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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都觉得冷,他倒是早点儿回来,和春儿一起暖暖和和地在被窝里躺着呀。
她一个人闷闷地吃过晚饭,倒在床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龙井进房来说:“小姐,花姑娘和步姑娘来了。”春儿一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件衣裳就下了床。花容槿嫣还有水柔一起进了门。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春儿连忙打趣:“呦,花容。这天儿可真是冷了,白狐围脖挺好用的吧?”
花容白了春儿一眼,站在那儿气呼呼地说:“你个傻瓜,自己家相公都看不住,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春儿笑道:“我家相公当然是帮家里做生意去了。”
槿嫣咬了咬嘴唇:“春儿,那你知道你大哥做什么去了吗?”
春儿隐约觉得有事情发生,她还是笑着:“我大哥?当然是帮我爹做生意呗。”
花容抢上一步:“那你知道老古板干嘛了吗?”
春儿瞪她一眼:“老古板又不是我相公,也不是我大哥,他爱干啥干啥,跟我没关系。”
“那倒是。”花容咬着牙坐下,一言不发,春儿瞄着她们几个,笑道:“还差一个呢,你们怎么不提何不归?”
“何不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花容和槿嫣一起喊。
嘿嘿嘿,春儿坏笑:“果然只是我大哥和老古板和你们有关。说吧,倒底怎么了?”
花容从椅子上弹起来,两只小手掐着腰,跺着脚说道:“老古板整天之乎者也,动不动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还以为他是个多么难得的正经人,原来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槿嫣把茶盏放在几上,幽幽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玉箫风度翩翩,知书达理,是人中龙凤正人君子,原来男人都不可信任。”
水柔一直都没吭声,此时不住地摇头,倒在那张双人软榻上:“我还以为我四哥情深意切,只疼我四嫂一个人,原来呀……唉!也是按捺不住寂寞呀!”春儿一听这几位话中有话,几步冲过去揪起水柔,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别在这儿跟我卖关子,他们几个倒底干什么去了?”
槿嫣眼睛里泛着泪花,带着哭腔说:“春儿,他们几个一起去勾栏院了。”
“啊?!”春儿柳眉倒立杏眼圆睁,怒发冲冠来了个河东狮吼:“朱子朗,你等着!我今天跟你没完!”
吼完这一声,发现大家都被震得捂上了耳朵,花容一见春儿发飙,便来了精神头:“春儿,你说说看,咱们应该怎么办?扮成男装大闹勾栏院,去把他们抓回来成不?”
春儿道:“花大小姐,你以为男装那么好扮?你哪次扮男装没被认出来?”
花容有些泄气:“那怎么办?我们就由着那几个混蛋堕落?”
春儿冷笑一声:“由着他们那还了得?水柔,我家相公行为不检,我要是帮他改邪归正,娘不会罚我跪吧?”
水柔想了想说:“这个可不好说,我娘没准儿还以为四哥只是风流风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呢,说不定还怪咱们小题大做呢。我爹年轻的时候,不也逛过勾栏院?我娘也没去砸场子呀。”
春儿怒气冲冲。在屋里来回踱步,花容道:“你别来回晃成不?你晃得我头晕。”
春儿站住脚,恨道:“这几个家伙简直是不像话了,哪里还把我们放在眼里?槿嫣花容,你们还是别惦记他们了,这样地男人不能嫁!”
“那不行。”槿嫣道:“这不是才这么一次嘛,只要改好了,我……我也不计较这些。”
春儿给气笑了:“还挺忠贞的呢。槿嫣,找到我大哥你罚他跪!花容,你要是不收拾老古板以后就别来见我!真是的,我们家好好的子朗都被他们给带坏了。”
“啊?”花容槿嫣马上反驳:“谁说是我们玉箫(暮天)带坏了你家相公,我看是朱子朗带坏了别人!”
这一吵,把水柔吵得头都大了:“行了行了,不是来商量的吗?怎么成了窝里斗了?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春儿也掐上了小腰:“我们这就去,光明正大地把那几个不学好的揪回来胖揍!”
093:倒霉子墨
“胖揍?我可舍不得。”槿嫣马上表态,把碧玉箫找回来教育一番还是可以的,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做。
花容则气哼哼地说:“我倒是想揍人来着,可是我和那老古板有什么关系啊,我凭什么去胖揍人家?”一看那表情,竟也是强忍着眼泪,春儿忙道:“行,这次把他们找回来,一定叫那个老古板给春心萌动的你一个可以胖揍的名分。”
花容切了一声:“谁要他给的名分,这种道貌岸然无耻下流的人,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希望他改邪归正而已。”
这话立刻受到鄙视,水柔在一旁直摇头,口气里很有些幸灾乐祸:“你们一个个就口是心非吧,其实心里恨不得把那几个男人捉回来剥皮拆骨呢,咱们还不走等什么?”
春儿问道:“先说好了,到时候谁也不许缩在后面,对了,他们在哪家勾栏院?今天我就要让全城的说书先生讲上一出悍妇驯夫!”
话音一落,水柔和花容都望向槿嫣,槿嫣低下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我去找玉箫的时候,春儿原来的丫环毛尖告诉我的,说是偷听到他们今天要去……去那种地方,她为我和春儿抱不平,叫我赶紧告诉春儿。”
“瞧瞧,还得是我的丫环向着我们,要不还蒙在鼓里呢!窖香!”春儿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窖香忙诚惶诚恐地进了来,春儿问道:“窖香,爷今天去了哪里,你不是不知道吧?”
见春儿又恢复了吓死人的脸色,窖香小脸吓得惨白:“少奶奶,爷今天是带着陈酿走的。我也不知道爷去了什么地方。”
“瓜片!”春儿又是一声大喊,瓜片连忙进来,面对众位女煞星刀子一般的目光,咬着嘴唇低下头。春儿问道:“瓜片。陈酿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瓜片扑通一声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陈酿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爷今天要去见醉仙楼的花魁纤云姑娘。”
春儿指着瓜片的鼻子气道:“你啊,你还真不如毛尖!”她站起身大声说道:“姐妹们,我们这就去醉仙楼会会那位纤云姑娘!窖香,你给我跟着!水柔,去帮我把子墨叫来。”
窖香哭丧个脸跟在后面,心里暗自叫苦:这事儿怎么就叫少奶奶知道了,自己可真是倒霉。
子墨很快就到了。听说了这事儿,很为春儿她们鸣不平,于是春儿又多了个帮手。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杀往醉仙楼。马车到了醉仙楼外,春儿挑起车帘,远远望见醉仙楼大门口灯红酒绿人来人往。穿着鲜艳衣裙地流莺们媚笑着正往里拉客人,她心想,朱子朗那厮最为狡猾,自己前脚凶巴巴冲进去,他听见消息还不跳窗子跑了?还是先要弄清楚这家伙和那个纤云在哪间屋子的好。
想到这些,春儿道:“子墨啊,你先帮四嫂进去打探一下,你进去就直接说要做纤云姑娘的入幕之宾,看看他们在哪里,你说好不好?”
子墨涨红了脸。极其难为情地小声说:“四嫂,真的要我去啊?”
花容一脸戏谑坏笑着说:“子墨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你可都答应了帮忙地,怎好在这个时候推脱?
水柔在车里咯咯地笑着:“子墨,四嫂给你拿银子叫你逛勾栏院,你今天可赚了。”
子墨的脸愈发地红了,迟疑着下了马车,花容在后面直起哄:“子墨,你要演得像一点儿。要拿出色迷迷的眼神来!”
子墨猛地转回身。眯起了眼睛:“这样算色迷迷不?”
几个女流咯咯乱笑,水柔道:“差不多差不多。最好是风流倜傥的那种色迷迷。”
子墨挺直了身体,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扇子“啪”地打开,边摇边眯眼睛:“像不归哥那样成不?”
“成!就这样。”子墨受到了鼓励,也不知从哪儿生出勇气,合上扇子挑起水柔的下巴:“是这样吗?”水柔一拳砸在他肩膀:“瞧瞧,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学的快,还不快进去找人去!”
子墨深吸了一口气,摇着扇子阔步向前。春儿她们怕子墨反悔,不停在后面喊:“子墨,你是最风流倜傥的。”子墨马上把脊梁又挺直了几分。“子墨,江南四俊哪个也赶不上你,你才是江南最最才俊的才俊!”子朗地扇子摇得霍霍生风,这话听得那叫一个受用。“子墨,你简直太英俊了!”子墨的眼睛立刻顾盼流连,让自己又英俊又非凡,只听“扑通”一声,他一个没留神被石头绊倒在地。
马车里的几只简直痛心疾首,她们互相看看,水柔感慨地说:“咱们这不是教坏孩子吗?以后子墨留恋上这个地方可怎么办呀?”
“敢流连这种地方?”春儿握紧小拳头:“那就统统揪回来胖揍!”
这时,一只眼尖地小流莺见子墨倒在路边,赶忙跑过去扶起他:“这位公子,您摔疼了吗?”
子墨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心里想着:四嫂她们说要自己风流倜傥,怎能在一个小流莺面前失了风度,对,决不能辱没了那四个字!他马上做出色迷迷的表情,用扇子勾起小姑娘的下巴说:“姑娘,我是来找人地。”
小姑娘咯咯直笑:“来这儿的大爷哪个不是来找人的?”她手中香喷喷的帕子挥向子墨,夹着扑鼻的栀子香,子墨的人马上石化,脑袋陷入混沌状态,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小姑娘笑着说:“公子想要找谁?要是没有相好的姑娘,那就找我如何?我叫小杜鹃。”
子墨立刻清醒过来:“不,我要找的是纤云姑娘。”
那小杜鹃嗔怪地投来一眼,脸上凄凄楚楚可怜巴巴:“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你要找纤云姑娘,也得先进去不是?”
子墨犹豫了一下,四嫂她们嘱咐自己打听出纤云在哪间屋子,没说要自己直接进去找那位姑娘啊,可是嫂嫂她们是女流之辈,要是真到这里来闹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自己先一步找到四哥劝他们回家,既解决了问题,朱家也不必那样难堪,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迟疑着向里面迈出脚步,小杜鹃才不管子墨怎么想,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惊得子墨出了一身冷汗,忙把她推开,满脸尽是尴尬之色。小杜鹃咯咯笑出声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子墨马上挺起胸:“谁、谁说是第一次。”
小杜鹃笑着再度挽上他的胳膊,柔软地身体贴在他身前:“那还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子墨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由着小杜鹃亲昵的拉着他走进大门,春儿她们在马车里面面相觑,春儿道:“不是吧,那几个还没揪回来呢,难不成又送进去一个?”
花容摇摇头:“唉,危险啊!”
094:被启蒙了
一路上,子墨晕晕乎乎地被小杜鹃拉着,听着周围的娇声软语,觉得自己像梦游一般。灵台中尚存的一丝清明,叫他猛然间停下了脚步,鼓起勇气对小杜鹃说:“我、我要找的是纤云姑娘。”
小杜鹃咯咯笑着,柔软的身体靠在子墨身上,香喷喷的脸颊贴上他胸前,噘起嘴嗔怪着:“公子啊,难不成你要站在大门口找?纤云姐姐多大的架子啊,她才不会到门口迎你。”
子墨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小杜鹃拉住他的手:“公子跟我来,我带你进去找人。”子墨只好再跟着她往里面走,心中万分忐忑,只觉得被拉住的手极度僵硬,脚下也仿佛入了云端,扶着阑杆,行上层楼,扑鼻的是迷醉的香气,入眼的是绚烂的色彩。推开雅致小间的门,子墨才按捺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