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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脸色悻悻地让小侍女上前把那流满案的酪浆抹去,然后才重新跪坐回原位,“阿钰,你也别生气,是我不好,只是你与三郞都不年轻了,再不生一个嫡子出来,宗族那边总会有诽议的。”
司马钰瞄了一眼朱氏那苦口相劝的样子,这婆母在别人的面前自是威风八面,但面对公爹及王太后和她,那威风始终抖不起来,“此事我已知道,只是孩子又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婆母,况且小叔他们的婚事也够你着急的,别总把目光对准我与三郞。”说完,她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玉碗,喝了一口那香甜的酪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朱氏心里满是不高兴,这个儿媳妇当年她就不中意,她始终不能把她的气焰压下去,是,她还有别的儿子,可这能与三郞相提并论吗?现在儿子迷途知返,官途一帆风顺,就惟独婚姻子嗣之事让她操透了心。
“好了,我们只是问问而已,阿钰,这可是大事,你也别不上心。”王太后最后圆场道。
“说起大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与太子起争执的吗?可你们现在两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明争暗斗,你怎么还这么贪权?”司马钰指责着王太后。
一看到话题转移了,朱氏就知趣地不再言语,由着她们两人去辩论,她的目光在这间室内打量着。这儿媳妇与她不亲近,她也不好常来,所以来这个院子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她的目光看了看这外厅,又往里面瞄了瞄,只见室内似乎都是女子的用品,儿子有读书的习惯,常会在屋子里各处都放上一本书,可她刻意找了找,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就产生了,是这样吗?顿时心头一阵跳。
司马钰刚把王太后驳得口哑哑的,突然看到这婆母四处打量并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道:“婆母,你在找什么?”
朱氏忙想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问只怕也会白问,看来她要另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了,“阿钰多虑了,只是看看你们这儿还要添点什么?你回家住都半年了,我这当婆母的也希图了你,这自然就是我的不是。”
“这里没缺什么,婆母不用费心了。”司马钰皱着眉道。
王太后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道:“好了,阿钰,往后我会让点太子的,你也别老操心这个,还是早点怀个孩子才是正途。我也该回宫了,你过两天再到宫里来吧,在家里多陪陪阿恺。”
司马钰点点头,这两个人早点离开她也早点清静,遂也起身亲自送她们出去。
一出院子门,朱氏看到司马钰转身回去后,方才与王太后小声地道。“太后娘娘,依侄儿媳妇看三郞与阿钰会不会还未圆房?”
王太后顿时就皱眉,斥道:“瞎扯,你怎么会这么想?阿恺都这么大了,岂会放着媳妇不睡的道理?”
朱氏并未因为这斥责之声而畏缩,越发笃定地道:“娘娘,这不是我瞎扯,只怕是事实,若真是这样,我们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来孩子的。”说到这里,她也开始一脸着急起来。
王太后看到朱氏那一脸的焦急,心下突然有几分相信了,回头看了一眼这院子,“你打算怎么办?”半晌之后,她朝朱氏问道。
朱氏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娘娘,娘娘,只要抓住一两个侍女审问,即可知真与假,我会尽量不让阿钰起疑心的,她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想了想,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凑到王太后的耳中小声地说了几句。
王太后听后,没想到朱氏会想出这个招数来,“只怕到时候阿钰恼起来我们谁也压不住她?”她仍有疑虑。
“娘娘,只要怀上了孩子,就算她到时候回了西山道观,也会回来的。若我们置之不理,他们可能就真的这样过下去了,这与修道又有什么区别?”朱氏下了一剂猛药道。
王太后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阿钰的心结温言细语打不开,真的还不如下一剂猛药,兴许还能有几分希望。“这事情我允了,不过你也要办得漂亮一点。”
朱氏得了王太后的首肯,看了眼儿子的院落,这才笑道:“娘娘放心。
初夏的温度已经有几分炎热了,谢芙穿着那一身白色窄袖胡服,长发盘好,手握长鞭,这条鞭子是用上好的白蛇皮所做,把柄却是一块冬暖夏凉的白玉,鞭长约有半丈,”溥郞,你可要小心喽!“她扯扯充满韧性的皮鞭皮皮的一笑。
冉溥 却仍是圈着手,笑道:“小丫头,若你能逼得我还手,那我就任你处置。”
谢芙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的长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丈夫挥去,虽然只有半丈长,但她却是攻向一个刁钻的角度。
冉溥看到那长鞭向他攻来,也学她一般笑着,身子略微动了动,果然半路途中那长鞭就转了一个方向,这小丫头,诡计多端,才学了个把月的鞭法,现在倒是打得似模似样。
谢芙看到他果然一下子就避开了,但她也不恼,仍是满脸笑意地把那鞭子使用的越发熟练,这段时间的苦练在这一刻都发挥了出来,她的身随鞭动,加上她柔韧性非常好,手腕灵活,那长鞭就像有灵性一般,随着她翩然起舞。
冉溥不禁欣赏起来,虽然她的攻击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以这么短的时间来说,她已经用得相当不错了。
偌大的演武场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挥动着手中的软鞭攻向那高大的男子,但无论如何攻击,那男子仍是岿然不动,而且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攻防战,谢芙脸上开始有汗珠了,但看到丈夫仍是那神清气爽的样子,她看着突生不平衡之感,嘴角一勾,身子一歪,假意滑倒
冉溥看到她就要摔倒在地,心里一惊,忙冲上去接住她的身子,谁知谢芙的柳腰突然硬是一扭,脚下一动,凌空一跃,在冉溥就要接住她的身子之时,她手中的长鞭一卷,把丈夫卷住,她顺势一坐坐到他的身上,“溥郎,你输了。”她开心地道。
冉溥挣了一下很容易就从她的长鞭中挣开,半撑起身子,拥着她,恼道:“调皮,真摔着怎么办?以后不许这样吓人,我都要被你吓得一身冷汗了。”他抓着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摸去,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谢芙顺手揽紧他,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我下回不开这种玩笑了,你也别恼。”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冉溥真真有些哭笑不得了,遇上她,他板起脸孔还没有一会儿就破北了,揽着她在怀里唇舌缠绵了一会儿,方才在她气喘吁吁时松开她的唇,“小丫头,等阿江的婚事一了,我就要到上郡去,你自己要小心。”想到这事,他心里仍不放心。
谢芙却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收回自己的长鞭,“溥郎,你放心,这事情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这不但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小丫头,我想想还是不妥,不如我们用别的办法吧。”冉溥拥紧她的娇躯,这里面有变数,即使他已做了最周密的安排。
谢芙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溥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芙说过我不是你的累赘,况且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你怎么反倒在这节骨眼退缩了呢?”看到他仍想说服她,她伸手捂住他的口,一脸严肃地道:“溥郎,用我这法子能最快的消除隐患,而且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出事的。”
她又靠在他的怀中,有几分娇羞地道:“我刚过了生辰,还没给你生个孩子,舍不得死的。”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再说。”冉溥拥着她的肩膀,一脸厉色地道,若不是她一再坚持,他绝对不会同意,“小丫头,没有你,这个世界于我还有什么意义?”他抚着她的俏脸蛋一脸深情地道。
“溥郎。”谢芙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抬头吻着他的唇。
初夏的热气让他们之间的热情升了温。
“郡主,平叟及欧阳一族的人到了。”汤妪在外面禀道。
冉溥这下有些不舍地拉她起身,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要不要回去换件衣裳?”
谢芙却皱眉道:“他们这么迟才到北地郡,我急着要见他们,先去见他们吧。”
冉溥也点点头,这次他们确实是来得太迟了,拉著小娇妻的手,往那麟光院而去。
平叟此时与欧阳一族的人看到冉溥与谢芙进来,都忙行礼。
谢芙道:“欧阳家主,叟,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你们的到来。”
平叟行了大礼道:“老奴来迟,还望郡主责罚。”
欧阳家主却是笑道:“这不怪平叟,本来已经准备好上路了,但却因为宓娘突然怀孕了,她的反应很强烈,大夫建议等过了三个月再起程比较好,所以我们才来迟了,让冉将军与郡主久等了。”
“原来是喜事,恭喜欧阳家主了。”冉溥笑道。
谢芙却是上前拉着宓娘的手,看到她的脸上有几分娇羞,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少说也将近五个月了,看来她应该是走出了阴影,“宓娘看来气色好了不少,欧阳先生也不用操心了。”
欧阳子凌深情地看了一眼妻子,“郡主说的是,只是我们因此拖慢了行程,郡主不怪罪我们就好了。”若不是在谢芙的封地休养了这么些日子,他们一族的人可能也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 宓娘看到谢芙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来见他们,况且她承她的恩很重,于是道:“只愿宓娘没有坏了郡主的大事。”
“没有。”谢芙笑道,颇有几分羡慕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孩还是女孩?”
“才五个月,怎能得知?” 宓娘的脸上已有了几分母亲的味道。
冉溥看了一眼聊着孕事的女人们,这才转向欧阳家主,“欧阳家主这回前来助溥一臂之力,于北地的军民而言是好事。”
“冉将军,虽然我们一路前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之前我己让人把所需之物列了张单子给将军。”欧阳家主道。
冉溥笑道:“早就为欧阳家主准备好了。”顿了一会儿,“只是有几种特殊的材料有些难寻,我们这儿准备的也不多。”
“是不是那种特殊的铁粉?”欧阳家主皱紧眉头道。
冉溥点点头。
欧阳家主却沉思了片刻,脸上有几分犹豫,但仍是道:“在我们家族原来住着的太原,那儿倒是不缺这钟铁粉,将军,武器中掺杂了它们才会更为坚硬,不然与一般的武器也不会有区别。”
谢芙正好听到这后半段,这才停止了与宓娘的攀谈,起身走近丈夫“我记得那儿奸像是羯族与匈奴一支控制的地段,对吧,溥郎?”
冉溥道:“阿芙,你没错。”他所控制的区惑还没到达那儿,到平阳已是向东北方向伸展的极限了。
“将军,这还是要想想办法的,况且若将军有心要大展宏图,最好能夺下太原附近区惑的地界,那儿的煤,铁等资源都相当的丰富,若在那儿建立我们后方的武器保障基地,这大业何愁不成?”欧阳家主道,冉溥力邀他一族前来,可见其心中也有不少野心的。
冉溥一听,自是知道北地郡及周围的几个城郡仍是资源匮乏之地,“若要谋那几块地方,自当要做一个规划。”
“我也是这个意思,欧阳家主倒也不必心急。”谢芙笑着生到丈夫的身边,上郡现在是他们看中的地方,就等此事了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