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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粮票知道常乐的想法,他一定会大笑着问一句:小子,你见过几个真正的京城名贵?
常乐不能说是那种特别自以为是的人,但绝对还是有些富二代身上常见的优越感的。对于跳跳嘴里说的团长,他是全然没当回事。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说的话也能当真?他就没听说过哪个军里的中尉能当团长。
“爸爸……”小跳突然打了个哆嗦,明显是要尿尿的节奏!
“让姑姑带你去。”刘镇东不想让常乐和刘珍北单独处一室,于是把小跳送到了刘珍北怀里。刘珍北二话没说就抱孩子去洗手间。
常乐听着关门响道:“你妹妹长得可跟你一点也不像。”
刘镇东点点头,“她是我堂妹,长得不像也正常。再说有的亲兄妹不是长得也不像么?”
常乐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家里的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她们怎么配和他称作亲兄妹!
刘镇东心里冷笑一声,给厉于民发短信,问问最近怎么样了,顺便打听打听常家的事情。常乐这小子到现在还不走估计是想等张丰月醒来,而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张丰月起来给个答案。
张丰月是在下午过三点时才醒过来的,因为折的是腿骨,上身多数只是擦伤,所以倒也没给人元气大伤的感觉。只是难得身上缠这许多绷带,看着有点儿像木乃伊,看得小跳满脸好奇,只要离得近一些就总忍不住用胖胖的小指头戳戳,然后一见张丰月龇牙咧嘴他就笑个不停。
当然,张丰月是装的还是真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常乐可没心思关心这些。他只道:“既然张总醒了,现在就当着你家人的面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个意外而已。”张丰月没有半点负面情绪道。他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平静,让人看着听着都会感觉就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绝对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安安一副想插嘴的样子,却被张丰月一瞪给硬憋回去了。而刘镇东,他只信他兄弟私下里说的,所以现在不论说什么对他来讲都做不得数。
常乐得到满意的答案,再次确认由刘镇东和“凌晓菲”来继续未完的工程后,大方地留下了一张支票做为医药费便离开了,脚步之轻快仿佛今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他走后,张丰月的脸色才渐渐凝重起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想着只要不让单飞再见到这人便没什么大问题,谁想到这姓常的居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是说他这样做很可能只是想引小飞出来?”刘镇东吐出口烟雾,儿子出去了就完全不管病患了,抽得贼起劲。
“对,我一直找理由不带单飞出来,这小子很可能是把单飞想成是我的包养对象了。我估计他送我进医院根本不是想救我,而是等着看单飞会不会出现。据我最近了解,这小子好像是不能让女人怀孕,他很可能……”
“你是想说他不但看中我媳妇儿还很看中我儿子?”刘镇东把脚搭在茶几上,危险地眯起双眼,轻轻弹了一下烟灰问道。
张丰月没回答,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有时候沉默才是最有力的答案。再说刘镇东也不是笨蛋,他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单飞得知刘镇东答应继续完成常家的工程之后着实意外。先撇开其它的不说,刘镇东哪来的时间去做那些额外的事?军队里的事情都快忙不完了吧?
“我只是说接手,又没说我要亲自去干。”刘镇东抚了抚单飞的肚子,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孩子们回应的力道,笑道:“工程还是由工程队去做,我顶多出两天时间就行。再说不是还没正式开工么?”
“这倒是,那监工大人,要不要看看施工图?”单飞晃着手里的纸张问。
“当然要了。”不但要,他还得仔细地记住各个摄像头的分布点。
三天后,单飞手绘的施工图被刘珍北送到小年那儿,小年按照上面的数据用CAD绘出了电子版,然后重新打印了两份。一份留给施工队,一份交给单飞。
单飞拿着新打印出的施工图,和刘镇东再一次登上常家的门。不过这次来的可不光他们两个,后头还跟着五个施工人员。其中有三个是丰月科技新来的在小年手底下做事的徒弟,还有两个一个是粮票,一个是赵山。
本来厉于民也想来凑热闹,但不排除常乐认识他的可能性,所以就被刘镇东阻止了。
常乐无可无不可地把人让进了屋,就任他们在自己的屋子里敲敲打打,按施工图上的设计将设备安置在各处。而他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刘镇东闲聊。
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很平常,如果不是常乐的目光总是盯在单飞的肚子上。
刘镇东笑道:“常少很喜欢孩子?”
常乐闻言不自觉地磨了磨后槽牙,将目光收回来道:“没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即使他老子那么花哨的人都对孩子特别好。
“常少还这么年轻,想要总是会有的。”刘镇东道。
“不会。”
常乐直接得没有任何掩示的回复把单飞和刘镇东弄得一愣。单飞是真愣而刘镇东则是装愣。
“小如,去把少夫人请下来。”常乐把茶几上的酒一口喝净,头也不回道。
小如是单飞之前来时就见过的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干活挺麻利的。见常乐吩咐,脸色一白马上就上楼去了。
刘镇东倒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少夫人。他也没听张丰月和厉于民说起过。
不一会儿小如下来了,但是她是“捧”着她的少夫人下来的。
一张黑白分明的照片被仔细地摆在木制相框里,而那里头的人长得……居然和眼下的单飞有八…九分像!
70第69章/早产危机
人生就是一盆大狗血。单飞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钱家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原来人活一辈子居然真的可以如此戏剧化。不过他以为认识刘镇东之后他的狗血事件应该已经远离他,成为绝对的过去式了,却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如捧着的显然是张遗照,不得不承认,那里头的人确实跟他很像;像得他看着都有点儿犯硌应。不过如果再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人只是在五官上和他很接近,但气质却相差许多。这女的一瞅就是小家碧玉;温柔婉约型的,而他么,难得安静一会儿那也绝对是被孩子弄得太疲乏了;懒得动而已;其实平时还是挺爱玩儿,也挺喜欢热闹的一个人。
“她叫宁菲,很巧名字里也和凌小姐一样有个‘菲’字。”常乐接过小如手里的相框,细细地用食指抚摸着相框里的面孔道。
单飞和刘镇东不搭话,等着常乐继续往下说。
常乐对小如挥挥手,示意她下去,这才续道:“她本来只是我的一个佣人,却被我慢慢喜欢上了。可惜命薄,还没过门就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你们知道她和孩子是怎么死的么?”
单飞下意识地就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总觉得听这人说过去有些没拧6跽蚨蚋纱嗟溃骸耙稻退担I俸伪芈艄刈樱俊�
“她自杀了。”常乐的眼眶变得通红,轻轻抚过相片的指尖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但语气仍然很平静,平静得好像说的不是关于他的事情,“那时候我们的孩子刚满三个月,我也终于让我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常吉,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常务副省长,他来和我爸谈事情,结果喝多了之后强…暴了小菲,害得我们的孩子当晚就没有了不说,小菲也在第二天被家里人发现淹死在浴室里。那时候我在哪儿?呵呵……”
单飞没想到常乐居然流泪了,那种痛失爱人的感觉他没有体会过,但是看常乐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在帮咱们的常副省长联系人搞政绩……” 常乐突然起身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暴喝道:“我他妈的居然帮那样的畜生去搞政绩!你们说我还是人吗?!”玻璃杯和水晶果盘碎裂的余声轻轻响起,这一片片反光的片状物仿佛刀子一样扎进了常乐的心里,顷刻之间便让他痛得几欲无法呼吸。他的宁菲,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她原谅?
……
单飞看了眼刘镇东,发现刘镇东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一地垃圾,却没有搭腔。
上流社会里的肮脏事又岂止这一件?可以想象,如果按正常情况发展的话,接下来常乐必然是反抗了,而这反抗也必然是受到了家里的镇压,然后为了全族的利益,常乐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说。而那个叫宁菲的姑娘和未出世的孩子也唯有认倒霉了。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凌小姐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常乐颓然地坐回沙发上,继续道:“我以为小菲又来找我了,她来告诉我她肯原谅我,她还是喜欢我的。你们知道吗?那晚我兴奋得整夜都没睡着,就想着,以后就能常常见到她了。我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再像第一次一样那么莽撞而吓到她……”
“后来你发现张丰月总是拒绝你要见我老婆的要求,所以就推他下楼?”刘镇东顺势问道。他觉得费了这么大半天时间,就这句最关键。
“张总是这么说的?”常乐笑,“或许当时真是着魔了吧,脑子里满满都是张总出事了,我的小菲就很有可能会出现的想法,所以毛毛扑他的时候我没阻止。其实我可以伸手拉他一把,或者提前告诉他,他坐的那个位置是专属于小菲的。”
“……”单飞有心想说点什么,却想起自己目前是“哑巴”,于是只能默默忍住。
“那你现在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刘镇东直视常乐的目光,眼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我也不知道。”常乐避开刘镇东的视线,将宁菲的照片抱在怀里道:“我开始想,凌小姐没准就是小菲,我终于能好好跟她道个歉,只要她原谅我,我们一家人又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可后来我又反应过来,小菲已经死了,我要是跟别人在一起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所以?”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我去找她。可害她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就这样去她一定很生气。”
单飞突然觉得常乐的精神状态实在堪忧,好像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失常,但不外乎都是为情所困。
“你是想……?”刘镇东问常乐。
“没错,我要杀了常吉。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就痛苦一天。”常乐突然露出阴冷的笑容,“不光是他,还有这宅子里的所有人,我都不让他们好过。尤其是那几个臭□,仗着有我爸和常吉宠她们就越发不把我的人放在眼里,她们都该死。”
“……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怕?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怕我不能给小菲报仇。”常乐点点照片上的宁菲,笑道:“再说小菲说过,她养的狗只会跟好人亲近的,所以凌小姐一定是好人。”
单飞表示这个“好人”当得真是压力山大,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后宅原来还是副省长兄弟俩共用的。把姨太太们安在弟弟家跟弟弟俩一起享用?真是杀千刀的王八犊子才干得出来的事。
刘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