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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最伟大的雕塑家笔下走出来的少年,正是要配上这样的性格才符合造物的逻辑,这让人心疼的美。
张若晨快速挥动着手中的画笔,生怕错失了某个最美的细节。眼睛不停地在宋诗夜身上和纸间移动着,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这幅绝美的图画。他自己的相貌也堪称完美,但今天和宋诗夜相比却黯淡了不少,如果能一辈子看着这张脸该有多好啊!张若晨被自己这个不经意的想法倒是吓到了,他也是一个男生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荒唐了。
细细的雨珠在宋诗夜的身后密密地斜织着,在天宇间激起层层的水雾,不远处的都市湮没在朦胧里,现代文明的忙碌在雨的冲刷与洗礼下,死沉沉地卧在秦陕大地的中央。犀利的雨声似秋日的蝉鸣,哄骗着人们,掏空他们寂寞的心灵,独留躯体行走于雨中,幻做诗人画家笔下的缱绻柔情。雨夹杂着缠绵绵绵地下着,滴落在恋人的心田,种下一颗颗甜蜜的晶莹,激荡起一圈圈柔情的涟漪。
「本章完」
正文 第四章 爱默1
窗外的雨依旧嘀嗒着,宋诗夜艰难地眨动着双眼,全身的刺痛感立马传到脑中枢,疲软的四肢无力地垂摆着,干裂的嘴唇急切的吞吐着空气。这已经是今夜第五次从睡梦中醒来了,周身的滚烫使原本短短的夜变得漫长痛苦,每次睁开眼睛,窗外都是死寂般的漆黑,嗖嗖的雨声打破天籁的寂静,一缕缕刺进双耳,化作最痛心的折磨。身下柔软的床如今成了最难煎熬的地狱,捆缚着他的身体,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记着这痛,锥心的痛。
从古城墙回来的路上,宋诗夜就感到头昏沉沉的,张若晨和黄珍珍两人的谈笑在他听来似乎是从远古世纪飘来的,悠远虚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飘到家里,只记得妈妈喊他吃饭,他迷糊着答了句什么就又踮着脚尖飘到了自己房间。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退去淋湿的衣服,宋诗夜就一头扎到床上,迷迷地睡去了,直到很晚,一声巨大的摔碎东西的声音才将他从痛苦的睡梦中解脱出来。原来黄珍珍蹑手蹑脚走进来,房间太黑,一不留神打碎了靠近房门的一只花瓶。
宋诗夜挣扎着打开灯,只见黄珍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手里托着个不大的托盘。见宋诗夜把灯打开,黄珍珍摇摇头,阴邪地笑着走过来:“第一,你没看见;第二,我不是有意的;第三,我保证会让它回复原样,伯母伯父明天早上一定不会发现的。”
“你怎么进来的?”宋诗夜仿佛进入了未来世界,满脸疑惑,他微微张张干裂的嘴唇,声音似乎从隔音效果特别号的隔壁传来,微弱的空气振动引起耳膜小幅共振,要不是周围出奇地寂静,黄珍珍根本听不到眼前这位冷面少年说的是什么。
“你……好像是……那个房门没锁啊,哈……”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宋诗夜此时已经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无力地盯着黄珍珍,黄珍珍也好奇地打量着宋诗夜,似乎在欣赏动物园的猴子。
“一个大男生淋点儿雨至于成这样嘛!要我说那个张若晨也真是的,唉!无毒不丈夫啊,这句古话还说的挺有道理的。”
“那么你是来嘲笑我的了!?”
“我可没那个意思,”黄珍珍盛了一小碗粥,舀了一小勺送到宋诗夜的嘴边,“来,桂圆银耳红枣粥,本姑娘亲自做的,并亲自喂你吃了,很补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呢!”
宋诗夜微微眨眨眼,张嘴含了一勺粥,靠在床头半天才咽下去,“难得你还记挂着我啊!”黄珍珍此时才注意到宋诗夜的声音带着严重的沙哑,刚才喝进去的粥流过肺部,立马化作一声声撕心的咳喘。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我看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对了!必须送你去医院,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可要怎么向伯父伯母交代啊!”黄珍珍放下手里的碗,一边拍着宋诗夜的背,一边嘀咕着。
“不用了,老毛病了!”宋诗夜摆摆手,强忍着胸口的瘙痒、闷慌,“喝点儿粥休息一天就没事了。对了,我爸妈呢?”
“他们啊,嗯,那个去参加市委书记的退休宴了,要很晚才能回来。”黄珍珍端起桌上的粥,轻轻地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缓缓地吹的不是很热,才送到宋诗夜的嘴边。宋诗夜则像个小孩子,一会儿看看碗里的粥,一会儿瞅瞅黄珍珍,含笑的眼眸嵌满了晶莹。黄珍珍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冷言冷语的傲视一切的官家少爷此时这般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禁浮想翩翩,猛然间张若晨那张奸笑的脸浮现在脑海倒是吓了她一跳。
黄珍珍陪着宋诗夜直到很晚才回房间睡觉,他们从缅怀过去,畅想到了未来,又在外面雨声的提醒下回到了现实,他们的话题徜徉在古希腊神秘的崇拜,徘徊在文艺复兴光灿的人文精神,穿过长安街,一直延伸到盘亘地下的铁路王国,触及到23世纪人类的吃穿住行。
谈话的欢畅减弱了宋诗夜咽部燃烧的苦痛,淡化了高烧焚身的煎熬,但他的思绪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黄珍珍。眼前这个女孩就像是维也纳的转世,她的漂亮简直不能用人类的词汇形容,虽然有时她很蛮不讲理,但丝毫掩盖不住她对待他人的体贴。上帝创造的人类并不是处处完美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够就这样和眼前这位仙女般的女孩聊下去,直到头发花白,肉体寂灭。
黄珍珍走后许久,宋诗夜才浅浅地睡去,病痛的折磨使原本睡眠质量就很差的他更难以享受睡眠的乐趣。东方的第一抹微白投进窗子时,宋诗夜才在梦靥里沉稳地睡着,匀称的呼吸弹奏着最古老优美的旋律,浓黑细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眉毛紧锁,显然他在做梦,抑或是病魔惊动了熟睡中的他。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宋诗夜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机,已经2点多了,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他试着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酸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的浓烈。“爸,妈!”宋诗夜大声喊了一句,不过转瞬一想现在家里应该没什么人了吧!他只得硬撑着坐起来,脱掉了身上皱巴巴的短袖,从床头拿了件淡紫色花纹的衬衫,正准备换上,只听到有人开门的生音,宋诗夜赶紧躺下,拉了条毯子盖上。
“夜哥哥,你醒了!”一张熟悉的笑脸从门口探进来。
“是艾熙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宋诗夜惊奇地看着艾熙。
“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一大早就被晨吵醒来说要过来看看你,结果到了这里他自己倒跑的不见人了!”艾熙撅着小嘴走进来,向门外招了招手示意门外的人进来,“这是林翊颖,我发小,她父母出差了,所以最近和我一起住。”
宋诗夜瞥了一眼进来的女孩,正是昨天他在街上遇到艾熙时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孩。不过今天她并没有化妆,清秀的脸蛋比艾熙看起来还要可爱。“进来坐吧!”宋诗夜点点头,勉强笑笑。
艾熙踱到窗下的沙发上坐下,林翊颖紧跟着艾熙,羞涩拘谨写满了青春妖娆的脸。艾熙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夜哥哥,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艾熙削苹果的技术可是很高的呦!”宋诗夜眼睛一直盯着艾熙的小手灵活地转动着手里的小刀,对于她的话似乎并没有听到。林翊颖有时羞赧地看着宋诗夜,有时呆呆地看着艾熙手里的苹果,痴痴地笑着。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笑嚷声,听声音准是张若晨和黄珍珍,他们可真是天生的冤家,见面不是吵就是闹,从没看见他们安安静静地坐下聊过。虽然黄珍珍比张若晨大两岁,但在他们身上丝毫看不出年龄差距带来的隔阂,他们就像同龄人那样打闹嬉笑,张若晨有时甚至把黄珍珍当做自己的妹妹看。
“黄大妈,我都说了这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也没料到他那么弱不禁风啊!淋点雨至于重感冒吗?”
“谁像你啊没心没肺的!”黄珍珍把手里的东西都塞到张若晨怀里,径自上楼去了。
“黄大妈……”张若晨怀里塞满了各种吃的,颤微微地跟在黄珍珍后面。
“我警告你不许再喊我‘黄大妈’,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黄珍珍转过头,指着张若晨的鼻子,愤怒的气焰喷薄而出。张若晨被这雷鸣般的怒吼镇住了,半天愣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黄珍珍,你可真是个疯婆子,你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
“本姑娘嫁不出去又不找你,你*哪门子的心啊?”黄珍珍不屑地冷哼了一句,继续上楼去了,张若晨见状,肠子都快气炸了,手一松,怀里的大小食品袋即自由落体般直坠而下。张若晨耸耸肩,跨过地上的一摊东西,大步上楼去了。
正文 第四章 爱默2
张若晨前脚刚进房门,只见黄珍珍伸着一双手,甜甜地冲他笑道:“东西呢?”一看张若晨两手空空走进来,她立即换了个腔调,趾高气昂地说了句“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张若晨无奈地探头笑笑:“你最好别让我解释!”
说话间艾熙已经一蹦一跳跳到了张若晨跟前,一把搂着他往沙发边走去,张若晨回过头扮了个鬼脸,“东西在楼下,要吃自己去拿啊!”黄珍珍气急败坏,正要指着他说什么,一边的林翊颖已经走到了黄珍珍跟前,微微向她点点头:“还是我下去取吧!”
“小颖,让她自己去拿!”张若晨冲林翊颖挤眉弄眼的,林翊颖只是笑笑,柔和的目光似冬日里的艳阳,若慈母温和般的爱抚抚慰过张若晨的全身,“没事,还是我帮姐姐拿上来吧!反正坐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林翊颖说完已经开门往楼下走去,黄珍珍得意洋洋地走到宋诗夜床边。
整个过程宋诗夜并没有插一句话,至始至终他都闭着眼睛,或许是太累了,发高烧的人往往都是这样,明明全身困乏无力,却怎么也睡不着。张若晨一个猛扑过去,倒在了宋诗夜的床上,压得他直喊疼:“你干嘛这么兴奋啊!快给我起来!”
张若晨只当没听到,自言自语着:“这床就是舒服啊!看来还是病号好啊!搞得我都想生病了。”
“你白痴啊!他平时睡得就是这床,跟病号有什么联系?”黄珍珍张口就骂道。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啊,市委书记的千金!要是全西安人知道新到任的市委书记有这么位‘道德高尚’的闺女,一定会感动的要死的。”张若晨坐起来,看着躺着的宋诗夜,连连摇头:“瞧瞧这可恶的雨,把我家诗夜给淋成这样了!”
“你脑残啊!什么时候他成你家的了,酸的牙都要掉光了。拜托兄弟,来点儿有创意的好不好!”黄珍珍面无表情地嘀咕着,一旁的艾熙早已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骂张若晨,她平实也不过撒撒娇、骂他是头猪,可眼前这位长相靓丽的大姐姐左一句白痴右一句脑残的,她听着就觉得好笑。
“这说明我和诗夜关系好,是铁哥们,怎么,嫉妒了?”
“我?嫉妒?你还是直接把姑娘我从大雁塔最高处推下去吧!我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大雁塔那么点高度能摔死您这么高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