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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再去找找,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云霄蹙了一下眉头,但随即乐观地松开。
“不,我还是和你一块去,我怕等会突然又黑了。”燕飞羽赶紧摇头,她可没忘了睡觉之前四周还是漆黑一片的,咦,睡觉之前?燕飞羽忽然想起一件事,“云霄,既然光源不在这边,那会不会在我们走来的最前面?”
想起两人是半路开始寻光的,云霄眼睛一亮:“没错,一定是如此。”
两人立时抓紧时间回头,返回这段延绵数百米的水晶洞,在快要走完之前,果然在一处洞顶发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天光小孔,所有的光线正是从那里头折射进来。由于水晶极易折射,一波转一波,便造就了这满洞的光。
只是……看见这个连头都钻不进去的小孔,燕飞羽顿时有些失望。
云霄却并不气馁,而是绕着小孔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忽然让燕飞羽退远些,然后捡起一块普通石头,朝那小洞狠狠的砸了过去。
水晶易碎,哗啦一声,小孔周围的晶石纷纷碎裂掉下,小孔一下子扩大成脸盆大小,而且明显可见上头还横生着不少水晶柱,原来孔洞原本并不小,只是被横生的水晶石给遮挡了大部分。
燕飞羽啊了一声,惊喜地赶紧跳起帮忙捡石头,很快的,两人就看见一个井口大小,堪堪容人的洞穴,洞穴#然近乎垂直,但是四壁却是凹凸不平,而且不再是易碎的晶体,而是僵硬的石头。
终于有救了!
……
半个时辰后,衣服被割破了好几次,爬得满头大汗的燕飞羽终于被云霄托出了小洞,一探头,就迎来一阵冷风,同时也看见了那一轮西斜的太阳。
看着四周依然皑皑,好像没有消融多少的白雪,再回头望望由于太阳的斜坠地下光芒也越发暗淡的水晶洞,燕飞羽很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若不是我们亲身经历,如何能相信这地下还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水晶洞,而且洞里头还那么温暖,真是太神奇了。”
云霄警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才为她拂去头上还带着残雪的枯叶,笑道:“你若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
燕飞羽抓了一把雪净手,也笑道:“我可不敢,要是再被某人发现了,可就没这次这般幸运了。”说着,调皮心一起,故意将雪屑往云霄的头上一洒,然后不等他回击,咯咯笑着赶紧先逃到一棵树后。
云霄也捏了个球,作势欲回击,却只是虚晃了一下,就微笑地去旁边寻了一块石头放在洞口,又扯了一些被灌木的枯枝覆住:“先别玩了,我们在下面走的时间不长,估计这里离悬崖并不远,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搜索,而且太阳很快就会下山,我们又没有马,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燕飞羽吐了下舌头,也赶紧过来帮忙。
两人遮好洞口,又捧了许多积雪撒了上去,而后又用树枝将四周的痕迹大概地了一下,完成之后正欲离开,云霄却忽然拉了一下燕飞羽,清嘘了一声,抱起她跃到附近一块岩石后面,伏了下来。
燕飞羽情知自己武功低微,怕惊动了来人,屏住呼吸老老实实地挨着云霄,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的,随着马蹄声,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进入了视野,距离他们藏身之处只有几十米,只见那两人一个青衣,一个白袍,赫然就是青女和宁不。
感觉到燕飞羽的震动,云霄微微用力,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激动。
待两骑很快经过,燕飞羽这才蹙眉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云霄凝视着宁不消失的方向:“也许是在寻你。”
燕飞羽本想要讥讽一句,可想到雪崩时宁不的拼命保护,又临时改口道:“我们不要管他,还是赶紧走吧!”
云霄有心想要为宁不说两句好话,可是推己及人,若换成自己是飞羽,却是也很难面对宁不,变点了点头,准备带着燕飞羽从宁不来处走去。
可还未站起,就忽然听到宁不冷厉地怒吼声:“闭嘴!”
紧跟着,也传来青女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惊呼声:“醒醒吧,殿下,他们就算掉下悬崖时没有死,也早就被漩涡冲走了,死在寒潭深处了,你不顾千金之躯,一番又一番地潜水搜索,又连火都不肯烤,就差点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了,难道这还不够抵过你心中的亏欠吗?”
燕飞羽猛然一震,宁不为了找她,竟然还去跳入冰潭里寻么?一时间,心头顿时百味陈杂。
“你若再罗嗦一句,就立刻给我滚!”呼呼地山风将宁不寒冽冷漠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属下不说也可以,可殿下,属下求你了,你至少也要休息一下,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不要以为你替我杀了几个人就是我的心腹了。”一声叱喝后,马蹄声又随即扬起,远去……
晚风中,燕飞羽和云霄默默想对了好一会,才被他扶起:“走吧!”
第七卷 第7章 梅家酒馆
六天后,十二月十八,遽京。
虽说京城物华丰富,酒楼林立,而且很多酒楼都各有招牌菜招牌酒,可住在京城西片的资深酒鬼们都知道,倘若给京城里头这些名酒排名,梅家巷梅家酒馆的那几乎可以将人的鼻子都勾掉的眼儿媚,绝对可以拍的上前三。
只可惜这眼儿媚虽然酿得好,这梅家酒馆的老板的品行却是在太过恶劣,不但老师欺哄眼生的客人,就连老主顾喝多了之后,也会偷偷地往酒里头掺水,久而久之,就是再好说话的客人也来得少了,毕竟要是有银子,哪里买不到好酒喝,何必非要跑到这里来花冤枉银子呢?偏偏那个倔强的小老头就是不承认自己掺水,非要说客人不会品酒。
于是乎,梅家酒馆就一日比一日凄凉起来,要不是这门面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不要租金,平日里也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外乡人会自投罗网,早已关门大吉了。
“这就是梅家酒馆?”燕飞羽坐在马上,将厚厚的斗篷兜帽微微掀开一些,打量了小酒馆,有一点意外。
这个小酒馆真的很小,三张八仙桌,以及一个大柜台和靠壁处的一排脏兮兮的酒瓮,就将一个不大的厅堂挤得满满的,看屋内的各种摆设,残破不说,简直就可以用腐朽两字来形容了,就连门口上方斜挑的那面小酒旗也已经严重退色。
此刻尚未到晚饭时间,小酒馆里客人很少,只有一个满面青色胡渣的落魄书生在愁眉独饮。摆放着好几个坛子的柜台后,则坐着一个圆脸大眼、游子带着婴儿肥的粉衣少女。
只见那粉衣少女一只手横放在柜台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微抬着头呈四十五度角地侧头仰望被巷子割得很狭窄的天空,双眼迷茫地正在发着呆,瞧起来很有一种怀春的模样。
“是啊!”云霄低声道,看到店里的落魄书生,微微一笑,“没想到居然还有客人,真是难得。”
“瞧你说的,既然开着酒馆当然会有客人。”燕飞羽轻笑,目光落在那个粉衣少女身上,“那个小姑娘是谁?长的好可爱。”
“她呀?”云霄未语先笑,“也算是大有来头的一个小丫头,晚点再告诉你,呵呵,你别看她外表看起来挺可爱的,可是脾气挺暴躁的,发起飙来几个大汉也收拾不了她。”
“是吗,一点都看不出来。”燕飞羽见那个少女顶多不过十二三岁而已,有点惊讶,不过想想玉蝉也不过是这个年龄就很厉害了,而且既然云霄把这里当作联络点,自然不会是普通地方,卧虎藏龙的也不奇怪。
“进去吧!”两人驱马来到酒馆前,云霄翻身下马,然后把她扶下来,也不叫那少女,自顾自地将马匹系到一旁的柱子上,然后拉着她走到区中一张桌旁坐下。
“巧姐儿,再来一斤。”那唯一的客人似乎正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相貌儿斯斯文文的,喝起酒来却大口大口。燕飞羽和云霄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吧最后一碗喝光,不过,那酒却又一半都洒在了半旧的衣襟之上,显然已经醉了。
柜台后的少女却仿佛耳聋眼瞎了一般,既没回应落魄书生,也没有往两人这边瞟上一眼,依旧痴痴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哪个情郎。
唔,这个情郎,不会就是云霄吧?燕飞羽眼珠溜溜地一转,偷偷地冲云霄挤了挤眼。
“巧姐儿!”落魄书生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醉醺醺的高声再叫。
“死丫头,没耳朵呢?”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柜台后突然飞起一个算盘,啪嗒一下,砸在少女的头上。
“死老头,你要是敢再敲我头上,小姑奶奶就不干了。”少女猛地惊跳起来,捂着头怒视着左下方。
“不干,不干就走呗!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不走,说要拜我为师,说还要给我当三个月伙计以表诚心的。”柜台后的老头不屑地道,说完后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咦,人在哪里呢?燕飞羽忍不住探头张望,却还是没看到人影。
“你你你。。。。。。”少女气急,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巧姐儿。。。。。。半伏在桌上的落魄书生见酒迟迟没有送来,又拉长了声音开始叫唤。
“叫叫叫,叫你个鬼呀,是不是皮痒痒了想挨揍?”少女猛然扭头怒视落魄书生,顺手抓了刚才砸自己的算盘,在柜台上重重一敲,只听哗啦啦一阵响,算盘顿时悲惨解体,只余下一堆珠子在地上乱跳乱滚。
“唉,想我杜子君满腹经纶,没想到一朝落魄,不但无人赏识,无奈连一个小酒馆的小儿都可以欺负到头上来,唉唉唉。。。。。。也罢也罢,那你就打死我吧!”
燕飞羽原本以为少女这霹雳火一爆发,那个落魄书生说不定会被吓跑,却见那书生反而无限地凄凉感叹起来,还一副我是破罐子我不怕碎的无赖样,顿时无语。
“嗤。。。。。。满腹经纶个屁,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有本事就别靠婆娘养。”少女毫不客气地鄙夷,不过说归说,还是站了起来拿了一个酒壶,打开一个坛子,舀了一瓢酒。
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酒香顿时扑鼻而来,但还没等燕飞羽在心里赞赏两句,就在少女只舀了一小瓢的美酒后就把坛子重新封住,又随意地掀开了另一个坛子,哐当哐当地在酒壶里加了四瓢,然后盖起酒壶摇了摇,就这样走了出来往落魄书生面前重重一放。
“要不是见你婆娘都大着肚子还要四处找活干实在太可怜,本姑奶奶早就拿马尿伺候你了。”
燕飞羽在旁边看得分明也闻得分明,后面那坛子的一点酒气都没有,分明只是一缸清水,她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公然冲兑,不由目瞪口呆。再看那落魄书生,仿佛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摇摇晃晃地拿起酒壶就倒,倒了就喝,喝了以后还摇头晃脑地长叹道:“人生无情风霜寒,唯有酒心暖我心,好酒呀好酒!”
晕。。。。。。燕飞羽再也忍不住地囧了,没想到更囧的还在后头。
那少女放下酒壶,居然好像压根儿没见到就坐在旁边的两个客人,旁若无人般又回到了柜台,重新一撑手,就想继续发呆。
“不要当我是瞎子聋子,还不快去招呼客人?”啪嗒一声,才一坐下,少女的头又被一样东西打中,这一回却是一本破烂的账本。
“死老头,你不要太过分了!”少女忍无可忍地再次发飙地跳了起来,“你整天睡觉,却要我整天给你干活,又什么都不教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