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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将酒换成了老少咸宜的火锅,摆出了一道火锅宴来与李晟话别了。
虽然没有酒的醇香,没有酒的醉人,但在大冷里吃上这么一锅热气腾腾的肉火锅,却也别有一种享受的风味。看着滚滚白雾的腾起,两人就这样互相对坐了,静静的看着对方那雾气之后总觉得有些伤感的脸。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它有可能让两个认识已久的人没有任何交集,也可以让刚刚认识的二人成为知心的好友。
对诸葛玄来说,李晟是以其自身精辟的时事论断征服了他,让他觉得这个小鬼不简单,是一个需要及早相交的人物;而对李晟来说,诸葛玄却是他在这世上所将的第一位儒者,是一位能够让自己了解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这个天下的人。他是十分尊敬诸葛玄的,因为诸葛玄帮他解答的那些个问题都是他急切需要知道的。虽然其中大都是一些常识,可对李晟而言就是这样的常识,他原来就是完全不懂的。所谓达者为师。既然诸葛玄指导了他怎么许多,他自然也就对诸葛玄产生了那么一份慕师之情。
“先生明日就要走了?”看着渐次有些小了雪点,李晟早已猜到了这个,却还是抱着那么一丝的希望询问诸葛玄。他是希望他能多留几天的。毕竟这三四天的时间对他还说还是太短,他心中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询问。
“是啊。雪一停我就得赶回琅琊阳都了。”诸葛玄将一块熟肉咽下,呼出一口长气道。
“什么事情那么急呢?我还想向先生多请教一会呢。”李晟嘟着嘴说道。或许是他原来的心性就不像一个成年人,或许他已经适应了眼下这个孩童的身份,当他面对自认能够信任之人的时候,他便总会在不经意将表露出孩子的俏皮模样。
“呵呵,我也想多和你探讨一番。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完成的啊。”诸葛玄笑着笑着,说到后面突兀的黯然了一下。他看见了李晟望向自己的奇怪眼神,便轻声解释道:“前年,我兄长病逝,我却因为某些事情而不得不滞留在荆州一时,不得归。如今,阳都老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一门。作为兄长的嫡亲,已然得以空闲的我自然得给予他们以照应了。”
“原来如此。”李晟回想起以前看过一本关于描述诸葛亮的传记,自然明白有这么一回事。
作为一个现代人,进入这么一个似曾相识的时代,只要遇上他所熟悉的人或事,李晟大都会间眼下的事情与自己所知道的相对照。哪想他不对照还好,这一对照却是心下惊惶起来:
如果诸葛玄的兄长诸葛珪是在前年去世的话,那诸葛玄此次回家当是要将兄长所遗下除长子以外的四个儿女,带回荆州去安顿。这本身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在正常之中透着特殊的就是,当诸葛玄于同年启程返回荆州的时候,却遭遇到了曹操对徐州屠杀的事情。
那尸横遍野,血满泗水的场景即便对诸葛玄来说也是非常凄惨的,更别说他所带领的几个孩子了。据说这其中对徐州之惨状印象最深的就是孔明。也正是因为这个印象,所以在长大以后的孔明心中,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想法:“天下之大,任谁为主皆可,但唯独不可让与曹操。”
“这么说。曹操对徐州的征讨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终于闹明白了这一点的,李晟顿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看了看,这眼下依旧显得华贵的泗水居,又看了看始终没有长成的身躯,心中不由得大恨:“老天,你这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非要让我身边所遇上的人都死在我的面前么?”
李晟知道历史,自然十分清楚。眼下的这夏丘城也是在曹操复仇战中被屠掉的五城之一。
屠城。天哪!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自己却要在一两个月后就遭遇上这个。怎么办呢?能不能避免?也许自己去说服李夫人、宋伯、周叔等人去避难是最好的选择吧。然而故土难离啊。他们又怎么会只因为自己的这一通话就相信自己,而放弃现在的一切呢?
想着想着,虽然是大冬天,李晟的脑门上也不断渗出淋漓的汗水来。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怎么了……怎么了……晟儿,你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差?”见到李晟的突然变脸,诸葛玄顿时着急起来。他生怕会有突然出了什么事情。
“莫担心,莫担心。”看到诸葛玄那关切的目光,回过神来的李晟勉强笑着摆了摆手,“对不起,先生。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妙的问题。”
“什么问题?”听李晟这么一说,诸葛玄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却是好奇过来。“我想要是曹操今年来攻打徐州,我们将要如何应对?”李晟想了想斟酌的问道。
“这……不太可能吧?曹操去年才完全占有了兖州,今年居然就想来图谋徐州?你说笑啊,晟儿。徐州好歹也是一个大州,无论是财富实力,还是兵甲士卒都是天下有数。兖州的曹操纵是因为陶谦的过失而使其父丧命对徐州怀有仇恨,但他终究也需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啊。兖州的实力比徐州而言实在是大大不如了。”诸葛玄微微一愣,根本就不相信李晟所说的,“曹操刚刚在许县打败袁术,他无论如何,也得在修整一阵子吧。今年发兵,实在是不太可能啊。”
“可是……”李晟焦虑的似乎还想解释什么,但看看着诸葛玄那连连摆手的模样终究是放弃了。
“曹操是一个感性事的人,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是因一时气愤而发兵报仇的话,他早在去年前就会来攻打徐州了。可是他没有,这就说明他很懂得看形式。眼下曹操与陶谦之间的对比,虽然有些减少,但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曹操不会看不出这点。”这是诸葛玄对这件事的最终看法:“要攻徐州,那在几年之后或许还是有可能的。”
诸葛玄对此非常肯定。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曹操以于去年收服了强悍的青州黄巾军,拥有了在这个乱世里数一数二的军事力量。倚仗着这样的军事力量,曹操想要和拥有丹阳兵的陶谦较量一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兖州和徐州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不像一般人想象中那样大了。
“唉,还是无法说服他啊。”李晟只能这样唉声叹气。他虽然清楚的知道青州兵的厉害,却没有把握用这点去说服诸葛玄。毕竟在一般人的眼中,汉朝最强的几大兵系中有:凉州的铁骑兵、并州的狼骑兵、幽州的白马义从和徐扬两地丹阳兵。青州的黄巾闹得是很厉害,但总归也算是暴民,自然当不得正规的兵马了。
“难道事情,真的要按历史所说的那样进行?”李晟想着,只能非常郁闷的吃喝下去。
初临 第九章 兖州曹操
当徐州的夏丘在一场飘零的雪花中送走旧岁的时候,兖州的濮阳却是在暖暖的冬日中迎来了新年。这儿的雪早在过年之前就大下了好几场,将整个濮阳城都笼罩在白色之中,远远的望去城池仿佛冰雕玉凿一般,充满了圣洁的美感。虽然此刻天以放晴数日,但气温依旧低的可怜,除了一些因为需要而被清扫出来的道路显出了原来的颜色之外,其他的地方大体都还被雪给装点成银妆素裹的模样。
濮阳的太守府是一围宽大的院子。虽然它原来并没有那么大,但在曹操去年正式拥有了兖州、豫州乃至青州的的一部分领地之后。这个太守府作为曹操势力的大本营也不得不扩建一番。当然这扩建并不是指用大量的金银建材之物将太守府修理的金壁辉煌,华贵无比。而只是扩大了太守府的占地面积,多盖了那么大大小小十几间青瓦屋而已。这对曹操而言是十分必要的,他已经招募到了许多人才,必须为这些人加盖供应他们办公的场所。
曹操是一个志在天下的人,本身就很有才华的他,自然明白掌握人才的重要性。是以,他总是将自己说得的金银之物毫不吝惜的赏赐给自己的手下。或许,这些赏赐并不显得非常丰厚,毕竟现在的曹操还不是很强大,但这作为一份君主对臣下的心意却还是让许多人心中顿生得遇明主的可能。
只是,这里的许多人并不包括他手下最重要的那一批人。比如刚刚在半年前加入曹操势力的荀彧、荀攸、程昱、郭嘉、刘晔等人。这些人都是有名的智谋之士,是冲着曹操的威名和曹操有可能成为乱世结束者的可能而来的,对于这些金银奢华之物的赏赐,他们并非完全不在意,却也决计不会因此而放在心上。
“要真正获得这些人的帮助,在眼下我的势力还弱着时候,就必须牢牢的抓住他们心。”曹操如此认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如何做。于是,做出一副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模样,不断与这些新人混在一起,一边向他们请教各类问题,一边不断的向他们灌输自己的理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理解自己,便成了曹操三天两头需要进行的事情。他知道只有通过相互间不断的交流,才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站立在自己府邸大堂的首位之上,一手举起案几上的酒樽,望着下边如此众多俱是人杰之辈的手下,胸中不由得豪兴大发。他今日本是请大家来商讨今年的战略计划的,只是商讨的久了,便不得不在这府里设置中宴。这固然是有些随便,不正规,但对于他手下的这些人来说却也可以视作主上对自己亲近的表现。
“诸位,去年发生了许多事情:三月底,朝廷上奸臣的董卓遭到手下吕布的背叛而死亡,司徒王允成为朝廷的主导,我等皆以为朝廷中兴有望。却不想事情未过两月王司徒便遭到逆贼李傕、郭汜的攻击而败落身死,朝廷复又蒙尘。当时青州黄巾大盛,袭扰民众,攻掠州郡之为令天下震惊,李、郭二人便矫诏与我,令我进兵山东。我固然知晓这并非皇上的真意,乃李、郭二人之心。但此行即为对朝廷、国家、社稷、人民皆有利之事,我还是听从了朝廷的旨意。
便于八月进兵山东,至十一月大小作战数十于次终于平定青州黄巾之乱。于是,朝廷任我为兖州牧,镇东将军,自有开府治事之权,便请了诸位先生来。想诸位先生或是名声鼎盛智谋过人,或是武艺超群可谓万人敌,俱是一时俊杰。此刻追随我曹操,真好比天降甘露于旱地啊,乃为上天之恩宠尔。有各位的相助,我曹操又何愁大业不建,大功不成呢。此刻正值新年,本该是个人与家团聚之时,却因我的缘故而滞留与此,此乃曹操之过也,当自罚三杯与诸位先生陪罪。”曹操大声的说着便将酒樽中的琼液一饮而尽,紧跟着再连下三杯,面色微红的望着下边的众人。
当下,左席由郭嘉而起,右席由夏侯渊而起,都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樽,向曹操的敬谢道:“臣等不敢。若无主公识人之明,放心任用我等,我等今日只怕依旧埋伏于草莽之中,可如何有大鹏展翅之望,闻明天下之声。即便异日封候拜相亦拜皆主公提携之恩所赐。”话罢,便也将樽中之酒饮尽,算是对曹操的回敬罢了。
之后,大家都放开了胸怀。这边文人谋士俱轻声细语,互相吟诗作对起来。那边的武将则畅怀大笑,大碗喝汤,大口吃肉,倒也吃得好不热闹。而上头的则笑呵呵的看着手下的人闹腾并不以为杵。作为刚刚发展起来并未取得高位重权的曹操,眼下倒还是以较为平和的心态来对待手下的众人。
半个时辰过去,一切都结束了。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