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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觉得还不够情浓,芸娘深情的吟了一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霍玉狼的脸是黑了又绿,绿了又紫……该是有多倒霉,才会被芸娘一见钟情?
深吸了好几口气,霍玉狼才神色如常:“芸娘,我已心有所属。”
芸娘杀气腾腾:“谁?”
霍玉狼薄唇轻吐:“贺连城!”
芸娘花容失色,惊呼:“啊?!”
不怨芸娘如此失态,贺连城是谁?正是三年前,休掉她的未婚夫!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连城是男的!男的!!男的!!!啊……
霍玉狼波澜不惊,点头承认:“我乃断袖!”
芸娘如遭雷击,被雷得一片外焦里嫩!
霍玉狼点了点头,镇定的回屋,一关上门,再也受不了,开始鸡皮疙瘩满地,为了和平的拒绝芸娘,容易么,连龙阳之好的名声都认了。
不过,与其被芸娘青眼有加,霍玉狼宁愿承担断袖之名。两害相较,取其轻。
芸娘从天雷滚滚中回神后,仰天长叹,这可如何是好?若情敌是女子,还可一争,可偏偏是男子,拿什么去争?男人身上有的,我没有……
芸娘很不高兴,很不高兴。芸娘一向心里阴暗,自己不高兴了,大家也别想好活。
于是,提着莫邪剑,气势汹汹的去了‘东阁楼’,守株待兔。
等一身白衣胜雪的贺连城一现身,芸娘贯注全身真力,弹指而出,贺连城某不欲为人知的地方被暗算了,芸娘这才满意的扬长而去。
芸娘又爬上了霍府的墙头。
霍玉狼本在院子里练剑,见着芸娘,当机立断,回了房。
芸娘骑在墙头,放声高歌:“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芸娘歌声其实一点都不“鬼哭狼嚎”,只是,还是让人忍无可忍。
霍玉狼在屋里,念:“冲动是魔鬼。”一遍一遍又一遍上万遍,才忍住了没有开门出去把芸娘杀了埋尸。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多好的《凤求凰》,在霍玉狼听来,就如魔音穿脑,穿肠毒药,刮骨钢刀,只差没有口吐白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羞的女子。芸娘天下第一,舍她其谁!
好不容易芸娘不唱了……好不容易芸娘打道回府了。
霍玉狼的脸,也黑成了墨汁。
等芸娘第二天再爬上墙头时,霍玉狼冷着脸,问:“芸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芸娘眉眼含笑:“玉郎,我就想嫁你为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玉狼一脸坚决:“不可能!我说了我已心有所属。”
芸娘幽幽一声长叹后:“这样啊,那我成全你。”
霍玉狼大喜,芸娘终于不纠缠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芸娘含幽带怨的看了霍玉狼一眼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霍玉狼朝天长吐一口闷气,谢天谢地。
…………
芸娘扛着贺连城,来到了霍府。
霍玉狼看着晕过去了的天下第一公子贺连城,惊问:“芸娘,你这是干什么?”
芸娘含怨带气:“我不是说要成全你么,我把你的心上人带来了,现在你们就拜堂成亲吧,今晚就可以洞房花烛。你看我对你多好!”
霍玉狼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难不成真去和贺连城成亲?想想就崩溃。于是,垂死挣扎:“贺公子不会同意的。”
芸娘回眸:“不用担心,他已经被我点了昏睡穴,等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后,由不得他。”
霍玉狼焦头烂额,百转千回,终于找到了个拒绝的理由:“强迫得来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芸娘挑眉:“你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还管你幸福干什么?”
霍玉狼:“……”苦思苦想,却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芸娘,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娘子,请恕我不能接受你。”
芸娘追问:“玉郎理想中的娘子是什么样的?”
霍玉狼慎重到:“要知书达礼;贤良淑德,而且琴棋书画,女红烹饪皆会!”
芸娘脸不红,心不跳:“那我正好都满足,玉郎,你我就是天生一对。”
霍玉狼泪流满面:“……”做人要有多黑白颠倒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芸娘,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娶你的!”霍玉狼斩钉截铁的说完后,忍无可忍,转身,回房,关门!
心上人的拒绝,让芸娘的芳心略有些受伤,郁郁寡欢的走了。天下第一公昏睡在地,无人管。
芸娘一回到杜府,就见到了杜玉兰,正千娇百媚的倚在栏杆上,双手托腮,目视远方。
杜玉兰轻飘飘的看了芸娘一眼,嫌弃的掩着鼻子,仪态万千的走了,好像芸娘就如五谷害虫,多看一眼,都受不了似的。
芸娘冷‘哼’一声,回了后院。
南风轻正咳得死去又回来,帕子上竟然吐血了。
芸娘大惊失色:“娘!”
南风轻有气无力:“芸儿,娘没事。”
芸娘看着手帕上那抹刺眼的红:“娘,你等着,我再去给你请大夫。”
南风轻拉住了女儿的手:“芸儿,听娘说,娘这身子,是已经油尽灯枯了。给我收拾一下,娘想去见见他。”
芸娘跟只刺猬似的,狠声到:“见那陈世美干什么?”
南风轻暗叹一声:“芸儿,他到底是你爹。”
芸娘冷笑:“要他不是我爹,我早就一剑刺死了他。”
南风轻弱不禁风:“芸儿,答应娘,以后再也不许顶撞你爹。”
芸娘抿着嘴,不应声。
南风轻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芸娘急到:“娘,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
南风轻脸色一片惨白:“芸儿,去箱子里,把娘那件正红装拿过来。”
芸娘最终还是去床前把最底下的箱子给翻了出来,把南风轻生平最贵重的衣服给找了出来,并侍候着穿上了。
105 将军心思
更新时间:2013…6…12 6:23:10 本章字数:6397
喝完后,笑意盈盈的说到:“初九,今天我们去上香,好不好?”
唐初九的回答是,木着脸,拿了一把刀和一个碗过来。言殢殩獍
宋兰君脸上的笑容全部破碎。
眼睁睁的看着初九毫不心软的手起刀落,又多一道伤。
伤在手上,痛在心里。初九,你什么时候下刀时才会有一丝的迟疑纡?
初九,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初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当初的两情相悦?
唐初九满脸冷意,上香?蜈!
以前年年都去,是因着跟菩萨许了‘十七风光’的心愿。
现在,他风不风光,与自己何干?他的风光,不会同喜,只会刺心刺眼。
要真去上香,那只想加两个字,成为‘十七风光不再’,这才解恨!
若不是不想污了菩萨,非去许了这愿不可!!!
看着血滴满碗后,唐初九端着,去了月寻欢的院子。
而且,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因着月寻欢发话了:“今天日子好,把那些药材晒了!”
唐初九无语:“……”晒药材应该是天气好有关,而不是日子好吧?
只有月寻欢的古怪,才会晒药材也要看黄道吉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拿来扫把,把院子中间的空地扫得干干净净后,又去扛了晒谷子用的竹席过来,在空地上摊开,打来水,寻来毛巾,仔细把竹席擦干净了。
又去屋子里,把药材搬了出来,依次在竹席上摊开来晒,结果在晒到第五种有些像花一样的药材时,差点被月寻欢五马分尸。
唐初九一脸茫然,又做错什么了?
月寻欢咬牙切齿:“第一百二十三页和第一百三十七页!”
唐初九去拿了医书翻开一看,茅塞顿开了,原来此两种药材相克,要隔开来。就连晒,都不能一起,否则会坏了药味,影响入药。
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免得被月寻欢挫骨扬灰。
和月寻欢相处了这些日子,深刻的明白,在药材和人命之间,在他的眼里,绝对是药材比较贵重。
也不敢把药倒出来晒了,想了想,把药材连着筐子,寻着阳光晒到的地方,东一个西一个的四处放好后,拿着医书,又仔细看了起来。
厚厚的一本医书,六百多页,就连全部看完,都是个大工程,真不知道月寻欢编写时,花了多少时间?
没有一年半载,肯定是完不成的。
岂止是一年半载,这本书是月寻欢的心血,花了十余载。
而且只此一本!可见它的珍贵。
这本医书,除了月寻欢,唐初九还是第一个看到它的人。
想当然也是,有着月寻欢裸画的医书,以他的古怪性子,不可能外借。
为什么就给了唐初九?去问月寻欢!!!
月寻欢拿了血和蛇胆,去了将军府。
过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
唐初九问得小心翼翼:“古清辰好些了么?”
月寻欢桃花眼一勾:“你怀疑本公子医术?”
对于月寻欢来说,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不接受别人怀疑他的医术。
于是,唐初九就这样捅马蜂窝了。
以月寻欢的眦睚必报,唐初九这天的日子,过得极其的水深火热,跟人间炼狱也没差了。
也不知道月寻欢从哪里弄了具尸体过来,因着个人爱好,又是刚断气的那种,而且,还是个貌美如花豆寇年华的女子,看头上的发式,都不曾及笄。
月寻欢强制让唐初九在一旁看着他非常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开膛切腹;鲜血淋漓。
被迫目睹的唐初九对着各路菩萨拜了个遍,又念了无数次的:“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
在月寻欢把心挖出来后,唐初九忍无可忍,去院子里吐得死去又活来,连黄胆都快吐出来了。
吐完后,脸色苍白如纸,扶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吸气,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极了,翻江倒海一样。
月寻欢的声音跟从十八层地狱传来的一样,阴森森的,寒气重重:“还不快点进来?”
就跟催命鬼一样!!!
唐初九真的不想进去,那屋子就跟屠宰场似的。可是又不敢不进去。
抬起发软的腿脸色发青的走进去时,就被月寻欢鄙视了:“有什么好吐的?你又不是没切过猪肉!!!”
这什么话!人肉和猪肉能一样么?!
唐初九无语问苍天:“……”!!!
对于月寻欢来说,就是一样,没啥区别。
唐初九木着脸,心里忍不住的希望那姑娘做鬼也不要放过月寻欢,不是经常有厉鬼索命什么的么?去找月寻欢吧。
月寻欢冷哼一声:“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险恶,而不是鬼!”
唐初九没法反驳。
因为觉得确实如此。
人要作起恶来,妖魔鬼怪都要自叹不如。
眼睁睁的看着月寻欢,对着那姑娘切切割割了一个下午。
这种折磨,非人能忍。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月寻欢住了手,结束了这场恐惧。
唐初九长吐了口气,谢天谢地,苦难终于到头了。
却没想,月寻欢在喝了一杯热茶后,指使到:“去把它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