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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主公说得如此肯定,莫非主公对这潜入敌后之事早已有了定计?若如此,还请主公进一步明言。”徐庶听李晟说得确定了,便连忙追问道。
“我打算亲自带五百人过去……”李晟微笑着自信的开了口。
“不可不可。如此少的人,如何能深入敌后,又能成就大功呢?莫说是主公亲自带队了,就算是由我们自己带队,我们也不能保证这成功的周全啊。”一听李晟如此说,黄忠顿时就急了,他着紧于李晟的安危便急急忙反对道。
“嗯,你这么说法我也明白……”李晟无奈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他怎么能不明白呢?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的他可不像刚来时那般无知。通过跟着诸葛玄、张机、司马徽等人的学习,通过与徐庶、诸葛亮、石韬、黄忠等人的交往,他对这个曾经存在于历史中的时代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自是明白,这时代普遍存在的那种“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的忠君思想。虽说从现在过来的他对这样的思想还是颇有几分抵触,但对于黄忠等人那发自内心的关切,他还是有几分高兴的。毕竟,没有人不喜欢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
“可是……”李晟是喜欢这样的感觉没错,但要他为了这样的感觉而放弃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却是他决不愿意看到的:“我必须去——因为在这次战斗中我给我们的敌人准备了一整套的新战术。那是名为‘游击’和‘特战’的战术。对于这一整套战术,我想在座的各位恐怕都不理解吧。所以,只有我去才是最适合的。这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我们的势力还小,如果不是每个人都去拼命的话,我们将没有任何崛起的机会。”李晟说着,眼里透着犀利的光芒。
“可是……”黄忠似乎还想在劝说下去,但最终还是闭嘴了。他看到了李晟眼中的坚定,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李晟是不会再作出退步的。
“那么,主公这次准备带谁同去呢?”既然劝说不果,无奈之下的黄忠只好直接进行下一步的议题。
“罗仲明、周力、周睿兄弟。这一次战斗我准备带他们三个同去。”李晟微笑的说道,他瞅了瞅众人脸上那不解的表情,便进一步的对这事情进行了解释:“敌后作战最重要的就是情报精确与否,因此我必须带上仲明,毕竟他是我们军中第一的情报官;至于周力,他是我的卫队长,这一次作战我的卫队可是主力哦,没他也是不行的;小睿的骑兵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以他的智慧和勇猛,足以让人为之胆寒。在黄忠师父和魏延师父都不能同去的情况下,让他去对我来说是最适合的了。”
“原来如此!”黄忠了解的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李晟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在不动用“大将”的情况对李晟军而言最好的一种分派了。
“那么这边的防守?”在黄忠问过之后,徐庶紧接着开了口。
“城防交给黄忠师父,政务交给公渊,总体上在由你元直负责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李晟十分轻巧的说道。
“那么曪信那边呢?当初我们可是留了文长的一千在那儿啊。眼下既然要应对敌人如此大规模的袭击,是不是要考虑将文长调回来呢?”黄忠又开口问了这么一件事情,“毕竟,主公此次的攻击是需隐秘的。虽然眼下新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初来乍到的我们并不能保证新息城内没有敌人探子的存在。若我们在城里有很大异动的话,只怕异动的消息没几天就会传到龚都他们那边。这对我们地计划十分不利——一次性少了那么多部队,只怕再愚顿的人也会有所察觉。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要将敌人所不知道的文长所部调回来呢?”
“元直你看呢?”李晟对黄忠的问题一下子无法应对,不得不转头瞧着自己的军师。
“不需要……”徐庶轻轻的摇了摇头:“曪信、富波、原鹿三地也是黄巾军的城池,眼下也在龚都得征召之中。留魏延将军的队伍在那儿我想应该可以让这三路的兵马多少吃一些苦头吧。没有人发现他们,这才是奇兵啊!”
“可是……因为城中兵力急剧减少而容易被人发现的问题怎么解决呢?”虽然承认徐庶的意见很好,但在黄忠看来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我想我们可以在从西阳调一批部队过来。要打大战了,我们这边的实力也确实要增加一些,反正眼下西阳那儿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江夏城那边一时半会是打不起来的。”李晟思考了一下提出这样的意见:“让彭岭师父带五百正规军和五百乡勇过来吧。领地里的维持只需要一千人也就差不多了。”
“嗯,这样甚好。”黄忠想了想满意的点头说道:“我们准备部队出发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这正好让西阳的部队过来。只要派人实现和子岳约好,那完全可以实现一进一出的。如此一来,敌人只怕就闹不清楚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了。”
“是啊!我们还可以这样呢……”徐庶笑着让李晟他们靠过来,然后小声的在他们的耳边说了一通。虽说是只有这边几个人在商议,外边还有好些卫兵在守候着,但徐庶他们还是如此的小心,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也许紧紧是为了体现自身的神秘感哦。
是以,一夜无话。
五日之后子夜时分,一路五百人的队伍悄悄地开了新息县的西城门,迅速的出奔而去,消逝在茫茫的黑暗之中。当时天很沉,浓浓的黑云将整个夜空死死的盖住,让天地完全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墨色里。似乎快要下雨了,天地间没有一丝凉风,潮潮的弥漫起来的水气,让人在呼吸至于颇觉得有些郁闷——暴雨真的要来了。
对于这一点,李晟很早就明白。但他还是选择了这一天出动。
“为什么要这样?推迟一天不是更好吗?”众人都不解的劝说他。无论是徐庶还是黄忠都不曾认为在暴雨就要来临的当口出发是一件好事。
“雨路滑湿对行军不利”这一点他们都明白。然而他们不明白的是,正因为李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才决定乘着将要来到的大雨而连夜出兵的:”出其不意!因为谁都认为我们不可能冒着大雨出兵,所以我们的行动才会起到突然的效果。我们走后这雨水会将我们的一切都湮灭的。至于敌人在城中的探子,只怕也会因为这下雨的缘故而弛懈几天吧。这山间雨水所包含的冷,只怕不在那冬雪之下。只要不是有特别的必要,没有人会好好的去冒雨前行的。”
李晟如此的解释驳得他们哑口无言。再看李晟让军需官紧急调度来的五百蓑衣和五百竹笠以及油布帐篷等物资,他们便明白:“主公对于这件事情已是早有打算了。”
五百人马出了城门径向西去。如此举动当然瞒不过某些人锐利的眼睛。也许是沉闷的天气让他们无法安睡,也许是士兵齐步正走的踏步之声把他们惊醒,总之在西门边上的一座小屋里,几个鬼祟的人影正瞪着他们的眼睛死死注视着离去的人马。
“他们出动了?”一个声音小声的问道。
“似乎是这样。黑夜里如此紧急的出动,只怕对我军是大不利的。”另一个声音诉说着自己的判断。
“那我们必须马上把这消息报告给将军才行。”前面的那个声音迅速的作出了决定。
“等一等。”后面的声音拦住了前面的声音。
“怎么呢?”前面的声音不解。
“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看看这天……”后面的声音比前面的声音似乎更聪明一些,他明白眼下天候的不同寻常:“暴雨快要来了,没有人会冒着明明可以躲过的暴雨前进的。”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回来?”前面的声音惊问道。
“确实如此。反正大门很快就会关上,我们也不可能连夜出城,倒步入多观察一下,到明天再说吧。”后面的声音如此建议。
“也好。”前面的声音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后面的声音猜测的一般无二了:当远远的天边响起阵阵轰雷之声的时候,新息县的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一路大约是五百人的队伍狂奔而来。虽然队形大体上没有什么混乱,但气势却不如刚刚出发时那般有力了。显然经过了半夜的来回他们有些疲惫了。
看着他们喘息着奔跑入城,后面的那个声音不禁有些许得意:“怎样?我猜得没错罢?”
“前辈果然厉害啊。”前面的声音崇拜的说道。
“学着点,小子。”后面的声音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恭维。
风扬 第六章 敌之内忧(全)
安阳异常的热闹起来了:一路路头裹黄巾的人马从日夜敞开的县城大门里进入,很快就将原本人口稀少的县城弄得熙熙囔囔起来,颇有几分兴旺的迹象。虽然谁都明白这样的兴旺只是因为城中的客人太多的缘故,但迫于生计的山野小民还是起早贪黑的将存下的山货等物往城里叫卖。一时间安阳城里人来人往,叫卖吆喝之声不觉于耳,让人不禁有了此处繁华的感觉。
只是这繁华仅仅是表面上的繁华。看着来来往往的黄巾之士,瞅着他们手里持拿着的锋利兵刃,早在黄巾统治之下有数个两头的百姓哪里还不明白进城的这些人都是黄巾军中的精锐呢。
“看来是要打仗了,而且打得将会是大战。”这一点,不但那些士兵知晓,就连入得城来的黄巾军士兵也清楚地很。
“这次的对手是谁?”对于这个问题后来的士兵不甚了了,便去问先来的士兵。虽说黄巾势力各有统属,在汝南境内大大小小的上头林立时有互相攻伐的事情发生,然而来刘辟就任黄巾统领之后这样的事情却是少了许多,再加上此次听从刘辟征召的大都是刘辟的外围和盟友之属,因此来安阳的各个势力多少也是有些关联的,互相之间总也没有那么冰冷。
“怎么你们的将军也没和你们说吗?”先来的士兵反问了这么一句,看着对方略略有些错愕地模样,便好心的同他解释道:“可能是刘辟大统领的命令罢。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是到这里才明白要和谁作战,为什么要和他们作战的。据我们将军的解释,这是因为前来参战的统领很多,彼此间的远近亲疏各不相同的缘故。刘辟大统领多少是有些担心有人走漏了消息的。”
大体如此地解释,将众人心中的疑惑消散得干干净净。随即却又对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有了更浓厚的兴趣:“我们究竟要和谁打呢?居然让刘辟大统领如此地慎重。”
“听说是南边那个叫什么李晟的小县令,年纪不大,只是在荆州那边挺有名气的。其实,我们这些人哪里管得了他是谁呢。只知道他这么一个小家伙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是要消灭我们所有的黄巾之人。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不过也惹恼了刘辟大统领就是呢。”先来的士兵慵慵懒懒得说道,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将要到来的战斗。
“为什么不担心呢?”有人对此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担心的。”被人问到了,先来的士兵不禁翻起了白眼:“我们可是有一万兵马呢!而对方听说只有一千人。如此大的兵力差距,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以为他们各个都是飞将吗?就算是飞将也不有死亡的一天?”
如此犀利的反驳之语自然不是这普通士兵自己的意思。他们也是听从了上面长官们的鼓动而如此说的。当然各人之间的具体说法根据各人不同的性格而有所不同,但他们所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