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听白茯苓轻快的脚步声一路到了楼下,海浮石才慢慢恢复正常,走到窗边,看着白茯苓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出神……
直到坐回自己的乌木马车,白茯苓依然忍不住嘴角上翘,白果与白芍暗暗奇怪,不知道海大盟主做了什么好事,哄得女霸王这么开心。
白果是个藏不住话的,终于抵不过好奇心,凑过去问。
白茯苓笑得诡异:“天机不可泄露!”
“你笑成这样,不会是刚刚把海盟主给欺负了吧……”按照白茯苓的习性,欺负人后才会笑得这么开心!但是欺负一代武林盟主……好像很有难度啊!白果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少女,思想在开放也想象不出白茯苓竟然敢非礼一个大男人。
不得不说,白果真的很了解她家小姐。白茯苓听了笑而不答,也不反驳。
白家的绣坊所处的地段正好在城东与城南交界处,同样低调地没有选在最繁华的街面,可门面却比按摩馆大得多。
这里只招待女眷,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所以特别设了一道高大的院门,门上高悬一块匾额,上书“锦纶绣坊”,马车可直接驶进门去,女眷在里面上下车也不怕被外人窥视。
这锦纶绣坊的名字正是出自白茯苓的手笔,现代人都知道,锦纶即是尼龙,白茯苓到了这里后穿的都是天然物料,再见不到这种经典的人造纤维了,所以特地给绣坊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以作纪念。
绣坊里面并立两座小楼,左边一座较大的叫彩云楼,招待平日上门的普通客人挑选布料、绣线、绣样以及一些荷包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右边一座来仪轩专门招待预约过的贵客,通常都是订造衣裙、绣屏等的大宗物件。
白茯苓一下马车就被绣坊的女掌柜亲自迎进了右边的来仪轩,女掌柜名叫白薇,听名字就知道是白家的嫡系,她的丈夫葛谷平日负责采购绣坊的各项原料,她则负责招待客人,管理绣娘,两夫妻合作无间。
白茯苓虽白薇走进来仪轩,见身边再无外人,才解下斗蓬。她在国公府里可是正冒充着重病号的,要是让人在这里撞上,日后说起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
来仪轩内伺候的丫鬟仆妇都是见惯了世家小姐、名门贵妇的,可一见白茯苓的模样打扮,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觉得如拨云见月,满室生光。
白薇早年也曾是白茯苓身边的丫鬟,多年不见激动得当场哭了起来,白茯苓最不耐烦哭哭啼啼的,不过想到她初到这个世界不久,就是白薇在照顾她,于是也就不扫她的兴,随她哭个痛快了。
等白薇稍稍定下神来,马上就注意到了白茯苓身上衣裙上的纹绣,她也是十分钟爱刺绣的人,一见那些针法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她轻轻抚摸了下白茯苓肩上的绣花,叹道:“这可是佟大嫂新创的针法,好生别致!”
佟大嫂是北关城白氏绣庄的大管事,不但自身是刺绣行当里的顶级高手,更为白家招揽了各个刺绣流派的行家里手,培训绣娘。锦纶绣坊之所以能够稳稳当当在京城里占一席之地,除了本身经营得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位佟大嫂。
可惜佟大嫂因为身份的关系,不便出现于京城,否则这绣坊的掌柜多半就不是白薇而是她了。白薇虽然只见过她几面,但对这位老大姐是十分服气的。
白茯苓笑道:“是啊,她前些日子找到了裘氏神针的传人,把人家的家传绝学都哄出来了,这是她在裘氏针法的基础上衍生的一种新好绣法。”
白薇一听,几乎恨不得当场扒了白茯苓的衣服回去研究,白茯苓受不住她炽热的眼神,吩咐白果到车上去取子几件佟大嫂让她带来的新绣品送来,主要都是一些小件的物件,不过每一件绣品都各具特色,白薇看得爱不释手,笑道:“有佟大嫂这样的高手坐镇,难怪京里的夫人小姐都认定了我们家的东西。三天两头有行家打听我家的绣娘呢。”
绣坊的二掌柜莫氏也出来见白茯苓,闻言放下手上的绣件道:“我看只要小姐穿着绣坊的衣服去奉加几次夫人小姐们的聚会,全京城的夫人小姐都要赶到这儿来了。”她平日里主要替白薇接待那些官家夫人小姐,最是清楚她们的喜好。
白薇闻言笑道:“你主意都打到小姐身上了,夫人哪里舍得小姐去抛头露面。”
“谁说不舍得啊!娘亲正忙着给我办及笄礼呢,到时估计请的夫人小姐不少,来之前佟大嫂已经把我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那身衣裙,绝对镇得住京里这些女人。”只要确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白茯苓是最喜欢抛头露面的,尤其这种充当活广告能够替自家赚钱的事更是多多益善。
长得漂亮又何必非要藏着掖着?尤其她这种青春期没过完就要挂掉的,当然要尽情臭美一把了。如果不是她实在不耐烦跟那些小姐太太们磨叽,她很乐意天天穿得美美地去惹人嫉妒的。
088 今天开始装十三
白茯苓问起绣坊现在的经营情况,白薇与莫氏不敢怠慢,一桩一件说得清清楚楚,又把京城中其余几家有名绣坊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总的来说,锦纶绣坊论规模、论营收在京城绣坊之中都排不到前三,因为白家不愿过于张扬,有意控制了规模。一直以来,绣坊给京城人的印象都是安泰公主消磨时间的玩意儿罢了,既没有野心去争夺祁国第一绣坊之位,也没打算抢内务府的大生意,对同行威胁不大。
绣坊针对的目标客人非常清晰——京里最有权有钱的官商女眷!
绣坊所有的东西都是新颖独特只此一件,而且数量稀少卖完即止,以品质高价格更高著称,这么多年来一直维持着相当低的产销量,订做绣品的周期也较长,在锦纶绣坊订做一件绣品,少则一两个月,长的等上一年半载都算寻常,颇有点儿限量制作的味道。
但偏偏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女眷就好这一口,加上绣坊台面上的老板乃是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安泰公主,身份就高贵无比,有这个活招牌,许多家中就有绣娘的名门女眷也对锦纶绣坊的东西趋之若鹜,以拥有绣品为荣。
越难得到的就越精贵,这也算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当然,锦纶绣坊总能弄出些别的绣坊没有的款式产品,甚至针法手工也堪称一绝,这些都是它成功的重要因素。
时至今日,锦纶绣坊每推出些什么新品,马上就会引起一阵抄袭潮流,跟风者无数。能够拥有一件锦纶绣坊的原创绣品,再看看其他人用的仿冒品,那种虚荣心极大满足的感觉,更促使京中女眷对它的疯狂追捧。
白茯苓对于绣坊的发展,核心一直都是将来远销海外与周边国家,锦纶绣坊的营收从来不是重点。设立这个绣坊,一开始不过是为了便于她了解市场动向,为打通上层关系找寻另一种方式的尝试罢了,得到的回报却远超想象!
有这样一间名声在外的绣坊,不但隐约左右了京城丝绣行业的潮流,更为招揽人才提供大大的方便,白家培养的绣娘只要在锦纶绣坊中工作过一段日子,出去就是各家绣坊抢着要的人才。
白薇与莫氏都明白她的心思,这些年来做得很是成功,绣坊的成就早就超出了白茯苓的预期,把所有疑问一一问过,她终于彻底放心——将来就算她不在了,这些女子依然能够活得很好。
几个女人谈谈讲讲,话题慢慢开始向八卦方向发展,白薇与莫氏等绣坊的掌柜管事平日接触多了京中高官巨富的亲眷,对于后院里的八卦消息,灵通程度更胜白前,白果没想到这里也能碰上知音,只恨同好杨梅不在,不过绣坊是白茯苓这样的官家女眷可以经常往来的地方,日后也不怕杨梅没机会同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真的就那么小,莫氏说着说着,竟然提起了崔家的事情。
白茯苓与崔珍怡的龃龉在京城知道的人并不多,至少白薇与莫氏都并不知情,只是这事就这几天在绣坊外发生的,正新鲜着,所以才会向她们说起。白茯苓从来没把崔珍怡放在心上,倒是白果一听就两眼发亮。
确切地说,这事与崔珍怡本人并无关系。
原来崔家前些天将刘真真送到了大皇子府上伺候,虽然连个正式的妾都不是,但好歹是当天就得了大皇子的宠幸,崔家为了替她固宠,特地派人给她送了不少银两让她添置衣饰脂粉、打点大皇子府上下人等。
刘真真对锦纶绣坊闻名已久,指定要到这儿来定制衣裙。锦纶绣坊的订单早就排到年后三四月去了,她想要穿上锦纶绣坊的衣裙显摆,最快都要明年六月后才有可能。
正好那日另外一位绣坊的客人安国公夫人因为家里来了贵客,无暇到锦纶绣坊来试穿新衣,只派了府中的内总管带着两个丫头来了。几个人在一旁摆弄检视那身新制的衣裙,当场勾起了刘真真的各种羡慕妒忌很。
她出了绣坊马上指派身边的嬷嬷去把人截住了,提出愿意花两倍价钱把那套衣裙买下,那边只是几个下人,当然做不得主,而且对方主人假假也是国公夫人一名,那位内总管觉得刘真真的提议十分冒犯,意思好像是说自家国公夫人钱不如她多似的,回话时不免句句带刺。
刘真真这些天来正得大皇子的宠,想到自己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人,对方家主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国公,莫非还能大得过皇子?尤其自家这位,将来极有可能就是皇帝呢!
两边都带了火气,先是言语冲突,很快便上升到了肢体冲突,刘真真仗着手下丫鬟仆妇比对方多,赢得了压倒性胜利。
她们争执的地方离锦纶绣坊不远,白薇与莫氏听闻消息时,两边胜败已分,她们在京城混了十年有多,什么场面没见过?知道这样的浑水绝对趟不得,极容易惹祸上身,连忙派了人急报安泰公主。
公主府的女管家带人很快赶到,争执双方府上的人也到了,身份一揭晓,所有人都有昏倒的冲动!
原本衣裙的买主虽是安国公夫人,但却不是她自个儿穿的,而是打算送给她一个与她身材相近的远房表妹的。她之所以这么大方不是因为有姊妹爱,而是因为这位表妹乃是二皇子的一名爱妾,而且几个月前刚刚替二皇子生了儿子!
事情闹开的时候,这位表妹正巧陪着二皇子在安国公府上作客,等着试穿表姐送她的新衣。
安国公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听闻有人敢欺到她家头上,便把这事加油添醋对表妹说了一通,这位表妹当即哭到二皇子面前。二皇子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以为多半是哪个不懂事的官员家眷,于是派了皇子府的人前去教训教训对方。
这下子真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
公主府的女管家本来是宫里的女官,资历深厚,就是在当今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她避重就轻软硬兼施,只推说这是皇家的家事,把两边的斗鸡先异打发了回去,也把锦纶绣坊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据说刘真真回到大皇子府就被禁足,倒是二皇子那位宠妾,只是被骂了几句就没事了,到底是母凭子贵。
白果听得酣畅淋漓,嘻嘻笑道:“我说呢,这位崔家的表始娘,怎么就老是学不乖呢?给点颜色就开起了染坊,总想着仗势欺人,也不想想那势自己真的仗得起吗?次次都这么乌龙收尾,我都有些同情她了。”
白茯苓淡淡笑了笑,其实刘真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