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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就在王家林恍惚之际,木门被一脚踹开,只见一身军装面色狰狞的杨群峰野蛮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双手狠狠抓起王家林衣领,破口大骂:“快给老子滚,这个位子现在是刘景龙上将的。
你!王家林气的脸色发青,手指杨群峰额头,怒道:“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老子管他什么地方,你再不滚,我先把你毙了!语毕,杨群峰眼珠赤红,竟抽出手枪对准王家林额头。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眼下王家林不得不向门外卫兵求助,可显然调令已经公示了,所有人都知道王家林失势了,而他的失势,直接意味着一向主张反攻舟山的杨群峰得势,此种情况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进来帮忙。
见状,王家林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嘴唇颤抖瓮动道:“我走,我走还不行。语毕,面色颓靡,也不敢收拾私人物品,低头踉踉跄跄的离去。
有些过了!刘景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
天知道这些日子王家林是怎么对付他的,眼下一口恶气得以吐出,杨群峰依旧咬牙不解恨:“长官,这种人,你就不用给他脸色。
好了!刘景龙摆了摆手,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不想去参与任何政治纷争,好在上面终于醒悟,他需要抓紧时间。当下把参谋长见来,并跟第十集团军和舟山岛上参余部队迅速取得联系,明晰各个部队到达日期和装备情况,以确定反攻时间,
而在东海市,白炽灯刺眼的作战室内,第十集团军总司令吴腾手拿调令,对原陆涛侍卫长,七十军军长肖应龙抱怨道:“当初是陆委员长要我死守这里,说是务必要保护好物资的安全运输,现在是什么意思,又让我去平凉反攻舟山,与其这样,当初直接让队伍驻守在那儿不就好了,何必如今要匆匆赶过去,还限时一天,如此很多重武器根本运不过去,真不知道陆委员长怎么想的。
上意难料啊!肖应龙摇头苦笑。
唉!吴腾把调令拍在桌上,起身无奈道:“那就走吧。
一夜无眠,在天色渐明之际,手拿戡乱文件如持尚方宝剑的杨逢辰利用威望已经彻底稳定了军委会内部一切秩序,各个核心部门开始照常工作,而这一场大的风波下来,也让众人无比提心吊胆,无不惟命是从。
眼下,望着来来往往的机要人员,耳闻电话中指挥整个海丰军事调动的话语,杨逢辰从心底感到一种畅快,身体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颤抖,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无数个不眠的悔恨夜晚他要从现在开始全都弥补回来。
至于核心人物的林豪,在把陆涛关在半农山庄由马龙亲自带队看押后,亲自去了趟军委会,帮助杨逢辰稳定下局势,同时回到老本营省政府,把戡乱文件拿给杨小年看,没有去管杨小年惊讶的神色,冷冷道:“集中所有资源,全部为反攻舟山做准备,第十集团军的转移,你要让铁路汽车航运部门进行无条件配合。
心中虽有疑问,可杨小年还是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你陪了我多久了!林豪突然开口问道。
杨小年追忆道:“快五年了。
谢了!林豪起身拍了拍杨小年肩膀,随即转身离去。
坐在车内,林豪还要去趟半农山庄,那里是整个海丰的核心,他需要亲自坐镇才可,而待车停在山庄门口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林豪顿觉气氛微微诡异,快步进到屋里,只见到马龙正目光略显呆滞的坐在椅上,不禁好奇道:“陆涛怎么样了?
他不在这儿,我把他转移出了临平!马龙语气格外平静。
此话一出,林豪如被雷击,楞然数秒,惊讶道:“什么!
司令,马龙抬起头,面无愧色:“我们得逃到太平岛,海丰守不住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底下的军官也大多是这样想的。
你!林豪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心火烤焦。
马龙则面带兴奋道:“我们带着陆涛然后去东海,那儿有军舰,以陆涛为人质,他们肯定会运送我们去太平岛,司令,到了那儿,我们就是真正的霸主了。
林豪镇定了心绪,缓缓开口道:“你的这些话我权当没听见,把陆涛送回来,我原谅你。
司令!马龙不解道:“能跑为什么要去面对丧尸呢?先不说反攻舟山有失败的可能,就是成功了,我们的嫡系人马也死光了,而扣押陆涛的事掩饰再好,肯定也会曝光,到那时他的亲信找我们秋后算账,我们会死的很惨。
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啊,马龙,你看看。林豪悲愤的拽着马龙来到窗前,指着远处楼房林立的市中心,怅然道:“那儿有几百万老百姓,你跑了,他们怎么办?
马龙扭过头去,语气绝决:“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司令,您别劝我了,今天您要跟我走,您还是头儿,您要不走,就留在这儿吧。说句实话,马龙打心眼里惧怕丧尸,怕那种吃人不眨眼脸庞狰狞可怖的怪物,他没有勇气去跟那种东西拼死作战,而跑,不但权势更大,且可避开丧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很多底层的军官也大多持这种想法,只要劫持好了陆涛,所有的军舰尽情指挥,他们甚至连家人都可以带走。
马龙!林豪见马龙心意已决,头如被锥刺一阵刺疼,身子也如筛糠般颤栗道:“你,你不能这样,我就快要成功了,你权当帮我一把。说道后面,神智近乎崩溃的林豪甚至不惜尊严,跪在马龙面前。
司令!马龙见状,赶忙搀扶起林豪,长叹口气:“您别这样,退一万步讲,就是我愿意留,部队也不愿意,您以为他们为什么冒险起事吗?就是为了不去舟山岛送死啊。
对,对,林豪赶忙摇头妥协道:“那第六军团就留在临平,哪儿都不用去。
马龙目露嘲讽道:“司令,您平常最了解人性,怎么这时候犯糊涂呢?话说道这份上,马龙不再犹豫道:“我走了,半小时后如果您不给我打电话,就得留在这里等死了。语毕,不留情面的狠狠甩开林豪手臂,大踏步离去,片刻过后,山庄卫兵也尽数撤走,只剩下长久跟随在林豪身边了几名侍卫。
耳闻山庄外汽车轰鸣,脸色惨白的林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清楚的明白,一旦让陆涛离开临平,离开自己的掌控,那将什么都完了,到时突然现身在东海的陆涛会让所有人知晓他林克腾叛变了,而如此一来,之前的命令将尽数作废,那么,之后的种种林豪不敢想象,啊!心中强烈的不甘让他忍不住大声嘶吼,一拳重重击在墙面,渗出道道血迹,分外可怖。(快完了,还剩一个后记,明天晚上更新,谢谢大家)
后记
四面低矮丘陵的舟山岛,不复往日祥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冲鼻倒胃,银白色的沙滩也被浸染成酱紫色,断肢残臂随处可见,一副人间炼狱景象。而在此刻,咧着猩红嘴角的丧尸正不要命的冲击剩下还在顽强抵抗的碉堡,突然间,岛上一片死寂的层叠浓绿热带丛林被一股巨大气浪掀起,随后天空响起阵阵刺耳破响,三十架黑墨色轰炸机声如蚊鸣,肆无忌惮的低空飞行,精准的投下烈性炸弹和燃烧弹,对密密麻麻的尸潮造成一定伤亡,几轮猛烈轰炸完毕,一望无际的海边赫然出现大大小小的小黑点,随着时间推移,隐隐可见其上军旗迎风飘扬,呈品字型连城一线,黑黝黝的炮口杀气四溢,一艘艘体积庞大的登陆舰和银白色战舰混编而成的舰队正顺风驶向岸边。
作为此次作战总指挥的刘景龙正反剪双手站在主舰上,双目微眯,神情凝重却难掩心头激动,眼见登陆在即,对站在身后将星云集的部下,沉声下令道:“十一集团军作为主力,先行立足固守扫荡丧尸,另在平凉的第十集团军作为后备,随时准备支援。
遵命!一干将星敬礼道。
随后不待吩咐,作为主力的第十一集团军在飞机战舰强大火力的掩护下,迅速找到掩体立足,架起机枪迫击炮横扫绞杀丧尸,趁此时机,剩下的部队也得以安全的弓腰上岸,不一会儿,便控制了东边海岸,而舟山岛上的残军见到自己人,也纷纷开始反攻,一时间,部队上下气势大振。
但尸潮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慢慢的开始反击,以变异丧尸为主的精锐尸潮不再去打躲在工事里的残军主意,把目光纷纷投向体格健壮的援军身上,当下,不要命的嘶吼涌来,体型巨大的坦克型丧尸在前,灵尸鬼尸穿插其中,呛鼻的毒液和随时伸出的血舌让久驻海丰的士兵惊恐万分,阵型瞬间出现几个大的破口,好在以杨群峰为首的舟山士兵经验丰富,迅速赌上破口,持刀精准杀死几名跳跃灵活的鬼尸。
前方战事危机惨烈,而在海滩上临时架起的指挥所内,刘景龙此刻脸色惨白,双手颤抖握着电话柄,是陆涛的电话,里面清楚的告诉他林克腾反叛,让他迅速带队回去平叛。
闻言,刘景龙语气焦急的恳求道:“陆委员长!这边已经开打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仗打完啊。
陆涛语气森冷道:“我已经让第十集团军撤走了。
不行!刘景龙额头青筋尽冒,鼻尖沁出点点晶莹汗珠,颤音道:“委员长,这边已经跟丧尸交上火,肯定退不了了,您现在把驰援而来的第十集团军调走,就是让我们死啊。
能退多少就退多少!简短语毕,陆涛绝决的挂掉电话,脸上如二月冰霜,望向窗外,双拳紧攥,备受侮辱的他现在心里只想杀死那个白眼狼林克腾,其它一论不顾。
耳闻电话里的滴滴声,刘景龙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椅上,久久不发一言,帐篷外炮火震天,他的心却冷似寒冰,恰在此刻,满脸是血的参谋长冲了进来,嗓音嘶哑道:“长官,抵不住了,援军呢,该到了吧。
刘景龙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惨淡的笑意,站起身来,近乎疯癫的狂笑道:“不会来了!全都完了,完了。
一天后的临平市,从小道上传来的确凿消息,海丰主力军队在舟山大败,十一集团军十万将士尽数阵亡,尸潮顺势在一夜之间攻占下平凉,闻此讯息,瞬间,整个临平如沸水般慌了,全家老少开始拿起必要物品不顾一起的迅速逃离,银行商店也被暴民洗劫一空,马路街道变得混乱不堪,长龙汽车堵在道路上一眼看不到头,找不到父母的无辜孩童凄厉哭声刺耳,不时有双目通红的匪徒拦路杀人抢劫,原本秩序井然的临平在一瞬间全都乱了,人人胸怀小刀,四顾警戒环视,脸上挂满了惊恐。
而在市中心,高耸雄伟的省政府大楼一片漆黑,唯有顶层白光刺眼,杨逢辰停车在楼前,身姿佝偻的乘电梯上楼,眼下的省政府早已人去楼空,各种文件撇了一地,阴风吹来,在暗黄的应急灯下乱舞飞扬,显得分外凄凉。
林豪的三名亲信卫兵仍不离不弃,此刻看见是杨逢辰自然放行,推开大门,偌大的办公室幽暗阴森,只有角落豆大的灯光微亮,背影单薄的林豪正背身盯着海丰全景地图出神,身子似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见状,杨逢辰不知为何,心情压抑的难受,缓缓开口道:“司令,您该走,去太平岛,有您在,还有希望。
沉默许久,林豪声音如万年枯树,疲惫且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