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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让他们列好阵型。”这是所有贼军心中的想法。在这样的想法之下,他们加紧了攻击,一次又一次的通过奔跑搅乱了原本应该聚集在一起的正规军士兵。
来自于城内的这些未知敌人的攻击是如此的可怕,简直就像奔赴沙滩的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无穷无尽。随时随地都有人发出凄厉的吼声、哀伤的嚎叫和刀剑的交鸣。生命在这儿不住的流逝,在互相的攻击中,一个又一个人就此倒下。虽然这其中有敌人的身影,但更多是身着正规盔甲的自己人。眼下,自己是处于下风之中——这,已经是一件勿庸置疑的事情了。
“该死的!”眼睁睁的看着战场上已军的死亡人数大大超过对方的死亡人数,偏偏自己有没有改变这样状况的能力,李晟不由自主的发出懊恼的骂声。一种无力的感觉在他的胸中盘踞着,他可是恨死了这样的感觉。
“怎么办?”既然自己解决不料这个问题,那就只有询问正规的将军了。和三年前在豫章一样,统领这支军队的大将是黄忠,而副将则是魏延。眼下作为副将的魏延亲自杀在了队伍的前方,努力的阻止着敌人一步一步的逼进,而黄忠着跟随在李晟的身边与他一起判断整个战局的情况。而李晟的这个问题,很明显就是询问黄忠将军的。
“敌军善于混战,而我军善于阵战。今日之事,敌已知我,而我未知敌,正是敌暗我明,再战下去恐怕对我军越加不利,所以我希望能够尽快的撤兵。”黄忠遥遥的看了看前面那迷糊做一团的混乱战场之后沉稳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也许是经历了三年前那豫章战败的打击而有所“消沉”的缘故,三年之后的黄忠比三年之前更显得苍老许多,也更显得沉稳了。他的目光十分敏锐,很快就看出了眼下整个战场的敌我优劣所在。
“撤退么?”李晟的眼中暴起一道精芒,他扫了前方的战阵一眼,侧身对黄忠说道:“既然你认为应该撤退的话,那就撤退吧。今天我们的士兵已经牺牲的够多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再牺牲下去,就后撤个三里吧。”
“明白!”黄忠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手中的令旗一挥,却是带着自己的几十名卫兵直接措刀上马,朝前方混乱的战阵逼去。对于纠缠不休的敌人,想要撤退就只有尽全力给对方一记狠的,打得他们心痛才行。
黄忠眼下做得就是这么一码事。只见他在近卫的护卫之下一逼近敌阵,便默默收起手中长刀,拈弓搭箭而驰。也不见他如何瞄准,便看他搭箭的手不住的拉放,不停的响起弓弦拨动的声音,便发现那一道道凌厉得如同闪电一般的箭影从他手中大弓上激射而出一一没入了围着魏延打转的那一群士兵之中。
“弓弦应处,无所不落者。箭箭挑红,封喉穿心,当呼得一声神技。”看着黄忠手中的大弓不断地射出箭矢将敌人射死,被敌军团团围住魏延顿时感受到了压力的减轻,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这样的一段话来。这话是他在一卷古书上看到的,上头说得是上古的神箭手养由基的事情,而这一句精辟的描述则正是用来说明养由基箭术的高超。
“他无疑够的上养由基的水准啊。”魏延望着黄忠那矫健又不失沉稳的身姿,心中如此想道。
黄忠这边带着几十名护卫不断地游走在敌群之外用弓箭射敌。而魏延着带着自己周围的一干勇猛的战士猛得往前顶去。在这两位绝世猛将的内外夹攻之下,敌人进攻的势头被压制了,还渐渐的有了反转的模样。
“该死的!这些人发狂了啊?怎么一下子就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人手?”众贼抱怨着。由于对方力量的突然增强,让战斗中的群贼们并不轻松。看着对方突然变得狰狞的脸上,感受这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决死的气势。被这样的气势所逼迫,众贼第一次感受到了战斗的惨烈和自己生命的轻微。虽说他们都是标准的亡命之徒,但亡命也得在需要亡命的时候亡。眼看着对面官军节节败落,谁都认为那胜利是当然的事情。在这眼见可以得到胜利的当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产生和敌人拼命的想法了。
既然无心与对方拼命那还不如及早见好就收。虽然对于这个意见众贼的军师刘吉十分的反对,但在军中的各个大小首领大都赞同的情况下,他也不好违抗这个命令。于是,金镝的清脆之音连续不断在西阳城中响起,号令着众贼徐徐后退,与突然发猛的李晟军脱离的接触。
当下,两厢罢兵。贼军退回了西阳城,而李晟的队伍则撤到离西阳城大约三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这一段是河边的平地,位于西阳边上潢水的上游,是一个相当好的立营所在。
迅速的将营地建好,李晟一脸阴沉的将自己手下的僚幕和将军们召集在自己的军帐之中。对于今天这场战斗结果他非常的不满意。虽然双方是各自罢兵,似乎是打了一个平手的模样,但李晟无论是从战场上双方的情势来看,还是就最后清点出来的敌我伤亡对比而言,自己这一边的损失都是远远超过对面那边的。感受一下军营里士兵们士气的低沉,再数数眼前还剩下的军队人数,李晟都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这场战斗自己这边是输了,而且是非常凄惨的输了——自己带来的两千五百名士兵,眼下只剩下了两千左右。仅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自己这边就损失这么多东西。这样的结果怎样都无法让李晟等人满意。
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遭到这些盗贼的联合攻击?”之类的问题李晟并不想过多追究。毕竟出现这些事情是帐内的每一个人都想象不到的。无论是李晟还是罗照、黄忠都必须为眼下的情况负责。
其实在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之后,单纯的追究责任已经是没有用了。眼下的关键不是最某个责任承担者进行所谓的惩罚,而是群策群力的想一想究竟该如何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家伙。
“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一定也要让他们吃亏才行。”众人都是带着这满腔的怒火走进中军帐的。对于今天的战斗,他们并不服气。他们认为那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战斗——西阳城里的盗贼之所以给自己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关键还是占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若是让我们两边面对面的来一次正常的战斗,只怕最后结果应该要倒过来才是。”被压着打得滋味绝对是不好受的,因此魏延的火气也就显得特别的浓烈,即使在中军帐内他也丝毫不给李晟面子轻轻的嘟囔了他们一句:“今天的事情真不公平,那些人一点胆量也没有……”
“公平?你认为会出现怎样的公平呢?”对于魏延的抱怨,李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战争中可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问题。你能取胜,就说明你有比对方强的东西。所谓‘兵者,诡道也’与其在这里抱怨敌人计谋的狠毒,还不如想出一个点子也让对方吃吃亏。”
“这个……”被说中了点的魏延无奈的点了点头,慢慢地将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他想看看李晟自己是怎样处理眼下的问题。
风渐 第十三章 计议奔袭(全)
大帐之内人影重重,偏又是安静的很。所有人都在李晟的要求下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该怎样解决眼前的敌人。”
敌人的兵马有多少?敌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统军的大将是谁?他们到底有多少的粮草可供使用?这些,帐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要来接管西阳的,而面前的这些人是占领了西阳的贼子,他们以武装抗拒自己进入西阳,妄图将西阳据为己有。
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若他们就这样下去,李晟这个新任西阳县令的权威何在?黄祖这个江夏郡太守的权威何在?刘表这个荆州牧的脸面又放在哪里?
“必须解决西阳的问题,必须彻底的消灭这些人。而且最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依靠现有的力量来解决。”这是李晟提出的要求,也是一个无可奈的的决定。毕竟江夏军正处于和江东军的对峙之中,他们是不太可能发兵来救援自己的。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那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用区区两千的兵力去攻打那至少有四千人把手的城池么?虽说西阳的城墙很败破,但毕竟还是一道能够抵挡进攻的防御体系,可能无法面对上万军队的攻击,但要阻止一个只有两千人队伍的进攻还是很轻松的。本来嘛,用两千的人马去攻打一座有四千人防守的城池,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但李晟不知怎么的却认为是很容易的。他提出了问题,两眼有神的看向帐内的众人。他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出办法没有,因为在他的脑海中,隐约的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静待良久,帐内依旧是安静的一片。李晟看着他们那一个个紧皱眉头的模样,便明白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看来,这些人并不是所谓军师的料子啊。”他想着心中不由得暗叹,同时涌起一种冲动:“是不是要把徐庶给叫过来帮忙?”李晟分明记得在三国中,徐庶是刘备的第一任军师,似乎在战术上是很有不少出名之处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脑中只是一闪就过去。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把徐庶招来当军师,因为在他的计划中,徐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位置——以后自己势力与刘备军势力的联络员。
在李晟看来,“传说”中孔明在“隆中对”里关于天下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只是因为摊上了一个时时撤动自己后腿的孙权以及一些意外,才致使“隆中对”中所描绘的战略意图不能够实现。如果能够避免这一切,再不断加强自己势力的实力,那一切都有可能不同了吧。
“比起孙权,似乎刘备是一个更好的盟友人选。”李晟心里如此想道。在三年里,他已经将自己的未来朦胧的用一个计划描述出来。虽然其中很有些不够细致的地方,但对于自己今后的每一步该怎么走,他心中却早已有了一个大概。
于是,他不太花时间去想未来的种种,而是将自身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如何解决眼下的具体问题上:“究竟该怎么对付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呢?”
想要对付敌人,那首先就要了解敌人。虽然李晟自己的心中对此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他依旧开口询问罗照:“仲明,你对今天的敌人有何看法?你能从其中猜测出他们的来历吗?”
罗照原本比李晟大得许多,其又早是诸葛玄得僚幕,李晟原本对他都是甚为恭敬的。只是在后来罗照不仕,隐居于诸葛家中,并加入了自己的僚幕队伍,成为自己的手下,这才使得李晟能以平辈好友的方式,直接称呼他字而不名。
“我想这些敌人大约就是在北部四县的各个大大小小的武装势力吧。因为我们这次带了兵,他们就认为我们会用武力剿灭他们,于是他们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想联合起来在这西阳与我们一战吧。”罗照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猜测,但因为分析的很有条理,所以大家也都认为事情应该是这么一个样子。
这和李晟自己心中所想的,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在细节上略略有些不同罢了。
“可是,据我们以前的情报了解。北部四县的大小势力武装并没有那么多兵力啊。他们的人马绝对不会超过三千,而我们今天所遇上的敌人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