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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极高了,但他依旧可以根据情况的需要,放下自己的行为。因为他知道,有时候做出这样礼贤下士的模样,是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的。
文长所言之守淮南之策乃是正道,主公大可依计而行。只是这淮南的战事,只限定于淮南本身,不可让许昌之人知晓。主公可悄然返回许昌,却不入城,只在城外驻扎。另遣人于城中散发有关我军不利的一些言论,故意做出我军虚弱的言之,好诱使城中之敌发生变乱,令他们暴露起来。只要军队这支最大权柄掌握在主公手中,所以他们无论怎么变乱都是无济于事的。主公到时只要迅速的入城,当可飞快的平息一切。将凡是暴露出来的敌人一扫而空,从而让我军心安。程昱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计谋,显得十分从容。
这是一石二鸟了,倒也没错。那如何令江南三家的联盟告破呢?曹操听程昱说得有理,顿时点头附和起来。只是他听程昱说自己的计策是一石三鸟的,这三鸟中的二鸟已经有了,他不禁着紧于三鸟的究竟。
主公只需要让皇上下一道诏书即可。程昱微笑的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江东的野心很大,但在兵力上稍嫌不足,只不过这一点因为周瑜的存在和孙权这个年轻的主君压制的结果,而并不显得明显。年轻人总是气盛的,在接连不断的胜利之下,他很有可能忘乎所以,所以主公眼下所做的就是要让孙权心中的火变得旺盛起来。主公可以诏令:孙权交州牧,驳回吴臣为交州牧的请求;令李晟为荆州牧,周瑜为襄阳太守,刘备为扬州牧,督淮扬军政。
哦?曹操的眼睛亮了起来:交州是李晟打下来的,你却把那州牧的位置给了孙权。荆州北部,不是在刘备就是在孙权的控制中,你却把荆州牧的官职给了李晟,又把刘备手中的襄阳太守之位给了周瑜,还让刘备督淮扬军政。呵呵,早你这么弄法,整个荆扬政局可是要来一个大变动了乱成一团啊。曹操说着,自己都觉得有趣,不由得嘿然的笑了起来:平时人都说你程昱程仲德有醇厚的长者之风,不过就现在看来却也未必。就像眼下你提得这个建议,其中鬼怪的也不再文和之下嘛。
呵呵。众人听曹操如此打趣也不禁笑了起来,只除了被曹操点到的两个人贾诩和程昱自己之外。贾诩是个性如此,本身也不在乎人家说自己什么阴险之类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木在那头。而程昱却是有些较真了,他肃然的对曹操说道:无论阴谋也好,阳谋也吧,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而动。主公又何必将这一切都闹得如此清除呢?
这说得也是。是操孟浪了。见程昱说得正式,曹操也不禁肃然起敬的向程昱躬身施了一个礼说道。
计策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众人便着手开办了。一方面张辽所在的合肥城寨在得到了曹操所派下的援兵和命令之后,更加缩紧战线加固了城防;另一方面曹操则偃旗息鼓的暗自带兵返回了许昌,一时间许昌城里谣言四起;而许昌城内的皇宫之中,三道刚刚写就的诏书,被交到了刚刚被遴选出来的三位使者手上:去江东宣旨的是满宠,去刘备那儿宣旨的是陈群,而去长沙李晟处宣旨的则是刚刚被曹操从侍马监提拔上来的曹掾司马懿。
仲达,你是河东司马家的人,也算是世家子弟。虽然你很年轻,但我想你无疑是很有能力的。在这一次的任务中,我想你能帮我做到我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对于最那边那个每次都令人吃惊的势力,我们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了,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关于他们各个方面的。在临去长沙之前,曹操对将要出发的司马懿交代着自己想要交付给他的事情:去了之后,你不需要急着回来,而需要尽可能的留在那边,最好有可能在那儿,为我建立一个相当的网络,这也是情报所需啊。
臣明白。臣会尽力完成主公的交代的。司马懿低下头去,狼顾鹰视的他在自家的主君曹操面前表现的无比的恭顺,卑微的让人怎么也无法将他这绝对恭顺的表现与他面目上的高傲联系在一起。
也许他就是这么一个面恶心善的人吧。许多人在见识到了司马懿的表现之后都这么和曹操说。所谓三人成虎,司马懿有忠心,可堪大用的话曹操听得多了之后,渐渐的也关注起这个曾经屡召不征,最后又志愿去侍马监担任主官的这位最初以为不怎么恭顺的年轻人来。于是,曹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便是眼下这个向李晟宣旨的任务。当然曹操的意思不是宣旨那么简单,他想在长沙建立起一个针对李晟针对交州、荆南的情报网来,而这个情报网他眼下就打算让司马懿来负责。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根本而言这对曹操的统一计划是很有帮助的。但这同时也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如今曹操一方在荆南那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报根基,一切都需要他司马懿从头开始办理。若是办得好,这事情对曹操来说自是极为有利,若是不行,最多也就损失这么一个并不怎么讨自己喜欢的年轻官员而已这也算不上什么大损失,至少在曹操看来是如此,他并没有发现司马懿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才干。
仲达啊。他比他哥哥伯达差远了。他兄长算是一个干才,但他仲达么,就我看来还是挺平庸的。不止一次曹操这样对他的臣下这样说过。那时颇有些臣子提议要让司马懿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就让他去做这件事情吧。曹操的一声命令,便有了今日的出行。对于这些消息,虽然是十分隐蔽的,但作为世家大族中一份子的司马懿并不是不清楚。相反,他每在曹操所说的话出口后不久便得到了类似的消息,那不是很确切,却足以作为他判断的标准。于是,得到了消息的他越加的恭顺起来。他已经明显的觉得一些有些危险存在了。
当初入仕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不全心全意的侍奉曹操,以致弄成今日的局面,这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辞了曹操之后,司马懿归家,和家人说了今日主公对自己的安排之后,便一个人关上房门躲在屋里思考着这个问题来了。
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别人,别人自然也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除了极个别的疯子之外,这世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戴。自己的态度总是决定着别人态度。司马懿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造成自己今日局面的罪魁获救究竟是谁。然而他对此并没有多少怨恨,也不存在什么后悔之类的,因为在他看来,曹操实在不是一个能让臣下心甘情愿去为之奉献的主公。他对臣下实在是有些苛刻了,让在他手下做事的人总有些心惊胆颤的感觉。
这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感觉。至少,昔日年少的自己每每看见兄长头上那紧皱而起的眉,心中就会为了这个川字,而怨恨不已:兄长才三十七啊。可他看上去已经像一个五十好几的人了,全然没有昔日那一丝风流倜傥的模样,人家还说他这是所谓的长者风范呢。哼,这样的风范不要也罢。司马懿怨恨的想着。在家中的八位兄弟里,他与他大哥的关系是最好的。
是不是要去南边看看呢?司马懿盘算着一点。他在曹操手下并不得重用,偶尔也会兴起离曹而去的想法。但从来也没有一刻,他的想法向眼下这般来得如此猛烈。说实话,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行的。作为一名臣子,他在曹操手下只能算是不上不下的中层官员罢了,就算眼下领了曹操任务,也未必会被曹操看重多少。再加上自己家中的人口较少,除了妻子之外,眼下只有一个儿子。若是行得好,就这么悄悄的离去,也是完全可能的。
唔,要不要这样做呢?司马懿琢磨着,却犹豫了起来。他定不下主意,最终决定去找自己兄长谈上一谈。
司马朗的官职是兖州刺史,算是地方上的实权人物,平素都住在兖州的郡治东郡城里,司马懿自己是难得一见的。不过眼下正好已是到了年末,正是各地牧守回都续职当口,离许昌并不远的司马朗自也是早早回到了许昌。他是前两天刚到的,因还没受到曹操的召见,便只老老实实呆在他们司马家于城外买下的一幢大宅之中。
司马懿乘着马车由许昌的南门出去,沿着官道复又行了大约十里便看到自家宅院的所在。城里一小家,城外一大家,这似乎已经成了这个时代凡是有些地位和势力之人的惯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族群一大,人口就多了起来,若是都住在城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地给他们安置。终究,他们也不是皇帝。
车马停在了宅院的门口,司马懿走下车来,自有人接近府去。他来的时候已是申牌时分,虽事先没有通报,但在见了他之后,依然有人迅速的通知府内的厨子:多准备一些饭菜吧,二少爷来了。当下众人又是忙乱了一番,司马懿却是不语。他默默的与自家兄长见过礼,默默的坐在兄长的对面食用下人呈上的饭菜,然后默默的跟在同样用过了晚饭的兄长身后,走到了宅院的书房内。
两人走到案几边,分左右对座而下,司马朗便动手沏起茶水来。这些茶都是从南方的长沙卖过来的,泡沏起来的味道与以前那苦涩不已非要和香花调料混合调制的茶水,不同这些由长沙那边的送来的茶叶不但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而且直接用沸水冲泡就可以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是一种淡雅的味道,乍然一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就这么持续下去,却颇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兄弟两人皆是无语,只是这样坐着,抬手品尽一杯一杯的香茗罢了。直到那一壶水尽,也不晓得已是什么时候的司马朗这才开口询问自己兄弟的来意:仲达来此,不是光光为了陪我吃饭喝茶吧。
因为有所困惑,所以才想来请教兄长呢。司马懿老老实实的呆在司马朗的对面,端端正正的跪坐着。虽然在别人面前他多少都让人感受到几分奥桀不驯,但在自家的大哥面前他却始终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似乎没有一点已为成人的自觉。
哦?你说说看。见自己的二弟还是以老模样来面对自己,司马朗的脸上不经意的有了些许笑容,他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其实是这样的,主公让我去长沙宣旨可能要去好长时间呢,早这段日子里,我想把春华和师儿先拜托到兄长您那儿请您照顾一下。司马懿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用了一个似乎很平常的借口。他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即使眼下是在自己家族的大院里,他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得那么明白的。
你想离开主公?司马朗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一下子听出了自己这位兄弟言下的意思。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兄弟对于自家主公曹操实在是很有些不待见。他原以为那只是兄弟对主公不了解的缘故,但不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地步。将自己的妻子托付给兄长,而自己则往南方游历。若是不曾遇上合适的主君,那自然会回来,若是看上了自己满意的,则请兄长将人送去。司马懿打着这个算盘,司马朗又怎么会想不到。只不过他虽然很理解自家兄弟心中的苦恼,但因为家族中人的缘故,他却也还得劝诫自己的兄弟一番:仲达,这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我们全家人都在主公的帐下效劳,而以主公他那刚烈的个性必不容许有人对他不忠。若你就这样走了,只怕他会对我们家族不利啊。
不至于吧,我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