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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事情传回荆州,已是建安元年底了。经历了苦难的诸葛玄终于在这个时候返回了襄阳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安心的静养了。刘表时常派人来照看诸葛玄,详细的询问诸葛玄的种种。因为对于刘表来说,诸葛玄是刘表所养的士之一,一旦为刘表所养,刘表就照顾倒底,没有因为情形的改变而出现别的什么变故。这也是刘表为人称赞的原因之一。
回到襄阳家中的诸葛玄已经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行。虽然他现在还抱着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在接受治疗,但在吃药治病的同时他也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他是没有亲身子嗣的,因此他便期待自己的义子李晟和侄儿诸葛亮了。他让这两个小的服侍于自己的身边。由于他的病不是传染性的,便陆陆续续有他的好友前来探望,他有意让李晟和诸葛亮听取他们的交谈。
“这也是一种学习。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你们了,你们的今后将由你们自己把握,而现在的我就是要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你们领悟一些所谓大人的行为思想。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某种程度上的拔苗助长,但我明白你们绝对会在这里学到许多东西的。”诸葛玄严肃的对两人说道。他发现在经历了这么一番变故之后,连人的气质都隐约有些改变。虽说脸上的稚气还是存在的,但是他们两人却以明显比他们的同龄人要老成许多。如此迅速的成长,让诸葛玄微微的有些安心。
他告诉他那些来探望他病情的朋友:“我已经要不久人世了。请你老实的告诉我,现在的局势如何,又会因此而产生如何的变化。”
客人张了张口想说,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房里还有两个少年存在。他似乎还怕什么,便闭了口。
“放心,我的孩子们是绝对不会向外透露任何事情的。”诸葛玄向他们保证。
于是,客人们开了口。虽然不是全部,但仍有不少访客透露自己的内心话。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关于“皇帝出逃,并被曹操拥立到许”的事情。这是时事,虽然因为发生事情的地方离自己这边有点远,而消息倒来的慢了,但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仍引起了襄阳人的议论。
这些都是管家甘海,通过四处走动而收集的情报。
首先是关于返回襄阳之诸葛军的:因为黄忠和魏延没有照看好诸葛玄的缘故,黄忠被降了级成了一名校尉,而魏延更是被魈夺了一切官职,成为军中最普通的一名士兵。由于诸葛玄的兵还没好,荆州内部关于诸葛军的安置也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来。因此诸葛玄手中的这五千多人,依旧由黄忠统领,被安置在襄阳城南当阳县的一个军营里。
其次,就是关于天下的。皇帝出逃的事情,因为这是被客人提起的多了,为了闹明白个中的缘由,诸葛玄倒是将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曹操迎立了天子,将朝廷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从现在开始曹操的话就是朝廷的话,只要他不是过分到极点,向董卓那样引得天怒人怨的话,天下的诸侯至少在明面上得遵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嘿嘿,眼下的曹操以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我们的州牧大人可是明显的糊涂了哦!为什么不迎立天子来襄阳呢?委实令人失望。”一名访客这么说道,脸上显出一副遗憾的神色。
“洛阳是我大汉近两百年来的国都,而且是天子降生之地,天子当然会怀念。而襄阳虽然繁荣,却只是在这几年发展起来的,终非天子熟悉的地方,可能对天子没有什么吸引力吧。”诸葛玄躺在病床上为刘表做辩护,可能他也觉得这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了吧,这话说得是越来越虚了。
“洛阳已经烧成废墟了,天子才会去许城当曹操的人质。对于那个时候的天子来说,去许城或是襄阳,有何区别呢?许城还是穷乡僻壤呢!为什么不早点探知天子出长安的事情。由上庸出兵夺下车架,进入终南山,越过秦岭,那时便可以看到汉水的支流洵水呢。这条河可是直通襄阳的哦。”客人说了一番自我陶醉的话,但他立刻又察觉到说这些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事情,于是有闭嘴了。
良久之后,客人离开。诸葛玄将自己的义子和侄儿叫唤到跟前,很是虚弱的望着他们:“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我认为比起早一步知道天子脱身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州牧大人自己的意思。若州牧大人真的有迎立的想法,那么他就应该积极的迎接天子来襄阳。”诸葛亮思索了一下如此说道。
“唉……你说得原也不错!”诸葛玄闻言,眼神一黯,点了点头。他同时又问李晟:“晟儿,你怎么看呢?”
“曹操这家伙的势力将会越来越大,他很有可能会统一整个北边,如果我们自己再不努力的话,那我们的目标将会成为永远的奢望。”李晟悠悠的说道,眼里不自然的射出一丝愤恨。几年了,他依旧没有忘记对曹操的仇恨。
“嗯,你现在还是弱,更曹操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你用什么来对抗曹操呢?如你所说的曹操的势力今后会越来越大啊。”诸葛玄知道他这个义子的心思,便有心开导他:“是不是放弃这些?”
“怎么能放弃呢?荆州可是王霸之地,我想在这儿出仕。如果刘表大人值得辅佐的话,我会辅佐他夺取天下;如果不行,那我将取而代之。”李晟坚定的说道。这是他表面的说法,事实上熟知后世历史的他,已经清楚的明白刘表是一个怎样的人,因此在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取刘表而代之的事情了。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哦!”诸葛玄闻言一愣,紧紧的盯着李晟那尚带稚气的脸。
“虽是如此,但如果能成为天下之主的话,不是更好吗?叔父、亮弟,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李晟用他那灼灼的目光望着两人,在吐露心扉的一刻,他迫切需要他们的表态。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是一家人啊!”一个躺在病床之上的病人,一个不像十七岁少年的高个子对此都笑了起来。
一家人,他们就是这样看待李晟的。
风渐 第三章 混乱的天下
诸葛玄在病榻之上度过了建安元年的岁末,迎来了建安二年。此时他的身体亦越发的衰弱了,连说话都显得吃力。躺在床上虚弱万分的他,已然没有别的爱好,只是希望听别人说话。长久的卧床,让他的性格变得有些急躁起来。有时别人不说话,他便不高兴。因为他觉得那样太闷了。
回到襄阳之后的张机依旧成为诸葛玄的医师,全面负责诸葛玄的伤势病情的调理。虽然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诸葛玄基本已是无药可救了,但身为诸葛玄挚友之一的张机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他依然为诸葛玄的身体忙碌着。对于前来拜访诸葛玄的那些访客,他便会事先询问对方将要说些什么话。如果那些话是他认为足以影响诸葛玄心情的话,他便会很严肃的告诉对方:“这些话请勿谈起。”
建安二年的新春,对荆州而言或许还是平静。东面于刘表有仇的孙策虽然在名义上已基本领有了江东的州郡,并扬言要进袭荆州,但实际刚刚据有一大片土地的他在自身根基未稳之前还没有什么实力这样做。他只能暗中的努力,拼命的发展自己的军队、领土和经济。江东的地盘是够大了,但人口太少,还时不时的有来自于山越之民袭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孙策前进的脚步被拖住了,成为足以让他皱眉头的后顾之忧。
在这个时候,又一件大事爆发了。据有豫州、扬州、徐州各一部分领地,并自称徐州伯的后将军袁术在寿春自称皇帝,国号“仲家”。这是一个让人发笑的国号,但没有人笑得出来。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惊。自“黄巾之乱”后,各地群雄割据,但无论这些诸侯在地方上怎样的自立为王怎样的嚣张跋扈而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但从未有人敢自称皇帝。即使是当初最受人唾骂的董卓也没有这样。
这显然是一件富有冲击性的大事。可张机在一位客人提起准备向诸葛玄说起这个时候,却是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为什么呢?”李晟和诸葛亮对此都万分不解,他们齐声质问张机:“让义父(叔父)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会影响他的身体吗?”
“哈!这怎么可能!”张机怪异的大笑起来。他并非一个普通的医生,同时也是一位有着丰富学识的儒者。对于李晟和诸葛亮的问题,他作出这样的回答:如果自称皇帝的人是曹操,那这件事就很棘手很有可能影响诸葛先生的健康。可是,主角却是袁术。这便成了蠢蛋所做的蠢事,是根本无须担心的。
“那倒是!”李晟闻言一愣,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关心则乱的他,一时间忘记了历史上这件事情的最终结局——那是以袁术被刘备彻底击败身死而告终的,偌大一个盘踞于淮南的实力在曹操、刘备、孙策的联合绞杀之下,顿时烟消云散。
“果然是愚蠢啊。”李晟小声的低估着。
“你在说什么?”诸葛亮没听清楚,颇感到奇怪的问他。
“没,没什么!我们还是进去听听义父的说法吧。”李晟略略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率先推开了诸葛玄的卧室。在哪里,来访的客人已经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他说得还是十分的详细。
“这事情可能对曹操有利。”躺在病床上的诸葛玄小声的说道。眼下的他已经是虚弱至极了,连说这么一句似乎都很辛苦。
“这怎么说呢?”诸葛亮当时就想这么问了,但看见叔父如此的辛苦却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他被李晟拉扯到外头。“义父现在很虚,很难受,我们还是不要麻烦他好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还是去问仲景先生比较好。”李晟尽量小声的对诸葛亮建议。他们都知道张机的博学多才,便决定让张先生来解释诸葛玄那句话的含意。
“嗯……我想他是这样考虑的吧!”听了李晟和诸葛亮提出的问题之后,张机沉吟了一下说道:“曹操控制了朝廷,因此他说得话可以代表朝廷的意思。由于袁术自称皇帝,使得曹操可以用宣讨叛逆的大义名号去讨伐他。这罪名是袁术自找的,因此袁术和袁术周边的人以及他的盟友,为了不背上这个罪名势必会纷纷离他而去。这是随着时间拉长而增加的,对于曹操来说大可以先宣布讨伐袁术的号令,然后慢慢的做好一切讨伐袁术的准备。这时间可以任意拉长的,时间拖得越久,袁术手下的逃亡者也就越多,以后曹操对袁术的讨伐也就越轻松了。曹操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他会在最大程度上利用眼前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李晟和诸葛亮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们用自己那崇拜的眼神看着张机。那两双眼睛中所冒出来的灼灼火焰,几乎要把这个人入中年的医师儒者给烤焦了。
“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么?”张机承受不住这样的灼热,不由自主的出声说道。就一般来说,他并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虽然他已经四十好几了,但却和一般的年轻人似的富有朝气的很。平日里也都是和诸葛亮、李晟玩作一片的。对于李晟和诸葛亮来说,他是亦师亦友的角色,只是在这样的双重身份之中,友的含量是远远大于师的。
“不看就不看!”李晟嘟着嘴说道。他皱起了脸似乎在和张机赌气。
这时,诸葛亮提出了一个问题:“仲景先生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