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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平日里就知道宠,现在宠出事来了,回头我再与你算这笔帐。”
谢怿看到自己这一席已经够引人注目了,顿时转身坐好不再言语。
司马钰有几分担忧地看了谢芙一眼,谢家怎么出了这么不知轻重不顾颜面的女郎?
冉溥正准备起身让人把这厚脸皮的人拉下去,突然大手被人一拉,“阿芙?”妻子这是什么意思,顿时那怒到铁青的脸色更为难看。
谢芙伸手扣住他的手掌,小声道:“溥郎,别怒,此事我自有分寸,不能让谢蔷一人让我们所有人都丢脸。”
冉溥反手握紧她的小手,听着下边的谢蔷开始弹奏《凤求凰》。
谢蔷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强求了,但她就是不甘心,不想就这样放弃,所以都会打晕看守她的家仆来此做困兽之斗,她倒要看看在大庭广众之下,冉溥和谢芙还如何能拒绝她,不然冉溥就得背一个情诱小姨子的名声,而谢芙也得背一个妒妇的名声。
将来目的达到之后,她再好好地赔罪,他们应该不会怪她的,对,不会的。这么一想定,她更用心地去弹奏《凤求凰》,任由那琴声把自己的心声表达出来。
谢芙听着这充满抗争的琴声,想起多年前柳缕也是用一首《凤求凰》为家族求得生机,而现在同样一首《凤求凰》,却是一个女人自私自利的表现,两者高下立见,眼前这首《凤求凰》已然落了下乘了。
正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在听琴声又像是准备看待会儿的戏码,通通卯足了劲。
一曲终了,谢芙率先拍起掌来,冉溥也跟着拍了起来,引来了众人的侧目,顿时也笑着拍起掌来,以下颇为失望,看来谢芙已然准备大度接纳这个族妹了,不过想来除了这个结果之外还能有别的吗?该说谢芙还是大度的。
谢蔷听到谢芙的掌声,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果然没有想错,阿芙还是心疼好的。
谢芙的掌声停下,笑着道:“阿蔷,我知道你羡慕我与你妹夫恩爱,所以特意用这首曲子来表达,好让我们也给你找个好夫主。”
“王妃说得对,怪不得小姨子的琴声可以绕梁三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这话直说即可,哪还需要绕那么多的弯弯呀,阿芙,你就给小姨子打听打听,城中哪家儿郎适合成为本王的妹夫?”冉溥也笑道,咬紧本王的妹夫几个字。
谢芙又道:“我哪里没有为阿蔷的婚事操心啊,我这妹子温柔又贤淑,还有如此高超的琴技,只是命运有些阻滞,”说完,叹息一声,“不过我可是时常挂在心上,最近倒是有个好人选,崔侍郎,我听闻你因年少时逝去的未婚妻一直未娶,一往情深守了这么些年,倒也长情,我家妹子也是个长情之人,正所谓有情人配有情人。”
崔侍郎的眉尖拢了拢,看了看那因听了谢芙的声音而脸色变青的谢蔷,前段时日谢攸跟他提过,他不太赞成,齐大非偶啊,正要开口拒绝。
冉溥随即笑道:“的确是桩好姻缘,崔侍郎可不要拒绝啊,”此时他的笑容里满是威压的味道。
谢攸看向崔侍郎,让他一力应下。
崔侍郎顿时就感觉到这几人给他的压力,为了仕途着想,顿时顾不上其他,忙站起来强挤出一抹笑来,“我自当愿意,只是不知谢氏女郎是否看得上在下?”他把难题推给谢蔷,若是她拒绝了,那也怪不得他了。
谢芙却是一笑,这人倒是狡猾,遂目光看向袁氏,然后才朝谢蔷道:“阿蔷,崔侍郎诚心一片,你可不要拒绝了别人的一片痴心啊!”
谢芙满脸都是羞忿,他们拒绝了他,还要硬给她指一个夫主,顿时就想要出口反驳,袁氏这次急忙地道:“我这女儿害羞,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希望别人为她的婚姻大事操心呢!摄政王妃,她自当是愿意的。”在谢芙看向她时,她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谢蔷的手指狠狠地抠着那琴弦,硬生生地把琴弦扯断了,看到那断了的琴弦,她的脸色又绝决了起来,想到自身的悲苦,再看了看高台上谢芙那冷冷的目光,罢了罢了,一死了之也好过在此任人摆布与羞辱。
冉溥一眼就看穿了谢蔷此时的想法,心中大怒,想要血溅摄政王府还得问他同不同意,遂朝小舅子看去。
第一百零三章 解决
谢攸看到姐夫递过来的目光,点点头,他也在关注这族姐的一举一动,就在谢蔷想要拨下头上的簪子做那过激行为的时候,起身状似从容优雅实则速度极快地走到场中央去,一把按住她手上的脉搏,脸上绽 出一抹在别人看来是关怀在谢蔷看来是威胁的笑容。
“堂姐,我知道你高兴得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来,阿攸扶你一把,这可是喜事呢,……哎呀,堂姐,你怎么喜极而泣了呢!”
谢蔷眼中悲伤的泪水此刻被谢攸扭曲成喜极而泣,顿时隔着泪眼狠狠地瞪向这个出身低下的堂弟,若不是谢芙把他的身份抬高,他算什么?
居然当众哭泣,这谢蔷还要不要那一点点脸面了?谢芙也早就看出了她想要以死相逼的想法,看到丈夫有所反应了,她这才没有再出声,而周围之人的议论声渐响,终不好再出声相劝。
谢芙与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起身盈盈地走向场中央的两人,掏出帕子温柔地给怔住了的谢蔷抹去眼中的泪水,“阿蔷,我知你心中悲苦,现在终于觅得了好夫主,这泪水啊也是甜的。崔侍郎往后可得好好照顾我这堂妹,若让她受委屈了,我这娘家人可不依的。”虽说的是警告的话语,但她脸上仍盛满盈盈笑意。
崔侍郎顿时知机地赶紧作揖道:“我能得谢氏女郎为妻实乃是三生的福份,摄政王妃请放心。”
众人原本等着想看谢家笑话的,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禁看了眼主家席位的冉溥,然后又转头看向牵着谢蔷手的谢芙,这摄政王妃倒是好生厉害,硬生生把一件丑事扭成了现在这欢喜收场,倒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而众多的一家之主都不禁频频点头,谢芙的年纪不大,这处事倒是周到而又老练,让人挑不出错处来,甚至有些人心里还有几分懊悔,当年怎么没想到为自家子侄求娶她呢,白白便宜了冉溥这外来人。
谢蔷想要挣脱掉这两人的束缚,嘴里想说些不顾一切的话,却在抬头看到谢芙那双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眼睛,顿时倒抽一口气,阿芙原来是如此厉害的人吗?茫然地被她拉着起身,耳里听着她的笑语盈盈,“溥郎,我看阿蔷有些疲惫了,不若我先带她下去安顿一番,待会儿再回来应酬宾客。”
“那也好,小姨子一时高兴坏了,这也在常理之中,”冉溥笑道,但眼睛盯向谢蔷看时却是没有温度的,妻子这个族妹实在太不像话了。
谢芙这才紧紧地拽住谢蔷的手向众人致歉,作为主人家中途退场可是有几分失礼的,但此时又有谁会指责谢芙失礼,人家那是爱护族妹。
果然在谢芙拉着谢蔷出去,而谢攸重返席位的时候,那赞誉谢家出了个好族女的声音又不绝于耳。
谢怿听着这些赞誉谢芙的话,脸上的铁青色才消了些,忙朝妻子看了一眼,让她赶紧去看看那个令他丢尽脸面的女儿,袁氏不用丈夫吩咐,早已是悄然出去了。
谢怿此时举起酒杯朝冉溥敬酒,场面因此又热络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都有几分耳热面酣,那议论谢芙姐妹的话题也无人再提起,惟有那被逼着娶妻的崔侍郎脸色不太好地接受众人的祝贺,这未进门的妻子明明心仪的人是摄政王,勉强娶回来还不知日后的日子还要闹什么事出来呢!
而被谢芙拉往一旁厢房里的谢蔷终于回过神来,遂冷声道:“阿芙,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芙一把甩开她的手,脸上哪里还有笑容,只有那双在黑夜里让人胆寒的眼睛,“阿蔷,你闹够没有?那天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居然想要当众让溥郎与我乃至整个谢家成为笑柄,还想要血溅我摄政王府?”
因为谢芙那一甩而险险要跌倒的谢蔷,咬着嘴唇抬头看向谢芙,面容有几分扭曲,“谢芙,我不服,我是你的好姐妹,我想要嫁给摄政王,无非是希望将来能有一份如你一样的幸福,你把幸福分给我一点都不行吗?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最后更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我自私?阿蔷,你真的是做贼的喊捉贼,溥郎是我的夫郎,我凭什么要分给你,若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又怎么如此自私自利地意图逼我们夫妻接纳你?阿蔷,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阿蔷了,你看看现在的你,与当初的袁珏有何不同,过去的你不屑袁珏那小人的做派,可你现在做的与她有何区别?”谢芙冷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
谢蔷的面容顿时就僵住了,她变成了当年最不屑的袁珏,怎么会?她只想要要幸福而已。
谢芙看到她怔愣,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扯着她往那铜镜前而去,抓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阿蔷,好好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使穿上再华丽的衣服,用脂粉遮掩那张发白的脸,她改变不了你那一颗越来越丑陋、越来越肮脏、越来越千疮百孔的心,你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阿蔷吗?”
谢蔷定定地看着铜镜里那张刻意打扮得如花般娇美的容颜,可是在那花样的美颜下面却是掩不住的苍白,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变得自己也快认不出来了,突然“呜呜……”地哭出声来。
谢芙没有安慰她,“阿蔷,若你再一意孤行,不顾大局,那就别怪我心狠,这一段姐妹情抛下的是你不是我。”目光看到那站在门口处同样脸色不好的袁氏,“大伯母来了。”
袁氏没去照顾安慰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阿芙,阿蔷今天做了错事,我代她向你赔礼道歉。”说完,竟以长辈之尊向谢芙行大礼。
而谢芙也没有如以往那般赶紧扶起她,而是任她行大礼,礼毕后这才道:“大伯母是阿芙当年最为敬佩的人,但大伯母不该因为阿蔷的遭遇不幸而放纵她,这确实是大伯母的不是,本来该防患于未然的事情,大伯母却让它发生了,险险累及家族的名声。”
袁氏的脸愣然了,阿芙这个丫头真的变了,以前她还能端着长辈的身份说她一两句,但现在不得不在一旁以长辈之尊听她的教诲,刚刚那一幕是她一生饮恨之事,谢家的族人今后会把阿芙看得比她还重要,“阿芙所言,大伯母会记住的。”
掩面而哭的谢蔷听到母亲那低声下气的话,哪里还顾得上哭泣,只能怔怔地看向母亲,曾几何时母亲也要看阿芙的脸色,这哪里还是谢家主母的风范。
谢芙瞄了一眼谢蔷那震惊的神色,不过也仅只一眼,看回袁氏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目前拉着袁氏的手,“大伯母也别怪阿芙,就算阿芙嫁到冉家去,但也还是谢家的女儿,阿蔷这事不能再拖了。那崔侍郎人长得不错,家中也薄有田产,年龄与阿蔷也堪相配,最重要的是还未娶过妻,阿蔷嫁过去可是元配,不会辱没阿蔷的,日子我也让人定好了,下个月初八就举行婚礼。”此时她的语气是一言九鼎不许反驳的。
袁氏的心里原本对谢芙也颇有微词的,但是听到她给女儿指的对象条件比她找的好太多,顿时又是一脸的感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