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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一个小女孩实在太过惊惧,止不住地放声哭了出来。一位有着倾城绝色的女子轻轻将小女孩抱在怀中,身体微颤,低声哄弄着……
我微顿了一下,将视线从那女子身上移开,随即尽量将声音放缓说道:“孙讨虏尸身可在车上?可否容我一看?”
众妇孺中,一位年龄最长的妇人颤悠悠地想要站立起来。那位绝色佳人急放下小女孩,与另一位11、2岁的小姑娘一道,搀扶住那位老妇人。
“这位将军,我儿已死,还请将军手下容情,莫要残损我儿尸身……只那老妇人勉强向我福身行了一礼,语带颤音地说道。
“这位是孙讨虏之母吴太夫人?”强自跟随着我的张昭介绍说道,“太夫人不必担忧,张飞将军昔日与文台公有旧,自不会残损主公遗体!”
这张昭,分明是想用话把我架起来!我笑了笑,和声说道:“太夫人放心,我只是想看上一看,别无他意!”
吴夫人虽很不愿意,但形势比人强,只是让一众亲眷让开道路。
虽只是一群妇孺。但跟随在我身后的郝昭和亲兵,还是精神高度集中地戒备着,惟恐内中会有人发难刺杀我。
我走至车前,轻轻掀开锦帘,举目看去——一位华服青年仰面躺倒在车内,面上已没有一点血色,在其胸口处深深插着一支羽箭,血染衣襟,已经感觉不到这青年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在吴夫人等人的注视下,我轻攀上了马车,将那青年闭合的右眼皮拨开,一只奇异的碧眼呈现在我眼前。
没错,这人果然是孙权,长相跟庞统的描述一般无二。而最突出的标志,就是这奇异的碧眼。(孙权拥有三国时代最奇特的长相之一——碧眼紫髯)
没想到,本可与大哥、曹操三分天下而有其一的孙权孙仲谋,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人生之世,何其变幻莫测。一年多前。孙权尚是雄据江东六郡的一方霸主;而如今,却已成为了无生气的一具尸体,再过不久,就将与一掊尘土为伴。长眠于地下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于我军而言却是最理想不过了:如果孙权不死,日后如何处置的问题,必将困扰大哥——孙权的存在,将会给那些遗老遗少们留下一丝希望,对大哥稳定丹阳诸郡,始终是个危害。而孙权若是死在我军之手,又会损害大哥的名声,更会逼得孙家遗臣与大哥死斗到底。
如今孙权是死在荆州军之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仅从这一点,看,将豫章诸郡让给刘表,也是值得了。
我爬下马车,缓声对吴太夫人说道:“太夫人不必担忧,我两家虽属敌对,但祸不及父母妻儿,我家兄长必不会为难各位。请各位节哀,先随我大军前往彭泽休息!”
“多谢张将军!”张昭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躬身行礼说道。
“不必了!”我摆摆手,迅速地将孙权的一众亲眷扫视了一番,略觉惊愕地发现,内中居然还有另一位绝色佳人,相貌气质与搀扶吴夫人的那位女子有七分相似,但一显娇媚,一显贤雅,可谓春兰秋菊,各胜擅场。
这两位绝色佳人似也知道自己倾城国色,易招人垂涎,尽量低头掩饰着自己。
她们……大概就是艳名极著的“江东二乔”!我迅速收回视线,朗声对郝昭说道:“伯道,派人看顾好孙讨虏家眷,不可稍有轻犯!”
“是,将军!”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嗬~~!”一阵轻微的松气声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张长史,继孙讨虏之位者是何人?”我忽地转头,向张昭询问道。
“……”张昭微微一楞,眼中现出惊异之色,但还是回答道,“是三公子叔弼将军!”
“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南面方向,低喃了一句。
……
“嘟~嘟~!”突然间,一阵激昂的号角声自西面响起。
“锦帆营的战斗号?!!难道有敌袭?”我眼睛一紧,举目向西看去,沉声喝令道:“传令,留一部人看守俘虏,其余各部曲准备迎战!”
飞上跃上亲兵牵来的乌骓,我策马横矛朝号角响起处疾驰而去。
“三、四屯看守俘虏!”
“一、二屯整队,准备作战!”
“无当飞军听令,整队,准备迎敌!”
“鸣号!擂鼓!”在关平、郝昭等人洪亮的喝令声中,士卒们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
在甘宁的指挥下,在岸的锦帆营士卒刀剑出鞘,箭矢上弦。远处仍在大江上的锦帆战船,也是战号齐鸣。
“兴霸,怎么回事?”我驰至甘宁身旁,沉声询问道。
“将军,西面有一支兵马朝这边逼近过来!”甘宁微施一礼,急声禀报道,“……不过,似乎是荆州军!”甘宁用兵大胆中不乏谨慎,虽看出似乎是“盟军”,但仍自保持高度警惕。
“做得好!”我点了点头,举目远眺了一眼,“兴霸,咱们到前面看看!”
……
那支荆州军速度放得越来越缓,似也对我军的存在感到疑惑。一杆浅蓝色“文”字战旗,飘扬在荆州军阵前。
“将军,似乎是荆州军的文聘!”甘宁与荆州军多有接触,认识不少荆州将领。
“前面可是甘将军?”荆州军阵中驰出一将,大声喝问道。
“正是甘某!”甘宁策马向前,大声回道,“文校尉,我家张将军亦在此处!”
对面的文聘微微一楞,策马朝我们这边飞驰了过来。
“甘兄,这位便是张飞将军么?”三马交叉照面,文聘仔细地打量了我片刻,朗声询问道。
“正是张飞!”我笑着回道,亦在仔细打量文聘。文聘相貌颇显威武,身体亦极为健壮,虽然年轻不大,但看得出武艺相当不俗。但是,这小子似乎对我颇有些怀疑、不服气的架势,从他的语气中就可听得出来。
“久闻张将军威名,文某敬服已久!”文聘身形扭动,准备下马。但突然间,似乎一个不小心,文聘的身体向右栽倒,“仓促”之下,文聘以右手大刀撑地,随即狠狠地朝我撞了过来。
“呵……”我嘴角微扬,待文聘的身子即将撞到时,右手急向前探,抓向文聘腰间绦带。这小子果然不安好心,左手肘猛地下击,径直砸向我的右手。
我不避不闪,待触及时,右手一把将文聘左肘抓住,并顺势下沉,借力一转。
文聘收势不住,手臂被我死死攒住,随即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凌空旋转了起来。紧接着,腰间绦带一紧,整个身体就被拎在半空。
我轻轻将文聘放下地,笑着说道:“文校尉小心!”
“……”文聘整了整衣甲,借此调整自己的心绪——只这几下,文聘已知自己不是对手,更明了对方十数年的威名并非虚传。
“多谢张将军援手!”文聘躬身施了一礼,语气有了变化,“敢问张将军,可曾截获到孙权残军?”
“幸不辱命!”我笑着说道。
“可曾擒住孙权?”文聘眼中一亮,急声问道。
“孙权业已中箭身亡!”
“什么……”文聘也颇显惊异。
……
文聘虽然也很想得到被我军俘虏的那群孙权臣属及其家眷,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向我发出改日前往柴桑一聚的邀请后,文聘领军离去。
随即,我也领军押送着俘虏回返彭泽。
翌日清晨,按我之令,甘宁领锦帆水军将重要俘虏送回了秣陵。
※※※※※※※※
柴桑城中,血雨腥风。
荆州军进城之后,副帅蔡瑁为泄累次败绩之愤,领军对未及逃脱的孙氏族人、及一些江东官员进行大肆屠杀。仅只数个时辰,便有数千人死于乱军之中。
剻良急怒交加,勉强收拾住混乱的局面,但也因此耽误了追击柴桑逃军。
局面初定之后,荆州突有消息传来——曹操兴兵进犯!
※※※※※※※※
周瑜领军朝柴桑一路急赶,半路上不时有虚虚实实的战报传来。其中大部都是噩耗,甚至有消息说柴桑已经失陷。
周瑜的心情愈发沉重,心焦如焚!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一六五章
柴桑城,议事厅
“孙权小儿已死?!!!妙极,妙极!”听毕文聘的回报后,蔡瑁放声狂笑起来,仿佛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剻良微睨了一眼蔡瑁,不豫之色瞬闪而过,随即和声向文聘询问道:“仲业,可曾见着孙权尸身?”剻良行事一向谨慎仔细,若没有确凿证据,他绝不会轻信任一件事。
“剻督放心,张飞曾让末将察看了孙权尸身,确实无误!”文聘恭声回道。
“好!”剻良点点头,神色也放缓了些,“孙权一死,孙家余孽便不足大虑。只要能将南下庐陵的周瑜一军击灭,大势可定!”
“对了!张飞命末将转告剻督……”文聘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他已命麾下大军兵分三路,自东而西横扫过来。他请剻督莫要停驻柴桑,乘大胜之机迅速进军,一举将孙家残军彻底铲除。”
“这张飞手伸得真长,我军如何行事,还用他多言……”蔡熏愤愤说道。
“剻督,末将以为张飞之议极为在理!”文聘完全无视蔡熏的话,向剻良建议道,“如今孙权死、柴桑失,对孙家残余而言可谓是致命打击,此刻我军若能协同张飞军东、西两面同时进击,不消一月就可荡平残孽!”
“嗯……”剻良微微点头。
“荆州正遭曹操进犯,难道要弃荆州于不顾?”蔡瑁已从先前的狂喜中平复下来,冷冷说道。
“曹操之意,并不在夺我荆州疆土,而是意欲以此缓解孙权之困!”剻良冷静地判断出曹军进袭荆州的意图,“故而,他根本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你如何敢肯定?”蔡瑁不冷不热地反问道。剻、蔡两家关系早已有些不睦,前些日剻良以蔡瑁为饵,诱惑黄盖出击的计策,虽然大获成功,并直接导致战局发生根本性转变,但这却也使两家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河北尚未平定,还有刘备虎视在侧,曹操凭什么敢犯我荆州?”剻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回道,“况且,就算曹操真要犯我荆州,没有10万大军绝难成事。年前的雍司大战。曹军虽胜,却也是伤筋动骨,如今曼说10万大军,曹操能抽调出5万人来就不错了。如果只有5万曹军,根本动不了荆州分毫。以曹操如此精明之人,岂会做这等无谓之事?”
“州牧大人的急件中,分明有让我军回师的意思……”蔡瑁知道辩不过剻良,只得搬出刘表来。
“曹军自宛城、汝南两路进袭,其实退之极易,甚至不需我荆州军出动……”剻良从容说道。“宛城那一路。只消让上庸马超迎击即可,马超与曹操有深仇大恨,想必他也会相当乐意。至于汝南那一路。亦只需派一使者前往寿春,请刘备出兵佯攻汝南,则曹军必然自退!”
顿了顿,剻良继续说道:“稍后我将书信一封命人送往襄阳,向州牧大人道明情况。我军当务之急,是协同张飞军夺取豫章三郡。我荆州军与周瑜的恩怨,也该了结一下了!”
蔡瑁眼中寒光一闪,竟点头附和起剻良的话来。能够向周瑜一雪前耻,想想也让蔡瑁觉得兴奋。
看到蔡瑁的变化,剻良眼中流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嘴角也微扬了扬。
“文聘,你怎地不将孙权尸身,和那些孙家官吏、眷属要回来?”忽地想到什么,蔡熏厉声向文聘询问道。
“那是人家俘虏的,我怎么要?”文聘没好气地回道。
“但那些人都是从柴桑逃出去的,为什么不能要?”蔡熏不甘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