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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杏仙道:“你呢,你想不想做神仙:要是想做神仙,那就在这里住上六十年,总有一次真会给我们遇上的。”
姑射仙子含笑看看两人,忽然幽幽一叹,自言自语的道:“我真羡慕二师姐,有此佳儿佳媳……。”接着笑道:“快子时了,该是我练功的时候了,你们也坐下休息吧!”
岳小龙、凌杏仙也不客气,就在姑射仙子身旁坐下,运功调息。
一晚很快的过去,第二天两人闲着无事,就开始研练狄夫人传授的内功心法。
傍晚时分两人吃过干粮。姑射仙子从洞里取出一柄长剑,拂试了一下,回眸笑道:“我已经有二十年没用此剑了。”
岳小龙心中不禁一动,暗想:“今晚到白龙洞去等紫芝仙草,何用携带兵刃?”
思忖之间,姑射仙子已把长剑佩好,朝两人嫣然一笑,道:“我们还是早些去的好,可以走了。”
岳小龙、凌杏仙早就准备好了,说走就走,这就随着姑射仙子步出集仙洞,直向紫芝峪而来。
这紫芝峪原是群山环抱的一处幽谷,嫩草如茵,山花遍野,使人如置身在江南三月!
凌杏仙喜道:“这地方真好,”
姑射仙子笑道:“这里是紫芝仙子洞府所在,自然是鸟语花香,四季如春,但你皆从这里上去,不过一里光景。到了虎风口,就是春风和煦的三月天气,也是山风呼啸,极为骇人,若在严冬,北风横扫,几乎游人绝迹,无人敢从那里经过。”
她边说边走,一路指点着山色风光,领了两人朝东北首走去,山拗间矗立着一座殿宇,气象宏伟,那是太尉饲,再进去就是白龙洞。陡岩磷峋露出一座高大的石窟。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望去黝黑如墨,看不清洞内景物,但听流泉滴流有声,隐约传来,骤听起来好像有人在洞内走动,越发增加了白龙洞的神秘。
姑射仙子领着两人在紫芝峪走了一圈,然后在白龙洞左侧山腰上,找了一处岩石,隐蔽住身形。
这一瞬工夫,果然看到有不少人,陆续赶来,大家各自在白龙洞附近,找到可以隐身的地方,隐下身去。
这些人当然都是为紫芝仙草来的,不管它仅是传说,但服了仙草,可以长生不老,总究是一件使人十分诱惑的事。
天色愈来愈黑,紫芝峪中柔软的草坪,和四周如屏的山峦,全被夜色所笼罩!
这时从谷口来了一大一小两条人影,那一个中年汉子牵着一个小孩的手,边走边说,往里行来。
只听那小孩声音间道:“纪叔叔,仙人要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那中年汉子道:“要月亮照到洞口的时候,仙人才会出来。”
小孩声音又道:“你有没有见过她?”
中年汉子笑道:“没有,但有人见过,说那仙人生得很美,当她种下仙草。心里一高兴,还会在洞口边唱边跳。”
小孩声音道:“如果我们把仙草抢走,她一定会气的要哭。”
中年汉子道:“你看,这四面已经有很多人躲着,大家没说话,我们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不能再说话了。”
小孩声音道:“为什么?”
中年汉子道:“仙人听到人声,就不肯出来了。”
小孩声音道:“那我们快不要说了。”
中年汉子拉着小孩,也在一处大石后面,藏了起来。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因谷中除了细微的轻风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这两人说的话听来自是十分清晰。
凌杏仙微微一怔,悄声道:“龙哥哥,你听,这小孩的声音,好像是南宫珏!”
岳小龙笑道:“小孩声音,都差不多,南宫珏家在神池,相距几百里,怎会到这里来?”
凌杏仙肯定的道:“不,南宫珏的声音我听的出来,我想一定是他。”
岳小龙道:“那么这姓纪的会是谁呢?”
凌杏仙道:“你没听他叫纪叔叔?也许是他家里的人?”
两人正说话之间,只听姑射仙子低低说道:“那姓纪的叫做纪刚,是会仙府一名仆人。”
凌杏仙突然心中一动,说道:“是了,龙哥哥,南宫珏姓南宫,府主也姓南宫,莫非南宫珏是府主的什么人?”
岳小龙突然想起前天白衣堂主和张总管会面之时,张总管曾说:“兄弟已命人赶去,把他接上山来。”
如此看来,莫非张总管派人去接的,就是南宫珏?白衣堂主年秉文亲自赶来,要劫掳的人,也是南宫珏无疑?想到这里,不觉轻晤一声道:“不错,南宫珏可能是府主的后辈……”
姑射仙子含笑道:“府主有个侄曾孙,前年也到山上来过,大概只有十来岁,不知他是不是叫南宫珏。”
凌杏仙道:“不会错了,南宫珏的爷爷,不会武功,练的是吐纳工夫,已经有九十岁了,南宫珏也没练过武,他从小就学打坐。对了,那天静坐的姿势,和狄夫人传我们的玄门心法,完全相同,那他准是府主的侄曾孙了。”
岳小龙瞿然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一直奇怪,南宫珏一家,并非武林中人,铜沙岛要劫持一个小孩,究竟有何企图?原来他们掳劫南宫珏,是因为南宫珏是会仙府两位老神仙的侄曾孙。”
凌杏仙道:“你说他们想以此要胁二老么?”
岳小龙道:“可能如此。”
凌杏仙道:“龙哥哥,我们遇上了要不要管?”
岳小龙道:“我们总不能眼看着铜沙岛把人掳走,袖手不管。”
凌杏仙气道:“依着他们两人那股子自高自大的模样,咱们真该袖手旁观。”
岳小龙笑道:“府主只是不肯收徒,你没听说,他们数十年来,从未收过门人,狄夫人传我们内功心法,已是异数了。”
凌杏仙哼道:“谁稀罕她什么心法,我们练了十几年自己家传的内功,不是也很好么?”
正说之间,只听一个苍老声音传了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娃儿,说话有没有个完?月亮已经上啦!”
这人敢情已经等了几十年,怕紫芝仙子听到人声,不肯出来。
凌杏仙低哼了声,道:“你急什么?”
那苍老声音道:“你还敢和老夫顶嘴,今晚若是把紫芝仙子吓跑了,老夫就把你当人参果吃。”
姑射仙子娇笑道:“老丈看我薄面,别和我师侄一般见识。”
那苍老声音道:“老夫已经等了五十三年,今晚说不定就会出现,只要没人打扰就成。”
银盘似的皓月,渐渐从东首山凹间升起!
紫芝峪一片草坪,洒上了灿烂光辉!
两边山岩之间,虽然隐藏着不少为紫芝而来的人,但月光一出,山谷中便听不到半丝声音!
紫芝峪四面都是崇山峻岭,看到月亮,少说亦比平地要迟上个把时辰。
“山高得月迟”,等到那银盘升空,如水光华,也渐渐照到白龙洞口!
这是最珍贵的一刻了,多少人眼巴巴的等了一年,希望全在此时。只要紫芝仙子种下仙草,只要自己能够一把抢到,眼看就可立地成仙,白月飞升!但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个孩子声音的惊呃之声!
这声惊呃,虽然十分短促,也并不太响,但因大家都在摒息凝神,等待紫芝仙子出现之际,这声音就像闪光一般,划破了宁静的紫芝峪!
岳小龙、凌杏仙同时感到心头一震,因为这一声惊呃,正是从南宫珏藏身的石后传来!急急举目望去,但见一条白影,倏地飞起,月光之下,宛如一头灰鹤,去势如箭,破空向谷口投去。
岳小龙一瞥之下,己然看清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抱着一个小孩,那不是铜沙岛的白衣堂堂主年秉文,还会是谁?他手中抱的,不用说自然是南宫珏了!
岳小龙心头一急,慌忙拉起凌杏仙的手,低喝道:“果然是年秉文,我们快追。”
凌杏仙跟着站起,忽然口中低咦一声,道:“龙哥哥,仙子呢?”
岳小龙回头看去,这一瞬工夫,姑射仙子果然不见了踪影,忙道:“我们不用管她,快走!”
两人双双跃出岩石,施展轻功,两道人影飞扫而下,疾如流星,直向谷口追来。
只听身后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叹息道:“这一来,今年又没有希望了!”
再说岳小龙、凌杏仙两人提气疾追,堪堪奔近谷口,倏地一道人影,凌空而来,泻落两人身侧,挡在前面。两人正在飞掠之际,陡觉一股无形潜力,直逼过来,硬把两人飞冲之势挡住。
岳小龙、凌杏仙不由大吃一惊,急急收势,停住身子,还没看清对方是谁?
只听一个洪亮声音沉喝道:“此时紫芝仙子快要出洞了,你们这般慌慌张张的掠奔,可是谷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月光之下,此人一身蓝袍,身材高大,黑须飘胸,正是会仙府的张总管!
岳小龙心头一沉,立即抱拳道:“总管快快让开,有人劫掳一名孩童,逃出谷去。”
张总管目光如炬,盯着两人,颌首道:“你们不是姑射仙子的师侄么?什么人敢在恒山劫据孩童?是你们亲眼目睹的么?”
岳小龙看他高大的身体挡在前面,心中暗暗冷笑,忖道:“这明明是有意宕延时光。”
凌杏仙抢着道:“这人总管大概也并不陌生,他就是铜沙岛的白衣堂主年秉文。”
张总管脸色微变,沉声道:
“老夫不认识。”
岳小龙道:“他已经掳人逃走,再迟只怕来不及了。”
张总管挥挥手道:“他敢在恒山掳人,自有老夫处理,你们只管回去好了。”
凌杏仙冷声道:“张总管不赶快追上去,却要我们回去,岂不让贼人逃远了?”
张总管沉声道:“他逃得远么?老夫叫你们回去,就得回去。”
凌杏仙道:“自然逃得远,这种掳人勒索的勾当,非有内线不可。”
张总管目中凶芒一闪,厉声道:
“谁是内线?”
凌杏仙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但年秉文若是没有接应的人,他如何能够得手?”
张总管脸色阴森,目注凌杏仙,狞笑道:“姑娘好像知道内情,老夫面前怎不直说?”
凌杏仙道:“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那孩童是我们从山西快刀门地窖里救出来的。”
张总管高大身躯微微一震,奇道:“是你们从快刀门救出来的?你们可知那孩子是谁?”
凌杏仙道:“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他是铜沙岛主指名要劫掳的人。”
张总管道:
“你们又怎知年秉文和人勾结?”
凌杏仙道:“那天我们亲耳听到的。”
张总管右手动了动,问道:
“你们听到什么?”
岳小龙怕张总管骤施杀手,早已功凝全身,一面忙向凌杏仙使了个眼色,说道:“杏仙,我们快走吧,再迟就追不上了。”
张总管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你们行动鬼崇,老实说,老夫早就对你们动了怀疑,不说清楚,就想走么?”
岳小龙剑眉一挑,道:
“张总管怀疑我们?”
张总管沉声道:
“说不定就是年秉文一党。”
岳小龙道:
“张总管有何证掳?”
张总管道:
“年秉文据人逃逸,你们也急于离去,不就是很明显的同党么?”
凌杏仙冷笑道:
“张总管真要我们说出来么?”
张总管道:
“老夫不怕你们不说。”
凌杏仙道:
“说就说吧,勾结铜沙岛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总管厉笑道:
“你们承认了。”
凌杏仙道。
“应该承认的大概不是我们吧?”
张总管神色连变,洪笑道:
“难道会是老夫?”
凌杏仙道:
“这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