲避他,拖延着不肯履行约定。
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死了千百次了,但是当对象换成了白茯苓,他不舍得,甚至她皱个眉他都不舍得。
海浮石为自己的心软恼恨非常,无数次他试图硬起心肠来对付白茯苓,结果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可怜模样,天大的火气便如寒冰投入烈火,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他以为他要花很多时间手段去驯服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的时候,她却忽然主动亲近,甚至毫不犹豫把身子交给了他。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他当时的快乐激动,不过当激情消退后,他猛然发现,两人之间除了多了一重亲密关系之外,别的并无改变。
白茯苓依然从不肯主动提及两人的婚事,平常对他的态度也与之前没太大分别。
为什么会这样?海浮石不明白,但却了解一件事————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白茯苓并不像他那么在意。她依然不在乎他。。。。
海 浮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悲哀,他心生不忿地把蜷成一团的白茯苓一把拖回怀里,强迫她重新舒展开身子,然后恶狠狠地半压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与气息将她 牢牢禁锢包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容许她有一分一毫躲避、逃脱、抗拒他的心思,他有的是时间精力让她明白这一点。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用依赖缠绵的眼光看他,将心也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白茯苓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行径吓了一跳,不过自知拼力气,十个她也拼不过海浮石的,而且这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逼人,她想自己如果反抗,结果可能会很惨,所以默默地任他摆布。
她心里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海浮石再怎么生气不满也不会真的伤害她的。
海浮石对她的识相温顺有些意外,本来的怒气稍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闭起眼睛准备睡去。
被他当抱枕一样紧紧圈压在怀里的白茯苓睡不着,事实上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在这种压迫禁锢中安然入睡,不过海浮石身上那股子冷硬怒气太可怕,她不敢也没力气去反抗罢了。
静静躺了一阵,被压得快断气的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开口道:“呃,你,你好重,可不可让开一点点,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哼!”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白茯苓觉得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似乎打算把整个身子压上来,将她当床褥睡了。
她被压得难受,低低呜咽了一声,几乎当场闭气晕过去,下一刻忽然天翻地覆,她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挪到了海浮石身上。压在身上的大山成了身下的真皮褥子。
“你可不可以。。。。“虽然身上只剩下男人的一双手臂仍圈住她不放,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睡平坦的正常床褥啊。
”闭嘴!睡觉!“海浮石粗暴打断她的要求,语气不善,圈住她腰肢的一条手臂向上一滑,将她试图抬起的上半身按回自己怀里,曲线玲珑、肌肤细腻的身子撞入怀中,令人兴奋快意的美妙触感,令他的某个部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被迫贴在他身上的白茯苓也发现了抵在腹上的威胁,吓得不敢吭声,勉强忍住不惯,听话闭起双眼。
身体的倦意慢慢涌上,白茯苓虽然很不习惯睡人肉床垫,更不习惯这种动弹不得趴伏睡姿,但还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不太安稳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人也回到了客栈房间的床上,海浮石已经不知去向。
她身上穿了寝衣,肌肤清爽,显然是海浮石替她擦过身子————鬼白、鬼目虽然是来伺候她的,但是很多贴身的事情,例如更衣沐浴一类,她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参观或代劳,这点鬼白、鬼目都是知道的,所以会随便动她的就只剩海浮石一人了。
白茯苓心里一动,海浮石昨夜火了,不过仍记得她好洁的习惯,知道照顾她,其实对她真的很不错。不过这点感动很快因为起床时全身上下传来的隐隐酸痛,以及目睹身上惨不忍睹的青紫吻痕、指痕而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个好色粗鲁的混蛋!“白茯苓像个老太婆一样扶着床站起身,悲哀地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说曹操,曹操到,海浮石推门进来就听见枕边人的不满谩骂,不过这种骂辞他完全当是赞美,几步走到床边扶住她笑道:”你也没有多温柔,我身上的伤不比你少。。。。。“
这话也并不夸张,白茯苓的爪子与尖牙利齿虽然不能与小狸花相媲美,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白茯苓自然记得自己昨夜激动之中干过什么好事,脸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绯红,哼一声道:”活该!“
海浮石将她抱到侧间,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大桶药汤,他把白茯苓放到椅子上,替她解了寝衣,然后慢慢放入浴桶中,挽起袖子替她按摩起来。
白茯苓舒服地叹了口气,放松身子任他施为。说真的,海浮石的按摩手艺比她家按摩馆的师傅都还要厉害上许多,普通人就算按摩手法力道如何标准正宗,也没有他这样的内功。
海浮石心情很好的样子,昨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