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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九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全数奉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这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随即毫不客气的警告到:“宋东离!我劝你还是心存善念!多行不义,毕自毙!”“你也无需把自己的不幸加诸到我的头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自己贪慕虚荣,嫌贫爱富,一哭二闹三上吊,闹死闹活非要嫁给那李秀才的,嫁过去没有过到穿金戴银的好日子,那只能是你的命!你命贱!!!”
“还有,当初的主意是你哥拿的,是他嫌你闹得不像话,丢人现眼,嫌你吵了他学习,才让我去劝你娘同意了婚事的。”
“杨东海他看不上你,是你自己的问题,休要算到我的帐上!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杨东海的选择!他不喜欢你,你应该反省为什么,而不是迁怒她人!”
不管是李秀才还是杨东海,都是宋东离的心结,如今唐初九毫不客气的两处都揭了,宋东离气得全身都发抖,语不成句:“你……你……你……”
唐初九不避不让,脸上越显凌厉:“古清辰他愿意娶我,这也是他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再没脸没皮的来纠缠不清!如果这火真是你指使人放的,宋东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一直以来,唐初九对宋东离都是宽容的,都是忍让的,这是第一次撕破脸,对她如此强硬,如此不客气,宋东离一时反而愣住了,但随即又恢复了一向的飞扬跋扈:“唐初九,哼!你以为古将军真会过来娶你么?你别痴心妄想了!今天的帐我记下了,迟早让你百倍奉还。”说完,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
看着门被‘砰’的一声,甩得震天响,唐初九脸色非常不好看,因着宋东离的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芸娘也还是不见回来,也不知道店里的火势怎么样了。
按着吉时,还有一刻钟,古清辰就该来了。
唐初九手和脚都有些发软,勉强扶着东西走到了椅子前坐上,手上拿着大红的盖头,坐立难安极了。
古清辰,你一定要来。
时间就像停止不动了般的,那么的缓慢。
唐初九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像走过了二十几个春秋,终于到了巳时三刻。
吉时已到,却不见郎来。
唐初九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苍白如纸。
古清辰,你为什么不来?
古清辰,你不是说了,一定会来的么?
古清辰,你不是承诺过定不相负的么?
古清辰,为什么成了空?
唐初九的心里,又慌又乱,成了一团麻。
颤抖着手,拿着手上的茶壶,倒着连喝了好几杯,才勉强镇定下来。
古清辰,没有来!
以他的君子一言,没有来的话,定是出了大事。
昨夜他都还说过,一定会大红花轿来娶的。
打开门,去找了杜大婶,唐初九如抓着了最后一根救命草般的:“麻烦你去将军府走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以古清辰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如此行事。
肯定是出大事了。
杜大婶一脸无奈,为难至极:“九小姐,我……不是我不去,而是那将军府我不能去。你再耐心等等吧,将军他,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等,如何能等!!!
唐初九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顿了一会,几乎是哀求的说到:“那能帮我去店里看看么?”
也不知道现在那大火怎么样了,张叔救出来没有?
杜大婶点了点头,去了店里。
唐初九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就像那被大火两面煎烤的鱼。
感觉等了许久,好像几辈子那样久,却还是未见杜大婶回来。
唐初九有心想去店里看个终究,可是又怕这一走,若是古清辰来了,接不到新娘怎么办?
左右衡量良久后,一咬牙,选择继续在房里等着。
太阳升上高空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唐初九猛然站了起来,叫:“芸娘?杜大婶?”
都不是。
是那冷咧的东风,把门吹开了来。
大年初六,不管对谁来说,都是煎熬。
这天,风云色变,汹涌澎拜。
一墙之隔的江麽麽诚恳的跪在佛前,手上的佛珠越转越快,越来越急。
今天这个大日子,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
如若功成,那就是锦秀河山。
若是失败……直打寒颤,不敢想像那种后果。
从昨夜开始,南长安的房门就紧闭,再也未露过面。
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轮椅在,椅上不见人。
屋子里一片死寂。
臣相府里却是‘哐咚哐咚’之声,不绝于耳。
是宋东离在砸东西,不管不顾,见什么砸什么。
今天被唐初九戳到了伤口,她满肚子的怒火。
气冲冲的回到府里,心里那股气难受极了。
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些侍候的丫环个个吓得半死,低垂着头,生怕遭了那池鱼之殃。
把最后一个茶杯砸掉后,宋东离心里那股子气还是没有消,反而越来越旺!
一想到唐初九说的话,就更是火!
最后气呼呼的去找了唐诗画,却未见着人,一问才知道是被娘亲叫去了。
宁氏这些日子身体越发的不好了,骨子里痛得厉害,最主要的是,年纪越大,越知天命。
特意把唐诗画叫了过去,这次竟然明着把话说了:“诗画,你嫁进来,也快一年半了,我也越来越老了,这不中用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抱孙子,否则我死不瞑目啊,也无脸在九泉之下见老爷……”
唐诗画瘦了许多许多,脸色也不见了出嫁前的红润,只勉强用胭脂水粉粉饰了太平,没把憔悴不堪显示出来。
这些日子,唐诗画天天都是煎熬。
已经有多久没有同过房有过鱼水之欢了?
已经有多久兰君一直宿于书房了?
那日子唐诗画都不敢去数。
害怕。
满脸的苦涩,孩子,孩子,比谁都更想要孩子!
面对着宁氏的问话,唐诗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原以为,嫁给宋兰君就是幸福美满,就是快乐。
可是,现在看来,哪还有半点笑容?
一切,都是从不孕开始。
喝了那么多方子的药,可是,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
兰君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复以前的恩爱?
仔细想来,好像也只有婚后前六个月的时候,才是万般的要好。
真正是举案齐眉。
六个月之后,因着兰君越来越忙,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琴瑟之好。
特别是在唐初九现身京城之后,兰君他整个人都变了。就得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浅笑。
唐诗画不是不恨的,也不是没有找过宋兰君,婉转的表达对于日渐冷淡的不满。
可是,昔日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他叹息着说出了世上最残忍的话:“诗画,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该有多好。”
这话,像利箭一样,扎入了唐诗画的心里,血肉模糊,痛彻入骨。
所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满,只能打落门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再也无法说出半分来,能说什么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满肚子的委屈,连个说的地方都没有。
这门亲事,爹娘当初不是没有过犹豫迟疑,可最终因着自己的坚持,才成了婚。
而且现在,不能生孩子,确实也是自己不争气。
说?跟谁说?无脸说!
因着不孕,就连娘家人都感觉凭空要矮了三分!
上次回娘家,娘还唉声叹气的数落了一顿。
里面不是没有埋怨的。
而且弟弟唐子轩又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宋兰君,连带的姐弟情份都冷了三分。
这让唐诗画更是断了回娘家倾诉的心思。
即使倾诉,能说什么呢?
兰君一直没有纳过妾室,也没有传出过任何的风流韵事。
当家主母的权利和地位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府内的一应事大小,都放权让管着。
不顺心的,就是兰君他,日渐冷淡。
可是跟娘亲说过一次,反而被劝。
说是新婚夫妇过了那段新婚期,日子就会日渐平淡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唐诗画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
夜夜摸着扁扁的肚子,长吁短叹,孤枕难眠。
多想那个人,能进房里来,同床共枕。
可他,却夜夜独宿于书房。
甚至这几天,忙得连人影都难见了。
已经两天未见着他人了。
今天是大年初六,对于唐诗画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唐初九婚事能顺利。
如果她能嫁给古清辰,那么,她和兰君之间就再无可能!!!
天边才有第一丝光亮时,就睁开了眼,就盼着亲事能成。
正食不知味,心乱如麻中,被宁氏着人来叫了过去,开口就是想抱孙子。
宁氏对于唐初九要嫁给古清辰的婚事并不知情,所以她这个年,思前想后,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初九接回来。
唐诗画不能怀孩子,初九却能,而且前后已经怀过两次了。
看十七这些日子郁结在心,眉眼间都是闷闷不乐,只怕都是因为初九。
初九性子和善,又能陪着自己说上话,自从她不在这些日子,越发的寂寞了,时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且,到底是因为初九以前的辛苦,才会有了十七如今的风光。若让初九老在外面,让人知晓了也不好,只怕会惹来闲话……
综和种种,所以宁氏才会叫来唐诗画,直言了说想抱怀子,是想给初九以后回来铺路。
分析来分析去认为,初九不愿意回来,一是因着和十七呕气,二是怕回来做小受气。
故才如了今天这般行事。
………………
从宁氏屋子告退后,唐诗画脸色难看极了。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却还半句都说不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过了吉时,不知唐初九婚事如何了。
走到半路,听到寻来的宋东离叫到:“嫂子……”
唐诗画没有心情应酬她,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东离,怎么了?”
宋东离问到:“嫂子,我哥呢?”
唐诗画神色一暗:“说是去太子爷府上了。”
宋东离一脸愤慨,刚想说话,唐诗画的奶娘匆匆走了过来,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唐诗画暗暗心惊,婚事未成!
再也顾不上,匆匆说到:“东离,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也顾不上宋东离回话,快步回了房,脸色大变,问到:“怎么回事?”
奶娘因着赶回来报信,气喘不均:“将军府倒是张灯挂彩,只是却并没有人去迎亲,现在吉时已经过了。”
唐诗画略一沉吟后,果断的说到:“再去探!让青木回府候爷府。”
奶娘领命而去。
唐诗画独坐窗前,心里如万爪在抓。
唐初九心里更是煎熬。
好在正午时,杜大婶终于回来报信:“大火已经灭了,张师傅他……已经送去了李大夫那。”
唐初九高悬的心,落了地,谢天谢地。
看了看正日当空的太阳,杜大婶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剩下唐初九独坐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