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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地上的两人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李晟让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起来。
他发现地上的人居然看不起自己。
“战败者看不起战胜者?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被阿塔尔他们几次拨撩,李晟彻底懊恼起来,他直接和阿塔尔他们教起真来:“你们投不投降?”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厉声问道。
“投降?我们为什么要向一个只会使用卑劣手段的家伙投降?今日我们落在你们的手上只能说是我们自己太天真了,太相信自己的同胞了。这是我手下人对我的背叛,却不是你们好手段。你们若要拉这样的话来服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于此,头可断,血可流,但这心却是万万不服的。自从来只有战死的武陵山越,而没有投降的武陵山越。”阿塔尔大声的说道,将话讲得很硬气。他看到了李晟脸上的愤怒,心里却暗暗的高兴起来。在他看来似乎只有把李晟彻底的激怒了,那自己才有可能得到解脱。
“哦!你们心不服?不肯投降?那好……”李晟得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他随即下了一道令帐内的众人都胆战心惊不已的命令:“来人,把那些山越的俘虏都给我带过来。本来还想着留他们一条性命的,但如今似乎却没有那个必要了。听说山越人都很听从你们这些头人的话。此刻既然你们这些头人都不投降,那么这些许山越士兵也不可能投降,如此我养着他们也没用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倒不如就此杀掉好了。我很仁慈的,也不会用那些杂七杂八的手段去玩弄虐待他们,我只会在这里,在你们两个的面前,一刀一个的杀掉他们,让那头颅堆积起来的小山,鲜血汇集起来的小河,成为你们死亡之前最后看到的景色。”
“你……唉……”阿塔尔气愤的直有些说不出话来,最终却是无可奈何的泄下气去。他知道李晟是用自己手下那些被俘之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让自己投降。虽然他并不晓得自己究竟有什么重要,使得对方如此的看重自己,非得挟要着自己投降不可,但似乎刀眼下,自己除了投降并没有其他路可走,除非自己真的忍心让那些士兵死在自己的面前。以汉人对山越人的愤怒和自己前头一直刺激这年轻人的怒火来看,他是真有可能在自己面前杀掉那么多人的。
“在下,阿塔尔、阿力扎愿降。”面对以众多士兵生命作为条件的威胁,两人终于还是屈服了。他们翻着白眼,心不干情不愿的忍耐着牛筋紧勒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正跪在李晟的身前,对李晟这样说道。
尽管他们两人的语气十分的僵硬,脸上表情也是愤怒多于无奈,让人一望而知他们两人的投降实在是没有多少真心的,但李晟的脸上还是因此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快步离开自己的帅位走到两人的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的一挑,却是把两人身上的牛筋割断,让两人的手足再次恢复了自由。
“肯投降就好。我也知道你们眼下心里颇是不服的。说实话,对于你们我也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眼下我既然答应了沙头人要和你们山越人和解,我就不能再伤害你们的性命。刚刚的威胁只是戏言,一种手段而已,请两位还不要往心里去。从今以后,我们汉人与你们山越人的种种带着血色的过往就此揭过。我不会再动你们,也希望你们不会再动我。彼此之间若是有什么麻烦的问题,我希望我们能够互相坦诚而公正的进行处理。你们的部落自还是以你们为主。若你们愿意,大可把所有族人都迁到长沙来,我分配给你们土地,让你们享受同汉人一般的待遇。”看着两人站起身来,稍稍的活动了一下那早已有些麻痹的关节,脸上尤自挂着不愉的神色,李晟直接就在他们的耳边引爆了这足以让他们消化去好一阵子的话来。
“你这说得可都是真的?”两人呆愣了一下,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脸上的神情霎时间转换成了激动。他们起兵是为了什么?与汉人作战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得到能与汉人一般的待遇么?原本以为必须靠战争才能赢得的东西,原本以为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因为自己的战败而再没有实现的可能,眼下居然在对方的这突然的转变中化为了现实,这实在让他们欣喜不已。他们怀疑时不时自己听错了,或是自己还在睡梦之中,不由得重重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依靠那清晰的痛觉来告诉自己眼前的真实。
“太守大人若是真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服了。山越人永不在反。”确认了一切之后,心中感激李晟不已的两人,顿时心悦诚服的再次向李晟跪下,说出了一句李晟最愿意听到的话语。
风卷 第二十一章 酒醉的后果(全)
收降了阿塔尔、阿力扎两人自也算是平定了山越。眼见几个月来的征战终于有了结果,还生存下来人们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欢喜的笑容。虽然李晟这边只是战败了山越,并没有完全消灭掉山越人,相反还要在各种政策上给山越人一定的优惠,但对于这个结果李晟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它还是很得高兴。
“总算是离开战争了。”李晟喃喃自语着,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在平息武陵山越的同时取得了与山越的和解,使自己以后的发展不再受领地内山越人制肘,并拥有了大量的人口,完全超出了自己最初的估计,实在是一件让他不已的事可以轻松不少事情。到此,他一直一来崩紧的心情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通过从历史中得到的情报,他知道接下来的荆南是没有任何战事。“一直到赤壁之战爆发为止,大约还有六七年的时间让自己安心的发展自己的领地。
“这真是想想都会发笑的事情啊。我当初可没想过一切竟会如此的顺利。”带着这样的想法,至那天以后,李晟的脸上都一直挂着微笑,让人一看就明白他眼下的心情很是不错。
接下来基本没他李晟什么事情。在身边有庞统这么一个军师的情况下,李晟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庞统那矮壮的身躯上。他只说了一句“一切都由军师负责”的话,便优哉游哉的空闲起来。每天除了听听庞统他们递交上来汇报之外,便是和刘罄这个未来的邻居聊聊天联系一下感情,同沙思其、阿塔尔、阿力扎这个几个山越族头人说说话增加一下友谊了。与庞统那天天忙得焦头烂额相比,这几天的李晟倒是过得轻松。
大军攻下了汉寿,将武陵的郡治掌握在了手中。其实,这也不能算是攻下,因为李晟军自始至终也仅仅是在汉寿城下摆开了一幅攻城的样子罢了。虽然兵马摆得十分整齐,但攻城战最主要的攻城器具却没有准备多少。汉寿城的山越守军是自己投降的,在李晟派出了阿塔尔这个前山越军的统帅往阵前一站说了一通劝降常用的话语之后,汉寿的城门便吱呀吱呀的打开了。一行山越人就此拜倒在地上,将李晟他们恭迎进城里。
进了城,李晟便成了客人。尽管他是这一路军队的统帅,但在这汉寿城里,真正的主人却是他身旁那骑着黄马的刘罄。
李晟此刻可是很给刘罄面子:在一众朝城中走去的时候,他微微的落后了刘罄半个马头,将刘罄越加突出的显在最前头,让他去接受汉寿城里百姓的欢呼。
“必须让刘罄真正的掌握武陵的权利才行。不但在给刘表大人的战报上要突出刘罄在这次战争中的功劳,更要在武陵百姓面前,让刘罄作为一个英雄彻底的去掌握所有百姓的民心。”在山越投降之后的一次私下的会议上,李晟微笑的把这句话告诉给了自己首席的所有人。
“为什么要这样呢?”除了庞统的脸上露出了明白的笑容之外,大家并不理解李晟的用意。
“你们认为我们现在能够完全的掌握武陵吗?”对于他们问题,李晟只是用另一个问话来回应。
“恐怕不行。”众人一直的摇了摇。长沙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都是知道。虽然李晟和一干谋臣用了一系列手段措施彻底的掌握的长沙,令长沙露出了茁壮成长的尖角,但就眼下而言长沙的实力和荆南其他地方的实力是差不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依靠长沙发展的李晟军不太可能拥有多占郡县的实力,他手上这还不到五千的士兵,与乱世里任何一方比起来都还是太弱了。就此夺了武陵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因为夺了武陵而招致刘表的讨伐那可就不好了。是以李晟军上下的所有人都知道眼下必须以发展自己的领地为头等大事。毕竟只有领地发展好了,人口多了,钱粮丰足了,兵甲悉利了,才有可能挥举起数万兵马加入到争霸天下的战局之中。而在这之前,无论如何还是要以忍耐为上。
“既然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握武陵,那就是说武陵必须留给刘磬了?”李晟又问了一句,看着众人都老实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下去:“你们一定知道武陵是一个多山的地方。因为多山,所以道路便不通畅,信息传播的也慢。虽然我们已经收复了山越人的头,算是基本解决了眼下山越在武陵的问题,但这终究也只能算是一个总体处理罢了。我们对那些躲在更偏僻的深山老林中的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走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山越部落和一些山贼肯定会抛出来做乱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刘磬这个武陵太守不能将之镇压,那武陵一定会再次的动乱起来,而我们也就必须在此出征。可以这样说,一个动乱的武陵对我们是完全没有好处的,为了我们自己的发展我们需要武陵稳定下来,而眼下刘磬这个武陵太守是否强势便是武陵能否稳定的关键。”
“原来如此。”听李晟这么一说众人总算都了解过来,对李晟的吩咐再也没有意见了。他们没有问刘磬的强势在以后时候会对自己这边造成什么威胁。因为通过这些天与刘磬的相处,他们大都明白,刘磬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一点野心。
当李晟由城门前往太守府的之时十分“严格”的按照自己当初所想退后半部的时候,李晟手下的这些便也十分配合的放慢了身下坐骑前进的步伐,他们落后的更多,几乎将自己与那些士兵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汉寿的百姓们十分的热情,他们高声欢呼自己太守的到来。尽管阿塔尔的山越军在攻占汉寿之后并没有对城里的百姓进行怎样残酷的对待,但城里的人对他们依旧是怨恨不已的。一切都只源于他们的身份。对于天下的百姓来说,他们能忍受一个残暴的汉人君主的统治,却不能容忍一个和善的异族君王的占领。所谓的“汉夷大防”大体就是如此了。
军队缓缓的从人们的面前通过,在百姓的欢呼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种名位尊严的东西。虽然他们还不能理解这尊严的意思,但这却丝毫也不影响他们对于眼下这种气氛的感悟。他们知道那些百姓是对着自己而欢呼——这也就足够了。
终于到了太守府,李晟一瞬间竟有了解脱的感觉。汉寿的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那拼命想目睹自己这群人风采的百姓居然能在还有士兵维护秩序的情况下将自己这些给拖在路上,也确实有些不可思义。短短不过三里的路程,他们让自己这些人足足花了近一个半时辰才走完。就李晟自己而言,这一路走得似乎比打一场战还累。
李晟他们进了太守府,而他手下的军队则是穿城而过去到城外的军营驻扎的。尽管汉寿的新主人刘磬一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