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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们就不担心公安那边的防御被进一步的削弱吗?”吕蒙并不回答蒋钦的问话,而是很直接的提出了四个为什么。这是他心中疑惑,也是这次战斗会变成如此之局面的关键所在。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对于吕蒙所说的这四个为什么,蒋钦最初并没有想到,故也不觉得怎么奇怪,可此刻被吕蒙提起了,他也颇觉得有些古怪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和常理的事情发生?”蒋钦亦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或许是不应该为击退敌人而高兴,也不能为无法将敌人全歼而遗憾,因为这一系列事情的怪异,让他有了几乎和吕蒙一样的感觉。那就是,李晟军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圈套,一个为了实现某种目的而进行的圈套——李晟军并不是真的败了,他尽管受了很大的损失,但依旧有可能被成为诈败。就像自己故意让他吞掉那二十几艘战船一般。
“本来都是互相算计,但似乎这次我们是算计的输给对方了。”蒋钦苦笑了一下,倒是很豁达的如此说道。
“这也没什么。我所担心的也不是这个。事实上,只是在这样的战斗中输上一次两次并没有什么,我真正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可能。”吕蒙依旧神采不彰的说道。
“什么可能?”见吕蒙说得有些郑重,蒋钦也变得认真起来。
“我担心,李晟军左翼那一票人的突围并不是单纯的突围。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只控制了长江以北的数个地方,形成了一条补给线。至于长江以南因为守军众多的缘故,我们根本就可能深入,即使深入了也不可能占据了城池不放,长江以南依旧在李晟军的手中。李晟那边依旧可以通过长江以南的据点对他们的舰队进行补给,让他们恢复战斗力。眼下我们的大军在前,我方几乎所有能够战斗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这儿,后方可是一片空虚的。若是李晟军不顾一切的袭取我们那空虚的地方,不断的打击我们的补给线,那又将如何?我们到此可谓是远征了,新的领地占据的并不牢靠,不可能利用他们对我们自己进行补给,可以说我们的补给线是十分脆弱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对方只是这么一支小小的舰队,我们也必须重视起来,我们不可能让他们在我们的后便捣乱。”吕蒙一边思索着,一边组织起了言语,缓慢而从容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无疑,若李晟军的突围舰队是为了那个目标而进行的话,那对自己的威胁就很大了。江南河流弥补水网众多,谁也说不清楚李晟军的舰队会藏在哪里,他们会攻下哪里——这是存在着未知的,因为这份未知吕蒙便头痛起来。
“有可能吗?不是说我们之间的战斗之放在荆州,并没有扩大么?”蒋钦很自然的这样的说道,但话一说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他正想改口,却见自己的上司吕蒙轻轻的摆了摆头,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战争已经开始。限制战争?这是谁说的?谁能做出保证?而且我们也不是攻击本来不应该遭受攻击的江南之地吗?为什么只有我们能攻击,而对方不能反击呢?不能存在这样的思想啊,公奕。战争是没有什么限制的。”吕蒙这样说道。他并没有发火,因为他知道江东的将军听说限制已经是听得多了,他们受鲁肃的影响实在太深,几乎把有限度的战争当作一种本能的认知。“……而这样的认知绝对是一种错误。”吕蒙坚定的如此认为。
“我明白。”蒋钦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意识到是不能那样说的。”说道这里蒋钦微微的顿了顿,似乎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下,便转移了话题:“都督,我看是不是让韩当、程普两位将军的分舰队暂时不要回来,让他们去承担剿灭这支部队的事情?”
“嗯?你怎么会建议让他们去做这样的事情呢?韩当、程普两位将军所统领的分舰队可都是艨艟、重型艨艟之类的战船,火力并不怎样,对付李晟军的分舰队似乎有些麻烦吧。”听了蒋钦的建议,吕蒙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皱了皱眉头好奇的问道。
“都督,你没有指挥过这种偷袭作战,所以你不知道。事实上这种战斗和以前我们当江盗时进行的劫掠很有些相似,都不是正面对决,以火力决胜的战斗。在这样的战斗中,至少有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即使数艘走舸也是能够对付得了楼船的。我想只要我们把命令颁布下去。对此早有经验的韩当、程普两位将军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蒋钦微笑的解释道。
“喝……你对此倒是有信心的很,又是要让我放权吗?”吕蒙轻笑着嘴角微微的翘起,目光中充满了玩味的神色。
“都督的眼睛还是比较适合专注于正面的战场,至于侧面的种种……眼睛似乎不能同时看身前和身后的。”蒋钦这样说道,他隐讳的点出了,吕蒙并不适合也不应该来指挥这样的作战。
“哈,我了解。”吕蒙笑着点了点头,“那么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吧。让韩当和程普就此在江夏进行这一系列工作。希望他们能够做得很好,我可不希望我的后方出现一大堆的纰漏呢。”
“嗯,我明白。”蒋钦点头称是,答应下里。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却突然看见一艘被青色幔布所覆盖的走舸破浪而来。
“是我们专门用来传递情报的专用走舸?奇怪的,这样的船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蒋钦正觉得奇怪呢。却将自己座舰上的士兵已经把那走舸上的传令兵给带了上来。
“启禀都督,荆州的战报……”传令兵来到蒋钦和吕蒙的面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份情报交给吕蒙。
“哦?”吕蒙轻轻的应了一声,接过情报看将起来,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兴奋和紧张:“樊城的曹仁已经开始制作渡河的木筏了。看来他在这几天里就将对襄阳发动攻击。这似乎是告诉我们,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吕蒙说着这句话,握着情报的手微微的一抖,那份写着情报的纸就此飘落在甲板上。
第九卷 第十三章 曹仁的行动
第十三章曹仁的行动
曹仁打算开始行动,那是江东水军和李晟水军爆发第一场战斗并有了结果之后的事情。尽管与江东水军交战的只是李晟水军的第二舰队,尽管这支水军在与江东水军交战之后并没有吃亏什么,而是打退了江东水军的进攻,但曹仁在得到了这个情报之后,还是心情逾越起来。他不在乎水战双方的具体身份,不在乎双方交战的结果,他只在乎双方交战,孙权已经和李晟开战交火这么一个事实罢了。他知道随着这个事实的出现,李晟军襄阳方面是绝对会把防守在汉水的舰队派去南方支援自己在江陵的水军。“汉水的防御力量会因此而减少,”曹仁认为这就是他所期待的机会。
“我想我们应该行动起来。”曹仁的动作是很快的,就在他接到这份战报,了解了战报上所说的事实之后,榻边迅速的召集起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军和军师,对他们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淡然的似乎像是一句请求,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命令:我们的等到我们认为自己应该等到的机会,眼下我们要将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去实现我们必须实现的目标。
“为什么?就因为李晟和孙权已经开始交手了吗?我们并没有得到汉水的第一舰队离开襄阳之后的具体消息。那么你认为眼下便是我们所能把握到的机会吗?”对于曹仁的话语,或者说是那种平淡的命令,作为军师的程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确实如此。尽管我们可以等到有了更确切的消息之后在行动,但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我们的时间将会变得十分紧张,我们很有可能会错过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曹仁想了想这样回答程昱的问题,“机会从来不是一个能让被动的人去完美把握的。那样即使能够把握的到,机会所带来的效益也会消减不少。事实上我认为机会只有主动的去争取去把握才可以,就像眼下,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但我却认为我们在这开始就应该进行自己的把握了。我们必须早早的做好自己准备才行。不要总想着,对面的庞统会完全不知道我们这儿情况,这是不可能的,李晟军情报力量的强大和庞统自身的机智,让我们完全运用任何手段都无效。阴谋是对付不了他的,我们只能策划阳谋。”
“你是说我们既然骗不了庞统,那我们就明明白白的让庞统知道我们就是要利用李晟的水军第一舰队去支援江陵的时候,去渡江攻占襄阳城吗?”程昱望着曹仁平静的问道。
“当然。”曹仁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庞统在襄阳的北堤上布置许多防御设施吗?”程昱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
“怕什么?”曹仁很有些粗鲁的挥了挥手:“如果我们怕的话,我们就不要进行作战了。战争本身就是会死人的,而且在进行强攻的时候更是如此。在策划今天的行动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损失三万兵马的准备。”曹仁狠狠的说道,“我就不相信我们就这样很攻襄阳的话,襄阳会攻不下来。”
“你想怎么做?”见曹仁已经有了如此的决心,程昱自然也不多劝说什么只是轻声问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曹仁自己的心血来潮,关键就是看曹仁时候拥有计划,且这几乎到底拥有怎样的可行性了。
“我想先把木筏搞定。我们无法弄到大量的航船,也不可能现场制造航船,所以大量的木筏,这种简单的可以渡过汉水的东西就成了我们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了。”曹仁这样说道,他对此似乎已经有了定案,“樊城周边的树木还是很多的,用那些树木的树干我们可以制造大批的木筏体,而用那些树木的树皮,我们可以连结大批的木筏。汉水河并不宽阔,这令我们的渡河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你是想法是制造大批的木筏,一次性尽可能的让更多的士兵渡过汉水。利用这渡河人数的巨大,让北堤之上的李晟军守兵无法兼顾——从容的射杀我们,而让我们能够更轻易的阵营移往南岸。是吗?”程昱迅速的判断出了曹仁的计划,心中开始对此进行分析和估算。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沉思了一会,这才微笑起来点了点头:“唔,这个方案确实有几分可行。只要我们能够保证两点的话……”
“两点?哪两点?”曹仁有些惊奇,又有些错愕的问道。
“首先,你要确定汉水的这一带确实没有李晟军水军的存在。其次,你必须确认襄阳城中的李晟军人数依旧是那么多。”程昱淡淡的开口说道。
“呃……确认这两个做什么?”曹仁古怪的问道,他望着程昱心中还是很有些不解:“难道你还在担心李晟的水军就在这儿埋伏?这样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吧?用不着那么多疑的。”曹仁说着所谓的朝程昱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这是谨慎,可是太过谨慎却是会丧失战机的。”
“可如果不谨慎的话,我们却是有可能把所有的士兵都陷入绝境。渡半而击,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危险的事情。我不清楚如果有那么一个万一发生的话,我们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挽回这一切。”程昱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对面的人是庞统,这可是一个不能小看的家伙啊。”
“你……”曹仁本想发作起来,可是看了一样程昱,又看了看自己帐下的这些将军,却最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问程昱:“不说那些阴谋诡计之类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