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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时间内在上课的老师不能杀松山裕子。”
“话是这么说……不过,首先还是从动机着手才是。”
“对。我想也有可能与小西荣一命案无关,而是私人恩怨所致。”
“问题就在这里。”
国友说着时,夕里子突然察觉姐姐绫子就站在旁边,吓了一跳。
“姐姐!吓死人了!怎么走路没有脚步声?”
“我已经死了。”绫子静静地说。
夕里子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要证实一下绫子有没有脚。
“不是姐姐杀的。这点不会搞错了。”
“等于是我杀的。假如我不提议跳什么绳的话——”
“那样的话,凶手就会使用其他方法的了。”
“还有,如果不玩跳绳,而是打排球之类的活,就不至于让松山和原知子两个单独在这里了。”
“等等。”夕里子皱眉。“你说原知子?”
“对呀。”
“是的。”国友说。“松山裕子和原知子一组,在这里跳绳。”
“她们两个身型相似,在这里互相勉励,一同加油的。然而——”绫子说。
“你向原知子问话了没?”夕里子问国友。
“待会才问。她好不容易才刚刚平静下来。”
“那么,发现尸体的也是她?”
“是的。你想有没有可能?”国友的想法,夕里子猜到了。
“可能。”夕里子点点头。“姐姐,你也一起来。”
“好。”
绫子出奇地平静,夕里子反而不安起来,因此希望她留在身边。
“带我去哪里都可以。”绫子说。“任何刑罚都行。进监狱时,应该预各什么?洗脸用具这类……”
“为何把你送去监狱?”国友温柔地搂一搂绫子的肩膀。
“我一定找到凶手的,你不需要怪责自己。”
换作平时的夕里子,一定有点酸溜溜地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引起绫子产生任何奇怪的念头。于是她捅捅国友,大方地说,
“对姐姐更温柔也无妨。”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原知子说。
“是吗?很遗憾。”国友点点头。“即是说,当你去洗手间回来时,松山同学已经——”
“起初我以为她在打瞌睡。可是走近一看时,她脖子上捆着绳子……”
虽然脸色依然苍白,说话时却很坚定而沉着。
他们借用学校的会客室。房间并不太大,然而所有人都沉默寡言的关系,房间的空间显得出奇宽敞。
国友和知子在谈着话,夕里子和绫子也站在角落上旁听。
“怎样?你和松山是不是很熟?”
“也不太熟。”
“是否听她提过被什么人狙击的事?”
“没有听说。”知子摇摇头。
“是吗?”国友和夕里子飞快地交换一瞥。“你——是否认为凶手所狙击的其实是你?”
知子直直地回视国友,问,
“为什么是我?”
“不,只是问问看而已。”
“我没有被袭击的感觉。”知子说。
“是吗?——谢谢你。可以了。”
知子说。“我可以回去教室了么?”
“嗯。一—想起什么,随时跟我联络。”
“知道。”
知子走出去了。
国友舒一口气,说。“那女孩应该什么才是。”
“对。”
夕里子也有同样的感觉,国友认为知子回答时过于无表情。大概不想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但她不说出来。为什么?”
“是不是害怕?”
“晤……假如这件事跟吉尺早苗的失踪有关的话,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何被狙击吧!”
“若是这样——”夕里子说到这里时,会客室的门打开了。
“警察先生。”探脸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咦,佐佐木老师也在呀?”
“三村老师。”绫子终于回过神来。
三村昌子向国友自我介绍之后,说。“其实,是我班上的学主说的,她说这件事还是让警察先生知道的好。”
“哦?”
“进来吧。”
在三村昌子的催促下,一个戴眼镜,稍微柔弱的女孩走了进来。
“当时我刚好上英语课。”女孩开始道来。
“英语?”夕里子反问。“老师是不是姓宫永?”
“是的……有什么事呢?”
“不,没什么。”夕里子飞快地望了国友一眼。
“途中我想上洗手间。于是照会了宫永老师,走出教室。”
“那是第六堂课。刚好是松山同学被杀的时候。”三村昌子说。
“原来如此。然后呢?”
“我从洗手间回来时,偶然瞥见某人穿过走廓而去。我觉得奇怪,心想那人上哪儿去。”
“何以觉得奇怪?”
“因为——从那儿直走,就出到体育馆后面。”
“你认得那是谁么?”
“嗯……”女孩似乎有点踌躇。“我认得——她就是早苗。”
“肯定吗?”国友提醒一句。
“是的。肯定。”女孩说得非常自然。“可是——不可能是早苗杀的吧!”
“是啊。”三村昌子拍拍女孩的肩膀。“别担心,以后警察先生会好好调查的。”
“是。”女孩松一口气的样子。“说了真好,宫永老师叫我不要说出去的。”
“宫水老师叫你不要说?”国友说。
“他真的说了?”三村昌子问。
“嗯。当我把事情告诉老师时,他说。多余的话不说比较好……”
这时门又打开,当事人宫永探脸进来。
“怎么,你说了呀。”
“宫永先生。”三村昌子表情严峻地说。“你叫她不要说出去,意图何在?”
“我没叫她不准说出去,只说随便说的话,反而使警方混淆罢了。”
一想到这家伙曾经想侵犯夕里子时,国友的眼神自然可怕起来。
“已经可以了。你回去吧。”三村昌子把学生送走。“宫永老师。你有什么理由去堵住那个学生的嘴巴不成?”
“随便说个借口罢了。我只是——”
“证词是很宝贵的东西。”国友说。“如果企图堵塞证词,严格地说是违法行为哦。”
“太夸张啦。我只是觉得搅乱了查案不好罢了。”宫永不服气地说。
“是吗?”
“我想是的。”
宫永回头一看,夕里子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宫永怵然一惊。“嗯——那个——即是——”
“过些时候,希望再有个人指导。”夕里子一本正经地说。“但是不要淋浴一项。”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三村昌子望望夕里子和宫永问。
“不,没什么。开玩笑罢了。是不?”说完,宫永禁不住打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吗?”夕里子说。“下次还是穿干掉的衣服比较好。”
“我失陪了!”宫永慌忙走出会客室。
三村昌子安慰绫子。“佐佐木老师——不必想得太多。”
她叹气。“真是的,怎会发生这种惨无人道的事。”
“你知道小西荣一和吉尺早苗的事吧。”国友说。
三村昌子稍微迟疑一下。“嗯……校长吩咐过保密的。”
“校内人士全都知道吧!”
“嗯。引起很大的骚动。此外—我认为女校若是禁止学生跟异住交往的话,反而产生反效果。不让她们作某种程度的自由交际,无法培养她们看异性的正确眼光。”
“我也同意。”夕里子点点头。“所以我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朋友——噢,对不起。我是这位老师的妹妹。”
“你不必跟各种人交朋友也可以了。”国友皱起眉头。
“我风闻了。”三村昌子微笑。“你是很有胆色的妹妹,男朋友是刑警。是否就是这位先生?”
“姐姐!你说太多了!”夕里子瞪眼。
绫子摇着头说。“所以我说我不在世上的好……”
“不是!没有的事。假如姐姐不在话,我和珠美都活不下去了!”夕里子慌忙奉承绫子一下。
“了不起的姊妹花。”三村昌子叹气。“好羡慕!”
“噢——关于小西荣一的事。”国友努力改变话题。
“我是独女,从幼儿园起一直念女校。”三村昌子说。
“学校很严,只要发现学生跟男孩子交谈,就受停学处分。”
“犀利!”夕里子瞪圆了眼。
“这种生活会歪曲一个人的成长,过后就会出现不良的后果。我很了解。小西荣一的事也是。”
“怎么说?”
“早苗来找我商量过。大家都是女人,容易谈事情。而且我不会凡事都向校长打报告。”
“当然啦。”绫子突然说。“对学生而言,老师是避难所。”
“的确。”三村昌子点点头。“佐佐木老师教了我许多东西。当了多年教师,很容易忘记基本的……”
夕里子在心中暗骂,我们为此而费煞心机嘛,三村昌子言归正传吧。
“我受早苗所托,见了小西荣一。”
“原来如此。”
“可是——小西荣一不是早苗所憧憬的男孩。早苗很不幸。”三村昌子皱一皱眉。“对早苗,那是新鲜的,另外一个世界,大概很灿烂吧!可是小西荣一不过是有不良倾向的男孩而已。”
“你们谈些什么?”
“我向他说明早苗在校内处于难堪的立场,希望他在毕业以前慎重其事。我没说不能交往,因那是当事人的自由。”
“小西怎么回答?”
“他笑着说,不是我爱上她,是她发狂地爱上我而已。还有,甚至他说如果要了结的话,能不能给他赔偿……”
“钱吗?”
“因此我想,如果平日更多接触异性朋友的话,早苗就不会一头栽下去了。”
“这些事有告诉早苗小姐吗?”
“我在迟疑着应不应该转告时,命案发生了……这样说可能对不起他,对于小西被杀,我反而松一口气。虽然很不幸。”三村昌子稍微垂下眼帘说。
“那晚,你有出席生日派对吗?”夕里子问。
“我去了。”
“你也知道小西荣一去了吉尺公馆的事吗?”
“不知道!——他去了公馆?”
“尸体是在别的地方找到的,事实上他是在那边的会客室被杀的。”
“啊——我一点也不晓得。”三村昌子顿了一下。“到底是谁杀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跟同伴打架之类被杀的。”
“目前的猜测是,他是因着跟吉汲早苗间的牵连而被杀的。”
“那么说——凶手可能在当晚派对的出席者之中?”
“可是,尽管学校的名誉很重要,也不至于因此而杀人吧!”
“嗯,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村昌子说到这里时,门外传来声响。
夕里子急急走过去,啪地把门打开。
“啊,刑警先生吗?”那人说。“我是校长吉村。”
夕里子认为吉村老早在门外听着谈话,因为完全听不见脚步声。
“那我失陪了·”三村昌子慌忙起身,走出会客室。
“真是劳烦各位了。”吉村谨慎地说,坐在沙发上……
“喂!”
匆匆忙忙在走廓上走着的三村昌子,途中被人喊住,不由一惊。
“宫永老师。”
“唉,头痛。那个刑警真厚险皮。”
“是吗?”三村昌子冷冷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我在等你——”宫永说着,拉住三村昌子的手臂,弯过走廊,带到上楼梯的地方。
“什么嘛?”
“那件事罗。你想真是吉尺早苗做的?”
“不知道。”昌子耸耸肩。“我还以为是你干的。”
“喂……玩笑不要开得太过分。”宫永皱眉。
“玩笑?你不是早对那女孩有企图么?”
“收收口好不好?”
“佐佐木老师妹妹所说的是怎么回事?”
宫永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噢……不太清楚……”
在昌子的厉眼之下,宫永泄气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