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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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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中的绮筵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便是强灌进去,也会吐出来。”
  
  “吐出来,就再灌进去,她若是想这么折腾,就随她。我就不信,她能折腾到什么时候。”至少对付这些人,舒倦有的是耐心。
  
  其实,自从舒倦当着她的面,将大长老杀了以后,绮筵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如今又让舒倦囚禁在石室内,不见天日,俨然已经不想活了。
  
  只是死,永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舒倦不允许,她就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终日里浑浑噩噩,对着黑暗哭泣,到后来,眼泪哭干了,就再也流不出来了。想要咬舌自尽,被发现后,嘴里始终支着一根木棍,连合上嘴的可能都没有。
  
  舒倦,折磨的人方法,一日比一日毒辣。
  
  绮筵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绝望,此刻,她才真真正正地觉得,舒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广德寺中。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广德寺虽不在山上,如今却也是桃花盛开的样子。
  
  楼玉阙新酿了桃花酒,和对面的殊狂一人一壶,默默地喝着。
  
  “你我相识二十余载,我却不知道,原来你不是东隐人。”楼玉阙苦笑着说道,对于他一向看成是至交的人,如今向他坦白了一切,他一时之间居然不是生气愤怒,更多只是无奈。
  
  楼玉阙自己,也是没有资格去恨什么人的。 
  “我本也没说我是东隐人士,只不过我一直隐居在此次,你就顺理成章认为我就是了。”新酿的酒有些涩口,但并不影响说话人的兴致。
  
  “当初接近你,也不过是想要从你身上找到意族武功的弱点。只是没想到……”殊狂若有所思,不曾将话说完。
  
  “只是没想到,最后我俩竟惺惺相惜,还成了莫逆之交。”楼玉阙一声叹息,拿起酒壶向殊狂碰了下,也不顾酒有多苦涩,大口大口的喝着。
  
  “明知我们是敌对的关系,却是在慢慢接触中发现,世上竟会有一个如此了解自己的人。人一旦有了牵绊,做事也就麻烦多了。”
  
  “你原先是打算来杀我的吧。”
  
  “是啊,发现杀不了,才退而求其次,打算慢慢和你耗。”
  
  “如今,我也算是废人一个,你为何不趁此机会动手。”
  
  殊狂摇头狂笑道:“我们现在是朋友,我殊狂,从来不和自己的朋友动手。”一个动作,又喝楼玉阙的酒壶碰在一起。
  
  识英雄,惜英雄。
  
  “那么,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一切了吧。”
  
  殊狂喝了口酒,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是西域人,是九重宫的第一大护法,也是被迷雾老人杀的魔宫宫主最信任的属下。”
  
  对于他的身份,早已经历了过多人世繁华的楼玉阙来说,已不是什么能叫他震惊的事了。
  
  “当年,我是抱着为宫主报仇的心态来的,不巧迷雾老人却被萧然杀了,我本想师父惹的仇恨,那就由徒弟偿还吧,却没想到你的武功竟是到了入臻之境。想要杀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然后你将尽欢的孩子交给了我,我想,这也许就是一个机会。恰好,少宫主的孩子也出世了,少宫主为报父仇,就将孩子交给了我,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舒倦。”
  
  “他在三岁那年,九重宫内发生叛乱,他的父母都丧生于那场叛乱之中,我就将计就计,将他和舒倦调换。只可惜,那孩子的体质不适合练武,报仇的计划,才被搁置了这么久。”
  
  “我不得不说,你的计划布置得太好了。”楼玉阙叹息地说,
  
  “不,不是我布置的好,而是你根本就是不曾来质问过我。你太过相信朋友,就是心中有了猜忌,你也不会来问。若是你循着你的质疑去查,凭你的本事,想要查出什么,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么,真正的舒倦,现在在哪?”
  
  “死了。在他不足三岁那年就丧命了,别这么看着我,只能怪那孩子命不好,尽欢生他的时候,应是亏了底子的,注定活不长久。”
  
  知道那个孩子不在了,楼玉阙不知为何,心底反而放下了负重。
  
  “那么,你告诉我他是尽欢的孩子,目的只是为了让玉枢子去救他。”玉枢子医术虽是高明,性子却难以相处,若非是尽欢的孩子,他断是不会动手相救的。
  
  “是。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尽欢在生下舒倦不久后也死了,你一直不敢去面对她,不敢去看她,所以也就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尽欢。死了?”手中一个不稳,酒壶落在地上,浸润了地上的泥土。
  “哈哈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楼玉阙这生,终究是亏欠了他们的。”欠的还是情债,还都还不清啊。
  
  悲伤之余,气血翻腾,又是因为替晏无端解禁咒的缘故,身子终是吃不消,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若尽欢不是尽欢,那么他楼玉阙,竟为了一个根本毫不相干的人,打了晏无端一掌。楼玉阙,你此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殊狂看着好友这样,心中也不好受,奈何这写却都是事实。
  
  “我的师兄,是否也已经……”既然是来报仇的,那么,意族的人就没有可幸免的了。
  
  他刚说完,对面的殊狂点点头,已经算是默认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活了大半辈子,被束缚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所熟识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至交,给他的一个虚幻的假象,而他却从来没有去证实过。
  
  即使曾经有过怀疑,也因为心中的愧疚,而不敢去探究什么。
  
  楼玉阙啊楼玉阙,到如今你才明白,其实,你是个胆小懦弱,不敢接受现实的人。
  
  “今日,谢谢你的酒,我告辞了。”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畅谈的机会了。虽然,这次的畅谈不似以往的豪气,且句句都是致命的,却还是最后一次的怀念了。
  
  立场不同的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为各自准备的道路。
  
  此后,他也将去漂泊,来救赎自己。
  
  原来,即便有再多的原因,出卖朋友的痛苦,就可以远远胜过这一切。
  
  看着殊狂离去的背影,楼玉阙终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人生的酸甜苦涩他已经尝尽,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剃度出家,终身伴佛,来赎他这一生的罪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快给我浮出来。
25字以上,老纸都送分的




☆、逼迫

  “师叔。”晏无端看着这个辉煌一时的人;却因为自己而变的如此憔悴;纵有千言万语;却在见到他的这刻;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师叔;这两个字,含着太多太多的喜乐悲伤。
  
  如今再喊,却早已是另一番心情。
  
  诵经念佛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敲木鱼的手只是顿顿;随后又恢复如常。
  
  楼玉阙已经没有资格再受得起她这一声。
  
  “师叔如今难道连话都不愿与我说了吗?”
  
  “晏无端不是来听你诵经念佛的;很多事情,师叔应该知道真相;师叔还要瞒着我多久?师叔日日在佛前诵经,内心就真的平静了吗?”
  
  晏无端的咄咄逼人,依旧没有使眼前的人停下敲木鱼的动作。
  
  “师叔不愿说,无端自己亦会弄明白。”晏无端不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对于身边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故,皆是楼玉阙出现后才有的,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向她的师叔问个清楚。
  
  “无端,替自己找麻烦,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楼玉阙教导晏无端一向都是远离麻烦的处世之态。听闻她自己主动要去找麻烦,楼玉阙怎会同意。
  
  “至少比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直蒙在谷里好。”
  
  “一切都已缘尽缘灭,你又何必去强求。”有些事,若是不找上晏无端,他是真的不希望晏无端被牵扯进去的。
  
  “师叔难道希望我一生就做一个糊涂的人吗?还是说,师叔觉得有些事别人来告诉我,会比师叔你来告诉我更恰当。”
  
  楼玉阙逃避了大半辈子,是时候逼他就范的时候了。
  晏无端的执拗他是知道的,也是见识到的,若是不将她心中的念头打消,晏无端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事缘于你的师公,也是我和你的师父玉枢子的师父迷雾老人,和魔宫的一场恩怨,我只是没想到,舒倦竟会是魔宫中人。”
  
  “魔宫中人?”晏无端低声轻念道,她一直以为舒倦是尽欢的孩子,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尽欢和她的孩子早在当年就已不在人世,不过是魔宫中人假扮的。玉枢子也已死在假尽欢手中了。情之一字,真是会叫人送了性命的。”
  
  对于玉枢子的死,晏无端也只是微微吃惊,毕竟这个师父也只是名义上的,他加诸在晏无端身上的痛苦也不少。
  
  晏无端对这个师父的感情也少的稀薄。
  
  自她第一次遇到舒倦,晏无端就觉得此人会是一个麻烦,结果确实是被她预料到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麻烦竟然会是如此难以对付。
  
  “师叔的意思是,舒倦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预谋已久的,而且为了替邪麟报仇,他势必是要将曾经参与谋划杀害邪麟的那些人全部诛灭?”
  
  很难想象,曾经看似病怏怏的一个弱质少年,狠起来却是如此的厉害。又是以如此雷霆的手段,消灭了他想要消灭的人,
  
  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到底存着一颗怎样的心。
  
  晏无端此时已经无法想象。
  
  “不要再去招惹舒倦,上一辈的恩怨就应该由上一辈去偿还。”
  
  “照师叔的推断,并非我不去招惹舒倦,他就不会来寻我麻烦的,况且,师叔难道想自己去解决吗?”以楼玉阙现在的功力,实在……
  真相揭露后的伤疤,总是显得格外狰狞。
  
  楼玉阙自知无法说服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叫她不要去找舒倦。
  
  他更希望的是晏无端能够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她的生活,不再被那些江湖的恩怨所牵扯。
  
  也许,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怎么来了?”客栈内,叶翩折对着进来的人不满地说道,晏无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而他等来的却是凤玠。
  
  对于他的不满,凤玠并不在意,只是将手中的奏章重重地摔在了他面前,“数月来,弹劾你的官员已经不计其数,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你若再不回南越,南越恐怕就要易主了。”
  
  随手拿过桌上其中一分奏章,粗略地翻阅了一遍,无非就是国主离开南越数月,不曾有一日在朝,如此以往,难保不会动摇国本,佞臣当道。
  
  是将他和凤玠都给弹劾了。
  
  而他是昏君,凤玠就是佞臣。
  
  再看其他奏章,不外乎就是类似的文章。
  
  叶翩折轻笑一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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