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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发放伤药。
远处烟尘滚滚,好像有人带着人马过来了,玉真子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急忙奔上马车,朝谢芙与冉溥两人道:“不好,又有人过来了。”
冉溥这时才收回内力,一边给谢芙把鞋袜套上,一边询问道:“快到了吗?”
玉真子又看了一眼烟尘的方向,“看样子快到了。”没想到这趟回洛阳居然惊险重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冉溥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而是抬头朝谢芙轻声问道:“还疼吗?”
谢芙笑道:“好多了,冉叔叔的手艺不错。”她赞了一个。
冉溥看到她调皮的样子,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这时候还有兴致开玩笑,怕不怕。”
谢芙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觉得那脚踝处轻松了许多,美目含笑地道:“有何可怕的?既然都已经来了,不是敌就是友,还有更糟的情况吗?”
玉真子看到这两人如此轻松的样子,不禁抚了抚额,“阿芙,若是敌人,看那阵势我们难以对付。”
冉溥眼中的赞赏之意越来越浓,若真的是敌人,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怕又有何用。若来者是友,那又何需怕。这小丫头颇有几分大将之风。他很快就步出马车,谢芙也跟在他身后,两人并排站在车辕处看着那批人马朝他们而来。
“似乎人数不少。”冉溥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扬着浓眉道。
“嗯,看来是不少。”谢芙附和了一句,但是美眸已然是冷了下来。
“对了,你上次受的伤好了吗?”谢芙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于是用只有两人听闻的声音问了出来。
“早就无大碍了。”听到她关心的话语,冉溥觉得心口处似乎热得一塌糊涂,他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
身后的玉真子再度抚额,这两人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于是有些没好气地提醒道:“阿芙,冉将军,这些人现在恶意未明,我们是不是要组织一下有何抵抗的力量?”
刚骑着马靠近的萧先生却是摇着扇子笑看着玉真子,“这位仙姑,你看看那些伤兵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阿一刚把那几个俘虏都绑好了,两眼肃杀地握紧手中的长剑,而其他仍有战斗力的侍卫,也不用人吩咐,全部抓着武器都站了起来,经过刚才一战,他们身上的铁血之味越来越浓,一股豪情渐渐地由心而生,尤其是他们看向那两个站在车辕上的男女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冉溥的勇猛刚强,谢芙的临危不乱,一刚一柔,相得益彰,无形中鼓舞了他们的精神,每个人也都紧紧地朝那烟尘处看去。
玉真子的水眸略有些不满地看向萧先生,那僵硬的脸部线条更是没有一丝松动,就算出家修道,但她身上仍带着皇族公主的傲气,“即使没有抵抗之力也要部署一番才是道理,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
“仙姑看看周围的人再说这话比较好!”萧先生又笑着道。
玉真子闻言,这才朝周围的人看去,此时她的美眸大张,她在洛阳的皇宫里生活多年,知道那些侍卫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勇猛之气,更多的是懒散,但此时他们都不用人指挥,每个能站起来抵抗的人都默默地拿着武器看向那烟尘滚滚之处,她不禁回头看向那两个在阳光中并排而站的人,心里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
“仙姑其实是个聪明人,这身道袍真的不适合你。”萧先生看了一眼玉真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女子的命格清贵,实在不适合修道。
玉真子颇有些怨气地看了眼这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冷哼一声,“老先生又非三清祖师,又如何能断定我不适合修道呢?”
“情为魔,爱为障,你的魔障不除,又如何入得道家之门?”萧先生径自摇着羽扇劝道,至于听不听人劝就看眼前这女郎的慧根了,他言尽于此,于是也催马到一旁,与阿一并列着。
玉真子怔愣地看着那个老头离开,虽然面色平静,可她的心中却翻起了巨浪。
眼看着那群前来的人越来越近,冉溥却突然松开手中握紧的剑把,笑着低头看着谢芙道:“小丫头,看来你运气不错。”
谢芙此时也扬着笑容道:“确实是不错。”来人的身影渐渐现形,她笑着招呼道:“三郎来得有些迟了。”
带人前来的正是王恺,谢芙出发到虚无观的时候,曾与他商议过,希望在回程途中,他能前来接应,今天一大早接到她的传信,他就急忙出发。当他看向那些受伤的人群之时,眉尖微皱,急忙催马到谢芙的身旁,“阿芙,你没受伤吧?”
谢芙摊了摊手,“若没有冉将军相助,三郎看来要当鳏夫了。”说完,指了指身后的玉真子司马钰。
王恺闻言,眉头更皱地看向冉溥,尤其看到他与她并肩站着,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碍眼,不过仍是风度地笑道:“冉将军这么巧就在附近。”
这话略微有些试探,冉溥却是笑容颇冷地道:“恰巧有事出城,若不是这样也遇不上小郡主。”
王恺同样笑着道:“冉将军倒是英勇。”然后才看向那一直冷着脸的玉真子。“阿钰虚惊了。”虽然玉真子到西山道观出家了,但是在世人的眼中,她似乎还是他的妻子,所以谢芙才会玩笑地说了句鳏夫,其实她与他并没有过多的情,甚至因为当年的事情连点交情也变得淡了许多。
玉真子看着这张令洛阳城众多的少女都迷醉的俊美面孔,脸上的表情仍是那般的僵硬,随意扯了扯嘴角,“好在有惊无险。”说完,她不再站在马车之上,而是挑起马车帘子回车内坐着。
对于她的冷面脸孔已经见怪不怪的王恺也没有生气,而是下马与冉溥一起清理伤员,然后又下令让众人在原地休息,打理一下那些死亡的侍卫尸体。
谢芙没有回到马车里坐着,而是下车慰问了一下伤员的伤势,然后才走近那几个俘虏,看到他们的下颌大张着,可那双眼睛却仍是沉稳地看着某处,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场,这让她的眉尖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小丫头,这几个人不是盗贼,可以说他们是被人刻意训练出来的,所以才会这般沉稳,你们的侍卫人数多过他们,但仍被打得落花流水,可见想要你命的人大有来头。”冉溥走近谢芙的身边皱眉道,这小丫头在洛阳城树敌太多,不过能派出这样的人手来袭击,那个人的身份绝对不低。
王恺也走近前来看了看那被五花大绑的壮汉,“阿芙,这些人看来像是贾家的人?”
贾家两个字一出,那几句原本沉稳着脸的壮汉眼中有些异光闪过,但很快就平息下来。
但这一道闪光却被在场三个精明得很的人都捕捉到了,谢芙早就怀疑他们是贾皇后派来的,难道贾皇后猜到她到西山道观去干什么了?这么一想,她的心一惊,如果现在就让贾皇后猜到她的想法,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有害无益,但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马车里的玉真子时,她就摇了摇头,脸上突然就笑了出来,贾皇后要杀她,但是并没有要杀玉真子,可见她并没有猜到她与王太后达成的协议。
“没想到舅母这么想要我的命,如果能撬开这群的嘴巴,那就好玩了。”谢芙并不是一个吃了暗亏就会隐忍的人,贾皇后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杀她,所以才会等不及到她的大婚之日再动手,瞅准了这个时机就派人前来。
“对付这些刻意栽培出来的死士,如何大力的审问也不会奏效的,他们是不会出卖主人的。”王恺摇头,他一家也不缺这样的人,所以他很清楚这种人是没有多少弱点能被人利用的,要不然也不会叫死士。
“是人就会有弱点,我不信一点办法也没有。”谢芙走近那几名壮汉,然后歪着头朝冉溥看了一眼。
冉溥也挑眉看着她,这小丫头怎么知道他有办法,的确,就算是所谓的死士也不是无坚不摧的,“这小丫头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的确,是人都会有弱点。”
听到“小丫头”三个字,王恺俊美的容颜略微沉了沉地看了眼冉溥,见到他与谢芙充满默契的四目相对,他突然踏上前阻断了两人的目光,笑看着冉溥,“那冉将军就让我大开眼界吧。”他就看看他夸下海口如何兑现?审这几个明显是死士的人,无论如何用刑也还会让他们有丝毫的松动。
谢芙也满是期待地看着冉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夸夸其谈的人,没来由的,她就是信任他。
冉溥看了一眼王恺略微有些挑衅的眼睛,微微一笑,朝旁边的阿一道:“阿一,去抓条蛇或几只老鼠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一闻言,两眼放光,很响地应了声“诺”,然后以一个男人同情的目光朝那几个俘虏看了几眼,这个法子邪恶了点,尤其是对男人而言。
谢芙听到了这声吩咐,略微有些好奇地看向冉溥,“冉将军,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不应该要严刑逼供才对吗?”
“小丫头,你要知道有时候严刑也未必能逼得人把话都吐出来。”冉溥道,看到她有些茫然的面孔,“不过,小丫头,你还是回到马车上去,这个场面不适合你看。”
他要支开她,谢芙有些不悦地道:“有什么不适合的,冉将军,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在这儿看着你们审问这些俘虏。”她的玉手指向那几个大汉。
冉溥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你真的不适合看。”然后又看了眼王恺。
王恺其实也不大清楚冉溥要干什么,但是既然他坚持谢芙不适合看,那必须有他的道理,于是也道:“阿芙,你先回马车吧,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芙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两个站在统一战线里的男子,他们都一致把她催回马车里,“我真的不适合看?”她不死心地又问一次。
王恺与冉溥都同时摇了摇头。
谢芙咬了咬唇,三人当中有两人达成了同盟,就没有她反对的余地了。于是她不甘地跺了跺脚,颇有些小女儿姿态地埋怨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才转身朝马车走去。
阿秋看到她过来,急忙伸手扶她上了马车,她回头朝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冉溥上前在那几个俘虏的嘴巴里掏弄了一阵,然后才把他们的下颌合上,王恺忙让人把这几个俘虏拖到比较远的空地上,然后看到阿一提着几个用树枝编成的篮子,里面传来了老鼠“吱吱”的叫声,一脸兴奋地向冉溥的方向奔去。
谢芙这才不甚甘心地转头踏进马车里,看到阿静已经包扎好伤口在一旁休息,而马车里的狼籍早已收拾干净,玉真子在一旁闭目冥想。
“阿钰,”谢芙唤了一声。
玉真子这才睁开眼眸,看了谢芙一眼,然后才松动了一下手脚,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审问一下那几个俘虏呢?”
“他们一致把我赶回了马车里。”谢芙有些不悦地道。
玉真子的目光审视地看着谢芙的脸,然后才素手掀起车窗上的纱帘子看了眼远处的王恺与冉溥几眼,只见到他们都站在那儿审着那几名俘虏,然后很快就传来了壮汉“啊……啊…… ”叫的声音,听来怪让人心悸的,于是她很快就转移了目光。
谢芙刚好也凑在窗前张望,伸手接过那纱帘子,因为看得不太真切,但是瞧来也没有什么,于是道:“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参加?阿钰,你能看出什么名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