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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渭河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渭河似一条黑色的绸带,盘亘在众人眼前,清澈的河水早已因沿河的化工厂和日益严重的水土流失变的泥泞污浊。浑浊的水打着转儿缓缓地伸向东方,水流不断侵蚀着南岸,在南岸留下了陡峻的土崖,北岸则由于长久的沉积,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滩涂,一只水鸟踱来踱去,在滩涂上留下了一串孤寂的脚印。
秋日的雕琢使渭河两岸散发出诱人的收获气息,玉米与大豆的清香夹杂着河水的味道弥漫在河两岸,心也就醉了半截。几人匆匆搭好了从王思秋家里带来的帐篷,又在附近找了点儿枝、玉米秸秆,生了一把火,围着火堆儿,烤着从岸边田地里摘的嫩玉米,刘宇珩又不知在哪儿找了几个红薯,被张若晨一把抢过,独自烤去了。
“我们想点儿有意义的事做吧!”秦焕提议道,又站起来身从张若晨旁边挪过去,挤在王思秋和刘宇珩的中间坐下。
“好啊!要不我们轮流讲一个八卦故事吧!”林翊颖马上应和道。
“女生怎么老是喜欢八卦呀!”张若晨耸耸肩,唇角勾起无辜的笑容。林翊颖碰了一鼻子灰,默默低着头,羞红悄悄爬上了脸颊。
艾熙听了张若晨这话,当即揪着他的耳朵,搞得他直喊疼:“晨,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大大咧咧不讲场合、时间呀,我们女生八卦怎么了,我们愿意,你管得着吗?”又转过头,对一边的林翊颖说:“别理他,他就是一头没脑子的猪!”张若晨苦涩地笑笑:“对!我是猪,没脑子,艾大人您聪明!”林翊颖看着两人甜蜜的挑逗,摇摇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没事,既然若晨不喜欢,那我们还是做游戏吧!”
“很好!我喜欢!”张若晨鼓掌叫好,旁边的艾熙又是一瓢冷水泼过来:“不行,今天必须给我变八卦点儿,要不然我让你尝尝新的艾氏家法!”
“晨兄,看来这男朋友也不是好当的嘛!”秦焕狡黠地笑着,顺手抢过了张若晨刚烤好的一个红薯。
“秦焕,你可别*我说出你那点儿见不得人的事……”
“随便你,我是两袖清风,人直不怕流言蜚语。”秦焕打断了张若晨的后半截话,掰了一块儿红薯塞到了他嘴里,“您啊就细心品尝自己烤的红薯吧,小心天冷,待会儿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若晨一口吞下了红薯,半天才回过气来,喝了口水又接着说:“说说你男朋友的事吧!”看来张若晨是要和秦焕干上了,逮着他不依不饶。他这句话出来,围坐的几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坐在秦焕边儿的王思秋,脸憋得通红,在篝火的映衬下,更显得几分妩媚可人。
“张若晨,你疯了吧!”秦焕狠狠地瞪着张若晨,肺都要气炸了,对于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了解他的性格,这人说话从来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但也从未有过恶意,最多也不过耍耍嘴皮子。
“害羞了?不敢承认?敢作敢当嘛!要不我替你说吧……”
“吃你的红薯吧!”张若晨才要开口,又被秦焕塞进了一块儿红薯,噎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莫非秦焕……”艾熙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平添了几分天真无暇。
“就是了,怎么着吧!我秦焕为人一不做二不休,男子汉一条,那是张若晨这家伙,就会耍……”秦焕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刘宇珩一把拉倒在怀里,冰冷的唇温柔的贴上秦焕的唇,封住了他未说出口的“嘴皮子”。夜风此时似乎刮得更猛了,呼啸的风卷起火堆里的玉米香,飘进每个人的鼻孔,醉了所有人心。夜出奇的静,除了风声,就是吱吱的火苗乱窜的声音。鲜红的火舌借着风势,越燃越旺,发疯地扑向星空。
正文 第六章 酿情1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一行人匆忙收起了帐篷,就赶往华县城。在那里,他们要把帐篷等一些不必要的行李寄放在刘宇珩姑姑家,然后再买点儿吃的,准备上华山的途中吃,他们是要在那里过一夜,等着看第二天的日出。
到达华山脚下时已经临近中午了,秋日的太阳正散发出它一年中最后几丝的炎热,闷热感拷打着每一个的身心,没走几步就汗流不止,再加上华山上山口位于秦岭的北坡,由于焚风效果,更加重了这种燥热感。好在山脚下就是华山门户——玉泉院,这里是华山道教活动的主要场地,因而庙宇宏大,古树参天,为几人提供了不错的避暑圣地。
林翊颖正和王思秋一块儿在泉水边洗手,以企得到金仙公主的庇佑。宋诗夜一人独坐在无忧亭,凝望着院里的古树亭廊,目光幽沉,透出一股惊人的安静。张若晨则和艾熙对着一块石碑,研究上面的古老文字。秦焕和刘宇珩正忙着到处拍照,两人缱绻的身影留在了玉泉院的每一个角落,也留给了内心最美丽的回忆。
自从昨天夜里以来,秦焕一直和刘宇珩黏在一起,以前也没觉察两人的关系如此的亲密,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或许是昨晚刘宇珩的大胆举动才让大家注意到这两个普普通通的男孩身上。人们的注意力永远都停留在名人的吃喝拉撒上,对于平凡人的举动言行,那怕是惊天动地也不会觉察。眼前这两个男孩一脸清秀稚嫩,青春的热情洋溢在他们身上,有神的眼睛眨动着,白净的脸蛋上五官极其匀称的排列着,构成完美的俊朗,高挺硬朗的身材明显是一个西北汉子,只是略显消瘦了些。他们正因为在何处照相而争吵着,两个帅气的大男孩你推我拉地,引来不少女孩的目光。
几人在院内待了有一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时才依依不舍地在石舫前照了张合影,继续上山之旅。
爬山是件费体力的活,尤其是要登上这座险峻的华山,没有耐力与勇气是不行的。你不仅要面临体力的巨大消耗还要随时准备着攀援垂直而上的石阶,乃至超过九十度的山崖,也难怪自古华山就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
“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嘛,没事爬什么山呀!”艾熙一边抱怨着,一边紧拉着张若晨的手,她生怕他一松手自己会从石阶上掉下去。
“别再抱怨了,我亲爱的熙熙。我们现在爬的路程在地图上显示才不到整个山峰海拔的六分之一,继续努力吧!”张若晨回头看看艾熙,眼下的情景竟使自己差点晕过去,窄窄的石板嵌在将近八十度的山体上,一眼望下去已经看不到刚才所走的那段比较平直的道路,密密麻麻的石板纵深下去,不可见底。
林翊颖从后面赶过来,拿过了张若晨身上背的一个包:“我帮你背一个吧,你还得要好好照顾艾熙!”
张若晨灿烂的笑容浮在脸上:“谢了!”这是一张多么诱惑少女的笑脸啊,林翊颖不觉脸有种滚烫的感觉,急忙背了包,从两人左边绕过,拉着锁链向上攀去。她不时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两人,他们又说又笑的,艾熙不时给张若晨擦着脸上的汗,张若晨一手扶着艾熙的腰,一手拉着铁链,他们的笑容在林翊颖眼里是如此的刺眼,他们每一次暧昧的举动都像是仙人球上最尖锐的刺,刺得她的心一股辣疼感。
宋诗夜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一样。左手腕上洁白的啪啪圈已经被汗液浸透,贴在手腕上倒是有种凉凉的感觉,额前的头发也已湿透,贴在额上,麻酥酥的。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六个人,眼下的俊美风光一时锁住了他的眼球,他停下来,找了左边靠近铁链的地方坐下,一来等等其他人,也顺便欣赏风景。
傍晚的红光从山体的缝隙中倾漏下来,一缕缕打在对面的岩体上,给人一种烈火焚岩的感觉。岩缝间的古树,直冲冲地顶着天穹冒上去,枝叶的繁茂使得很少有阳光泄露下来,黑漆的树林给人种阴森的感觉。左手边,越过几株古树和一丛杂草就是上千米的深渊,裸露的岩石一路下去,幽深的谷底传来阵阵鸟鸣水流。脚下的石板一级一级伸展下去,直插入某个岩体里,又似乎是从某个岩缝里生长出来似的,要不是不时有人脑从不见底的石阶上窜出来,你真会怀疑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山路。
“怎么不走了?”秦焕已经和刘宇珩赶了上来,正气喘吁吁地倚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休息。
“等等他们!”宋诗夜擦了把汗,冷笑着瞥了一眼眼前这两位,蓝眸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安静,死水般的平静。
“前面就是千尺幢了吗?”说话间,王思秋也已经爬上来了,她冲秦焕和刘宇珩微笑着点点头,转身问宋诗夜。
“应该是的!”宋诗夜拂开眼前的几缕头发,向上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张若晨从背包了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一下喝了半瓶,瞅着坐在石阶上的艾熙摇摇头:“起来继续走吧!那么多人可都在等我们!”
艾熙懒懒地站起来,无力地抬抬胳膊,眨动着一双可爱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多远啊!”见张若晨做了个很无奈的鬼脸,她也没多说什么,怕怕屁股,跟在他后面,拉着他刚才给自己找的一根树枝,一级级艰难地攀爬。
秦焕眼看着张若晨和艾熙两人的脑袋在不远处一晃一晃的,但就是不见两人上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一把扔过去,正好落在离张若晨不远的一块石板上。张若晨冷不丁被这从天而降的树枝下了一跳,抬起头正要开口骂,迎头就看见了秦焕奸诈的笑脸,一对儿酒窝很对称的分布在两边脸蛋上。
“怎么?想骂我吗?张若晨,你今天怎么这么差劲!”秦焕抢过刘宇珩手里的水,一口气把剩下的一点儿喝光了。
张若晨在底下看着这个小时被他整天欺负的小子如今满脸神奇,两只眼珠气得滚圆:“秦焕,你小子别以为有刘宇珩晨哥我就不敢收拾你,你站那儿别跑。”张若晨两步并作一步走,一步跨过两级石板,气势汹汹地朝秦焕这边奔来。
秦焕看看刘宇珩,咧嘴一笑,却不料刘宇珩拍拍他的肩,低声说了句:“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搭上我!”又对加步上爬的张若晨说:“晨弟,我给你看好他,至于处置,随你了!”秦焕摸了摸刘宇珩的额头说:“你没被热糊涂吧,你把我交给他我就活不成了,有你这样处理自己男朋友的吗!”
张若晨最后迈出一大步,跨上了秦焕站的那块石板,拉住他就要往下推,秦焕一会喊着晨哥饶命,一会又喊着珩救命,艾熙在下面看得直乐。王思秋急忙在一旁搭腔:“还是放了他吧,这么陡的山路,万一掉下去就麻烦了!”张若晨这才放了手,靠在一棵树上喝水去了。秦焕对王思秋说了句谢谢,又凑到张若晨身边,纠缠着张若晨向自己道歉,硬要说张若晨把自己吓出了心脏病,最后还是被刘宇珩一把拉到怀里,夹带着往上爬去。
几人休息足够也都跟了上去,鼓足气力征服眼前这个最大的难关——千尺幢。这段路程可以说是攀登华山最大的一个困难了,狭窄的石板路,透出阴冷气息的铁锁链,近乎垂直上前的石阶,加之两边黑沉沉压过来的陡崖,挤得天空只剩下狭长的一条缝隙。
过了千尺幢,几人又是一路说笑,一路艰险,一路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