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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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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接着问:“什么是达摩祖师西来意?”

    神秀说:“等我喝干黄河水,再告诉你。”

    不二接着问:“什么是达摩祖师西来意?”

    神秀说:“我有八块腹肌,我想肏你。”

    不二接着问:“什么是达摩祖师西来意?”

    神秀说:“你先回去,过一阵再来。”

    不二接着问:“什么是达摩祖师西来意?”

    神秀没直接回答,改变话题说:“不二啊,你将来比我还惨。

    你说,这种问题,达摩祖师刚来的时候,一定没有。他自己西来,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二祖慧可的时候,这种问题都不一定有,达摩汉语这么差,而且还是持不语戒的,多半不会问慧可。到了我现在,几乎有十种以上的答法。到了你长大,一定上百种。

    你惨了,考虑还俗吧。”

    不二说:“神秀啊,你知道吗,达摩当初来到中国完全是迫不得已。佛教创立不久,就发生了教派纷争,释迦摩尼和他表弟提婆达多就开始势不两立。释迦摩尼说,我上极乐世界,信我的人都上极乐世界,到处都是阴道,阴道里到处是酸奶和酥油,想想就极乐,你下拔屄地狱。提婆达多说,我上极乐世界,到处都是阴道,阴道里到处是酸奶和酥油,想想就极乐,你下拔屄地狱。后来释迦摩尼发展的教徒比提婆达多的多、富有、下手凶狠,提婆达多派就成了支流,潜入地下,达摩就是这一派的新一代教主,天竺国香至王的第三个儿子,被释迦摩尼派追杀,逃到中国。”

    神秀说:“你听谁说的?”

    不二说:“达摩留下了一本梵文日记啊,还有汉文翻译呢,就藏在他打坐的蒲团里面。你没看过?其实,还有更诡秘的地方,达摩如何能逃这么远?他得到了大食国的资助,大食国给了他二十匹骆驼,怕他在大漠里忍不住肏骆驼,还给了他两个强壮的女人。大食国很想知道,中土帝国有多强大,那里人类的头脑都被什么控制,大食还有没有机会挑战中土帝国等等。

    达摩一进龟兹就被我中土帝国盯上了,他没敢停吐蕃,留下几本小册子,就跑到江南去了。在江南呢,他见了梁武帝。梁武帝问达摩,什么是佛法第一要义?达摩说,没有要义。梁武帝再问达摩,我对着的是谁啊?

    达摩说,不认识。梁武帝烦了,叫达摩走路。达摩才又北上,到了少林寺。达摩在日记里写,他不是没有想过,如何在很短的时间里迷倒梁武帝,迷不倒帝王算什么大和尚?为了见到梁武帝,他牛血红的念珠也给了大太监。达摩写道,自己是一个不太会说汉语的外来和尚,如果像梁武帝常见的和尚一样仔细分析佛法,一定是输,不如少说,甚至不说,反而显得高深,第一面迷住梁武帝之后,第二面、第三面再争取迷倒他。后来险棋不成,但是立下的风格不能轻易更改,否则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到了嵩山之后,找了一个洞穴,面壁,一句话不说。但是让人传出话去,这个天竺和尚一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两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三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四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五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六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七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八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九年没说一句话了,这个天竺和尚十年没说一句话了。梁武帝还是没派人来请他,后来,他死了,死前把衣钵传给了二祖慧可,梁武帝还是没派人来。这本日记,我爷爷叫人从宫里拿出来给我看的。我爷爷,宫里的,有权有势,你见过的啊,笑嘻嘻,没胡须。”

    神秀说:“你也给我看看,好不好?”

    不二顿了顿,说:“其实,我是骗你的,这你也信?

    你怎么什么都信呢?我爷爷还安排弘忍传衣钵给我呢,我就是六祖了,你们都得给我端洗脚水,这你也信?我扫厕所的时候,在厕所墙壁上看到的。我怎么会梵文?不信?不信我带你去厕所,我刚在说的都在厕所的墙壁上,你自己去看吧。”





    枕草


    玄机决定做一件小姑娘才会做的事,她拿起笔,研好墨,铺开纸,用蝇头小楷,拉拉杂杂地写了很多页。

    “黑夜其实从来就不是黑的。黑夜里,合欢花还是红的,毛绒绒的,紫藤花还是紫白色的,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就像,我想你,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和晴天和下雨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尽管我还是会尽量让你知道,想到这里,于是欢喜。

    黑夜快到天亮的时候,就更不是黑的,水雾和炊烟是白色的,天空和房屋是深蓝的,蜡烛光和天光是红黄的,鸡叫、狗叫、人声都是温暖的。就像,我知道你要来了,在路上还没有人的时候,在天亮之前,我心里就有各种光亮,透过我的胸膛,在厚厚的帐子里,在我两乳之间,彩虹一样,于是欢喜。

    你来的时候,天如果是冷的,我就给你一杯热的奶,把你的头放在我两奶之间,它们都比你的脸要白很多,喝点热的吧。你慢慢喝了,你的头一动不动,我的心就热了,有热热的蒸汽腾起来,于是欢喜。

    白天,我在紫藤花架下,我终日无所事事,太阳照下来,打在我身上,明明暗暗地,有时候是撞击,更多时候是舔和抚摸。在撞击、舔和抚摸之下,我的毛孔慢慢张开,汗毛舒展,汗和血想往身体之外流淌,每一个皱褶都在等待被熨平,每一个孔洞都在等待被填满。我想,妈的,我一旦安静下来,我就是在等你肏,泉水流过皱褶,皱褶被碾过,一切平和,于是欢喜。

    你来,我穿什么呢?剃度前,见你的时候,还记得吗,我梳什么样的头发?我那时好像常穿一件小袖长裙。朱绿相间,有小簇的折枝花图案。再加个披帛,显出我的肩膀。穿小口的条纹袴,透空软锦靴。再戴上个长蛇样式的多匝金镯子。我是梳一个普通的云髻吧?我的脸很白,黑头发往上梳,一丝丝地,半透,透过头发看得到我脸上的白白的皮肤。你想想看,我当时像不像你的一个宫女,盘算着、期望着,你什么时候来肏?

    你来的那一天,在当时看来,非常短暂,我不知道应该用来干什么,我就用双手把它端起来,仿佛一杯满满的水。可是最终不是一杯满满的水,因为,即使一口不喝,它还是在一天完结的时候全部消失,所以那一天不是水。那一天在过去之后,变得很长,仿佛一棵桂花树,年年都会有桂花香,还可以做成桂花糖,放在嘴里,慢慢地舔、抚摸,等它化掉。佛说这是幻象,不是真的。一天就是一天,小到没有,大到无限,那一天里的所有事物都被一片一片地储存了起来,在另一个空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但是什么是真的呢?

    和那天本身一样,那天里所有的事物都是流动的,一直在寻找定型的样子,刚刚找到就又开始寻找流动的方向,仿佛溪水在结冰之前,仿佛冰在刚刚融化之后,比如树上的合欢花,比如我的阴蒂,比如你的鸡鸡。偷偷告诉你,为了看到那些储存起来的一片片的一天,我才修禅,我想再看一眼,我在乎,于是欢喜。

    既然怎样都会消失,我们怎么喝这一天呢?我把这杯水煮开吧,煮成稀稀的蒸汽,你站在蒸汽里,别浪费,都糊在你身体上,每个毛孔。然后我开始喝了,你别动啊,我不要你动,这样水就跑了。我有细细的皮绳,羊肠做的,绑你,然后一寸一寸喝起来,一个角度一个角度喝起来,喝一天,于是欢喜。

    我说,让绿腰和红团一起来喝你吧,尽管这不是我的习惯,但是我想,你或许会喜欢。你说,好吧,尽管那也不是你的习惯。为什么绿腰和红团喝你的时候,你微笑得那么慈祥,笑得那么没有性别。绿腰的头发很黑,红团的头发偏黄,我的头发如果长出来,会是什么颜色呢?绿腰在你身上撒桑葚,红团在你身上撒覆盆子,喝一下你的皮肤,吃一颗水果,我只喝你的皮肤上细细的水。我想,你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应该很好看。绿腰和红团的头发都很好看,开放在你腰间,应该比牡丹好看,一丝丝的,一团团的,应该比凤凰好看。我问你,爽吗?你说,痒痒,不要了。我问,需要她们在傍边看着我喝你吗?你说,痒痒,不要了。绿腰和红团收拾起她们的头发和水果走了,你开始狰狞,像你腰里的商朝玉虎,你腰里也有翅膀,背上也有云气,和那个老虎一样。你笑得那么不慈祥,你说,死是如此温暖,我说,同意,用你的阳具捅死我吧,我就是该被你捅死的。你就往死里捅,每一下都恶狠狠的,每次我都没死,但是非常温暖,我说,捅死我吧,既然死是如此温暖。你扒光了我所有的衣裳,然后让我再穿上我的透空软锦靴,我的细金丝胸衣,我的细金丝底裤,你说,我的肉身上穿上一点点,更想捅死我。在我死了多次之后,我开心了,于是欢喜。

    我喜欢长安城,多么大的东西放在里面都变得很小,老虎像猫一样普通,大象像猪一样游荡,连你都变得很小,在我的眼睛里,平静、安详,你还没有你的阳具大。钟声响了,天晚了,街上的人又消失了,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又出现了,他们送你来的,他们又来接你回去,钟声响了。你走吧,我被你捅成这个样子,腰以下都肿了,起不来送你了。

    白鸽飞时日欲斜,禅房宁谧品香茶,日暮钟声相送出,箔帘钉上挂袈裟。

    你常来和我耍吧,需要做的文章交给你的小妾吧。

    所有人都说她很行的,你们家的将来有依靠了。听说,她热爱思考,勤于动笔,写过《内训》、《外戚戒》,她常常梦见自己的两腿间长出睾丸和阳具,迈开两腿,在阳光下奔跑。显庆元年之后,你就得了风疾,看了文章就眩晕、头疼,我想起来就心疼,其实,男人可爱在于弱点,你别逞强。找些手脚麻利的医生,偶尔在你百会穴和脑户穴放放血,症状会缓解。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最好的方式是你常来我的咸宜庵,甚至住一小阵,多肏肏我,什么都别想,比什么都强。想什么呢?江山已经是你们家的了,你再好也比不上你爹李世民,你再差也不会在你手上丢了江山,你家的江山气数远远没有完结。你的媚娘小妾你爹李世民睡过,而且不只一次,听老太监说,两人都相当开心。

    你不是因为这事儿别扭得了风疾吧?你啊,是不是插媚娘小妾的时候就看到你爹李世民的脸?甚至闻到你爹李世民阳具的味道?万事儿要往开里想,其实,对于这件事儿,你应该觉得想不开的应该是你爹李世民才对,你应该梦见他从坟地里跳出来找你算账才对。

    我新学了一种助阳术,直接把我的真阴顺着你的马眼喂进去,比顺着你的嘴给你喂药汤管用。你别担心我,我最不缺的就是真阴。

    再说,我还可以采别人的真阳转成我的真阴,这个技术,我老早就会了,在延政坊教坊的时候我就会了,那里的妈妈教的,听说她就是靠这个技术活了一百多岁,六十多岁的时候长得像三十多岁的人,在床上,还能说让男人来男人忍不住就得来,说不让他们射他们就射不出来。你需要再胖一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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