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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各大系统的孩子都有,所以尽管不戴。我还是习惯了带在身边,哦对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奥古斯都微笑依旧。
但索菲娅没有注意到,他垂在一旁的手轻轻握紧了几分。
在他口袋里。同样躺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银制十字项链,那是他逃亡时从死死追杀他的女性守夜者弥赛亚脖子上摘下来的,实际上也正是因为那枚项链实在眼熟,他当时便放弃了割断弥赛亚咽喉的最佳时机,否则他怎么可能仁慈到轻易放过一个差点杀死他的人?
“我们下去吧。”
瞧出索菲娅将信将疑。奥古斯都很快转移话题,果然,提起这点,索菲娅再次迟疑担忧,终于还是不死心道:“不去看看伊丽莎白吗?”
奥古斯都看向索菲娅房间,没有正面问答这个问题,微笑道:“作为主人,让客人长时间等待是个很失礼的行为。”
他说完便一手做出很绅士的‘请’的动作。
索菲娅再没有办法拒绝。
他们顺着楼梯走向楼下客厅。
脚步很轻。
然而对于客厅里原本焦点就集中在楼上,集中在君士坦丁公主殿下身上的客人们来说,这点声响足够让他们注意到有人下来了。他们所有人都相当默契的放弃了交谈等待,抬头望向环形楼梯,瞬间,起初还夹杂着说笑声的客厅顿时安静,寂静,甚至清晰能够听到这许多人下意识粗重的呼吸。
惊讶、震撼、仇恨、玩味、嫉妒、期待、幸灾乐祸。
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眼神几乎是他们抬头的同时,便聚集在了君士坦丁公主身旁的年轻男人身上。
没有人能够想到他居然会在这时出现,更没有人能够想到他竟然会从那里出现。
奥古斯都这个卑微罪民也几乎是一下子便取代了身旁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成为了这整个客厅的焦点。
可奥古斯都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种诡异的安静。
他甚至看着挽着他手臂的索菲娅,很荒唐的还想起一句话,忍不住自嘲了起来。
都说一个女人挽着的男人才是她最昂贵的佩饰。
那他这个饰品是不是太廉价太卑微了些?
……
率先做出反应的无疑只能是客厅右边的斯坦福众大人们。在奥古斯都和索菲娅走下楼梯前,克拉克伯爵与卡斯蒂亚伯爵等人正在和佛罗多—君士坦丁轻声交谈,双方彼此都绝口不提几天前君士坦丁重甲骑士团碾压斯坦福的事情,似乎那件事情根本与佛罗多没有半点关系。然后等到奥古斯都走下楼梯,出现在了客厅,克拉克伯爵向身旁的佛罗多说了句失陪,没理会佛罗多望向他小公主的意味深长,他与卡斯蒂亚等人便径自走向奥古斯都。
彪悍的身躯,冷厉的神情。轻易便带来一阵浓郁的压迫感。
奥古斯都甚至没机会看清这客厅里都有谁,也没机会去打量佛罗多,克拉克等人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身高的确悬殊,克拉克俯视这个造成他一个继承人变成白痴,另一个继承人尊严被当众践踏,以至于如今连府邸都轻易不出的卑微罪民,他漠然指向他插在客厅门口的硕大巨剑,咬牙道:“给你一个机会,割下你的头颅让我带走,我便不会让你的阿尔弗雷德成为一个可怜的笑话。”
奥古斯都笑了笑。
不留痕迹抽出索菲娅挽着的手臂,他仰头看了眼相貌粗犷的中年男人,视线滑过他胸口的蛇身龙首图案徽章,知道了后者身份,他便假装又左顾右看似乎是在寻找某人,接着,摆明了是揭伤疤,他笑道:“怎么没有看到乔治—克拉克少爷,是因为脸上的伤疤没脸见人?不至于吧,又不是小白脸,也不走靠脸吃饭路线,有什么好顾忌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伯爵大人?”
克拉克不为所动,再冲动再没城府,以他的身份,要是被这个卑微罪民轻易激怒,那才可笑。
他漠然又道:“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耐心。”
奥古斯都收敛微笑,安静环境中,他面无表情道:“看得出来,您确实没什么耐心,只是伯爵,您确定您不再等等吗,可能您还不是太清楚,想要我这颗头颅的可不止您一个,多等一会儿,多些朋友不是更有把握吗?”顿了顿,察觉到有道细微却稳定有力的脚步声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左侧停了下来,他平静道:“再说,您确定这个时候您有绝对把握割下我的头颅吗?”
他身后,当然只能是他的老管家,老弗农。
事实上在老弗农悄然出现在这客厅的瞬间,几乎八成以上的贵族大人们都将视线放在了这个最近时期存在感爆棚的老人身上,都知道斯坦福那一天的鲜血惨案,便也都知道了来自荒原的这个老人是何等强大,何等可怕,所以尽管老弗农脚步很轻,可在他缓缓走来的过程中,确实没有谁能够完全平静,尤其是奥古斯都对面深切经历了那一天的斯坦福惨案这些人,克拉克伯爵与卡斯蒂亚等人更是很难移开他们的视线。
可既然知道这个老人肯定在,没点准备他们怎么会来?
克拉克冷笑。
还没说话,奥古斯都身旁一直安静的索菲娅突然开口,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清冷面具的她皱眉道:“伯爵,你确定要在我的成人礼上解决你的个人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是我的庄园,这是我的成人礼,任何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我都会理解那是向君士坦丁的宣战。”
宣战。
客厅哗然。
尽管大半个帝都都知道君士坦丁公主殿下喜欢这个卑微罪民根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但拉上整个君士坦丁站在这个卑微罪民的身后依然让所有人震撼。
但问题是,哪怕她是君士坦丁的公主殿下,她凭什么?
要知道,这客厅里还坐着君士坦丁真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同时也是她的父亲。
奥古斯都察觉到克拉克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向了他走来的位置,然后,从那里很快便有一道醇厚的中年男人嗓音传来,声音很有雌性,温和但不容拒绝,他说道:“索菲娅,不要插手克拉克伯爵的私人事情,相信伯爵也不会影响到你的成人礼。”
索菲娅顿时面色阴沉,但她根本不去理会。
“看来在他们下来前,斯坦福这几位大人已经是跟佛罗多达成了某种隐晦协议。”
想到这点,奥古斯都看向坐在那里的君士坦丁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一感觉,从表面看,儒雅满是书卷气的中年男人确实让人很难产生恶感,要不是奥古斯都知道君士坦丁家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的确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有着一颗肮脏的心,他看着他,他同样也在微笑看着他,但尽管佛罗多的视线是在奥古斯都身上,奥古斯都却依旧清晰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根本看不到他,或者说,他看到了他,也无视了他。
这便是距离。
……
克拉克伯爵没再说话。
但并不是所谓的忌惮,而是因为在这种刚开始便对峙的局面下,又有一阵脚步声从庄园外的清晰传来,伴随脚步,一位穿着暗红绣金外袍的年轻男人走来客厅,他的步伐不大,但每一次抬脚,他脚下的步伐总能跟他腰间长剑的晃动,束在脑后的金发构成一种奇妙的节奏感,似乎他天然便有一种凝聚力,吸引力,他走在哪里,哪里便只有他。
这当然不仅仅因为他的姓氏。
第一百七十三章演戏
走进客厅的年轻男人最终停留在一个微妙位置,距离对峙中的奥古斯都与斯坦福众大人们有约3步的距离,距离他身后的客厅正门大概也是3步的距离,这当然很有趣,意味着年轻男人既没有一进来便冒冒失失一头扎进混乱局面的意思,也没有将他彻底排除出客厅里这几个圈子的意图,不过是简简单单一个站位,便注定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具备一定的主动权,可见他对细节的注重与掌握程度,尤其是利用程度。
然后他摘下圆顶绅士帽,露出灿烂的金发与英俊的脸庞,他环视客厅,将右手贴在胸膛,左手放在身后,他微微躬身。
如此一来,客厅里所有人便都需要起身还礼。
不管是庞大君士坦丁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佛罗多,还是被赞誉为帝国双子星的赫尔曼继承人奥斯汀,又或者是依旧处于仇恨中的斯坦福众大人,他们也都必须得对年轻男人表示出他们该有的敬意,因为他是哥伦王子殿下,他的姓氏便是这个帝国主人的姓氏。
驳杂不一的还礼结束。
有一个意外让所有人几乎在刚直起身后便将目光都放到了那里,是从荒原来的那个卑微罪民,所有人都在躬身,唯独他平静站立,实在不难想象他在其中有多扎眼——不过,倒也没有哪位大人或者少爷因此而抢先试图显摆威风,一是这个罪民到底参与过帝都晚宴有两回了,帝都的少爷们大致也都对这个卑劣无耻的混蛋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虽说哥伦王子在场,可拳头没他大,谁能保证这个混蛋不会让试图羞辱他的人当众出丑?托蒂少爷的鼻子可就是前车之鉴啊,再者,既然哥伦王子没有说话,在哥伦王子表现出他态度之前,最好的选择便自然也只能是沉默。
于是沉默中。哥伦王子的视线便最终定格在奥古斯都身上。
他扬唇微笑。
可下一刻,让原本期待小高潮的奥斯汀少爷无比失望的是,竟然只是这么一笑,哥伦王子便再没有看向奥古斯都任何一眼。他径自抬脚便走向奥古斯都身旁的索菲娅,完全没有理会索菲娅身前的克拉克伯爵等人,也没有理会这客厅里的诡异氛围,就那样站在索菲娅身前,他的眼睛从头到脚审视着索菲娅。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成了感慨,最终迎着索菲娅的漠然神情,哥伦王子只是温柔道:“好久不见,索菲娅。”
索菲娅微微挑眉,看了眼她身旁没有任何情绪变动的奥古斯都,她没有说话。
“想不到你竟然已经快要冠礼了,冠礼之后可就意味着你可以选择出嫁,还真是想想就让人期待呢。”
温柔的口吻,英俊的脸庞,再加上神圣帝国最尊贵的血统。简直无可挑剔。
然而索菲娅只是皱眉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哥伦王子笑了笑,依旧温柔,他认真道:“我说过的,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亲手为你穿上洁白的嫁衣。”
说完,没给索菲娅开口的机会,他突然看向客厅左侧,笑道:“当然,在这之前,我也会等待我们的奥斯汀甘愿放弃。”
“那你可有的等了。”奥斯汀微笑还道。
哥伦王子神情不变:“没关系,我想索菲娅也不会介意我的耐心太好。”
奥斯汀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就在这两位帝国未来希望的几句话中。客厅里的氛围不知不觉便缓和了许多,这当然完全是哥伦王子与奥斯汀两个人的功劳,在帝都,面对始终冷漠孤傲的君士坦丁公主殿下。从来也都只有奥斯汀少爷与哥伦王子毫不掩饰他们的炙热追求,并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哪怕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个是敌人,可起码表面上他们的风度与优雅根本无可挑剔,似乎在这个战场上,他们也决定了要像骑士一样光明正大的一路决斗下去。所以也是因为这点,便很少有人会顾忌在奥斯汀面前提起哥伦王子与索菲娅,同样也不会有人会担心在哥伦王子面前说起奥斯汀与索菲娅会导致哥伦王子不愉快,最终便就造成客厅里的压抑越来越少。
尤其伴随庞培家的昆廷少爷,赫尔斯曼家的安吉莉娜小姐,以及其他上得了台面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