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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人的态度反而让吴姨娘自在了很多。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吴夫人打完了一圈牌站起来冲着她冷冷地说了声“跟我来”后,给屋里的人曲膝行了个礼随着吴夫人去了花厅旁一间小小的宴息室。
吴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指了身边的锦杌,让她坐下说话。
吴姨娘谢了道,坐了下来。
等小丫鬟上了茶,吴夫人就遣了身边服侍的,看吴姨娘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你捣什么鬼?俞家大爷的差事是怎么丢的,这是你应该打听的事吗?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后院,他们家不少你的吃,不少你的穿就行了,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我看你是个挺老实懂事的孩子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子?还好今天是被我识破了,要是被别人发现,告诉了俞夫人,俞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又道,“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被俞家的人发现要打要罚的,你可别指望着我去给你丢这个脸帮你去说情!”
心里仿佛有把火在烧似的,吴姨娘“腾”地一下脸胀得通红。
当初你让我进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我的孩子丢了,俞大爷对我视若无睹,你的口风就全变了。
做人怎么能这样没有良心?
想到这些她再也忍不住,硬邦邦地道:“我再没有规矩,也比不得俞家和赵太太结仇,竟然还惹得赵太太要置俞家于死地!”
“你胡说些什么?”吴夫人又惊又骇,手扫过手边的茶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快给我闭嘴!”她的眼底闪烁着惊魂不定的光芒,“你,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吴姨娘表情有些呆滞。
她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下可怎么收场?
要是传了出去,俞家和赵太太岂会善罢甘休?赵太太岂不因她而受了无妄之灾?
念头一闪而过吴姨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吴太太的面前:“我我,我是胡说八道的……夫人千万不要听我的……都是我自己想当然的……”脸色已雪白如素绢“这件事与赵太太无关?真的!都是我胡言乱语……”
吴夫人却根本没有听吴姨娘的辩解。
她眼睛有些发直,脑子里全是吴大人嗡嗡的声音:“……还好之后的事你没有管。
“赵凌人还没有回去就把赵家摸了个清清楚楚。他一回松江就作出副‘只要赵家把当年陷害他母亲的人交出来他就既往不咎否则就到御前去打官司’的样子,逼得赵八爷只好让赵家六太爷在祠堂里当着全族人的面给赵凌的母亲赔罪,将家产赔偿给赵凌。
“谁知没几日,官府突然将赵家六太爷的独子拿了,说是五年前和隔壁田庄争水,是赵家六太爷的独子领着家丁将他们家的人打死的,如今隔壁那家的把赵家六太爷的儿子告了,现在要一命还一命。
“赵太爷只好拿了棺材本和壁的人家打官司,就是媳妇的首饰,也拿出来当了。
“结果官司输了,儿子被判了充军九边,媳妇一听,丢下孙子跑了……
“你想想,那赵凌是九边总兵之一,大家彼此都相熟,打起仗来还要互相援手,他若是想对付赵家六太爷的儿子,只要他透个风,连句话都不用说,自有巴结奉承的人帮他办妥了。
“那赵家六太爷可能到了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事情都过去几年了,这个时候隔壁家的才去告官,背后不仅有人怂恿,而且怂恿之人还要让他家破人亡。而这个人除了赵凌,别人也没这能耐。为了保全孙子的性命,赵家六太爷索性吊死在了赵家的祠堂里算是给赵凌一个交待了。
“这下子赵家的人不干了。
“觉得当年的事的确是赵家六太爷做的不对,可赵家六太爷已经赔了银子给赵凌。和隔壁人家打官事的时候,赵八爷做为族长,应该出手相助才是。否则,赵八爷也不用吊死在祠堂了。
“接着就有族人出来说,当初赵家六太爷的儿子犯事,官府曾请了赵八爷去问话的……
“赵家像炸了锅似的。
“大家都觉得赵八爷这样太过份了。对长辈不敬不说,还闹得亲族不睦,见死不救。
“然后旁支那边的人就嚷着要重新选族长还推出了赵棋……
“杀人不过头点地。赵凌不过是父母双亡被夺了家产,他就要人断子绝孙,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啊!”
想到这里,吴夫人就打了个寒颤。
她一把拽住了跪在地上的吴姨娘,表情显得有些惊恐:“你给我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姨娘生怕吴夫人误会了傅庭筠,就把当初怎么在潭柘寺遇到傅庭筠的,自己看见一个熟人,又怎么想和傅庭筠说说话傅庭筠却告诉自己她和俞家有罅隙,俞是听说她和傅庭筠见过一面后怎样的惊慌失措,还派了俞大总管悄悄去了西安……等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夫人:“……我就是一时嘴急,就胡乱猜了一句……”
“等等。”吴夫人打断了吴姨娘的话,她显然没有把吴姨娘那些自责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喃喃地道,“赵太太亲口跟你说她和俞家不合……接着俞家大爷就丢了官……然后沈任思和最这个官,而沈任思却和赵太太是一个地方的人……”她说着,高声喊了贴身的妈妈进来道:“老爷回来了吗?”
贴身的妈妈忙道:“老爷刚回来,正在屋里更衣呢!”
“你别动。”吴夫人听了就吩咐吴姨娘,“等我回来。”然后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去了正房。
吴老爷正准备去花厅见妻子赶了过来,笑道:“怎么?你今天没有打马吊吗?”又见她神色匆匆,道,“你这是怎么了?”
吴夫人二话不说,拉着吴老爷就进了旁边的耳房,把刚才吴姨娘的话说了一遍。
吴老爷大惊失色,也不去花厅了,道:“我这就去趟郝剑锋那里打听一下沈任思的来历。你也想办法打听一下看赵家和沈任思有没有什么往来。”
吴夫人应声而去。
到了晚上,两人碰头。
吴夫人道:“打听清楚了——赵家和沈家好像是通家之好。赵太太坐月子的时候沈太太就一直在旁边照顾,两个儿子也在赵家落脚。赵家的人称沈太太为三姨太太我只当是赵太太的妹妹,现在看来,只怕是结的干姊妹。”
吴大人则是满头大汗:“那个沈任思就是靠着赵家才谋了吏部左给事中的缺的。而且赵家求的是皇上的恩典。”他说着,不由苦笑,“我去问郝剑锋的时候,郝剑锋还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认识这个沈任思,说皇上好像十分看重这个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莲生公公还特意差了小公公到吏部来部,沈任思的事办妥了没有……”
“那,那现在怎么办?”吴夫人傻了眼,“要是俞家和赵家斗起来,我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吴大人忍不住埋怨:“我早就让你别管这种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把自己给扯进去了吧?”
吴夫人满脸委屈。
想着当初你若是不答应,我能把吴家的亲戚送去做妾吗?
现在不能脱干系了,你又怪起我来。
可这样的话,她却不敢说。只好道:“要不,我们把吴姨娘接回来吧?反正她现在在俞家也不过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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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个细节拿不准,查了很长时候的资料,更新的有点晚。抱歉!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温言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好不好?”吴大人瞪了吴夫人一眼,俞家根基深厚,两家斗起来,俞家未必会输。不过,再大大不过有道理。我们先打听清楚了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了再打算也不迟。”
吴夫人心中大定。
吴大人就嘱咐吴夫人:“你也跟吴姨娘打个招呼,那边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让人来报信信。”
吴夫人应了,第二天就安排人去给吴姨娘传话。
吴姨娘听了一阵发呆。
“竟然真是这样的!”她呐呐自语,连心莲端了茶进来也没有察觉。
那边三姐夫上了衙,三堂姐的心跟着定了下来。
她到史家胡同和傅庭筠商量:“……这好东西,有本领的人,都往京都跑。不要说孩子们了,就是我,也长了不少见识。我和你姐夫商量了,家里的事托给忠心的管事,我们在京都寓居几年,若是孩子因此学问上能有所渐进,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样一来,最好就是置办个宅子安顿下来。九妹妹若是有相熟的牙人,不妨介绍给我。”
夫妻分开了总是不好。
傅庭筠十分赞同三堂姐的决定。找了陈石氏、陌夫人、王夫人等人帮着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宅子。
不几日,陌夫人那边就有了回音:“在三元胡同那边。胡同的位置不算最好,可宅子七成新,三间三进,主家等着用钱,比市面上便宜三成。”
三堂姐就想去看看,拉了傅庭筠做伴:“这么大的事,你姐夫天天忙的早出晚归,我边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人。我去帮我出出主意。”
傅庭筠笑着应了,和三堂姐一起坐车去了三元胡同。
一下马车,她就愣住了。
赶情三元胡同和四喜胡同是挨在一起的。
姐妹俩面面相觑。
三堂姐就对那牙人道“这里胡同太窄,不好走马车,我看算了。您另给我们找处合适的。”
“别介,别介,”那家急着脱手,佣金给的高,牙人一心想做成这桩买卖,忙道,“两位太太好歹进去看了再说……一溜青砖,庑柱都重新漆过,还有几件大开门的物件,包您一见就喜欢……”说着,走过去用脚丈量着胡同,“您看,别说走一辆马车了,就是走两马车也绰绰有余啊!要是您不信,把车驶进入看看……”
“不了!”三堂姐态度很是坚决,“还是麻烦您给我们另找个地方吧!”执意要走。
牙人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们出了三元胡同。
傅庭筠心中不免有几分歉意,道:“要不三姐姐还是进去看看吧!总不能因为我就对傅家的人避而不见吧!那是我和傅家的事,与你们无关。”
只是这样一来,九妹妹就不可能常到他们家来了。
三堂姐思忖着,笑道:“话虽这样说,可我若是住在了这里,想想就觉得心中不安。何况这地方确实偏了些,你姐夫去衙门只怕要走大半个时辰。夏天还好,若是冬天,那可就受罪了。还是找个离兵马胡同近些的地方好。”
傅庭筠知道这是三堂姐顾及自己的感觉,很是感激,道:“我倒不是怕见傅五老爷,而是怕我们两人把你们家闹腾的不安,让三姐夫和春饼、元宵他们看见了,轻怠了傅家其他的人。”
“他们敢!”三堂姐笑道,“不是我傅家的两位妹夫帮忙,他能有今天吗?若是他敢轻瞧我们傅家的那些女婿,我定和你姐夫没完。”话虽这样说,可心里却知道,万一傅庭筠和傅五老爷有了冲突,总归是傅家人脸上不好看。她决定转移话题,不再说这些让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