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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梦中仙人”身上呢。
难道她就没有半点才女的模样?刚才夏国勋那家伙明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红曲担心道:“小姐,那个……你这样算不算‘叨天之功’……”
白茯苓瞪了她一眼道:“当然不算,我又没跟那家伙说,这话是我想出来的,我不过跟他分享一下仙人的智慧结晶,他自己想象力过度丰富得的话,怪谁啊?”
众人嘻嘻哈哈说了一阵,发现杨梅一脸悲情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果跑过去推推她的手臂道:“大嫂,你怎么啦?”
杨梅神思不属地喃喃念道:“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大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己之耻,四者备而祸全……”
这就是白茯苓刚才对夏国勋说的话。
这句话是白茯苓前世在大学某位教授桌上看到的,因为见的次数多了所以深印脑海。那位教授是明朝超级牛人,一代宗师王阳明的忠实粉丝,这句话正是王阳明的名言之一。
白果见她很不对劲,有些担心地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道:“大嫂?大嫂?你不会被那书呆子传染了呆病吧?”
杨梅凄然道:“我……我剽窃仙人诗作,不正是‘叨天之功’吗?”
白茯苓知道杨梅这类型敏感的文学女青年,最容易转了牛角尖,连忙打断她的思路道:“当然不是,我说那些诗是你写的,你又没有承认过!顶多算我硬把功劳塞给你,你无法反抗于是保持沉默。”
杨梅明知道她这是强词夺理,不过心里确实也好受了一些。
“而且,这些话听听就算了,真要往心里去,这日子还过着有什么趣味?”白茯苓耸耸肩,不要拿什么圣人之言要求自己,否则人生压力未免太大。
不过杨梅很快又烦恼起另一件事:“小姐,你今日这样,万一这夏国勋是个伪君子,回去京里乱说,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忍耐岂不全数白费了?”
“以他跟吓馨馨的关系,他要真是个伪君子,就该知道由他说我的坏话之后让他与他妹妹的名声更差,人家都会想,定是他们输在我手上不服气,所以故意抹黑我。”白茯苓如果不是想通了这点,断断不会贸然对夏国勋发作的。
“话事这么说,不过若是他受不住激当场发作起来也很麻烦。他毕竟是夏阁老最看重的孙儿。虽然他们人单势孤,可我们总不能像对付那些蛮子一般把他痛打一顿。”杨梅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白茯苓斜了她一眼道:“当然不能只把他痛打一顿,想做就要做绝,直接把他连那个书童、车夫一并做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反正这附近没有人,死无对证,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白阿五双眼一亮,击掌道:“就是啊,连人带车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才好!”
白十三狠笑两声道:“我这里有化尸粉,在他们身上开几道口子,撒上化尸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他们化成一摊血水!”
白果摇头道:“太麻烦了,把他们敲晕了放在马车上,然后连车带马推下山去,不知道的只当雪天路滑出了意外,谁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几个人积极讨论着各种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可行性方案,杨梅在一旁彻底无语了……难怪小姐那么暴力野蛮,身边这些都什么人啊?!
因为夏国勋这个小插曲,大家的游兴去了一大半,在附近转了转便返回京城了。
日子无声无息又过了两天,离白茯苓及笄礼只剩三天时间,云嬷嬷开始给白茯苓讲解及笄礼的流程以及礼仪。不说不知道,小小一个及笄礼要注意的东西还蛮多,担任赞者、有司的人选也定下了,是安泰公主的两个女儿。
慧芸、慧茹两姐妹为此生了一场闷气,有司就罢了,赞者向来由姐妹或是好友担当,白茯苓初到京城,与京中的夫人小姐们谈不上什么深交,这赞者理所当然应在她们姐妹中挑选。
白茯苓的及笄礼请来观礼的都是京中名门女眷。她们虽然抢不过白茯苓的风头,好歹也算多个出镜机会,没想到人家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
偏偏代替她们的是安泰公主的女儿,两位尊贵的郡主,她们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忍下去,暗自怒骂白家三口子逢迎权贵,六亲不认。
其实她们不知道,木佩兰怨恨靖国公府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更过分的是竟把主意打到他们的宝贝女儿头上,早已经不再认他们是亲戚了,而且从血缘上说,她家与靖国公府上下也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倒是跟安泰公主尚算是远房表亲,自然更倾向于请她家两位郡主帮忙。
这日早晨,本是约定了要到安泰公主府去最后排练一次及笄礼的流程,白茯苓前一晚早早睡下,没想到一早起来便受了一番惊吓。
白茯苓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见小祢放大的一张脸,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似是特意等她醒来。
骤然看到身边多了个人,白茯苓被吓得够呛,一手推开他,怒道:“看来你不打算遵守约定了?也好!等会儿我就让白果、白芍把你送回济困堂去!”
小祢笑眯眯道:“我什么时候不遵守约定了?我正是来履行约定的!”
白茯苓皱眉:“你履行什么约定?”
“我给你找到了鬼面蛊蛊母,你要嫁给我!”小祢语出惊人。
“就你?真的假的?!”白茯苓吃了一惊,理智觉得不可能。但心里却忍不住燃起一丝希望。
“你把方海叫来当面验看不就知道了?”小祢笑得笃定。
这小混蛋对他们家的人知道得很清楚嘛……白茯苓将信将疑,最终决定搏一搏,当即扬声吩咐白果等丫鬟进来。
白果和白芍看到小祢无声无息出现在白茯苓房中,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白果没想那么多,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如果再因为失职而被扣钱,她会心痛死的!
白芍冷冷打量着小祢,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不妥来。她自问耳力过人,不可能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就能够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小姐的房间,这个孩子身上必然有些什么古怪。
小祢不理她们的问题,向白茯苓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着就一跃跳到了床下,大摇大摆出门离去。
白茯苓一边让白果伺候他梳洗更衣,一边吩咐白芍急召方海过来,同时请方嬷嬷到公主府去推迟今日的原定行程。
白芍的动作很快,白家三口子用过早膳,方海就上门了。白茯苓不想父母空欢喜一场,对于鬼面蛊的事只字不提,只把方海带回读云轩,让白果去叫小祢。
小祢也不废话,从房间里取出一个大木盒捧着就到白茯苓的房间。白茯苓遣退其他人,只留下方海与小祢两个。小祢打开木盒,盒里放了一个皮球大小的水晶鼎。他神情凝重地搬出水晶鼎放到两个面前的桌子上,
水晶鼎通体透明,不必打开就可以看清鼎里装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原料配制的半满蓝色浆液里,一只似蝎子又似蜈蚣、似蜘蛛又似水虱的古怪生物半浮半沉地正扭动着身子,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诡异嘶嘶声。
白茯苓一看,恶心得差点把早饭给浪费了,她忍了又忍,方才把呕吐的感觉压下。她身边的方海睁大眼睛,像看到什么稀世珍奇一般,仔仔细细把鼎里的东西看了好多遍还舍不得挪开目光。
111 心愿得偿
小祢也不催促,大马金刀坐在炕上等方海公布答案。
方海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摊开了,现出一排上百支长短不一的银针金针,他取了其中一支银针,扎破自己的指尖,讲血液涂抹在针上,然后从水晶鼎盖子上的小孔中探进去。
诡异的现象发生了,鼎里那条怪虫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自蓝色浆液中一跃而起,向着那支银针直扑上去,吐出细长的色头疯狂的舔吸起针上的血液,被这条怪虫舌头舔过的地方,血色褪去,露出银针本来的颜色,瞬间竟又变成金色。
很快血水都被舔得干干净净,而银针也变成了金针。
方海慢慢拔出银针,放在鼻端闻了闻,取了火折子点火把长针烤了一下,针上的金色又变回了银色,而且针上弥漫出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开心不已地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就是鬼面蛊蛊母!老爷、夫人的蛊毒可以消除了!”
白茯苓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只觉得浑身轻松,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太好了!方海你快些配药去!”
“慢着!”小祢突然打断道。
白茯苓想起小祢之前说的话,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等他长大,她坟头的草都比他高了,怕他何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赖账的,你放心,等你长大了我就履行约定。”
小祢并不清楚她的短命秘密,笑的十分诡异,“好,我保证,你不会等太久的。”
白茯苓开心之下根本没注意他的异样,挥挥手让方海赶快去准备她爹娘治疗蛊毒。
鬼面蛊的解法十分简单,只要将产生蛊毒的蛊母活生生烤干了研碎服下即可。但是服下之后,解毒过程非常痛苦,要将变形多年的骨骼外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比挨受十大酷刑还要难过。而且这种痛苦足足会持续一天,所以必须找个稳妥的地方,准备好舒缓痛苦的各种方法才能开始。
留芬阁有重病的忠国公夫人在,他们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会惊扰到她,不免令她担忧,所以白茯苓把父母请到了自己的读云轩,让人紧守门户,才敢让方海开始。
白丑与木佩兰没想到原以为已经不可能解救的鬼面蛊蛊毒,竟然突然就找到了解药,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方海为求保险,已经再三试过小祢送来的蛊母,确定可用,不过有个问题却必须对他二人说明:“这鬼面蛊蛊毒在你们身上多年,就算解了蛊毒,老爷夫人的功力恐怕也恢复不了多少了。”
白丑挥挥手道:“没关系,总不会比现在差就是了。”
木佩兰却有些不安地拉住白茯苓问:“这蛊母你从何处得来的?”
白茯苓当然不会说是答应了要嫁给一个古怪小孩,所以换到的,她敷衍到:“用钱换来的,花了很多钱……详细的等你们身上的蛊毒去干净了再慢慢说好了。”
钱什么的,木佩兰从来不放在心上,不过知道女儿向来对这个很是计较,所以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她信了,也不多再问。
白茯苓提出要在现场陪他们,白氏夫妇却双双反对,当年中毒后的惨状他们至今仍历历在目,哪里肯让女儿看见难过担忧。
最后白茯苓无奈,只得答应去留芬阁呆着。她对小祢不放心,特意把他也带了去,这些天来她恨不得把小祢赶得远远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今天忽然主动要小祢陪她,人人都觉得很是奇怪,不过也没谁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刨根问底。
白茯苓心里有事,坐立不安,看书也看不进去,干脆要人送来围棋,让小祢跟她玩五子棋。
五子棋规则简单,小祢不过几盘就摸清了诀窍,白茯苓欺负新人才几回,就开始连连大输,输得她更加郁闷,眼看着这一局又要再输,她干脆耍赖一推棋盘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