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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月寻欢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惯了,不管别人意见的。
如今被芸娘勾起了兴致,哪会罢手。
稍用力,把芸娘调了头,变成了面对面的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黑暗中,月寻欢的两眼亮晶晶的,就如饿狼一样。
色中饿狼。
芸娘察觉到了危险,声色俱厉:“月寻欢,你敢!”
月寻欢无视了芸娘的警告,以食指抬起小巧尖尖的下巴,迫得芸娘扬起了脸。
芸娘的眼里,有怒意,也有惧意,是真的怕月寻欢兽性大发。这些年,心中有玉郎,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月寻欢的食指摸上了芸娘的唇,来回抚摸过后,低头,凑了过去,覆上了红唇,柔柔软软嫩嫩的,味不错。
芸娘抗拒,以牙做屏,抵制被侵犯。
月寻欢可没什么耐心,一口咬在芸娘的下嘴唇上。
疼痛让芸娘呼出了声,月寻欢趁机长驱而入。
唇舌相缠,让芸娘觉得恶心极了。
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去,一时满嘴腥甜,略带了咸,血的味道。
月寻欢这回终于明白了古人所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是金玉良言。
退了出来后,阴森森的看着芸娘。
芸娘视死如归:“除非你杀了我!”
月寻欢看着芸娘许久后,把她当破布一样的丢在了地上,起身去了洞口查看。
芸娘狼狈的倒在地上,身上满是冷汗,湿了里衣。
月寻欢的脸色很不好看,在看到堵着洞口的那块大石后,就更难看了。
掉头又走了回去。
芸娘胆颤心惊的看着月寻欢一步一步逼近,脸上布满防备和惊恐不安。
月寻欢无视了芸娘,从她身上跨过,往洞里深处走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芸娘长吐了口气。
突然一石子破空而来,刚好解了芸娘的穴道。
这回,能动了,芸娘慢慢的坐了起来,摔断的右脚被月寻欢拿木头固定住了,也不知道他给喂的是什么药,完全感觉不到腿伤处的痛意。
凝神听了一会,已经完全听不到月寻欢的脚步声了。
芸娘浑身酸软无力,扶着山洞壁沿独脚站立。
朝地上非常用力的狠狠的连‘呸’了好几口口水后,还是感觉到嘴里有股异味。
是月寻欢的味道。
芸娘觉得非常恶心!无法忍受,怒气难平,你大爷的月寻欢,迟早哪天凌迟了你,找百个以卖苦力为生身强健壮的男人,暴了你菊花,让菊花满地残!
好一会后,芸娘才扶着慢慢的一跳一跳的往前走,没一会,就出现了叉路口,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芸娘犹豫不决,走哪个为好?
月寻欢走了哪个?
决不要和他走同一条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化身为狼?
芸娘最后按着男左女右做了选择,慢慢的一跳一跳的往右边而去。
越往里走,感觉越路面越滑,芸娘在几次遇险差点摔倒后,放弃了再前进。
洞里本来就黑,虽然仗着长年练武,勉强能视物,但也看不大清楚,而且现在又骨折,用不上力,芸娘不想摔下去死得轻于鸿毛。
努力了十年,玉郎还没找到,大仇还未报,要是就这样死了,那会死不瞑目。
芸娘果断的转身,往来时路返回去。
再次到了叉路口,芸娘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气喘吁吁,眼前直冒金星,口干舌燥,难受至极。
就地坐了下来,歇会再走。
待得感觉好些了,芸娘这才再往前走去。
可惜,两条路都是一样的易滑难走,芸娘犹豫再三后,返身回去,回到了叉路口。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月寻欢良心发现了。
否则,就真要埋身黑洞之中了。
芸娘等啊等啊等,越等越有等死的感觉,绝望,痛苦之中……
月寻欢确实出了山洞,不过他第一件事,直奔青楼,找姑娘。
而且找来的姑娘,不仅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个美人儿,当然价值不菲。
美人儿原是官家小姐,只是后来受牵连被定了罪,卖身青楼。
老鸨给调教好后,一直待价而沽,直到今晚遇上了月寻欢这个大主顾。
美人儿在青楼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受尽了苦难和折磨,已经认了命,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清高和宁死不屈,只盼着第一个恩客能温柔些,不要是那些肥头满面的色中饿狼……
在见到月寻欢后,美人儿心里高悬的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满面羞红。
踩着小碎步走过去柔若无骨的依进了月寻欢的怀里,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公子……”
声音酥麻入骨。
二八佳人体似酥,暗里教君骨髓枯。
月寻欢身子一僵,很不喜这种亲密相依,但忍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美人儿纤纤玉手执杯,倒了一杯女儿红,端着喂到月寻欢的嘴边:“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月寻欢冷眼瞧着面前那酒和那玉手,不喝,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让美人儿有些尴尬,但是到底是受过讨人欢心的训练,媚眼含春到:“公子?”
月寻欢终于张嘴,就着美人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美人儿拿起筷子,娇滴滴的:“公子,想吃什么,奴家给你夹。”
月寻欢眉头紧蹙,开口就是直奔主题:“把衣服脱了。”
如此直白,羞得美人儿面如二月桃花,但也不敢违恩客的意,站起身来,低垂着头,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随着衣裳一件一件的剥落,现出美景无数来,满室皆春。
月寻欢的眼眸,眯了起来,看着面前美人一丝不挂。
纤纤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胸前风光横看成岭侧成峰,眉目如画杏眼含春白里透红,不管哪里都合乎月寻欢对美人的定位。
可是,月寻欢看着就是如老僧入定,古井无波。
月寻欢是铁了心,到:“过来。”
美人儿非常乖巧听话,步步莲华的走了过去,水蛇腰一扭,柔若无骨的依偎进了月寻欢怀里。
抬起青葱似的食指,在月寻欢的胸前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点点。
月寻欢的身子非常僵硬,体会到了芸娘说的‘恶心’之感。
但是一向意志顽强,所以,月寻欢强忍着没有动,任由怀中女子动作。
美人儿按耐住心中的羞怯,雪白的小手从月寻欢的衣领口探了进去。
边小心翼翼的试探,边密切关注月寻欢的脸色。
月寻欢面无表情。
但随着美人的手越来越往下,到了腰腹间的时候,忍无可忍,用力把人拂倒在地。
美人儿头磕在地上,很痛,但却顾不上,眼前金主要紧:“公子,莫要生气,可是奴家哪里侍候得不好?奴家改。”
月寻欢脸色阴沉沉的,掏出张银票,拍在酒桌上,从窗户飞身而出了。
美人儿强忍着痛意从地上爬起,千两的银票,能跟老鸨交差了,脸上绽放出笑容,看着打开的窗户,甚至有些失落和惋惜,难得遇到俊俏和年轻力壮的恩客,如果清白之身能给了那公子,也好。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变态呢?
不得不说,这美人儿还差了些阅历,天底下还能有谁比月寻欢更变态?!
月寻欢去了酒楼,喝闷酒。
酒楼一向都是是非之地,酒喝多了,就容易冲动,打架斗殴之类的,时有发生。
月寻欢暴戾恣睢,满身煞气,特想找人打架,因为心里有股气横冲直撞,又找不到出口。
可惜酒楼里喝酒的人挺多,却无人敢近月寻欢的身。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月寻欢喝了好几坛女儿红后,九分醉的回了竹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古清辰……打架。
古清辰刚送走了沈从来,正坐在书房看着边防军事图剑眉紧蹙,近来边疆屡屡遭侵犯,有可能要带兵去镇守。
如果一去,那初九怎么办?
正在这时,月寻欢满身酒气的找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一掌拍出。
还好古清辰身手敏捷,躲开了去,书桌被拍成了四分五裂……
月寻欢好像是有夺妻之恨似的,招招凶狠,致命。
这一架,打得天昏地暗。
唐初九从药店回来时,只见院子已经成了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而且门被毁坏了好几扇。
月寻欢趴着躺在院子中间,一动也不动。
古清辰身上也有些狼狈,半片袖子被撕坏了,嘴角破了皮,青肿青肿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半疯的月寻欢给放倒了,古清辰感觉这是祸从天降。
唐初九看到古清辰嘴角的青肿,立即去拿了药过来,轻轻柔柔的涂着:“怎么就打起来了?”
药膏的清香和清凉,减去了一部份火辣辣的痛意,古清辰说到:“纯属池鱼之殃,月寻欢发酒疯!”
唐初九闻言,突然就觉得自己酒品挺好,最少不暴力打人,把青肿的地方都涂好药之后,问到:“好些了么?”
好多了,但是,还是很:“痛。”
唐初九想了想,到:“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芸娘说给我听的,可好玩了。”
古清辰不置可否。
唐初九清了清喉咙,到:“从前有个人叫胡百富,他非常富有,不娶妻不纳妾,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听到后来把所有的故事都听完了,再也没有故事是他没听过的了,这让他感觉度日如年,坐拥金山银山,却感觉生无可欢。”
“后来有一天,他想出了个消遣时光的好办法,悬赏白银万两征求新故事,要求如下。”
“一、要同时涉及三大门派。”
“二、要包含江湖门派间多年恩怨情仇,又要打破世俗伦理。”
“三、同时情节还要扣人心悬,大有血雨腥风呼之欲来。令人极为期待该故事之后续,同时留下许多悬念。”
“四、越短越好。”
“五、写得不好也敢投,就暴打一顿。”
“悬赏一贴出去,最后一条,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直到第六天,才有人应征,全文只有十个字: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
“胡百富看后,提笔批示‘恩怨情仇,血雨腥风确有,且短小精悍,留下了许多悬念,但侠骨有余,柔情不足。虽江湖儿女,但也有柔情万种。’退了回去。”
“过了一天,被修改为‘师太,你就放弃秃驴,从了贫道吧!’”
“胡百富看后,还是感觉没那么满意,横批‘江湖儿女,柔情尽显,缠绵悱恻。但仍拘泥世俗伦理’,再次退了回去。”
“太阳落山时,收到了修改‘师太,你竟敢跟贫道抢秃驴!’”
“胡百富看后,落笔‘打破世俗伦理之作,血雨腥风也呼之欲来,扣人心弦,悬念也多,但总是少点什么……’”
“胡百富望眼欲穿着过了两天,终于收到了纸稿。”
“和尚:师太,你从了和尚吧!”
“道长: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
“师太:和尚,道长你们一起吧,我赶时间。”
“胡百富看后非常激动,横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完美杰作。既有难以理清的多年门派恩怨,大有血雨腥风呼之欲来之势;又有纠葛的侠骨柔情,既打破世俗伦理,又尽显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之豪气干云。实乃旷世巨作!”
“胡百富心甘情愿的把悬赏的白银万两给付了。”
唐初九说完了,问古清辰到:“好笑吧?”记得前几天听芸娘说的时候,听了可是笑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