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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庞统肯定的摇了摇头,他比了比自己的心脏,故意装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我心里慌张啊。”在见到了李晟那真情实意的关切,他心中对李晟的不满被抚平了。他回想起以前在襄阳求学时和李晟的情谊,不由得放开了胸怀和李晟开起玩笑来。
“怎么个慌张?”李晟微微的一愣,偏着头问道。
“你只重视孔明,一点都不重视我。”庞统的怨妇表演显得更加逼真了。他直接甩了一个白眼给李晟,一瞬间竟让他有了作呕的感觉。
“别这样。”李晟连忙跳开过去,离庞统远远的。虽然他也知道士元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但对方表现的如此真切,倒也让他在躲避的同时仔细的回想起自己的种种来。“我是不是不够重视他呢?”李晟扪心扣问自己。
这个问题是无法得出结论的。李晟想了想弄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索性将这个事情彻底的放在一边。他重新坐到庞统的对面,收起了脸上玩笑的意味,平静却是很诚恳的说道:“士元,今天找你来实际上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我想这个任务也确实只有你能完成。
只有我能完成的重要任务?闻言庞统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脸上显出几分关注来,他紧紧的瞪着李晟,不想错过从他口里说出的每一句话。
“听说你对山越很熟悉?”李晟开口问道。从与孔明的交谈中,李晟了解到庞统在这南方发生的许多事情。虽然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孔明自己也不太清楚,但看来士元与山越很有些纠葛却是真实的。李晟敏锐的观察到他在听自己说出“山越”这一个名词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看来其中有戏。
“啊……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庞统一愣之后迅速的回过神来,恢复了原本的自如。
“我听孔明说的。”李晟微笑的回答。
“这个孔明,还是标准的大舌头啊。我怎么不知道他以前这么爱打听人的消息?还是说,他是被阿寿影响了?难道结了婚的男人都会变样么?”庞统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将这些罗嗦的话嘟囔了出来,听了李晟一阵好笑。
“好了,好了。别再多想那么多了。我对你的那些私事可不怎么感兴趣。”眼下是说正事的时候,李晟不打算和庞统胡闹下去,便轻轻的摆了摆手,摇着头问道:“我只想明白如果让你负责山越方面的事情你有信心没有?”
“负责山越方面的事情?难道主公,你是想……?”庞统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晟,他那聪明的脑袋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李晟的意图:“是不是想收这些人为己用?”
“没错。”李晟微笑的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的长沙的人口太少了,我们要发展起来。以现在的这些人,还是远远的不够啊。”
“恐怕不光光为了现在的发展吧。我看主公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才对。”庞统听了李晟的话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睛却投向了两人面前的地图中那标示着荆南与交州的位置:“主公,真正的意思是让所有的山越人都加入到我们这边吧。”
“你猜到了?”李晟微笑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你现在做的只是一个试点。如果你能做好这收服山越的工作,让我们的名声在山越中打将出去,则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荆南四郡和交州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稳拿到手的地方。想要得到这些地方,以我们今后发展起来的兵力而言确实是很容易的。但在拿下这些地方之后,我们如果不处理好山越方面的问题,那么这些地方将会成为制约我们发展的泥潭,而不是帮助我们发展的助力。这些我想你应该会明白的。”
“为了以后做准备呀。”庞统念叨着点了点头,突然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莫非主公存了一个‘以荆州之米粮交州之金银为根,图谋两川为业,而后定鼎天下’的意思么?”
“大约是如此。所以山越的问题是很重要的。”李晟肯定下来,他直接求问庞统:“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士元可有什么好主意么?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便利?”
“便利么?大体就是地契和盐巴。”庞统思考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需要这两样东西?”李晟不解的问道。
“地契是土地的代表。山中困苦,山越之民自是十分向往平原上的丰饶。这地契就是给予他们土地的合法凭证了。”庞统微笑的解释道:“至于盐巴则是山中的紧缺之物。不要说山中,就连我们自己这儿都不是产盐的地方。荆州缺盐啊,但偏偏人无盐不行。故收服山越就必须供给山越以土地和盐巴。”
“原来如此。”李晟了解的点了点头:“总体来说就是必须给予对方所需要的东西拉拢对方的心吧。这原本也是正常。只是我们自己这儿本身就有些问题。土地还好办些,毕竟湘江两岸还有大片荒芜之地,正需要人手开发。但这盐巴,我可就头痛了。你自己也说了,这荆州并不产盐啊。”
“荆州不产盐是没错,但荆州产茶啊。尤其是这长沙的茶叶,可是全国闻名的哦。那些个名人,可最喜欢这茶了。”庞统微笑的眯起了眼睛。
“茶?现在就已经有茶了吗?”李晟显得很吃惊,“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呢?”
“呵呵,那是因为以你以前的身份和地位,谁会拿茶招待你呢?这可是万金一两的东西,珍贵的紧呢。我当初也是偶尔在刘表大人的筵席上吃过一两回。虽然没有酒带劲,但重也是香留齿啊。”
“嗯……”李晟莫名的吭了一声。他喝过茶,喝了十几年了,虽然不曾享受到那极品好茶的滋味,但十几年的习惯下来,即使隔断了这几年的光景,他脑中依旧残留着关于茶的重重记忆。他对庞统的描述是很赞同的。自然也明白茶是如何令人迷恋了。
“既然我们长沙是产茶之地,那我这里应该有茶叶吧?”怔怔的呆愣了一会,从李晟的口中跑出的却是这么一句。
“应该吧。怎么主公自己也不清楚么?”庞统有些惊讶——这李晟来长沙当太守好歹也有几个月了,怎么连自己的太守府里有没有这些东西都不清楚呢?
“我原本就不知道有茶这东西,自然也就没有过问了。”李晟无辜的回答道,他看了看因为说到这茶而明显有些意动的庞统,心中不由得好笑。“不如我让下人去查看一下,若真有这东西,便让他们奉上,咱们自己好好品尝一番如何?天天喝着淡水,总也觉得腻味了。”李晟建议道。
“善!”庞统如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已。他似乎期待这再次闻道那淡淡的清香……
风卷 第八章 船(全)
不说长沙的百姓认为李晟这太守的权利是否比柯兴那个长史大,单只说这长沙太守府里实在是没有人可以质疑李晟的权威。一道吩咐下去,那些下人便迅速的行动开来,很快就将李晟所需要的都备齐了。
也许是因为前长沙太守张羡也喜欢喝茶的缘故,这太守府里的茶具倒也有些。虽然还没有李晟后世所看到的那么复杂,但在负责泡茶的侍女那不断变幻的花样中,一股浓浓的茶香渐渐的弥漫在了这屋子当中。
“就是这个味啊。”李晟觉得很怀念,口中的津液自也流出了不少,只是没有不雅的滴落于地罢了。
轻轻的端起小小的茶盏放在嘴边品上一口,随着那滚烫的茶汁滑入腹中,一种苦中含甜的滋味便迅速的被李晟所感觉。“真是不错啊。”想着,李晟没有张口,只是用自己的舌头来感觉那残留在齿间香甜。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的发热,却是有一种舒畅化作一股里在自己的四肢百脉疏散开来。他陶醉了,斜眼看着对面的庞统,却见他的表情与自己是一般的痴迷。
“好东西啊。”庞统喃喃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拿泡茶的侍女看得发呆:只见他不在细细平常茶水得味道,而是一把端起那盛着滚热得茶杯将其中的所有全然吸汲于腹。
“哪有这样喝茶的?那不是一种浪费吗?”因着这样的想法,侍女的眉间轻轻的皱了起来。在她看来正是因为这茶难得了,才要慢慢细细的品尝才算得上够味啊。当然,她不能说出口,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下人的身份,是不能反对这位客人的。但她却依旧惋惜不已,微微的摇头成为她心中不满的表达。
对于侍女的惊诧与可惜,李晟自是看在眼里,但他却不曾因此而对庞统的举动产生相同的感觉。一来,作为后世人的他原本就尊重个人的个性,不想太过追究个人的私事;二来,与庞统相熟的他自是十分了解庞统这个人的爱好:“这家伙见到好吃好喝的东西,只要是喜欢上了,从来不是细嚼慢咽小心品尝的。对于他来说,一口蒙下,将所有的东西如风卷残云一般扫落下腹才是最好的享受。从这里来说他是一个急性子,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居然还有一个‘沉稳’的考语。”
当然,这些都是那所谓的枝末细节,李晟是不会关心的。作为一个还想着大事业的人来说,与其花时间去细细的考较自己的军师喝茶是否文雅,还不如赶紧解决自己口渴的问题,直接探讨下一个问题呢。
时间,时间,对已经知道赤壁之战发生的时间并明白自己还不曾具备改变这一切发生的李晟来说,时间无疑是他最最需要的。因此他珍惜现在度过的每一时每一刻,总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朝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进——在赤壁之前,刘表去世之后,以长沙之兵扫平荆南四郡,这就是李晟现阶段为之努力的。
同样也是一口饮下那茶水,李晟便在那侍女不解的目光中将她遣了下去。此刻在这小屋里商谈的可是关于自己今后战略方面的问题,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李晟故而小心翼翼不已。在用那难忘的茶水解了自己口中的干渴之后,他重新拉过庞统的手,引着他重新扑在了那足足有一张茶几大小的地图上。
地图是李晟让泗水局的人联合着那些走南闯北的浮屠教徒绘制的。虽然不如军方的地图那般将各个关卡的要害、守军的众寡以及各府库钱粮的多少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但对于各地城池的所在、山川河流的分叉、各城资源的记录大体都详备于按的。用李晟的后世眼光来看,这是一副经济地理图,而不是军事地图。
“用我们茶去换江东的盐,这事儿可成么?我总也没听说荆州的那些个大家族干过这个啊?”匍匐在地图之上,李晟用自己的手在长江上描绘了一段,算计了一下事情的可行性,便向庞统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在地图的算计中,他自然认为这是可以办到的,但以前并没有听过这相关的传闻却又让他心中疑惑不已。荆州和江东这两地是毗邻而立的,可是由于两方统治者的敌对使得两者之间的交流甚至是经济上的交流都十分稀少。荆州需要盐,但荆州的盐都是从交州进的。这一条路子现在掌握在蔡家手中,很不合李晟眼下的需求。
“荆州的那些大家族没干这个,那是因为刘表大人的禁止。毕竟我们荆州和江东可是有隙哦。但不是完全无人接触这一方面。我们来往船只若要进行大规模运输,那绝对是要经过长江的。虽说长江宽阔,只要行得小心一般不会遇上麻烦,但如果不疏通疏通江夏那边也确实会有意外存在。要是我们能把黄祖的侄儿给逃上,这江夏一路自也是行得通了。刘表大人可是宽大的紧,他只禁军政,而不禁百姓哦。”庞统微笑的一席话确实很直接的趋散了李晟心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