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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是有心误导蒲黄,果然蒲黄大感失望,昨天才到那就是还没机会上国公府见见那位第一美人了,不过陆英既然问道正事,他也不敢怠慢,打点精神把御林军现在的状况一一说明。
白茯苓一早起来,听说还没有陆英的消息,心里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白氏夫妇也觉得很是不安,正在这时,门房传话说安泰公主请白茯苓到公主府一会。
他们一家到京城时,本来是想先让白茯苓去拜会安泰公主的,正巧赶上她有事离京,只留下话说回京后请他们过府一聚,没想到今天她回来了,偏又赶上这个时候。
白茯苓烦躁道:“我没心情去应酬人,能不能改天去?”
木佩兰心中一动,劝道:“蕴眉她说不定就有陆英的消息,就算一时没有,也可以请她代为打听,她可以自由进出宫廷,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陆英要有什么事情,她也能帮得上忙。”
蕴眉是安泰公主的闺名,她与木佩兰是闺中密友,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彼此都是不论身份,互称闺名。
白茯苓想想也是,于是软磨硬泡要娘亲陪自己一起去,木佩兰想到多年未见的手帕交也很是动心,而且当日她被毁去容貌后,安泰公主就已经见过,也没什么可忌讳的,终于被说动了与她一起出门。
安泰公主府就在离皇宫很近,从忠国公府乘马车出发,一顿饭功夫就到了。公主府本来规矩甚大,不过安泰公主对木佩兰的情况心里有数,所以一早吩咐过下面的人,国公府的马车直入公主府内,由专人接到后院中相见,闲杂人等一并遣退。
两母女被带到一出花厅,侍女送上茶点后便全部退了出去,安泰公主见人都走干净了从珠帘后走出来,也不管什么天家礼仪,几步冲到木佩兰面前一手拉住她道:“佩兰姐姐,可让我见到你了!我以为你一走就再不肯回来了呢……”
白茯苓从旁边打量她,觉得面前的公主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眉目间带着与普通女子截然不同的英气,天生一张俊俏可人的偏中性面孔,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不到的年纪。如果换一身男装,看上去倒像是个英气勃勃的俊美青年。
木佩兰见了她也很是激动,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诉说了一阵旧情,安泰公主伸手把白茯苓拉到身边细细看了一阵,怀念道:“这女儿生得跟你当年至少有八九分相似,嘿!我当年曾说想象不出比你更漂亮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今日不必想,真让我见着了。难怪外边的人都说忠国公府的孙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
白茯苓习惯性地回她羞涩一笑,不想安泰公主竟然皱起眉头,扭头对木佩兰毫不客气道:“怎的把女儿教的跟京里那些小姐们一般的装模作样?”
木佩兰伸手摸了摸白茯苓的长头发,笑道:“是怪我,乖苓儿,公主不是外人,在她面前就不必装了……蕴眉,你可别让她吓着就好,这个可是我家的小霸王。”
白茯苓讪讪嘟囔道:“早说嘛。”
“如果早说那又怎样?”安泰公主笑着打趣道。
白茯苓扬扬眉头道:“那侄女儿就赞阿姨有眼光啊!”
安泰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拍肩膀道:“果然是我佩兰姐姐的好女儿。我看京里那些小姐们矫揉造作的德行就烦腻。”
白茯苓叹口气:“京城里头权贵太多,想要随心所欲谈何容易啊!”这是她的真心话,想要耍个性脾气,也是要砍实力的。
108 糊涂许婚
白茯苓喜欢北关城,因为那里她最大,没人动得了他们一僗,她就是横着走也无人敢非议指责,父母与陆英达唯三可以管束她的人,对她只有无尽的纵容溺爱。并关城与蛮族的领地接壤,当地百姓已经以实力为尊,谁的势力大,谁能够给他们好生活,谁就是北关城的王!
京城却是权贵多如狗,皇亲遍地走的地方,皇权被无限放大,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与别人的眼光,却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替父母惹祸,而且为了圆母亲的心愿,她甚至还要装淑女天天与那些她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可以说是别人看她风光无两,她只觉得憋郁无比。
安泰公主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别有深意道:“如果你必须一直待在京城里,那你要怎么办?”
“还是要装,然后努力尽快争取不装的权力。”白茯苓自问没有本领装一辈子,天性之中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也不愿意改变的。尤其是她一个经历过生死的穿越女,她有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与决心。
安泰公主笑道:“好大的口气呢,就是我皇兄贵为天子,也不得不与某些人虚与委蛇。”
“是啊,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这京城不可久留!”白茯苓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还是回去北关城当土霸主好了。
不过安泰公主既然提 到后端她们正好请她打听一下皇帝究竟把陆英拐到哪里去了,于是连忙猛向娘亲打眼色。
木佩兰会意道:“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今日来除了见你还有两件事相求。”
安泰 公主挥了挥手,大方道:“你我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直接说了就是,帮得了的我一定帮,就是帮不了我也会努力一试。”
“阿姨真是好人!”白茯苓憾事送上一个响亮直白的马屁。
木佩兰道:“第一件事,我的义子、镇北大将军陆英昨日被皇上秘密宣召入宫,就再没了消息,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
安泰公主一拍额头,笑道:“看我这糊涂的,这事本要跟你说。皇兄安排陆英替他办差,已经秘密离开京城,数日后皇兄会公布他回京述职的消息,到时就会有他的消息,也可安排你们相见,你大可放心。”
木佩兰愕然道:“你今日才到京城吧,怎么就见过陆英了?”
安泰公主摇头道:“我没见过他,是皇兄不愿陆英心有牵挂,所以吩咐我亲自通知你们的,陆英要办的事关系重大需要绝对保密,你们也莫向其他人提起。”
白茯苓心里一松又有些失望,还要等几天才能见到大哥,希望她及茾礼前他能够出现,虽然及茾礼没他什么事,请的都是女宾,但受木佩兰隆重其事的影响,她也开始为这个日子产生了期待。
木佩兰听了安泰公主的话却是一凛,这分明说是皇帝很清楚知道陆英与她家的关系,不过转念一想又放松下来,这事本就不算十分秘密,北关城人人皆知,皇帝如果有心要用陆英,他身边必然会安排了青衣卫的探子,知道这件事毫不奇怪,而且至少目前,皇帝并未对此有什么意见或不满。
安泰公主却没多想,只是笑道:“早就隐隐听闻陆英与他的夫人相敬如冰,看来真的不假,他回京的事情由始至终将军府都不曾收到过消息,而他临时被皇兄派遣出去执行公务,竟然也只想着通知义父义母。”
木佩兰淡然道:“崔家势利短视,他如果与崔氏关系密切,恐怕皇上就不会派他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吧。”皇帝对夏家、毛家没有好感 她早就知道,而崔家自从老主人崔长云去世后,便一心一意攀附毛家,正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也对,不知佩兰姐姐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安泰公主对崔家也没什么好感 ,马上转过了话题。
“我想请公主屈尊担任苓儿及笄礼的正宾。”木佩兰一心想等这位老姐妹回来一来是真心思念,二来也是为了这个。
正宾一般由行礼者的女性长辈担任,这位女性长辈必须德才兼备,安泰公主在皇族之中是除了太后、夏皇后,毛贵妃之外最尊贵的女性,而且论德才名声更在这几位之上,正是最佳人选,放眼整个祁国,也没几个人能够请得动她到一个少女的及笄礼上担任正宾之职。
安泰公主爽快道:“你不请我也要去的,这么漂亮的侄女儿,除了我谁也别想抢这个正宾的位置。”她眼中流露的是真正的欣喜,没有半点客套的成分。白茯苓心里不由得对她大生好感 。
安泰公主留她们用了饭,拉着木佩兰说起不少旧时的事情,两人都是感慨无限,她言语利落风趣,白茯苓听着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因此知道了不少娘亲当年的威风历史。听口气,安泰公主似乎也是青衣卫的当家之一,不过具体负责哪个部分,就听不太出来了。
青衣卫当家的身份乃是皇家秘辛,白茯苓宁愿糊涂着,也没想过去细致打听,知道得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娘亲当年脱离青衣卫,不晓得花了多大的代价呢。
一直到掌灯时分,安泰公主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她们两母女离开,切切吩咐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一定要多到她府上作客。
木佩兰终于敲定了白茯苓及笄礼上出席的重要人选,心中欢喜,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白茯苓却忽然想起一事,顿时郁闷不已——及笄礼上身为主人的父母却不能出现,到时只能请外祖母代为受礼,就算办得再盛大隆重、宾客再尊贵也不免大大遗憾。
她不在意别人知道她的父母奇丑无比,但是父母在意,也不会容许自己影响女儿的完美形象。
该死的鬼面盅!该死的魔教!白茯苓埋在娘亲柔软温香的情里恨恨诅咒。
回到国公府,小祢见她晚归,怀疑她去完公主府又去见杨珩,脸色十分难看,趁着左右无人,对她道:“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嫁我的,不要与别的男人牵不清。”
白茯苓正对与鬼面蛊相关的东西满肚子怨恨,见他又来歪缠,气极反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也行!你如果能在我及笄礼前找到鬼面蛊蛊母让我爹娘解了蛊毒,我便嫁给你。”
她这完全是气话,现在离她及笄礼不过五天,就是赶到魔教总坛直接拿了鬼面蛊蛊母就走,来回路程也差不多了,何况就算蛊母到手,解蛊毒至少要一天时间,在超市拿了东西还要排队付钱呢,何况是魔教这种龙潭虎穴?
小祢却轻轻一笑,认真道:“一言为定,你不可以反悔!”
小屁孩就是爱吹牛!白茯苓翻个白眼,嘲笑道:“一言为定,你赶快去吧!要我借马匹给你么?你这么点个子,要找匹你能骑上去的小马驹可不容易哦,要不要再给你请个乳娘陪你一起去照顾你啊。”
小祢脸上现出怒意,一言不发扭头走掉。白茯苓转身就忘了这个“小插曲”,却不知道有些约定不能随便出口,不然后果可能是十分严重的!
次日,白平子传来一个好消息,占住云崔山别院养伤的五公主伤势逐渐稳定下来,毛贵妃五日会派人将她接回宫中亲自照料。所有五公主的随侍人员都将全面撤离,云崔山别院最迟六天后就会解封,他会带人去整理一番。正好白茯苓完成及笄礼后就可以回去别院居住。
锦纶绣坊那边也传来消息称她之前想着要做的那几种“手袋”已经做出雏形,问是否要送来看看。这是白茯苓今年要绣坊推出的新产品,国公府这里人多眼杂,慧芸、慧茹等如果见了一定要留下几个的。不是她小气,实在是怕这两姐妹忍不住拿出去显摆,让其他绣坊提前模仿出来,那就亏大了。
反正今日也是闲着无事,白茯苓干脆偷溜到十步巷去然后乘车去了趟锦纶绣坊,然后带着白果、白芍杨梅等一种丫鬟侍女往城外粉霞岭赏梅,赶在花季过去前好好看一番。
现在已是深冬,寒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