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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过云雨,哪会不知这娇态是刚有过男欢女爱。
唐诗画心里竟然疯狂的妒忌!!!
妒忌眼前之人能承欢宋兰君身下。
她,是宋兰君的第三个女人。
尽管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宋兰君唯一的女人,可唐诗画心里却还是感觉到难受,感觉到明显的……妒意。
虽然恨宋兰君,可他却也是唯一的男人,而且爱他,是真爱他。
所以,容不得有其它女人承欢宋兰君身下。
看着唐初九那张脸,唐诗画眼神就变做了锋利的刀子,直直的刺了过去。
“你是谁?”
宋东离看着唐诗画,不语,可眼神有些……悲凉。
这个女人,曾经众星捧月,踏在云的顶端,为天下所有女子羡慕。
出身好,长得又貌美如花,而且才情也好,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哪个女子不妒忌她不眼红她?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如今呢,却幽禁在这一方天地,早不复当初的明媚姿容。
以前她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甜蜜,柔情,满身高贵。
可现在,她眼中只有阴森和恨意,让人不寒而颤。
说起来,以前的日子,她倒是不曾亏待过自己……
宋东离的沉默,点燃了唐诗画心里那股火焰,刺激得她更是发了狂,猝不及防冲了上去,拉着宋东离的脸,想拉掉她的易妆,一睹真容。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撕扯,就是拉不下来,好像她原本就是那张脸一样。
宋东离被拉得很痛,却又在痛疼中有了一丝丝的痛快。
这张脸,这张脸,那么厌恶,却没有选择!!!
顾忌着钟无颜的下令“这张脸若伤了半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天日”,宋东离伸手,把状似疯狂的唐诗画用力一推。
唐诗画被推倒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却更甚。
宋东离走到拿来一面铜镜,看着镜中的脸,幽幽的说到:“没有易容,也没有戴人皮面具,这张脸,挨了无数的刀子,才长成如今的样子。”
现在,都还记得那痛。
记得那刀割开肉的声音,记得那骨头被打磨的声音。
痛彻入骨。
可是,只能咬牙承受。
唐诗画震惊的看着宋东离,那张脸,和唐初九分毫不差。
还有那身姿,一模一样。
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不同来。
一个人,脸再像,可是平常的言行举止,总归是不一样的。
可眼前的人,就好像是真正的唐初九一样。
如果不是非常熟识唐初九的人,绝对不可能如此……没半点破绽。
唐诗画再次问到:“你是谁?”
宋东离冷声到:“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地狱来的魔鬼,来拉他们垫背,一起下阿鼻地狱。”
唐诗画皱起了柳眉,没有再说话,却一直盯着宋东离看,恨不能一眼看出她真身。
宋东离抬头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眼神带了贪婪。
一时,满院寂静。
过了好一会后,宋东离收回目光,去井里打来水,也不烧热,直接就洗。
每一处被宋兰君碰过的地方,都搓得很用力,皮肤都现出血痕来了,宋东离血红着眼,犹不罢手。
洗着洗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身体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人尝,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
也不差这一次。
说起来,宋兰君可是当朝丞相,是以往所有的男人中身体最高贵的。
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如天上星辰数不数。
能在他身下承欢,也是造化。
想通之后,宋东离拿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滴,披上衣服后,寻了一间屋子,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在那满是霉味,恶臭的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了,睡得很是香甜。
唐诗画却是了无睡意,心绪难平,五味俱全。
但不可否认,心里升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隐隐约约飘来些声响,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又是在同样的时间送了吃的过来。
虽然唐诗画被关在这里,可是一日三餐,却是做得非常丰富,而且份量也足。
在这方面,宋兰君从不苛待。
唐诗画细嚼慢咽,宋东离却有些……狼吞虎咽。
很久很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了。
唐诗画不屑的撇了撇嘴,粗鄙!!!
尽管现在唐诗画落魄了,可她骨子里却还是高贵的。
所以,看不起宋东离吃饭时毫不讲究,世井贱民的样子。
宋东离吃着一块排骨的时候,不经意间视线与唐诗画相接,看懂了她眼中的鄙视。
心里那股怒火,冲天而起。
宋东离一向心高气傲,特别是在做窑姐来到京城做了臣相之妹后,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这样低视她。
同样生而为人,你们不就是仗着出身良好命好么?!重重的把碗一放,看着唐诗画,宋东离冷笑着讥讽:“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现在落魄成这样,以为还有资本俯身看人么?
唐诗画脸色一下子青惨,如被人戳中了死穴,难看至极。
宋东离觉得痛快了,又端着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两人各占一方,互不说话。
最后,还是唐诗画憋不住,想打探外界的信息,问到:“你可有听说过候爷府?”
宋东离冷冷的看了唐诗画一眼,候爷府当然知道,钟无颜把只要唐初九可能相关的信息做成了小册子,可是背得滚瓜烂熟,其中就有候爷府。
本来还在恼怒唐诗画刚才的高人一等,可是见着她眼里的渴望之后,宋东离轻启了红唇:“破败了。”
那种极度的渴望,宋东离深有感触,当初在地洞里被钟无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眼中也有过这种渴望,渴望能逃出生天。
唐诗画闻言,身子一颤,明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被证实,还是觉得痛苦,绝望。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那可有听说过小候爷?”
宋东离一脸嘲讽,恨恨到:“什么小候爷,不早就是罪身了么?!”
唐诗画像被人拿针在刺一样,心口痛得厉害。
恨宋东离残忍的撕裂开鲜血淋漓的伤口,隐忍着,深吸了一口气,再问到:“可有听说过他如今怎样了?”
宋东离脸上带着痛快的笑答:“委身他人身下!”
对于以前做窑姐的那段日子,宋东离是痛恨的,连回想都不愿,觉得是耻辱,那时日盼夜盼,就是能有一日脱离苦海,每天都是煎熬,如在地狱中油炸火烧。
每一天,都是漫长,每一次,那些恩客趴在身上发泄,都是恨不得能一口咬死他们。
可现在看着唐子轩有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宋东离心里不是同情,也不是侧忍之心,而是觉得痛快,瞧,他身份生来就那么高贵,可到最后,不也趴服在别人跨下。
而且,他还是生为男人!被那些变态男人强上,更是……让宋东离觉得快意。
自己曾经受过的苦,看着别人来受,真的很是痛快!
唐诗画却是脸色惨白,不禁连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一张椅子边上,才扶着稳住的身子。
自小就和唐子轩一起长大,又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弟弟,感情自是亲近。
他虽然顽劣了一起,风流了一些,可是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这样的折辱,他如何受得住?
本来还有一丝指望,盼着他……已经脱离了苦海。
可是,却还没有。
唐诗画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
宋东离看着唐诗画的痛苦,突然问到:“你恨宋兰君吗?”
唐诗画不答反问:“你呢?恨他么?”
“恨!”宋东离答得干脆利落,因为真的恨!
如何能不恨!
唐诗画说到:“我也恨。”
随后,不再说话,坐去了院子里的凳子上,怔怔出神。
在这漫长的白天黑夜,恨宋兰君,却也想宋兰君。
今早,他起床后,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是心喜的吧?唐初九是他念念不忘,一直想失而复得的。
确实没错,宋兰君是嘴角含着笑和满足醒来的,可是身旁佳人不在,枕侧成空,让他的笑意一下子就全都碎了,皱起了眉。
要不是身体得到满足后的舒爽,宋兰君都要忍不住怀疑,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从雕花大床上起身,宋兰君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早朝。
因着昨夜的***,今早起床时,略有些晚。
站在威严的大殿,宋兰君却是心不在焉,浓眉不得舒展,初九她……到底还是走了,还是回了古清辰的身边。
为什么明明情蛊已经发作了,却变成了这样?初九只有在夜里‘惊梦’时才会对自己百般温存。
白天,却对自己避如蛇蝎。连续找过她几次,她都是那么的冰冷,疏离。
白天的初九,记得所有过往的痛苦,只有夜里的初九,才有杏花村时的柔情蜜意。
一想起昨夜的***,宋兰君心跳就忍不住的加快,那么的美好。
那么的想要长久。
神情忍不住柔软,初九……
在心绪万千中,终于退了早朝。
宋兰君立即出了宫门,朝长安街而去。
今天的长安街,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特别是越挨近‘神医斋’,越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凑热闹的人很多,可是来看病的人,也是排起了长龙。
要知道,今天‘神医’亲自坐堂。
这可是千载难缝的好机会。
所以,来的人是络绎不绝。特别是很多大户人家,都派了人来排队。
没有病,号号脉,要神医开开方子调养身子也是好的,反正钱么,也不差。
唐初九只恨店面太小,人手不够。
先前是幻想过,有可能会很热闹,有很多客人,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的……空前绝后。
忙得团团转的同时,忍不住担心的看上了月寻欢。
就怕他嫌吵嫌闷,拂袖而去。
要知道,今天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冲着他来的。
好在月寻欢虽然面上不耐,可是,好底没有走人。
而且,很多人,他连脉都不号,直接一个药方拍过去。
唐初九留意到,那个药方月寻欢吩咐人连抄了一百份,一字不差。
这让唐初九有些胆颤心惊。
自从动了开药店的心思后,这些日子,可是也做足了功课的。
开药店最怕的就是弄出人命惹上官司什么的,那基本上这药店开得也到头了。
唐初九可不想才开张,就得关门,还想以此为生,还想赚大钱呢。
所以,寻着了个机会,小心翼翼的非常委婉的对月寻欢说到:“你这样只看一眼,就给药方会不会出事啊?”好歹是人命关天啊,一出可是大事。
月寻欢一瞪眼:“本公子愿意劳神看一眼,已经是他们八辈子的造化了!”那语气,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样:“要不,你来看?!”
唐初九被噎得半死,真是讨厌极了月寻欢的高高在上,但也只能默默的走开了。没办法,实在是惹不起月寻欢。
说到底,这个店现在还靠他来撑门面呢。
谁让他有那个狂傲的资本!
不管了,大不了到时出了人命,砸的是月寻欢那‘神医’招牌。
李大夫今天也坐堂,不过,他今天可是一个病人都没有,都找月寻欢去了,都只愿意找他。
要是别人,李大夫肯定会恼,可是面对强大的月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