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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生意场上的人,见识多,主意也多,更有人脉帮着做这件事。如果被赵家查出来,那就更好——正好可以让他们知道种的是什么因?”
赵凌笑道:“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先把坟茔和祭田的事办妥了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话安心进来禀道:“何秀林何大人拜访!”
傅庭筠有些意外。
赵凌已笑道:“这个何秀林·也太多礼了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他却非要见我一面不可。”
傅庭筠知道何秀林上次求赵凌帮他争取榆林卫指挥使之事,有些好奇地道:“那件事办妥了?”
赵凌点头:“早就办妥了。不过,何秀林是个有心人趁着这次来京都把一些关系都打点了个遍——他回榆林以后,未必有这样的机会了!”
要想位置坐得稳,在京都没有得力的后援是不行的。
傅庭筠倒是挺能理解何秀林的,帮赵凌更了衣,送他出了门,她唤了雨微来合计着送中秋节礼的事:“……阿森马上就要和王家的大小姐订亲了,你记得帮阿森准备一份节礼让他送到王家去。”
雨微笑着应是。
陈石氏来拜。
这些日子傅庭筠正忙着阿森的亲事,闻言立刻请了陈石氏到内室絮话。
陈石氏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开门见山地道:“王夫人让我来问一声,能不能赶在七月底之前过小定?”
傅庭筠微微一愣:“出了什么事?”
之前两家说好,在赵凌离京之前把亲事订下来。
可赵凌要到九月才离京。
陈石氏没有做声,朝着左右看了看。
雨微见状就把身边服侍的都带了下去,帮她们掩了扇。
陈石氏倾身和傅庭筠底语:“你也是知道的,先前王大人是准备让自己的外甥入赘的,只是那外甥还是五、六年前见过,如今怎样也不过是听人说说罢了,又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虽然有结亲的打算,可怎么也要见一见本人吧?那边听了音,就借口到京都探亲,准备到京都来过中秋节。如今王家许了你们家二爷的亲事,眼看着那边又要进京了,就想着早点把这门亲事订下来,等那边的人来了,看着王家大小姐已经订了亲,自然知道这件事是不成了。若是问起,只说是原有这样的打算,可见到你们家二爷,觉得你们家二爷更合适……”
傅庭筠听着直冒汗:“怎么会这样?我只当那边只不是在议亲……这万一要是那家人气恼起来,岂不把我们家阿森给恨上了?”
陈石氏大笑起来:“荃蕙你是不知道,王夫人原本就不想招王大人的外甥入赘,说三岁看老,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欺善怕恶,只是王夫人一来生了两个女儿,对王家有愧,二来没有合适的人选,拿不出个主意来。要不然,这门亲事早就说定了,还等得到你们家阿森?”
傅庭筠想想也有道理:“我当时也有些奇怪,怎么议亲议了那么久都没有定下来?帮阿森去求亲,也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陈石氏闻言笑不可支。
珍珠进来:“太太,吴夫人来送中秋节的年节礼!”
“这也太早了些吧?”傅庭筠愕然。问道,“是吴夫人亲自来的?”
珍珠应“是”。
傅庭筠和陈石氏面面相觑。
陈石氏就笑道:“她恐怕找你有事!我先走了。王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你们这边定下来了,就早点给我个信。”
“要不你再坐会?”傅庭筠想了想,道,“我们家爷正在会客,等会我抽空让砚青递个话进去,看能不能让我们家爷回句话?”
陈石氏思量半晌,道:“那好吧?我只好做一会恶客了。”
傅庭筠笑道:“我却是巴不得你这恶客天天来才好。”回头吩咐珍珠“请吴夫人屋里坐。”
珍珠应声而去,陪了吴夫人进来。
吴夫人已知道傅庭筠有客,和陈石氏也相熟,彼此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坐下来说话。
傅庭筠和吴夫人客气道:“……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比夫人,行事稳妥,早早的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了。等到中秋节那些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去观灯了。”
吴夫人听了就长叹了口气,道:“这家里的事就像那花坛里的野草,割了这一茬,还有那一茬,总是不得完。我也和你想的一样,早点把中秋节的节礼送了,到了中秋节那天就可以和儿子、媳妇去鼓楼街看花灯了。谁知道节礼的事还没有安排好,老家却有亲戚,在我这里住了七、八天不说,还缠着我帮个忙,我烦他不过,又怕别人说我如今富贵了目下无尘,瞧不起家里的这些老亲戚了,还得耐着性子和他们磨着,真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傅庭筠和她应酬着,“何况吴大人家大业大,这样那样的姻亲也不少,吴夫人少不得要多费费心了。”又道,“还好是吴夫人,若是换了我这样的疲怠的,只怕是有心相帮也无力。”
吴夫人听着就看了陈石氏一眼,欲言又止。
陈石氏就有些不自在。但转念想到砚青已经去问赵凌了,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当没看见,也和那吴夫人寒喧,笑道:“是啊,是啊!我们家的亲戚,都由我婆婆出面应酬,我有时候看着都跟我婆婆着急,我婆婆却是鱼不动水不调,我看着真是心生敬佩!”然后感叹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像我婆婆似的,任它东南西北风,自巍然不动。”
看样子吴夫人还真有话和她说!
傅庭筠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两家并无交集之处,吴夫人能有什么事找她呢?
她有点不想接这个手。
笑着附和陈石氏:“你以为你是石头啊?还任它东南西北风,自巍然不动?”
陈石氏一阵大笑。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突然间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吴夫人看着不由眉头紧蹙。
那妈妈却是有些顾头不顾尾地匆匆给傅庭筠和陈石氏行了个礼,低低地在吴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吴夫人神色大变,立刻起身道:“家里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虽然那妈妈声音轻,可傅庭筠和陈石氏却听得明白。
她们很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一起起身:“吴夫人不要客气,哪天得了闲我们再聚聚。”
送吴夫人出了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妾室
送走了吴夫人,陈石氏和傅庭筠一面往正屋走,一面低道“我记得那吴大人也是坐四望五的年纪了,如今都是有孙子的人了,怎么临老却入花丛,家里竟然还有怀了身孕的姨娘?”说着,嘴角微瘪,眉宇就带了几分不屑,“你看那些文臣,三言两句不合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说实在的,我们这些武臣家里可比那些文臣家里要清静多了—要不是因为驻守边关夫妻常年分居没有子嗣,还真没几个到了这样的年纪,有儿有女还纳妾的!”又道,“看吴夫人那样子,那妈妈听说妾室小产了竟然不顾礼仪就冲了进来,而吴夫人呢,闻言脸色大变,起身就要走……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傅庭筠却笑道:“应该不是吴大人的妾室吧?要不然怎么称了‘吴姨娘,。。就算是吴大人再荒唐,也不可能纳个同姓的女子做姨娘吧?吴大人也没这样糊涂。
或许是······”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在潭柘寺碰到了那位吴小姐,“难道是······”她不由喃喃地道,“给人家做了妾室?”话一出口,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吴家好歹也是耕读传世的官宦人家,若是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吴夫人的禀性,怎么可能陪着吴小姐到潭枯寺里去上香啊?或者是那吴小姐去的人家门庭显赫,能在仕途上帮吴大人的忙?”想想也觉得不对。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别人家的妾室算不得正经的亲戚,就算是相帮,也是有限的…···不过,若是吴小姐服侍的是诸如沈阁老这样的人,又能得了宠幸,也说不定······再想到那位吴小姐竟然能怀了身孕······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还真就猜对了······
旁边陈石氏听着她嘀里咕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忙道:“怎么?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快说给我听听!”满脸的急切。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傅庭筠本就不想说,随即想到那天吴小姐含羞带怯的神色不免觉得唏嘘,就更不愿意谈论这件事了,笑道:“我哪里知道什么?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
陈石氏却是不信:“你们可是住隔壁?”
“住隔壁又如何?”傅庭筠笑道,“现在哪个不是‘自扫门前雪,?何况我家和吴家文武殊途,那吴夫人又是个八面玲珑谁都搭得上话,哪里都走得进去的人,我们家大人又驻守边关,防患未然,我躲还来不及,怎么敢主动和她搭话?”说着转移了话题,“倒是我看着你说对,那吴夫人那像找我有事的样子……”她说着,沉吟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管她是什么事!”陈石氏笑道,“她这个人,最喜欢相帮,好显得她有本事,未必就是她自己的事,她这次没能得逞,总会找了机会再和你说的。”说着压低了声音和她耳语,“我听人说,吴夫人帮人办事都是要收银子的……”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
这种事她也曾听长辈们说过。
这就是所谓的夫人交际了。
有些事太敏感,就由夫人们出面帮着递音,然后酬劳也交由夫人,若是事发,不过是治家不严,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若是这样,那就更不能和她掺合到一起去了。”傅庭筠肃然道,“为着亲戚朋友相帮那是碍情面,不过因为银子,为不相干的人出头……赶情她赚银子我稀里糊涂地帮她跑前跑后,那我不成了傻子?况且这要用银子打点的事又有哪几桩是能青天白日说清楚的?若是因此而被拖累,那就不好了!”
“正是这个理。”陈石氏连连点头。
两人坐下来喝了盅茶,吃了几块点心,逗着呦呦和曦哥儿玩了一会,砚青进来回来:“太太,九爷说,一切由您拿主意。”又道,“九爷说,等会要和何大人去秦大人那里,就不回来用晚膳了!”
傅庭筠点头,笑着对陈石氏道:“这下你安心的吧!我让厨房做几道好菜,等会你留下来用晚膳,我们好好说说话。”
陈石氏笑道:“我安心了,王夫人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呢!我去那边回了话还是要过来和你商量下小定的日子,你还怕我们没工夫说话啊!”婉言拒绝了她的挽留。
傅庭筠想想也有道理,送陈石氏到了大门口,却看见吴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媳妇子匆匆上了门前的马车,头也不回地驶出了史家胡同。
“吴夫人这是去哪呢?”陈石氏嘀咕了两句,上了马车。
傅庭筠却若有所思。
难道那吴小姐做了哪位阁老的妾室不成?
心里就有点为吴小姐可惜。
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雨微听了就笑道:“您可是舍不得二爷?”又打趣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是想后悔,”傅庭筠笑道,“就怕我后悔了,有人要恼羞成怒了!”
两人说着说笑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