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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莺儿莫名其妙的娇嗔道:“妾做了什么,大人倒是怪起我来。”
曹操下了马,踱步到马车前,眼睛一眯笑的如同江湖浪子道:“这都怪姑娘你生的容貌太过于美丽,月亮在你面前也黯然失色。你的美丽使我的马停滞不前,你看连这个畜生都迷恋你,这难道不怪姑娘你吗。”
来莺儿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论调,她掩住嘴唇低声笑出来。
“大人,你跟多少美人说过同样的话?”
曹操闻言大笑道,“果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
曹操伸手扶着来莺儿下了马车,苗儿探头,满脸担心的望着来莺儿。来莺儿点点头示意苗儿不必为自己挂心,曹操对车夫道:“你等先回去,我与莺儿姑娘有话要讲,少时我送姑娘回去。”
车夫哪敢得罪这些官员,他连忙称是,苗儿暗想,一会回到教坊中马上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免得莺儿姐姐被人家欺负了去。
苗儿马上催促车夫回去,车夫连忙驱车急速向教坊奔驰。
来莺儿走在曹操的身旁,曹操牵着马,他借着明亮的月光与来莺儿在寂静的街上散步。
来莺儿久居洛阳,却未曾见得洛阳城在深夜之后的摸样。黑夜中商铺早已关了大门,普通百姓睡得早,穷人家舍不得点灯,即便不睡也是坐在漆黑的夜中闲话。偶尔有几声狗叫声传来,更显萧瑟与寂寥。
来莺儿道:“我久居洛阳,第一次看到洛阳深夜的摸样,与白天的繁华大相径庭。”
曹操道:“是啊,百姓只求三餐温饱家人平安,洛阳还算好的,出了洛阳就无繁华可见,百姓苦啊。”
来莺儿一歪脸,面带几分惊讶,她没料到自己身旁的这位大人倒是很替百姓着想。转念一想,这位大人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豪言壮语忧国忧民的人多了,也未见这天下太平。不过都是打着清君侧的名誉给自己某权势罢了,百姓在他们眼中都是蝼蚁。想到这里,来莺儿虚伪的捡好话说给曹操听:“大人忧国忧民,来莺儿钦佩。”
曹操伸手在来莺儿面前摇了摇,点点来莺儿笑道:“你言不由衷,你嘴上说好,心中可没说好,不要糊弄我。”
来莺儿被人撞破了自己是装模作样,既不惊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在歌舞时,曾见过许多的达官贵人,公子英雄,他们说的忧国忧民豪言壮语,最后还不是说说而已。”
曹操心下明白,自己方才的那些话来莺儿听太多麻木了。可曹操是个有胸襟有报复的人,他自视与那些人不同,慨然道:“我曹操岂是那些光动嘴皮子的无能之辈,明日我将去做一大事,成与败在此一举。”
“呵呵呵,那大人可要小心了。”来莺儿用衣袖掩住嘴唇,低声笑道,心中却在想,又来了一个吹牛说自己做大事的傻瓜,“莺儿有一言对大人讲。”
曹操一挑眉道:“请讲。”
来莺儿抬手直指皇宫所在的地方,那座高耸巍峨的宫室如同巨大的牢笼,漆黑中闪出荧光,在高处透出沧桑。
“每天都有人为了那里去做大事,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每天都有人死在那里,可见做大事的人都是傻子,送死的傻子。”
来莺儿眼睛在月光中盈盈发光,微笑的脸庞,随风而动的发丝,曹操瞬间看到月下的仙子,可那位仙子眼神中话语中的怀疑不信任与嘲讽刺痛了曹操的自尊。
曹操激昂的热情被激起,大仪雍容的一挥长袖,肃然道:“我再次对姑娘立誓,我若施展抱负,定叫治下百姓富足安乐。”
来莺儿对曹操深施一礼,婉转道:“大人既然立誓,莺儿代百姓谢过大人。大人,无论何时,请不要忘记今日的誓言。”
曹操还想对来莺儿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只听整齐的脚步声与甲胄声近了。曹操为了少惹麻烦拉过来莺儿躲在暗处,巡城的士兵手持利刃从他们前面的街口走过,并未发现躲在暗处的两个人。
忽然暗处有动静,引得巡城的士兵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来莺儿与曹操心中一紧,只觉得脚边跑过什么,仔细一看一条夹着尾巴狗叼着一根骨头跑到街口。
“原来是一条狗,没事儿了。”
“既然没事赶紧走吧。”
巡城的士兵们交谈了几句,拿着自己兵刃走向下一个街口。
暗处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曹操对来莺儿道:“明日我若成功,我便接你一同走,你可愿意?”
来莺儿摇摇头,但笑不语。曹操抓住来莺儿的手紧了几分,来莺儿的拒绝又伤害到他,曹操没有恼怒反而笑道:“性子刚烈也不好,莺儿姑娘不是个贪恋富贵权势的人。我先送你回去,夜深了。”
“多谢大人。”来莺儿礼貌性的疏离劲儿又来了,曹操真想给来莺儿做一个面具戴在她脸上,这个全身是刺的女人啊。
在教坊门前,曹操与来莺儿分别之时,他拿出一块白色丝绢交与来莺儿。“我来的匆忙身无长物,只有闲暇时书写的拙作赠与姑娘,望姑娘切莫将我忘记。”
来莺儿接过丝绢仔细观看,丝绢上字迹工整有力,来莺儿没细看白绢上书写的是什么,在来莺儿看来,文人雅士不过喜欢写一些情诗哄哄女人,这些话都不能当真。
“大人写的一手好字,从字上看,大人是个有雄才伟略的人。”
来莺儿适时的夸奖几句,曹操脸面上高兴,他与来莺儿告别之后催马离去。
教坊的人起的很晚,每日要道日上三竿才开了门。
来莺儿睡了个好觉坐在梳妆台前,苗儿拿起梳子,挽住来莺儿的发丝,梳了一个时下流行高髻,来莺儿指了几根花簪插在头上。来莺儿的头发乌黑顺滑,就像上好的黑色丝绸,令苗儿羡慕不已。
苗儿看看自己的头发,虽然也是乌黑,可不如来莺儿的黑亮光泽。
“姐姐的头发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头发就好了。”苗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免有点抱怨。
来莺儿无奈的笑了,连头发都要做比较,苗儿真是……来莺儿要苗儿坐下,她给苗儿拿起梳子挽起苗儿的头发,给苗儿梳头。
苗儿还没成年,发型与成年女子不同。来莺儿的手非常巧,不一会儿苗儿的头发梳的整齐。
“苗儿,你还没长大,女孩子越长大越美丽,女大十八变知道吗。”来莺儿摸摸苗儿的头惆怅道,来莺儿拧起眉头问:“苗儿,妈妈可曾教你学习歌舞?”
苗儿摇摇头,来莺儿叹息道:“唉,迟早会学的,在教坊中求生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要说歌舞,以后还要学习言谈举止接人待物,苗儿,你还有辛苦的路要走。”
“啊!”苗儿一听自己还要学这么多东西,顿时有点傻眼,她见到一些姐妹学习歌舞,看似简单,事情每到自己身上就觉得不舒服。
来莺儿收拾停当,与苗儿坐在廊下说话。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和风习习带来阵阵清香,难得如此惬意,来莺儿笑眯眼睛。
再说曹操佩戴宝刀来到丞相府,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刺杀董卓。昨日里他与司徒王允饮宴之时,议定了一个刺杀董卓的计划。
曹操满脸和煦的笑容,在丞相府与进出丞相府的人打招呼相互问候,实则他是再找合适的机会。董卓身旁有一个吕布,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曹操忌惮他。
曹操丞相府前厅转了一圈儿,未曾见到董卓身影。曹操又走了一圈儿,他叫住一个丞相府的一个奴婢问道:“丞相何在,我有要事告与丞相。”
奴婢道:“丞相在小阁中休息。”
曹操听闻转身径直走向小阁,途中遇到几个侍女,曹操问道:“丞相可在休息?”
侍女答道:“丞相在小憩。”
极尽奢靡的楼阁中,进出的侍女皆为佳丽。董卓身体肥胖坐于床上,华服包裹住肥硕的身体,眯成一条线的眼皮因为多肉看似臃肿,下垂的嘴角下面是浑圆的下巴,下巴上赘肉努力地衣领处挤出来。吕布一身盔甲站在董卓身旁,好似庙中的天王。
“孟德为何来迟?”董卓问道。
曹操恭顺的施礼道:“丞相,我的马脚力不行,故而来迟了。”
董卓一听,十分大方的拧头对吕布言道:“前些时西凉那边进贡的好马,奉先去挑一骑好马赐予孟德。”
吕布领命去挑选马匹,曹操感觉时机已到,心中暗想,合该此贼死,怨不得旁人。刚想下手击杀董卓,转念一想,董卓力气大,硬拼自己有几分胜算,自己能使他瞬间毙命吗?
曹操立于一旁偷眼观察董卓,董卓乏了,遂面向里卧在床上休息。曹操一看时机成熟,迅速抽出宝刀便要刺杀董卓。
董卓一歪脸,从穿衣镜中看到曹操拔出刀来,忙起来回身道:“孟德意欲何为!”
这个时候曹操听到马蹄声响,暗道不好,吕布牵马到了。他马上面带笑容,双手捧刀举过头顶跪在地上道:“昨天得到一口宝刀,今日献给恩相。”
董卓接过宝刀观看,宝刀长七尺余,镶嵌珍宝,极其锋利,曹操忙解下刀鞘一并献给董卓。董卓把刀放进刀鞘中,眉头一拧斜眼看了曹操一会儿,把刀交给身旁的吕布。
“果然是宝刀,孟德费心了。”
“为丞相效命,安敢不尽力。”曹操心中捏了一把汗,好险!
董卓与曹操走下台阶,观看吕布牵来的马,曹操围着马匹转了一圈,赞道:“果真是好马,多谢丞相赏赐,不知此马习性脚力如何,可以骑上试试吗?”
董卓点头应允,叫人配好马鞍辔头,曹操大喜,谢过董卓牵马而去。
吕布越看曹操的行为越觉不妥,且曹操言行多有诡异,便对董卓道:“适才曹操有行刺丞相之状,不过被丞相喝破又见我牵马而来,故而说献刀。”
董卓抬起肉呼呼的眼皮,小眼睛转来转去,一挥手找来侍从道:“去将李儒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曹操刺杀董卓取材于三国演义中的一段,解释一下,免得被说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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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莺儿悠闲的喝茶,细数天上飞过的小鸟有几只,苗儿则在学着补衣服做针线。来莺儿拿起一块点心刚要咬一口,一只小猫儿淘气的从树丛钻出来,小猫摇晃身子甩掉身上的草屑,讨巧的三窜两跳跑到廊下,靠近来莺儿的腿旁撒娇的蹭了蹭。
来莺儿掰了一角点心放在小猫儿的面前,小猫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摇头晃脑的吃点心。
突然教坊中一阵人仰马翻,男子的叫闹声和妈妈劝解声混在一起,而且距离来莺儿的住处越来越近。小猫儿被惊吓的丢下点心钻进树丛中,来莺儿皱起眉头,冷着脸孔循声望去,一个将军带着侍卫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来拿人的。
教坊的妈妈在那位将军身旁像只苍蝇不停地说:“将军息怒,您定是误会了,我们这里姑娘都是本分人,不会与贼人相好。”
怎奈那将军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搭理妈妈,任凭妈妈口吐莲花说破嘴还是不为所动,握住宝剑带着侍卫怒气冲冲向这边走来。
来莺儿一看来的将军她认得,此人不是那个吕布吗,怎么今天有闲心到这里找自己的麻烦?
来莺儿笑着迎了上去向吕布行礼,娇柔魅人道:“来莺儿见过将军。”
吕布此刻面目狰狞脸拉的很长,手按宝剑,他按压住自己的冲动,喝道:“来莺儿,据说你与曹操相好,那你是知晓曹操刺杀相国的阴谋和曹操的去处了。”
来莺儿被吕布这一声喝问愣了,她并不是惧怕的发愣,而是不知吕布从哪里听说自己与曹操相好了,哪里来的流言?来莺儿诧异了。
来莺儿突然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