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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念蕊急了:“这些散酒又是从哪里来?莫不是他们朱家的库存?我们这不是在帮着他们销货嘛!”
莫少离笑道:“急什么,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羊都跑光了,补上羊圈还有什么用!去,把那些银票送到钱庄去,朱家再精明,还不是被劫了船又买了假货!”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侯爷,大事不好了,这些银票拿到钱庄去,人家不收,说这些都是假的!”
“啊?!”莫少离大怒,一把夺过银票,一看之下气得七窍生烟。那些银票一打眼看上去,无论是色泽还是质感都真假难辨,可是仔细一看,竟然都是画上去的!
谁能有这么高超地妙笔,连银票都画得出来?!莫少离大怒,连赏了张王二人几十个耳光:“废物!叫别人借机卖出存货不说,还搭进去我的剑南春!”
张王二人哭丧着脸:“侯爷,咱们去衙门报官吧。”
啪啪啪,几个耳光又扇下来:“去衙门?你们不是外地客商吗?难道要给朱家落下口实说这是我指使的?!”
苏念蕊气得脸蛋通红,指着那俩人说道:“侯爷真是白养了你们!”报!侯爷,大事不好了,碧波潭的水寇,寨子被人家劫了!”
“什么!”莫少离气得一脚把来人踢了个四脚朝天:“说,他们派去多少人手?”
那人吓得直磕头:“侯爷,只有……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穿青衫的小剑客,另一个是个老头。侯爷,只有两个人就把寨子给挑了啊!咱们太惨了!”
“那朱家的货呢?”
“都被抢回去了,还有寨子里的头目小白龙和大鲨鱼,都被逼给人家拉车啦!”
“扑通”苏念蕊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活活地给气晕了。
最近太忙了啊,这几天都熬到后半夜。不过一想到大家都在等着,俺就不愿意断更,都是先码字再干别的。要是最近更得晚了,大家多多体谅哈油加油!争取每件事都做好!
126:小杜鹃
多,时候已经不早了,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人再来买了,水柔和子墨便张罗着收工回家,准备好好休息明天再战。水柔擦了擦满头的汗,往阴凉处一瞧,只见春儿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子朗坐在一边儿给她扇着扇子。那悉心呵护的样子,叫往来路过的人艳羡不已。
水柔跑过去,哈哈笑着说:“四哥,平时睡着的都是你啊,看来我四嫂要青出于蓝了。”
子朗示意她小点儿声,水柔扮了个鬼脸,招呼伙计把剩下的酒坛搬到车上。
“这是朱家的酒吗?”这声音甜甜腻腻的,叫人一听就浑身酥软。子墨猛地一个回头,吓了一跳,眼前是一大群穿着鲜艳衣裳的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简直能把南城门给熏成香的。她们一见子墨就咯咯咯地笑,好几个已经按捺不住喊了出来:“哎呦,好俊俏的小后生啊!”
子墨的脸红了,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调戏过呢!水柔一见,连忙过去解围:“姑娘们可是要买酒?”
姑娘们中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一双妙目不离子墨,娇声说道:“怎么,朱公子连故人都不认得了?”
子墨的汗啊,顺着额角就往下淌。他不禁想起了去醉仙楼的那个晚上,那昏黄光影下莹白的肌肤,那慌乱中触及的绵软。脸,红得更加彻底,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杜……杜鹃姑娘。”
小杜鹃咯咯地笑出声来,玉手一扬,手中的帕子轻拂在子墨脸上:“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你怎么不去看看我?”周围的姑娘们全都笑起来,那声音才叫一个肆无忌惮。
子墨这个窘迫啊。这么多的青楼女子围着自己可怎么好?他想向水柔求助,水柔却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跑到榻边叫醒了春儿,姑嫂两个嘿嘿笑着看热闹。这下子朗总算是能和软榻亲近了,倒在上面任春儿怎么叫也不起来。
小杜鹃斜睨着子墨,笑道:“听说朱家被奸商骗了,是谁这么不小心啊?”
水柔扯着嗓子喊:“是朱子墨。他都被我娘罚跪了。”
小杜鹃叹了口气:“唉。谁叫我整日里念着人家。人家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偏偏我又是个没记性地。就爱喝朱家地散酒。这可怎么办呢?”
子墨一个劲儿地擦汗。他虽然生地俊俏。却从小到大都是老实孩子;虽然坐船出行地时候给春儿做过奸细。也曾经逛过一次青楼。但始终恪守本分。好好地突然被烟花女子们围了一圈。娇嗲嗔怪就在耳畔。他怎么能不脸红?
“姐妹们。”小杜鹃开始煽动:“不管什么酒。只要经过朱家地手。那就是福酒。要是屋里摆上那么一两坛。保你贵客盈门。到时候想赎身赎身。想从良从良。相当花魁地。那就是天下名妓!”
哇!姑娘们哗然了。一个穿粉衣地姑娘说:“杜鹃。怪不得你今天非要叫我们来。原来是要帮着朱家渡难关。不管是真是假。这么好地福酒不买上一坛可不成!”
有一个买账地。就会有一群跟风地。呼啦啦。姑娘们都围到酒坛子那儿。挥着手不停地喊:“福酒。我要福酒!”小杜鹃一见连忙大喊:“别乱动。弄洒了可就不灵了!”
姑娘们一听。马上排起了长队。水柔一见生意又开始了。赶紧跑过去帮忙。子墨简直要崩溃了。绿衣地买了酒。不停冲他抛媚眼;黄衫地喊着“真可爱”。然后扑上来就是一口;红裙子地更可怕。一只小手摸着她自己地抹胸。然后从里面掏出一锭碎银。把子墨吓得差点儿没坐地下。
春儿远远地看着,嘿嘿直笑,捏住子朗的鼻子,迫使他睁开眼睛。春儿笑道:“子朗,你快瞧瞧,咱们家子墨走桃花运了。”
子朗茫然睁开眼睛,朝子墨那边瞥了一眼,继续躺倒:“嗯,艳福不浅。”
这边姑娘们一人抱着一坛子酒,正要返回醉仙楼。小杜鹃又喊开了:“谁说青楼女子无情?朱家此番蒙难,姐妹们慷慨相助,真是义薄云天!小杜鹃在此谢过!”
姑娘们一听,都觉得自己特讲义气,情不自禁地把头也昂得高了些。小杜鹃又道:“这里还剩些酒,若是姐妹们想法子帮朱家都卖掉,那更是功德无量!”
其实这些姑娘和朱家也没什么关系,也不会为了朱家赴汤蹈火,只是这小杜鹃“义薄云天”的高帽子一戴,她们立刻觉得自己其实也有伟大地人格。这下可热闹了,南城门下吹啦弹唱莺歌燕舞,城中男人们一听,连醉仙楼的姑娘都去帮朱家,都跑来围观。但凡来凑趣的男人一个都没跑了,那些小手绢一挥,小手一扯,一个个都神魂颠倒买酒去了。
小杜鹃把子墨挤到一边,自告奋勇开始收钱。她挽着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既泼辣又能干。散酒生意无比红火,水柔和子墨却闲了下来,凑在子朗他们那儿歇着。春儿托着腮,发出无限感慨:“子墨,你说小杜鹃这姑娘真够奇怪的,也就见过你一面,居然这么帮你,你这么小就如此迷人,以后可怎么得了。”
子墨低着头小声说:“四嫂,其实我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她。咱们这酒是家里存货,并不是上了当地,莫少离那边倒是咱们占了些便宜。她这样,我觉得是骗她。”
水柔坏笑着望着子朗:“那你赎了她赔罪吧。”
子墨的脸涨得通红:“那怎么成?娘还不气死了?再说,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赎啊。”
春儿嘿嘿笑着:“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四哥会画银票,你叫他给你画上一些。这次他故意漏了点儿破绽,就是怕没人认出来叫那莫少离得意。你四哥要是真好好画,那可真能花出去。”
子墨吓得连连摆手:“不成不成,那更不成了。”
水柔道:“这也不成,那你干脆多去看看她吧。”
子墨低着头不言语,烟花柳巷,只去那唯一的一次,怎么能再去?怎么能?一直睡着的子朗突然嘟哝出一句:“真可怜,出身青楼被嫌弃,怎么就遇上个没情没义的!”
不到半个时辰,剩下的酒全都卖光,小杜鹃抱着自己那一坛拎着一袋子钱走过来,把钱袋抛给子墨:“收着,一个子儿都不少。”
子墨坐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子朗站起来作了一揖:“多谢姑娘相助,姑娘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
小杜鹃笑笑说道:“四爷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她望着子墨,慢慢说道:“朱子墨,你不用谢我,也不用记住我,我买了朱家的酒,以后自然想什么来什么。”她转过身,凄然一笑:“自然……也会嫁作良人妇!”
她走了,春儿唏嘘不已,而子墨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水柔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子墨,你被她迷住了?”
子墨立刻红了脸,不说话,却若有所思。
127:一杯竹叶青
这是和小侯爷莫少离第一次正面交锋,子朗他们大获全胜。南城门外卖酒的事也被传为佳话,说书先生们堂木一拍,段子花样翻新:朱家这次一定是有神明庇佑,连被劫的货最后都能夺回来;朱家多亏平时有了好口碑,不仅是城中百姓,连青楼的姑娘都愿意帮他们。当然,对子墨和小杜鹃的事儿绝不会少了渲染,什么公子多情,红颜薄命;什么惊鸿一瞥,情根深种,听得茶客酒客们津津乐道。
尽管子墨没少出力,回到家还是受了朱夫人的一番责骂,说他不该在外面招蜂引蝶,辱了朱家的门风。子墨心里很是不服气,人家小杜鹃如此帮忙,怎么就没落下一句好,朱家怎么能淡漠到如此程度?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春儿的小院里开满了桃花。蝶起舞,风含情,幽香满径,芳菲无限。这一天,春儿正在院中和子朗赏着桃花,子朗随手摘下一朵戴在春儿鬓间,春儿咯咯笑着,摘了无数朵插了子朗满头。
“春儿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胡闹。”子朗拉着她的手,也不管丫环小厮们的窃笑,顶着一脑袋桃花若无其事地进了房。春儿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娇声喊着:“子朗,小小猪又踢我了。”
子朗一听蹲了下来,脸颊贴着春儿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儿子,这样怪累的,咱们一起睡觉去。”
春儿一根手指直直戳向子朗额角,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小小猪生出来,一定比子朗还要懒!她望着窗外美景,突然问道:“子朗,春归何处?”
子朗站起身,一双美目凝视着春儿的眼睛。然后拥她入怀:“春儿,春归我处,春儿和我同住。”
春儿笑着用小手捶他:“你脸皮可真厚!”
“爷!”窖香从外面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有人送来一封信。”
子朗接过随手拆开。信封里是一张带着幽香的十样笺,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今晚戌时,柳园相见,有要事相告。纤
春儿凑过去从子朗手中接过了信,皱起了眉头:“是冷纤云啊,子朗,什么事儿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子朗凝眸沉思。半晌才说道:“恐怕要去了才知道。”
“难道是莫少离又要有什么行动了?冷纤云是要偷偷给我们传信吗?”春儿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子朗。冷纤云她们姐妹就那么可信?上一次冷韶玉还不是骗了子墨和水柔去一醉楼偶遇假客商。想叫咱们朱家雪上加霜来着?我看今晚还是不要去了。我怎么总觉着凶多吉少啊。”
子朗想了想。沉声说道:“春儿莫要担心。若是纤云真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不去岂不辜负了她地好意?若真是莫少离地诡计。那也要去了才知道怎样应对。就算这次躲着。日后还是有千次万次。还不如正面较量地好。”
春儿伸出小手。把子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