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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讨还了?”
竹五娘哼道:“你们从铜沙岛回来。简直变了一个人。”
竹老大脸色微微一变。阴笑道:“九大门派,声气相通。咱们枯竹帮,除了和来衣门联手。惹得起崂山派。惹得起九大门派么?”
竹老二道:“好了,好了,马副堂主来了!”
岳小龙举目瞧去,果见阴阳手马飞虹、黑衣秀才陆寒生。率同十几名黑衣武士,如飞而来。
竹老大、竹老二连忙迎了上去,拱手道:“老朽兄弟恭候马副堂主。”
马飞虹拱手道:“两位辛苦了。”接着问道:“山西快刀王赶来了么?”
竹老大道:“已经来了,老朽转达了副堂主之意,他已率人光行。”
马飞虹道:“如此甚好。”
竹五娘眼看老大、老二对马飞虹神色间似是十分恭敬,心头更是有气,暗暗哼了一一声。竹老大回头道:“五娘,这位就是黑衣堂马副堂主,这位是陆总管。”一面又朝马飞虹说道:“这是敝帮五长老。”
马飞虹、陆寒生同时抱拳道:
“原来是竹五长老,久仰了。”
竹五娘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两位好说,老婆子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了。”
马飞虹拱拱手道:“有劳诸位跋涉远来,时间不早,咱们走吧!”
话虽还算客气,但人却昂然领先前行。接着陆寒生、竹老大、竹老二、竹五娘、竹青青和双方武士,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
尹翔等他们一走,立即纵身下地,招招手道:“岳兄快下来,咱们跟下去瞧瞧。”
岳小龙、凌杏仙相继跃落,岳小龙道:“通天观人手不多,咱们赶去,也好作个接应。”
凌杏仙喜道:“龙哥哥,今天和敌人动手,我不用兵刃啦,就要徒手试试乐老人家的点穴手法。”
尹翔笑道:
“只怕用不着咱们出手呢?”
凌杏仙道:
“你说疯道士会有准备?”
尹翔道:“不错,疯道士其实一点也不疯,他已经知道铜沙岛的阴谋,自然早已胸有成竹。”
凌杏仙道:
“龙哥哥,咱们快走嘛!”
尹翔道:“咱们去了,莫要露了形迹,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莫要出手。”
凌杏仙道:
“知道了。”
说完,腰肢扭动,当先追了下去。尹翔、岳小龙两人,急忙跟在她身后,一跳奔路,不多一会,通天观业已在望。
只见三拨人马,由阴阳手马飞虹率领黑衣武士居中,快刀门居左,枯竹帮居右,已把通天观围了起来,但通天观两扇风雨剥落的黄门,却依然紧闭如故,好像仅凭两扇大门,就能把劲敌关在门外一般!
凌杏仙远远就闪入林中,借着林木掩蔽,悄悄往观前移去。
岳小龙跟在她身后,心中暗道:“她经过几次事故,看来江湖经验也增长了不少!”
三人悄悄掩近通夭观左侧,各自长身拔起,跃上一棵大树,隐住身形。
只见黑衣秀才陆寒生等到近观前,朗声喝道:“谢无量听着,马副堂主限尔等立即出来,束手就缚,押回铜沙岛,听候教主发落,还可网开一面,如若再不出来,马副堂主奉有教主朱谕便宜持事,稍时玉石俱焚,就悔之晚矣。”
口气好不狂妄!
但通天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似是根本没有听到,过了半晌,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阴阳手马飞虹冷笑一声,右手向空中一挥。
他这一挥手,正是进攻的记号,但见站在通天观正面的黑衣秀才陆寒生、左面的快刀王曹老福、右面的枯竹二老,同时身形掠起,扑上围墙!
这四人身形一动,陆寒生身后十六名黑衣武士,快刀王身后十三名弟子、枯竹二老身后八名枯竹帮弟兄,宛如一阵飚风,嘶的一声,同时向前移进,掠到墙下。
在外人看来,他们当真行动迅速,动作如一,好不矫捷?但就在为首四人堪堪跃登围墙,突然爆出一阵砰砰震响,东南西三方,同时有人闷吭出声。四条人影扑去之势,固然极快,但跃退得更快,墙头上人影一闪,已然疾快的飞退出一丈之外,落到地上。
第二十三章 疯道奇招
这一下,不但瞧的马飞虹耸然变色!就是隐身树上的尹翔、岳小龙、凌杏仙三人,也没看清楚扑上围墙的人,是如何被人家逼退下来的?
在场众人,方自齐齐一愕!
但听通天观中响起一声嘹亮的长笑,两扇观门突然开启,走出一个身材高大,蓬头赤足的道人,只见他身上穿一件破旧道袍,披着袖管,喝的醉醺醺的,连走路都跄跄踉踉,出步不稳!
岳小龙等三人瞧的大喜,心中暗道:“疯道士出来了!”
风三醉眼斜包,伸手朝阴阳手马飞虹一指,哈哈大笑道:“你……你又来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在前面山脚下,被癞痢道士踢了几脚,滚下山坡去,爬不起来的小魔患子?哈哈哈哈,你真是踢不怕!”
阴阳手马飞虹被他当着许多人,说出这等丢脸的事来,不禁老脸一红,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还不快叫谢无量出来。”
风三打了个酒呃,摇摇头道:“谢无量不在。”
马飞虹不识风三是谁?听的不由大奇,谢无量乃是崂山派的掌门人,他观里的入,居然直呼谢无量名字,一面问道:“他到那里去了?”
风三瞪了他一眼,道:“他到那里去了?找你娘去了。”
这话,直听着躲在树上的三人,几乎笑出声来!
马飞虹勃然大怒,沉喝道:“好个杂毛道士,你是不要命了!”
风三道:“杂毛道士又怎样?你才是杂毛养的小杂毛。”
马飞虹怒嘿一一声:“老夫先毙了你。”
左手扬处,“透骨阴风掌”一股寒阴掌风,直向风三迎面拍来。
风二生似不知厉害,站着一动不动,直等一阵寒风透体而过,突然哈哈大笑道:“凉快,凉快,我喝了半桶大曲,正嫌胸口发烧,这阵风真是来的太好了!”
马飞虹见他丝毫不加防范,还大呼凉快,心中暗暗骂道:“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疯道士!”
风三醉眼模糊,朝东一望,呸道:“一群马贼,哼,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还有脸老远的跑来为虎作怅。”接着又朝西望了一眼,指着枯竹二老,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大叫道:“你们看,两个假人,这两个是假人……”
枯竹二老脸色剧变,竹老大沉哼一声道:“通天观名列九大门派,怎么弄出一个疯人来?”
风三道:“我本来就是疯人,疯人总比你们假人好些!”
竹五娘听他口口声说老大、老二是“假人”,心中不觉暗起疑窦,忍不住回头朝两人脸上望去。
竹老大怒喝一声:“你是找死!”
人随声发,手爪一扬,比电还快,劈面抓来。
风三哈哈一笑,闪身朝竹老二身后躲去,双手一推,道:“你说,你是不是假的?”
“竹老二冷不及防,被推的往前冲出一步,赶忙刹住身子,心头不觉大怒,回手一杖,往身后扫出。
那阴阳手马飞虹看的直是皱眉,暗暗忖道:“这厮装疯卖傻,不知是何来历,崂山派几时会有这等高手?”心念转动,不觉有些气馁,喝道:“两位竹老哥住手,兄弟有话问他。”
枯竹二老依言住手,风三早已退出一丈开外,横扫竖眼的转过头来,问道:“你还要问些什么?”
马飞虹道:“老夫看你不像崂山派的人?”
风三道:“自然不是,不过我住在通天观。”
马飞虹道:“咱们我的是崂山派,与你无关,谢无量何以躲着不敢出来见我?”
风三不耐的道:“我已告诉过你.谢无量不在,你没有耳朵?”
马飞虹听他果然不是崂山派的人,更觉莫测高深,皱皱眉道:“谢无量不在,就叫他徒弟出来好了。”
风三怒笑道:“我听癞痢说过,你们是找崂山派晦气来的,崂山道士不下数干,但崂山派却只有谢无量师徒四人。谢无量不在,只有三个徒弟在观里,可笑你们却劳师动众,来了这许多人。最可笑的,你们人数虽多。却只是些酒囊饭袋。连谢无量三个徒弟都打不过。”
说到这里,不由的捧腹大笑起来。
马飞虹被他笑的老脸一红,沉喝道:“胡说。”
风三笑声一停,用手指指黑衣秀才陆寒生人道:“我一点也不胡说,方才他们狗急跳墙。不是被谢无量门下三个小道士打下来的么?”
马飞虹听的一怔,暗道:“方才纵上墙去的四人,会是被谢无量门下三个徒弟逼下来的?这不可能,就算谢无量本人。又有多少能耐?”心念转动。一面嘿然冷笑道:“很好,你叫他们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风三道:“自然要叫他们出来,让你开开眼界。”说着,回身朝观门招招呼,大声叫道:“喂,喂,小道士,你们都给我出来。”
观内有人应道:“弟子遵命。”
接着从大门鱼贯走出三个身穿灰色道袍,背负长剑的道士,那正是劳一清、褚承清、陆道清三人,朝风三躬身一礼,垂手肃立,状极恭敬。
风三脸色一沉,道:“我几次三番叫你们别在我面前弯腰躬背,你们就是这些酸礼多,瞧的我生气。”
劳一表三人躬身道:“大师伯教训的极是。”
凌杏仙躲在树上,看的几乎要笑出声来,急忙抿了抿嘴。
只听风三道:“真没出息!”
阴阳手马飞虹眼看走出来的三个道士,只有前面一个,约莫已有四十出头,其余两人最多也不过三十来岁。凭这三人,方才一招之间,就把登上墙去的黑衣秀才陆寒生、枯竹二老、和名满山西的快刀王曹老福等四人,逼退下来,有谁能信?不觉嘿然笑道:“就是他们三人么?”
风三道:“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另外三个?”
黑衣秀才陆寒生道:“兄弟伸量伸量他们,究竟有多少道行?”
风三大笑道:“你要动手,还不容易?只是咱们总得先讲讲清楚。”
陆寒生朗声道:“但凭你们四位,划下道来。”
风三道:“什么划道不划道?这些黑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打架要讲公道,你们有这许多人,咱们这里连我一起算上,也只有四个人,我又懒得和人家动手动脚,这么一来,就只有他们三个小道士和你们动手了。”
陆寒生清冷的道:“你此刻要想置身事外,只怕来不及。”
风三大笑道:“这句话齐天宸说出来还差不多。”
马飞虹对这个疯道士深具戒心,他既说出不愿和人动手,那是求之不得的事,这就连忙拦道:“陆总管,咱们先听听他的意见。”
风三道:“这才像话,我是说,你们来势汹汹,志在杀死谢无量师徒,这三个小道士呢?他们师傅不在,自然要舍命保护通天观,保护崂山派的声誉。因此我的意思,大家不妨以三场决走胜负,你们胜了,那是这三个小道士不长志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连通天观一起烧了,也没话说。”
他说的口沫横飞,用袖子揩揩嘴角,又道:“若是这三个小道士胜了,那也没什么,你们就替我滚下山去,不准再在崂山停留。”
这话说的不大好听,但条件却是最便宜也没有了!
马飞虹不加思索,点头道:“好,咱们就这么办,一言为定。”
风三冷笑道:“我也不怕你们言过无信。”
陆寒生道:“咱们这三场,要如何比试?”
风三道:“你们有三拨人,正好各出一场,咱们这里就由三个小道士中的一人应战。”
陆寒生道:“兄弟就领教领教他们崂山派的绝艺,那一位先出场?”
他这话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