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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那不合礼仪啊。”司马徽闻言一愣,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觉得这个不够鲜艳是吗?事实上现在的婚礼已经比以前要好上许多了。至少有点喜庆的样子!”
“怎么说?”李晟不解的望着他。
“你读过礼记吗?”司马徽问道。
“嗯!读过。”李晟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其中的一句:‘不贺婚礼,人之序也。’”司马徽微笑的说道,他看到了李晟脸上的疑惑,便耐心的解释:“在本朝以前,婚礼并非被人看作是喜事。人之序即为人之道,不可祝贺婚礼。在以前,新娘的娘家必须三天不熄灯,以表示双亲和兄弟姐妹为新娘的离别而伤心,以致夜不成眠。新郎之家也要三天不唱歌不听岳,因为迎娶意味着双亲年老,自己继承其后,必须表达出悲哀双亲衰老的心情。因为是属于阳的新郎迎娶属于阴的新娘,所以包括新郎在内的所有人都必须穿上黑色的缁衣,乘坐的车子也全漆成黑色。”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这么恐怖啊。”李晟听说古时竟然还有这样的婚礼习俗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个?是本朝以前的礼仪,多少算是周礼吧。”司马徽想了想说道:“自本朝以后,便逐渐出现了庆贺婚礼的习俗。人们将婚礼看作一件喜事,自然也就觉得原来的那那种黑色太过阴沉。于是,他们便把这黑改成了蓝色。”
“原来是这样啊!”李晟总算对这汉朝的婚礼有些了解了。原来看书时并非没看到这些,只是书上根本不可能说得如此详细。在李晟的眼中似乎所有的古文都是那么言简义张的。
这边李晟和司马徽在小声的聊着,那边诸葛铃也撩起的新娘车的窗幕看着自己的弟弟诸葛亮。在家中的几个兄弟之间,她与诸葛亮的感情向来是最好的。眼下,她虽然作为新娘而坐在车上,但她还是特地鼓励自己的弟弟:“阿亮,你可不要紧张啊。表现的成熟一点,大气一点嘛!你现在可是我们诸葛家的栋梁呢!琅琊诸葛家是决不能输给襄阳庞家的。像阿晟那样放轻松一些哪!”
诸葛亮闻言苦笑起来:“姐姐就是姐姐。今天明明是她自己的大喜之日,最紧张的应该是她自己吧!却还会有心思先来安慰我。也许在姐姐的心里,我永远都是需要她照顾的弟弟吧。嗯,不管怎么样,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非常不错的。”
苦笑变成了一脸陶醉的微笑。在那一瞬间,看着诸葛亮表情变化的李晟几乎有些怀疑:“我的这位兄弟啥时候变成花痴了?真是古怪的!”李晟轻轻的摇了摇脑袋。
庞家人多地大,宅第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只是由于他们祖训要求艰苦,因此他们的房子盖得都不是那么奢侈。
婚宴是在庞家主宅的院子里进行的。来得客人不是很多,但大都是像司马徽这样的名人。面对脸上一直都挂着憨憨笑容的庞山民,与宴的客人无不向他发出真诚的祝贺。
“这真是一场令人满意的婚礼啊。”大家都这样想着。
凡是来到庞家祝贺的人都不是什么俗人。根据他们的需求口味,庞家的婚礼自然不曾像世俗的那般铺张浪费。婚宴是很朴素的。除了一些山里打到的野味之外,就是庞家人自己种得蔬菜瓜果了。这些食物也就是平时庞家人自己吃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毕竟,庞家祖先早已定下了一条祖训:“身为庞家之人,当以耕读传家,勤简自然。”
说实话,诸葛玄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二侄女嫁调,举行一场喜庆的婚礼,其实际上也多少带了些冲喜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最近的霉气太多了,一直卧病在床,那保证是因为煞气压身的缘故。虽说子“不言神怪”,可鬼神的力量总是让人有些担忧。明面上不说可以,但私底下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然而,对诸葛玄来说“冲喜”的效果却不是那么有用。在短暂的几天高兴之后,他那因喜悦而略略有些好转的精神迅速的衰落下去。他的病势越发无效起来,声音日微,喉咙里清痰的力量也一天比一天衰弱。他现在所吃的要已经不像原来那样是为了治病而吃,他现在只用药把自己的命吊住罢了。可就是这样,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随着诸葛铃的出嫁,家中能照顾诸葛玄的亲人又少了一个。诸葛玄的妻子王氏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因此家里大半的事情就落在了诸葛亮和李晟的身上。虽说其间还有诸葛玄的朋友,如司马徽、张机这样的人帮忙,但主要的事情还是直接交给了这两个半大孩子去做。就这两位大学者看来,适当的给朋友的子侄加一些担子,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其实是对自己朋友的另一种报答。
诸葛玄躺在榻上,幽幽的清新过来。他看到自己两个子侄那忙碌不已的身形,心中不由得感动万分:“谁说直接没有儿子了。眼前的这个义子和侄儿,不是比那些个所谓的亲生儿子更孝顺吗?”他满意的笑了起来,觉得老天并没有亏待自己。
“阿亮,晟儿。”诸葛玄虚弱的笑着,轻轻的呼唤道。
“义父(叔父),您醒啦!”李晟和诸葛亮听到了诸葛玄的叫唤,登时一个跨步走到诸葛玄的面前,一脸关切的问他:“怎么样?您感觉好点了吗?”
“好,好!”诸葛玄笑得眯起了眼睛。虽然他现在身上依旧难受的紧,但他怎么也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子侄为自己的难受而担心了。
“像你们这个样子的孩子,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若不是因为我的病,只怕你们也该在这襄阳闯出什么名堂了吧。”“诸葛玄轻声的说道,言语中包含这那么些许愧咎:“想来是我拖累了你们啊。”
“义父别这么说,我在这里可是每天都能接触到各位天下闻名的人物呢!”李晟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就是啊!而且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向仲景先生学习很多东西呢。”诸葛亮诚恳的点了点头。他不想让叔父为自己担心,因为在这里他过得很自然,并不觉得因此会有什么损失。
“那就好。等我去了之后,你们可以到德操先生的私塾里去学习的。”诸葛玄看得很开,他毫不避讳的就提到了自己两位子侄在自己过世之后的学习问题:“你们现在的水平是很高没错,若是直接出去就仕,也能胜任一般的官职。但我希望你们能多学点东西,以便以后能做得更好。明白吗?我希望你们是最好的。”
“明白!”李晟和诸葛亮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泪水。对于这样一位即使在病危之中,也始终关心着你,惦记着你的长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自然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了。
这边絮絮叨叨的陪着诸葛玄说了一小会话儿,诸葛玄又沉沉的昏睡过去。以他现在的体力,说刚才的那么许多已是很难得,很吃力的事情了。重病之人嘛!自然还是多多休息为好。看着诸葛玄闭上了眼睛,枯燥的脸上痛苦的神色略略有些放松了,李晟和诸葛亮便对视这一笑,轻轻的将门带过。眼下给病人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是最重要的事情。
没过几天,外出收集情报的甘海又匆匆忙忙的回来了,他给李晟和诸葛亮又带来了一个大消息:荆州的主君刘表收留了张济的侄子张绣,将南阳郡的宛城交给张绣居住。
“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人对着甘海发问道。这人自然是诸葛亮。因为李晟是从未来来得,对于这件事情早已知晓,所以他只是在一边仔细的听着。
这件事情其实是一场误会。在袁术称帝之后,曹操虽说向全天下召告袁术是叛逆,但他的行动正如诸葛玄和张机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迅速的出兵去讨伐袁术。他将兵马都派向西面,正式向三辅一带进军。
三辅一带现在正乱得很。李傕和郭汜两家人马正在那儿大打出手,其间又有张绣得兵马掺夹着。突然听闻已经将皇帝接到许昌的曹操领兵顿时慌张起来。眼下的曹操已经不是讨伐董卓时候的那个曹操,他在天下已不再是默默无名了。此刻正式取得大义名分的他,领兵十五万而进,令三辅震动。李傕郭汜的手下因为自己的主子对他们并不信任,而且又不愿意被天下人视为叛逆,便发动兵变杀了李傕郭汜二人,挟长安而降。
至此原来属于董卓派系的军阀就只剩下张济一人了。
说实话张济这个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从他当初不参与郭李二人的长安内斗就可以看得出来。面对曹操的大军压迫,他不愿意与曹操交战,也不愿意投降曹操。于是,他想来投靠荆州的刘表。毕竟在荆州的主君没人听说他有什么闻名天下的战功,但他“仁”的名誉还是响当当的。而且他还是汉室宗亲,对于洗脱他张济头上那个董卓叛逆的身份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为了这个目定,张济带队翻过秦岭进入穰地,准备投靠刘表。然而因为事先没有和荆州通报,未曾商定好接纳之事宜的缘故。张济的军队与刘表军发生了冲突。在战斗中张济中流矢而亡,其军队被荆州的大将文聘围困起来。文聘派人向刘表报告这边的情况。
由于张济事先没有和刘表进行联络,故刘表军的人都认为张济是入侵了荆州。当他们听到张济中流矢而亡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弹冠而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好消息?”刘表闻言皱起了眉头:“张济因为走投无路而来到荆州。身为荆州之主的我,未能尽得待客之礼,而与其交锋。这绝非我的本意,对于张济的事,我们应该哀悼而不是庆贺。”
“那么眼下……?”僚幕们一看自己的主君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微微一惊,细声询问此刻的任务。
“帮张济举办盛大的葬礼,派人向朝廷说明这个事情,为张济洗脱头上的帽子,同时将宛城交给张绣,撤去包围,供给他们粮食吧。”刘表思索了一下,迅速的下令道。
“好的!”众人点头。然后迅速的在刘表的关注下将这一系列事情都办成了。
于是失去主子的张济军,在其继承人张绣的带领下,衷心的归顺刘表,成为刘表保护之下的势力。一时间刘表被誉为明君中的明君。
张绣被刘表接纳之后,被视为刘表系的将军。他驻扎在宛城,窥视两京,承担了荆州北方大部分的防务。宛城那是一个战略要地。如此的战略要地被敌人所掌握,这着实让曹操讨厌。为了解决掉这个随时会产生危险的麻烦,曹操与今年的年初,向宛城进兵。
张绣打不过曹操,败北投降。这本来也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然而由于曹操纳张绣的叔母,也就是张济的未亡人为妾的时候,引起了张绣的愤慨。他觉得曹操如此行径是对他们张家的侮辱。在满腔愤怒的驱使下,张绣夜袭曹操军。曹操战败,因此而失去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大将典韦。战败的曹操军无奈的撤退了,而张绣并未深追,也带兵回到了荆州,继续在宛城驻扎。
“原来如此。”听了甘海的解说,诸葛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转身询问也在一旁听着的张机,笑着问他:“仲景先生您看着事儿怎么样?能和叔父说吗?”
“不行,这事情远比袁术称弟严重?”张机沉沉的摇了摇脑袋。
“为什么?”李晟游离于远处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颇有积分急躁的问道。
“袁术称帝那是发生在寿春的事情。从我们自己来看并不是什么大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