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是没机会见到白茯苓在下馨馨诗会上的“风采”,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以为几句话就能把她吓住。
白茯苓没有翻脸赶人,完全是觉得她们的表演很有趣罢了。
周氏与陈氏打个眼色,马上改行第二套方案。
“你坚持要去,那也没办法,不过我们实在不放心你,这样吧,慧芸、慧茹反正无事,就由她们陪你前去,凡是好有个照应,闲来也可以陪你说话解闷。”周氏笑得十分贤惠慈爱。
昨日她们就商量过了,无论如何要在白茯苓身边安插人手,好确定能将她牢牢控制在手上。
白茯苓故意细声细气道:“我身子不好,是要静养的,日日在房里躺着,怕吵怕闹,闷坏了两位表妹怎么办呢?”
这两位大妈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慧芸和慧茹两个加在一起比鸭子还吵,吃了这么多次闭门羹还学不乖。
陈氏道:“你休息的时候,她们两个自会做伴,又怎么会闷?云雀山别院之前曾经住过五公主呢!定是个清静幽雅的所在,让她们去见识见识也好!”
她相公的荣华富贵,就都在面前这小丫头身上了!
白果在一旁听得火气上冲,忍不住冷笑道:“我家小姐是去静养的,两位表小姐要郊游玩耍可去的地方多着呢,何必要凑这个热闹?!”
没见过这么脑残的,人家都说去养病了,还要人家带着一起去玩,亏得她们好意思。
陈氏自悔失言,不过一想白果不过是个小小丫鬟,竟然就敢公然插嘴奚落她们,气恼道:“大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主子的事轮到你一个小小奴婢说三道四?!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仗着主子柔弱便没了规矩的奴才,我们才不放心要让人去好生看着,不能交你家小姐给下人欺负了去!”
“你们不痴心妄想要欺负我的女儿,我就谢天谢地了。”木佩兰的声音子门口冷冷传来,这两母女才进读云轩,白果就派了小丫鬟去通知她了。她进来正好听到陈氏的大言不惭。
周氏一听木佩兰的话,顿时变了脸色道:“表妹这话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木佩兰记恨靖国公府的人自作主张算计她的女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对她们。
周氏与陈氏同时拉下脸道:“我们一家人辛辛苦苦替你家女儿筹备及笄礼,拉下老脸四处邀请客人,又费尽心机把你家女儿推上皇子妃的候选名单,现在你利用玩我们了,竟然就翻脸不认人?天下有这个道理吗?”
她不提选皇子妃的事还好,提了只让木佩兰更生气,她也懒得跟她们争吵,淡然道:“便是利用你们那又如何?你们要马上滚出忠国公府!以后两府断交再不往来?说一声就是。”
周氏与陈氏面面相觑,她们的儿女都有住在忠国公府的,早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要他们搬回去?那怎么可以?!
周氏身为长房长媳,又是出自名门不愿失仪,绷着脸几乎想拂袖而去,陈氏干脆面皮一抹摧胸顿足干嚎起来,大骂白家的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等等。
木佩兰走到她面前举手一挥送了她一记耳光,陈氏顿时消音,不算娇小的身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跌在地上。木佩兰用的是巧劲,她其实并没有受伤,只是只一下太具震撼力了。
靖国公府同来的一群女人全部被吓傻在原地,醒过神来后连招呼都不打,争先恐后狂奔出去,扶起陈氏狼狈而逃。
白茯苓抱着娘亲的手臂笑眯眯总结:在暴力面前,所有撒泼吵闹、挑拨离间、阴谋诡计都是不堪一击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白丑两夫妇启程送女儿到云雀山别院养病,马车一路顺顺当当,走到将尽到达南城闷的时候,忽然听到左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尖叫声,白丑夫妇所坐的马车走在前头,给他们驾车的白阿五正在勒停马匹看看究竟发生何事,就见左边一条岔路上横里冲出一辆马车。
拉着那辆马车的两匹马似乎受了惊,任凭车夫拉缰挥鞭依然不肯停步,刹不住就往白丑夫妇的马车撞来。
白阿五哪能让自家马车被撞,当机立断一跃而起,左右各自一掌击向那两匹疯马,两匹马被打得脑袋一歪,当场翻到在地,对方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马夫惊魂未定,扶着车辕直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马车后很快跑来几骑,马上的人都作家丁护院打扮,飞快围住马车,为首一个壮汉大声道:“小人无用,大人受惊了!”
马车门被人推开,车上走下来一个青衫中年文士,怎么看不像大人的模样,反而比较像官员家中的幕僚清客。
车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夫无事,你们去看看刚才马车冲撞到些什么人,受伤又或是财物有损失的,重重补偿。”
白茯苓这边几个人听了,都对这个“大人”产生了一些好感,马匹失控非他所愿,他能首先想到要补偿那些遭受无妄之灾的路人百姓,在这年头的官员之中实属稀有动物。
那个青衫文士走上两步对白阿五深深一揖道:“可是这位壮士击倒疯马救了我家大人?壮士好功夫!相助之情,白府上下铭感于心。”
白阿五连忙扶起他,不卑不亢道:“区区小事,不必言谢。”
刚才虽然环境一片混乱,不过这青衫文士依稀记得他本是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的,一出手就同时击倒两匹奔马,功夫绝不普通,而且言辞态度也不似一般奴仆,这样一个人竟然心甘情愿替人赶车,想必车上的人身份亦不简单。
青衫文士扫过白家这一连好几辆马车,心里暗自盘算起车上人的身份。
白丑他们不想惹人注目,都是用白平子替他们准备的马车,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记,除了白茯苓的乌木马车样子稍微特别一些,等闲无法从马车上推敲出他们的身份。
这里已经十分靠近城门,人来车往很是拥挤,两辆马车正好在十字路口停着,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偏偏青衫文士似乎很有兴趣跟白阿五拉家常,白丑想了想拉开车门探出身子向着对方的马车抱了抱圈道:“此处说话不便,在下等还要赶路,先告辞了。阿五,快快将车拉开,莫要挡路。”
他一出现,对方十数人连同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呆住了——好生俊美的男子!这是哪一家的老爷,真是个面如冠玉,神采照人!
白阿五痛快地应了一声,向着青衫文士咧嘴一笑,上车扬鞭打马继续往城门方向而去。
青衫文士摇头苦笑,往日都是人家急着巴结他们的,没想到今日他难得好奇想探探对方的底细,人家却压根不想理会。
他抬头示意家丁护院们把马车卸下推到路边,走到车旁打算问问主人的意思是要继续行程还是先回府去,拉开车门却见主人一脸震惊地盯着车窗位置,那紧张激动的模样他从不曾见过。
“大人?可是方才那一行人有古怪?”
车上的老人慢慢摇摇头道:“太想了……太想了……”
“大人?”像什么?莫非刚才那两主仆还是之人的旧识?
老人回过神来,一手捉住青衫文士的手臂道:“斑茅,快去查查刚才那车上那男子的底细!”
116 小祢的身份
白家一行很顺利地就到达了云雀山别院。五公主以及她的随从侍卫离开后,白平子请白术带人把这里彻底清理了一遍。尤其是白茯苓住的房间,连家具都全数撤换过,就怕沾了那些人的晦气。
白术那儿别的不多,就人最多。连夜收拾一番。白家的人今早到来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焕然一新。
白茯苓安顿下来便劝父母尽快回京去:“娘亲,你打了靖国公府的人,还是快点儿回去看着点儿吧,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趁你们不在出什么招数对付外祖母呢。”
木佩兰道:“爵位还未到手,他们也怕你外祖母出事的,而且白勺与云嬷嬷都不是弱手,现在就守在你外祖母身边,就凭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话是这么说,木佩兰终究觉得不安,又关照几句衣食冷暖等等,才依依不舍与丈夫乘车返京。
送走了父母,白茯苓回到房间,发现小祢正坐在炕上等她,这家伙自从如约拿出了鬼面蛊蛊母,行为便越发放肆起来。白茯苓面上不说,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他多半与魔教有重大牵连,而且是教中的重要人物,否则绝不可能随手就拿出鬼面蛊蛊母来。
甚至她也猜测过,小祢或许是个成年人,不过天生是个侏儒又或者练功出了岔子,成了现在这副长不大的德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不过她一直不敢往深处想。
不管哪一种,她都对这个小孩心生戒惧,不知不觉间就不敢再像以往那样随便对他又骂又赶。
房间里,小狸花一副警惕的姿态蹲在房间的另一端,似乎不舍得放弃自己的地盘,又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对付得了这个悍然侵入的外敌。
白茯苓一看这情景,就觉得自家宠物被欺负了,于是看也不看小祢,径自走过去抱起小狸花,无比温柔地摸了几下,道:“乖,我带你出去玩!”不理这个阴阳怪气的臭小孩!
小狸花受宠若惊地喵呜一声,顿时放松下来,腻在白茯苓怀里挨挨蹭蹭,出力撒娇卖萌。
面对白茯苓刻意的冷落忽略,小祢神色一寒,冷笑道:“不想这只猫儿明天变成死猫,你就哪儿都别去,留在这里陪我。”
白茯苓长这么大,只有她威胁别人的时候,敢威胁她的都死得特别惨,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瞪着小祢道:“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或东西,就别想再跟我待在一处,马上滚得远远地。”
小祢见她生气,反而缓了口气,笑道:“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动他们,否则鬼面蛊解了我还能再下,海浮石现在活着我也随时能杀了他。”
白茯苓听他提起海浮石,忽然粲然一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有拿自杀要挟别人的嗜好啊,海、大、盟、主。”
小祢眼中露出恐怖的神采,一字一字道:“谁告诉你,我就是海浮石的?”
白茯苓其实只是心底深处有这样的怀疑,可这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她对此并无把握,也从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过。没想到今日一时上火就忍不住冲口而出,话已出口才后悔不迭。她希望小祢一口否认,那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可以继续装糊涂。
可小祢现在这样的神情,分明是承认了!
她心里大声哀嚎,有没有这么变态啊!竟然就真让她碰上一个天山童姥!
白茯苓不说话了,抱着小狸花不着痕迹往房门方向退去。她想过叫人进来帮忙,但是海浮石的武功,据她爹爹白丑所说,绝对不是她家的护卫们对付得了的,万一他们撞到海浮石的枪口上,不死也伤......她最不舍得的就是自己的“任务量”遭受损失,所以心里一动,忍住了没有出声。
不管如何,按照这些日子以来小祢与她相处的态度,应该不至于下手杀她灭口的。
小祢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慢慢收敛了身上的杀意,一脸天真追问道:“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海浮石的?”
白茯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猜想,而且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