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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听话温顺的女儿,不过我想爹娘有我陪着,这些年应该也过得很快活的,对不对?”
木佩兰泪光盈然,笑容却虔诚无比:“谁说我的女儿不听话温顺,我的苓儿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儿。”
“是啊爹娘这些年过得比之前二十多年要开心多了。”白丑坐在床边柔声道,可是这些开心的日子过得太快,太快了……
223 上门找事
白茯苓伏在娘亲肩膀上继续说道:“我们救助万人的功德也不是白做的,爹娘本来命中注定无子,现在却有了弟弟,而我将来离开,菩萨也已经许了我来生的平安喜乐。虽然很不舍得爹娘,爹娘也一定很不舍得我,但是请你们相信,我离开不过是要重新开始。”
“我想来生有机缘,说不等还能做爹娘的女儿,也希望爹娘在我离开后偶然想起我这个女儿,记得的都是我的好,还有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不要为了我伤心难过。”
这些话在她心里转了好久了,却一直不敢开口对爹娘说,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的死而产生什么怨恨,不希望他们因为伤心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破坏好不容易改变的命数,她想他们就算没有她,也可以幸福快乐地继续生活下去。
白丑与木佩兰虽然心里明白女儿所说的道理,但要接受生离死别,实在是十分艰难。
白茯苓坐起身一手拉着娘亲,一手拉过阿爹,笑道:“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开心快活地过,愁眉苦脸有什么用,该到那一日还是躲不过,与其为两年多后的事情烦恼,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过好当下每一日。”
木佩兰两夫妇本来也不是婆婆妈**人,见女儿如此,也试着抛开心事,既然躲不过,那就珍惜仅有的时光吧。
这件事说开了,彼此不必再隐瞒,心理压力也小了许多,最初的难过过后,一家人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轻松感觉。
白茯苓想到爹娘一夜没睡好,亲自监督他们回房去休息,对白果、白芍以及伺候白氏夫妇的人只说他们担心女儿,一夜照顾她,没能睡好。
白常山年纪大了,这件事一下子对他说开了怕他会承受不住,还是过段日子,等木佩兰顺利生下孩儿,分散他的注意力后,再慢慢对他说清楚。
白茯苓安顿好爹娘,回到自己房间,就见白果站在房中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白茯苓问道。
“昨天半夜里,白芍听见鬼臼那边有动静,偷偷起身见她鬼鬼祟祟往窗外放了只信鸽”白果她们并不知道海浮石除了是武林盟主之外,还是魔教教主,所以至今仍然认为白茯苓是想通过监视这两个海浮石派来的侍女,得到海浮石本人的消息。
白茯苓听了却神情一变,她对这两个出身魔教的所谓侍女一直颇有些戒心,她们两个在魔教中身份地位不低,却被派到自己身边来为奴为婢,她们是少数知道海浮石与甘遂二者为同一人的人,极受信任,听闻教主出事,两女却表现得出奇地克制冷静。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们事前就已经知情,继续留在白茯苓身边的缘故,多半就是替甘遂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
想想也对,甘遂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在摘星岭上,白茯苓又是知道如何开启密室的唯一一个人,不好好看住,他怎么能放心?
白茯苓越想越觉得气愤,好你个甘遂既然你不信我、利用我,就别怪我负心把你甩掉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摘星岭上最近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反而是因为白氏夫妇一家的到来,又更加强了守卫,鬼臼在这个时候,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半夜向外发信,必是有要紧的急事……那会是什么呢?
白茯苓有些后悔,早知道该把家里专职驯养飞禽的师傅带来,他们最擅长诱捕禽鸟,其中为了配合陆英的军事需要,特地钻研过诱捕信鸽的本领,如果有他们埋伏在附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只信鸽截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继续小心看好她们两个,我看这两个家伙恐怕有些古怪”白茯苓对白果慎重道。
俩人正说着话,白芍走进来道:“正气院外来了武林盟的人,说有重要事情要请小姐下山一趟。”
白茯苓皱皱眉道:“来的是什么人?可有提及究竟是什么重要事情?”济困堂的人离开才几日就忽然有什么重要事情找她?恐怕来者不善。
白芍摇摇头道:“白阿十旁敲侧击过,对方就是不肯说,只是重复事情重要,无论如何要请小姐下山去一趟。”
白茯苓轻哼一声道:“好,我就去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让白阿五带人留下看好门户,白芍去请我们的‘四大恶人’陪我下山走一趟。”
白芍神情尴尬无奈,白果掩嘴窃笑道:“白芍师母快去,我都好久没见过你家大师父还有二师父、三师父、四师父他们动手了。除了老爷夫人还有小姐,只怕就你有这面子啦。”
白芍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白茯苓口中的‘四大恶人’,乃是白家护卫中坐前四把交椅的老大,白阿五乃至后面其他护卫们的武功,都是由他们亲自传授。他们在江湖中籍籍无名,当年却是秋 风阁中令人头疼的几个新晋杀手,手上同样沾过不少血腥,如果不是受过白丑的大恩,甘愿随他隐姓埋名退出江湖,现在秋风阁那些老大们恐怕都要给他们让座。
白芍则是正好白阿大的夫人,所有白家护卫们的大嫂甚至是师母,白阿大比白芍大了十多岁,对这位年轻美貌的夫人情深爱重,下面的小弟们自然个个不敢在白芍面前造次,就算是另外三个护卫老大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甚是敬重。
这四个人都算是白茯苓的叔叔辈,她轻易也不敢劳动他们,今日她有心要震一震武林盟那些人,所以只好让白芍去请人。
果然很快白阿大便带了另外三个兄弟一起到来,白茯苓可不敢在他们面前摆小姐架子,笑眯眯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道:“武林盟的人找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待会儿要委屈几位叔叔替我吓唬吓唬那些家伙”
白阿大温和地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大叔,五官平凡身材粗壮,一副很好忽悠欺侮的模样,实在挑不出来什么特色,年轻俏丽的白芍能看上他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就是白阿二等人平时看来也就一副卑微的小老百姓模样,如果不是白茯苓小时候见过他们杀人动武的“英姿”,根本不敢想象外表这么普通的人,竟然个个都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煞星。
一行六人簇拥着白茯苓走出正气院,院门外站了一个身穿灰色文士衫的中年人,他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白果远远看见他便低声提醒道:“看他腰带上的纹饰,是五云门的人。”
白茯苓冷笑,果然先忍不住找上门来的就是这些家伙她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灰衣中年人一抬眼看见白茯苓,顿时失魂了片刻,心中暗道:难怪我家小姐争不过这位白家千金,只容貌而言就远远不及啊。
“在下五云门门下姜隆,见过白小姐。”灰衣人惊艳过后神情复杂地抱拳行礼。
白茯苓淡淡点了点头,道:“姜先生说山下有重要事情需要我亲自去一趟,不知是何事?”态度颇有几分矜持骄傲,对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如果太客气了,对方不但不会留手,反而会更加嚣张过份。
姜隆眼光一闪,似乎有些兴奋得意又有些同情不屑,笑了笑道:“白小姐到了便知,武林盟几位长老只是想请白小姐前去确认一事,碍不了小姐多少时间的。”
他一定不肯说,那就只有亲自去看看了。
白茯苓不再说话,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前面带路,白果、白芍抬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轿要将白茯苓抬下山,白阿大却主动上前拦住白芍道:“我来。”
显然是不舍得老婆操劳,白茯苓见了这一幕暗赞白芍有眼光
白阿三、白阿四怎么肯让老大抬轿,自己在一边纳凉,一言不发就走上前来占住了轿夫的位置。白茯苓不想让前面的姜隆看戏,低声道了句“有劳两位叔叔了”,便不再推让坐入轿中出发。
白阿三与白阿四都是聪明人,知道白茯苓不想让他们的真正实力太早暴露,所以故意放慢脚步,把轿子抬得稳稳地往山下走。不过几下功夫,就与前面的姜隆拉开了长长一段距离。
姜隆虽然看不出他们的深浅,心里却禁不住一阵鄙夷,替人抬轿驾车乃是十分低下的工作,面前这几个人明明也是懂些武功的,甚至看起来比他们门中的小头目也弱不了多少,偏偏自甘下溅,去替权贵之家为奴为婢,真是丢尽了他们习武之人的脸。
不过这白家也早已经不复之前的风光了,他们掌门打听清楚了,白常山已经辞官归隐,一个过气阁老,能量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
且等这小丫头今日见识过厉害,看她还敢不敢再碍他们的事济困堂的人已经去得远了,不能给这小丫头撑腰,只要待会儿吓住她,武林盟几个长老也不会站在她的一边。
姜隆越想越得意,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第224章 女霸王的狠辣本色
武林盟的正厅门前高悬一块巨大黑檀木牌匾,上书四个金漆大字“浩气长存”,牌匾是武林盟第一代盟主的手笔,距今已有百多年历史,金漆都已经有些剥落褪色,不过并不影响牌匾的威严气度,反而平添几分古朴庄严的意味。
白茯苓在自家护卫侍女的簇拥下走进大厅,经过那块牌匾下时也不免抬头多看两眼,心道:你挂了自然浩气长存,可是你后来的那些人,不见得能当得起这四个字。
大厅里聚满了人,有武林盟的长老以及暂居武林盟的各门派成员,也有附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武林盟的人从服饰上看,来得最多的就是五云门与飞琼宫的人,足足占了厅上的十之三四,领头的柳万金与一名中年美妇人打量白茯苓的神情都是不怀好意的。
那柳依依与花影寒就站在他们身边,神情哀戚,只是一见白茯苓,本来那副小白花似的怨妇表情马上变成了嫉恨恶毒与幸灾乐祸。
那中年美妇人容貌与花影寒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花影寒的娘亲,飞琼宫宫主花炫雪。
济困堂的弟子也有不少,他们显然是受过岳老四与韩百子的交代,要替白茯苓撑腰的,不过都是一些品级不高的弟子,大多神情焦灼。
几位武林盟的长老脸色凝重,也有个别支持五云门等几个“反对派”的长老面含恶意地冷冷观望。
奇怪的是吉州司徒家的人倒只来了小猫三两只,司徒姗姗也不在场。
前任武林盟主赤地榆一脸漠然,不过眼底隐约的兴奋却根本掩饰不住。
白茯苓也只认识这些人,其他或善意或恶意围观她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在意。
大厅的另一边,站着一名神情轻佻身着宝蓝色绸衫的青年人,手摇折扇,摆出个自以为十分风流倜傥的姿势,隐隐与武林盟的人对峙着。
青年身后跟了十数名锦衣侍卫,那一身行头竟似是京城皇子府的侍卫服饰,侍卫中有一人手捧一个大木盒笔直站着,其余人将他小心护卫在身边,只是不知那大木盒里装了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慎重。
白茯苓暗暗皱眉,她听闻京城现在是几位皇子监国,杨珩在外赈灾大出风头,想必这些皇子们心里很有些想法,看来这次的事情并不是五云门等人想为难她这么简单。
绸衫青年自从看见白茯苓起,便流露出一脸垂涎欲滴的色狼表情,发现白茯苓的目光掠过他更轻佻地向她眨眼。
白茯苓心里厌烦,只作不见,径自走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