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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垂柳无边惹闲愁 。。。
马车停到相府大门前。
等候多时的家仆上前先扶下一身青色的男主人,然后退到一旁,等男主人将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揽下。
柳色在夕阳里摇曳,空气中漂浮着烧柴做饭的香气,远远看去,男主人俊逸神采,女主人俏丽端正,一扶一依,活脱脱一幅和乐归图。
家仆保持一定距离跟在两人后面,尽量避免打扰。
吴幼卿一手松松地揽着风沁的圆腰,随口问道,“今日可有尽兴?”
她心里想答尚可,但话到嘴边,转为“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委屈,她连在街上走走都是看他脸色赏给她的。
“你觉得尽兴即尽兴。”她十分不耐烦。
他听出她的不快,虽不知为何她会如此,转身吩咐家仆:“你去准备晚膳吧,半个时辰之后送过来。”
家仆应了声,转了方向朝厨房走去。
这下周围没了其他人。吴幼卿带着她继续走,眼见已到了北院。
“为何不开心?”他看着大门随口问她。
她也向院门口看去,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从院子里抬头便可望见的四四方方的天空。
轻轻地颤抖,似乎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他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一看,她的脸颊上似有一些清亮的痕迹。
不动声色把她拉进了院子里,瞧见一两个下人,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他把她安置在一个石凳上,自己坐到旁边,一手支起下巴,瞅她扭开的侧脸。
第一次瞧见她哭,上次被药水浸了眼睛不算。他盯着她,偶尔眨下眼睛,等她平复。
风沁脸上的泪痕渐渐消去,深深呼吸几下,像是平静了。她开了口,“何时放我走?”
他动动嘴唇,“不知道。”心里突然对蜜糖渴念得紧。
“为何?”
“本相需要你。”他说完,发觉自己的手握得很紧。
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她说:“你需要的只是画。”沉顿一下,“要再给你多少画才能放我走?”
他不觉又把手指蜷进掌中,悄悄地松了又缩起。
他与她对峙片刻,突然笑出声,一脸无谓,“风沁,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跟本相提要求?”
看到她眼眶似乎又微微泛红,他偏开视线不去看她。
忍住要决出的泪意,风沁第一次有种不甘心的感觉。那种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心情炽热得要吞噬掉她。她暗想,原来欲望可以这样强烈,让人无法招架。
静默了许久。
一件薄衫覆上她的肩膀。风沁从沉思里醒来。
“别坐太久着了凉。”他只留下匀称挺直的背影,背着手走向书房,看上去似乎并不受她影响。
风沁觉得自己处境悲凉。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看到其他人的生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进入了一种单调且与他人全然不同的状态。
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绑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还被不认识的人强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怀上了不认识的人的孩子。横竖都是悲戚。难道还要让她对这个困住她把她当做玩物的人心生好感?
于是她不再淡定了。
“相爷叫您进房用晚膳。”
不去。她定定地看着墙头的垂柳,因一阵微风而起了波澜,好像招魂一般。
隐隐听到房里传来的声音,“不必去叫了。”心平气和的听不出情绪。
家仆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出了北院,从她身旁的小道经过。
月上星稀。
风沁觉得有些倦了,在在面待了一天,回来还折腾了一晚,情绪的弦绷得快要松掉。
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累极了反倒容易平静。微闻蟋蟀的叫声,并不觉烦扰。
被人突然抱起来,腾空感一下子让她惊醒,眯着眼睛知道是他,心思倦怠,随他去吧。
外衫褪了,她被放到床上,迷迷糊糊地准备睡去,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旁边挤来一个温热的身体。
一声微弱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觉得脸上发痒,皱着眉摇头,微睁开眼,看到几只手指正轻轻地在自己脸颊游走。
光线很微弱,大概只有一盏灯还亮着。
胸口被人触碰到,麻麻的,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轻轻地揉动。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加重,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一阵,接着身上仿佛贴了一块热铁,像要迫不及待地融化她。
“本相要你。”他低声缠绵,一轻一重地咬她耳垂。
“草民何以不从。”她讽刺回应。
摇曳暗淡的光亮中,他隐藏了一丝苦笑,稍微用力,把她架上自己的腰,压上他的巨热。
不敢有太大动作,于是只是拿手探向她与他相触的那片柔软。
他捏住一块突起,她一缩,差点没捏住。两只手指一前一后摩擦着,他又拿指尖去触一粒珍珠,轻轻点点,惹得她晃动。
稍微感觉到了湿意,他提起她的身子,扶起腰部的热铁,一入至底。
肉壁贴得紧密,热度从中心往四周扩散。他缓缓动起腰部,细细刮擦她体内每一寸。
她半眯着眼睛,看见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滑动。
被他摩擦着,她觉察出身体有种异样的难耐。
酥麻的感觉越积越多,越多又期待更多。
快感攀到最高点,她微微张开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声似叹息的轻吟流泻出来。
体内止不住地收缩,一张一合吸吮他的热铁。
他停下动作,感受她体内的韵动,眼中染上情热。
夏日夜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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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妇人恃宠人如鼠 。。。
作者有话要说:配合修文,诗意盎然。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当意识到它的存在,一个人或许会反抗他所在的处境。但因身处其中,一转眼,就会继续沿着轨迹走下去。
所以,第二天早上,风沁醒来,发觉身上紧紧环了一双胳膊,均未着片衣。她也只是蹭了蹭,换个更舒服的位置再眯一会儿。
感觉怀里的女人又睡了过去,他睁着眼,似是在想事。
昨晚想事情想到半夜里,他现在应该继续休息,但早起的习惯让他很难再睡着。
圈她周身的手又紧了紧。摸上她圆圆的肚子,十分想跟里面的小人说话,他大概会想告诉它,“你那娘亲仗着自己有身孕,脾气又长了不少,连爹爹都不怕了。你啊快点出来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想事情想得腻了,用手肘支起身子,从她头顶往里探看,目光锁住她带有女性红润色泽的嘴唇,俯下头贴上轻轻辗转。
她唔嗯一下,睁开眼看见他的侧脸离得很近,鼻间都是他沐浴后的香气,与他衣服上的香气略异,但都带着甜味。
唇间追逐玩闹。
过了许久,他放开她的嘴唇,可见唇上情红。
嘴里除了正常的津液的味道并无其他,她喃喃道,“没有甜味。”
“嗯。”他结实的长腿缠上她的,两手圈住她。抱着她的时候就没有吃糖的欲念,但他不会把这个小秘密告诉她。
觉察身后有物,她身上有些燥热,“你又要……能不能做点别的。”
看她与昨日全然不同,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他便松开手,起身坐在床边。虽然想在床上再缠绵片刻,但重要的事情也要去做。
感觉身上一空,她歪头看他优美的背部线条,宽宽的肩膀延伸到内凹的腰侧,不过分纤细,只觉得结实又灵巧。
他起身,全身的曲线跃入她眼中,她下意识扭过头去不看。
他背着她穿衣,动作很快又不失整齐,“饿了就吃饭,我有事出门一趟。”穿上靴子,交代完就走了出去。
冯管家跟在他家相爷身旁出了大门。
心里憋着一堆话,看他家相爷心情似乎还不错,冯管家忍不住试探问:“爷,听说昨天风姑娘让您不痛快啦?”
吴幼卿嘴角带笑,先行上了马车,等冯管家急急跟着坐稳了,开口道,“你是不是太过尽心尽力了。”他加重了“太过”二字。
冯管家赶紧摆手,“小的只是关心相爷。”见他家相爷不予置评,他忍不住多嘴道,“听说这孕妇情绪最是反复无常……”
“嗯。”这话吴幼卿是听进去了,微微赞同。
冯管家察言观色,又继续说,“一般说来,多些疼爱关心,这妇人也就心安了。”
吴幼卿哼了声,没什么评论。
冯管家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想了想,说出长久以来的看法:“爷,小的觉得,您待风姑娘太好了。”
“怎么说?”
“这女子吧,一旦被追着捧着,就恃宠而骄,不懂珍惜。”
吴幼卿瞥他一眼,“你觉得她恃宠而骄?”
冯管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相爷待她这般好,她却常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吴幼卿把腿架到前面的架子上,舒展了身子靠着背垫,“我恼的是她从不觉得我待她好,只怪她迟钝又想不明白罢了。”
性子相反,又互相看不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以后,他觉得也很难有什么改变。
现在这样也好,他虽恼她,可逗她惹她别有一番趣味。而她若腻上他,他大概会觉得无趣。
“冯管家,账对过了,确定都无问题?”他换了话题。
“是,账上看是没什么问题。”冯管家自认为对账对得严谨。
吴幼卿摇头,“本相还没见过没有一点问题的账。”他眼神里露出一丝玩味的神采,“这人,就好比老鼠,有空子总想钻。”
冯管家知道这又是他家相爷的经验之谈,面上也跟着呵呵笑。
一路上闲聊着,冯管家由他家相爷随意抽出几个有账务往来的铺子,带他家相爷去探看一番。
结果是,确如他家相爷所说,没有无问题的账,但是他家相爷只稍微给了些暗示,并未施加惩罚。
回来的路上他不禁好奇问各种缘故,“爷,您一向对府里下人管教甚严,分毫都掌握手里,可怎么今天明明看出了问题却也没有指出来?”
吴幼卿淡淡一笑,“对商人而言,跟他们抢钱就是不给活路,对他们严管,势必对本相没有好处,毕竟本相不从商,无法时时刻刻控制他们。你们不同,平日管得严,年底一并多给些钱,恩威并用,你们也没有其他收入,自然老老实实干活。”
冯管家闻言,频频点头,他家相爷所言所想也在意料之中。
空气有些沉闷,吴幼卿掀开帘子,看到天空有阴沉之色,吸入鼻腔都是温热的湿意。
“看来要下雨了。”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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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丞相还谢侍郎意 。。。
下过暴雨的京城像是初经浩劫,坐在酒楼包厢里的丞相出神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这雨打得花花草草都碎了一地,等下就安排人重新种上。京城里主干道路几年前莫不被他重新修整过,或艳或娇,都是他想要的京城的模样。
不过,下了雨,冲刷冲刷倒也干净。
“大人?”坐他旁边的锦衣男子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他回神,嘴上挂着礼节的笑意。
锦衣年轻男子被他一对视,脸上不受控地发烫。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丞相没看到他细微的变化,转脸问其他人。
一发福得厉害的官员恭敬笑道,“在说要给皇上提个监察御史的人选。”
丞相点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