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待回头瞧去,瞥见自己前面一张桌小,两名食客不知何时已经会账走了,此刻坐着的竟然换了一位绮年玉貌,风姿绰约的妙龄女郎!
那女郎身穿紫红衣裙,腰间还挂着一口两已来长,绿鲨皮鞘镶嵌的短剑,但最使人触目惊心的,她纤细的腰肢间,赫然束着一条彩带!
岳小龙暗暗忖道:“又碰上彩带门的人,难怪那三个汉子不敢再说。”
岳小龙朝她望去,恰巧那彩带女郎一双杏眼,也朝他望来,四目交投,她春花似的脸上,忽然一红,矜持的板了脸孔,她那红菱般嘴角,也似乎微微撇动了一下。
伙计慌忙趋了过去,欠身间道:“姑娘要些什么?”
那彩带女郎道:“给我来一碗冬菰素面就好。”
她这一开口,声音清脆得宛如出谷黄莺一般,听来十分悦耳。
此时从门口大步走进两个全身劲装,背负单刀的大汉。
伙计向前招呼道:“两位请坐。”
两个大汉理也没理,四道目光虎视眈眈的投注在彩带女郎身上,大步走了过去。
伙计眼看两人神色不对,有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禁骇得往后连退。
岳小龙暗忖道:“这两人敢情是寻仇来的?”
心念方动,两个大汉已经走近彩带女郎那张桌子面前,停了下来,只听左面一人抱拳道:“姑娘请了。”
彩带女郎眼波一抬,打量了一眼,冷冷问道:“什么事?”
左面大汉道:“咱们奉主人之命,请姑娘出去。”
彩带女郎道:“你们主人是谁?”
右面大汉道:“姑娘见了面,自知道。”
彩带女郎板着面孔,冷冷的道:“我又不认识他,要见我,他不会自己来么?”
左面大汉道:“除了咱们主人,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咱们主人只要我等进来告诉你一声,奇…书…网出不出去,悉听尊便。”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彩带女郎倏地柳眉一挑,娇喝道:“你们给我站住!”
右面大汉回过头来冷嘿道:“姑娘这般呼喝,对谁说话?”
彩带女郎听他如此无礼,不禁粉脸一寒,叱道:“你们不说说清楚,就想走了么?”
左面大汉道:“咱们奉命传话,话已说完,自然要走了。”
右面大汉接口道:“咱们自知武功不是你对手,但也不是任人呼喝的人。”
彩带女郎不禁呆了一呆,道:“好,你们出去吧,我倒要瞧瞧你们主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
说着,盈盈站了起来。
那两个大汉相互望了一眼,大步走出店门,彩带女郎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
只听右首桌上那紫脸汉子低声道:“这两人似是徽帮中的弟兄,莫非他们总瓢把子赶来了?”
姓刘的汉子道:“赵兄,咱们出去瞧瞧。”
三人同时站起,丢了一锭碎银,就朝店外行去。
岳小龙跟着站起,会过面账,匆匆跟了出去。
这面馆就是靠着大路,门前柳树下,还拴着一匹小白马,敢情就是彩带女郎的坐骑。
那紫脸汉子和姓刘姓陆的两人,就在店门前的树下站了下来。岳小龙也在门前不远停下。
原来前面两个汉子引着彩带女郎朝大路右边的一片草坪上走去。那里负手站着一个四十上下,身穿青绸长衫的汉子,此人身后还有两名大汉,一式劲装,背负单刀,和方才传话的两个大汉装束相同。
这时两个带路的大汉已走到身穿青绸长衫的汉子面前,同时欠身道:“彩带门姑娘已经请来了。”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摆了摆手,两个大汉立即左右一分,很快站到他身后。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自从彩带女郎走出店门,他一双虎目早已盯在她身上,此刻跨前一步,供拱手道:“姑娘请了。”
彩带女郎柳眉一扬,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她口气虽冷,听来依然那么悦耳!
穿青绸长衫的汉子道:“兄弟郑开泰。”
彩带女郎微哂道:“原来是徽帮的总瓢把子,不知有何见教?”
郑开泰干笑道:“不敢,兄弟和几位武林朋友,想见见姑娘。”
彩带女郎道:“人呢?”
郑开泰道:“他们就在林中……”
话声未落,只见东首林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老和尚和一个方面大耳,年约五旬的老者,在两人身后还跟着四名劲装大汉。
岳小龙认识那老和尚正是少林智通大师。
只听站在柳树下的紫脸汉子低啊一声道:“总镖头也来了!”
郑开泰指着智通大师和方面老者说道:“这位是少林智通大师,这位是开封通达镖局总镖头铁掌崔德和崔大侠。”
智通大师和铁掌崔德和各自向彩带女郎行了一礼。
彩带女郎也不理睬,冷冷间道:“就是他们几个么?”
“无量寿佛。”
松林东南方,忽然响起一声僚亮道号,随着走出一个身穿青袍的矮小道人。
郑开泰又道:“这位道长是崂山通天观谢观主。”
彩带女郎目光朝西一掠,不耐烦的道:“还有什么人,怎么不叫他们通通出来?”
西面林中,突然有人大笑一声,缓步走出两人。首先一个紫脸虬髯,腰背微驼,右脚已跛的,正是八卦门掌门人跛侠欧阳磐石。紧随着跛侠身后的是一个身穿团花蓝袍的红脸老人。
郑开泰又道:“这位是八卦门欧阳掌门人。这位是江淮大侠金眼雕关镇山。”
这些人走出草坪,很自然的就把彩带女郎围在中间。
岳小龙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江湖上人,对彩带门已经动了公愤!”
彩带女郎冷峻目光,环场一扫,说道:“崂山派、八卦门的掌门人全在这里,那倒是省了我跑冤枉路了。”
跛侠欧阳磐石双目寒光凌凌,铁拐笃煌一声,朝前跨了一步,怪笑道:“姑娘可是找谢观主和老朽两人么?”
他因师叔天都老人之死心头怒火已炽,口气咄咄逼人。
彩带女郎嗯道:“现在是你们找上我了。”
江淮大侠金眼雕关镇山侧脸问道:“欧阳老哥在泰山遇到的,就是此女么?”
欧阳磐石道:“那是另外一个女子。”
徽帮总瓢把子郑开泰道:“姑娘可是从黄山来的?”
彩带女郎冷笑道:“你们之中,不是有人一路跟着我下来,何用多此一问?”
郑开泰脸色一沉。怒嘿道:“很好,姑娘那是承认了。”
彩带女郎一双杏眼之中飞过一丝疑惑之色,问道:“我承认什么?”
郑开泰道:“姑娘可是彩带门下?”
彩带女郎道:“是又怎么样?”
江淮大侠关镇山大喝道:“这就是了,你一路行来,连施毒手,残杀不少武林同道,难道咱们还是冤枉你的不成?”
彩带女郎微微一怔,娇叱道:“你们简直满口胡说,姑娘杀了谁来?”
郑开泰厉声道:“你从黄山一路行来,连挑敝帮三处分舵,残杀十七条人命,究竟咱们徽帮和彩带门何怨何仇,你要这等赶尽杀绝?”
彩带女郎缓缓扫过众人,问道:“还有么?”
通泰镖局总镖头铁掌崔德和浓眉陡轩,大声道:“通泰镖局几十年来,从不介入江湖恩怨,自问也并没开罪贵门之处,但敝局一辆镖车却在长淮卫遭到姑娘拦截,两位镖头和十六名伙计,全遭毒手……”
彩带女郎道:“你是说我劫镖了?”
铁掌崔德和道:“那是卸镖回来的空车,足见姑娘是向敝局杀人示威。”
江淮大侠金眼雕关镇山一字一字的道:“姑娘可知死在你剑下的两个镖师是谁么?”
彩带女郎平静的道:“你说呢!”
金眼雕关镇山再也忍不住,嗔目喝道:“一个是老夫侄子,一个则是老夫门下。”
彩带女郎道:“你们都是亲眼看到我杀的么?”
郑开泰道:“你方才不是承认是彩带门下?”
彩带女郎淡然道:“不错,我是彩带门的弟子,但我可没有杀人呀!”
金眼雕关镇山怒喝道:“这些死去之人,都是在你经过之后,才被杀害,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旁人杀的不成?”
彩带女郎问道:“这些人如何致死的?”
郑开泰道:“死因如一,都是被剑尖刺破咽喉,显系出于一人之手。”
谢忌量打个稽首道:“无量寿佛.女施主轻轻年纪,貌美如花,出手也太毒辣了!”
彩带女郎听他称赞自己貌美如花,不禁嫣然笑道:“我从没使过宝剑。”
金眼雕关镇山大喝道:“小丫头,你身佩短剑,还说从不使剑,那是把咱们都当三岁小孩了,武林中人讲究敢作敢当,昔年彩带魔女,纵然嗜杀成性,也没有……”
彩带女郎倏然柳眉一挑,脸上隐现怒容,娇叱道:“住口,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出言不逊,那是逼我……”
跛侠欧阳磐石究竟是一派掌门,修养有素,闻言不觉浓眉轩动,说道:“老朽由黄山一路追踪姑娘,可惜迟了一步,虽非亲眼目睹姑娘出手,但那些人确是不迟不早,在老朽赶到之前,堪堪遭人杀害,死去不久,如说不是姑娘下手,天下那有这般凑巧之事?姑娘不肯承认,不知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
彩带女郎冷声道:“不是我杀的,就是不是,这有什么理由,老实说,姑娘身边这柄宝剑,从不轻使,听你们的口气,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江湖上二三流角色,姑娘就是要杀他们,也用不着使剑。”
江淮大侠金眼雕关镇山刷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嗔目喝道:“小丫头,好狂的口气,老夫领教领教你彩带魔女的门下,究竟是些什么惊人之艺?”
他在江淮一带,极负盛誉,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门人侄子被杀,还被彩带女郎当面说成江湖二三流角色。心中忿怒已极,抽出长剑,随着话声,就是一记“月移花影”,剑尖一振,直向彩带女郎咽喉刺去。
彩带女郎听他一再辱及师尊,心中不觉有气,身形轻轻一闪,避开了金眼雕剑势,怒叱道:“老匹夫,姑娘奉命下山,另有要事,只是不愿和你动手,你当姑娘怕了你么?”
就在她说话的工夫,那金眼雕关镇山剑势如电,已接连攻出了三剑,他盛怒之下,剑招老练凌厉,刹那之间,彩带女郎立处危境。但也就在此时,突见彩带女郎铁手一扬,屈指轻弹,但听“铮”的一声,金眼雕刺出的长剑,立时被她劲急指风,震弹开去!
金眼雕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竟然身擅佛门上乘工夫“弹指神通”,长剑被她震弹开去,心头不觉大骇,赶忙一吸真气,向旁跃退。
四周的人眼看彩带女郎举手之间,就把金眼雕逼的向旁跃退,无不心头大震,相顾失色。
彩带女郎也并不迫击,春花般脸上微露不屑,转身朝谢忌量,欧阳磐石两人施了一礼道:“家师命小女子资书而来,赶巧两位掌门人大驾全在这里,那就不用小女子专上宝山了。”
说完,从身边采囊中取出两封信柬,双手递来。
跛侠欧阳磐石炯炯目光,注视着信上,却并未伸手去接,沉声道:“尊师又下书来了,是什么事?”
他这话自是说第一次接到无头信,邀他前往泰山碧霞宫,第二次在碧霞宫也是一封无头信,限各大门派在三月之内解散,如今又差人下书,已是第三次了。
彩带女郎道:“家师只命我送上书信,什么事,欧阳大侠看了自会知道。”
谢忌量朝欧阳磐石点点头道:“这位女施主既是奉命送书来的,咱们自然要看看她师傅在信中写些什么,道兄还是把信收下了吧。”
说完,伸手取过书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