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我实在看不惯他们这样的行为啊。”刘吉提到这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眼下那群所谓同盟者所在做的事情,他心中不禁又有些冒火:“昨夜那算什么?明明是一场败仗嘛。他们眼下居然还有心思享乐?我不晓得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难不曾他们将这战败视为一次胜利?这可真是够荒谬的了。”他说着,声音又慢慢地大了起来,眼见又是一场风暴要发出。
“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周延无奈的点头,他看了看刘吉那布满阴云的脸,复又连忙宽慰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必太急的。敌人的兵力一时半会也就那么多。东面的孙策正打算和黄祖交手哪,不可能会有援军在过来支援对面的这些人哪。我军虽然作业损失惨重,但那只是量方面的损失。敌我优劣的对比并没有发生改变,他们依旧是没有办法直接攻打这西阳城的,所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等待。”
“可是……”刘吉心中还有些担心:“若是就在这儿处理这些事情,只怕会让在我们身后的那些家伙把我们的老窝都给操了啊。”
“操就操吧。对我们来说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了。”周延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其中蕴含的捉猝的笑意:“伯祥真是急了啊。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早已没有家可言了吗?再操下去,只怕操的就是他们的老窝了。”
“原来如此!”刘吉讪讪的笑了,他轻轻的一拍自己的脑门,似以意识到自己前面的失态。“看来,我真是被气的傻了啊。”他暗暗的念叨,自嘲的撇撇嘴,终于完全心安的坐将下来。
一通气过后,两人不禁有些饿了,便命下人呈上些许食物来果腹。因所有的贼首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中去享受乐子了,故整个大厅之上便只有他们两人的进食之音。
正吃着间,突然门外一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报道:“周大人、刘大人,敌人……敌人把我们的兄弟都放回来了。”
“什么?”刘吉将手中的碗种种的放在桌子,整个人陡地站立起来。这件事就表面而言决然说不上是什么坏事,但却让人觉得很奇怪。
“这些家伙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已经俘虏的士兵都放回来呢?”这份古怪,让周延也不禁疑惑起来。
被俘虏的手下让人家给放了回来,这对于西阳城里的各个老大们而言绝对是一件大事。比刘吉、周延他们要找自己的事儿大多了。虽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迷恋于美妙意境的他们依旧有些不舍,但还是嘟囔的从榻上起来,施施然的穿好衣服,准备去前厅商量这些返还回来俘虏的问题。当然,他们临走的时候不曾忘记将自己的房门锁上,也不曾忘记恶狠狠的交代里头的娇人一句:“乖乖的给我躺住,等老子回来再继续。”
吩咐好了一切之后的他们来到了县衙前边的大厅之上。在和自己认识几位盟友或是仇敌草草地行过礼之后,他们团团的坐在了大厅的两侧,只把那主位空了出来。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差的他们都是那种不服管教的主儿。为了让自己人不至于在敌人来没有攻来之前就自乱阵脚,他们便十分“民主”的不设这联军盟主之位,只立了两位军师。那就是刘吉和周延二人。毕竟,这两人的队伍是所有人中最强悍的,他们不得不让其坐上高位。
团团的环视四周,眼见大厅里的人都到齐了。众人便让手下从那些俘虏中提出一个能在这儿说得上话的人来。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只所以要找上那有些地位,说得上话的家伙,主要是因为在这儿的众人中,凡是能说得上话的家伙都是有那么一些水平的。他们有将一件事情说明白的能力。
不一会,从下头带上一个人来。虽然他长得颇让人有些不敢恭维,但却是让这大厅颇有些吃惊。
“严仲,怎么会是你?”众人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来。
这个叫严仲的家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人,平时里最喜欢的就是女色。可算得上是一见美女就想扑上去与之大干一番的家伙。虽然他也是整个抵抗联军中的一员,但过差的样貌、过低的实力和异常龌龊的行为,让他在真个联军中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差劲。同样是恶棍,但大家就是讨厌这么一个家伙的存在。若不是他多少也算是一番老大,只怕眼下一走出这大厅就会给人宰咯。
众人看了看他那单薄到了极点的身材,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号老大级的人物会落到被人俘虏的地步?想来他是因为身体太差而无法跑动吧。当老大,当到了身体都跨了地步,这家伙大约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女人身上吧。真是一个如同垃圾一般的家伙。”众人不堪的在自己的心里描绘严仲的各式行为。他们望着他,眼中的鄙夷却是更加深沉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地位和口才确实是所有归还俘虏中最高的。让他来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了,他那几乎没有人喜欢的人际关系,也是他眼下非常重要的一点。因为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是非常差,因此也没有人认为他会将真正的事实扭曲。他们都认为,他接下来的这番话是非常真实的。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敌人把你们放出来的吗?他们为什么要放你们?这次被归还的难道是你们当中的所有人吗?”聚集在一起的众位老大似乎不晓得秩序为何物。当严仲被带了上来,尤自站在一边酝酿着胸中之话题的时候,一连串暴起的疑问就铺天盖地的同时向他砸来,让他一下子竟不知所措起来。
“这个……”一下子被吓着的严仲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才略略有些胆怯的开始了自己的解说:“我们是怎么回事?很简单,我们就是一群被敌人放会来的俘虏而已。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放会我们?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他们的粮草到今夜为之也不是那么充足了。要是单单供应他们自己的军队还是足够的,但要是再加上我们这些俘虏的话,那绝对支持不下几天。他们将我们这些人视为一个包袱。他们急切的想甩掉这个包袱。所以他们对我们进行了甄别。”
“甄别?什么甄别?”马上就有人迫切的逼问道。
“他们让我们选择自己跟随地大势力。凡归属于‘追击一群’全部站在左边,凡归属于‘败退一群’的全部站在右边。所谓‘追击一群’就是刘吉老大和周延老大的手下,他们的人数是所有人里最多的。而‘败退一群’则是剩下这几位老大的手下,他们大都狼狈的很。我原本是想站在右边的,然而右边太过混乱,我这单薄身子竟然被一个家伙深深的挤歪了好几步,撞进了左边的队伍之中,接着又是一片的混乱。我本想挣扎起来重新回到右边的队伍里去。可是就在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的时候。那些该死的敌人居然下达了一个疯狂决定……”严仲说道这里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眼中的恐惧深深的流露出来。他仿佛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一般,整个人再这一瞬间呆住了。很显然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那究竟怎样的决定,让你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众人看了看严仲那僵住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感觉,便连忙追问道。
“他们说,‘因为军队缺少粮食,所以养不起我们这些废物。本来打算将这些人统统杀死的。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决定少少的杀掉一部分,而放另一部分回去。’于是,他们便抓阄,最终选定了我们所在的这一队释放,而将另外的一队杀却。他们让我们一边等待,说是等杀掉了另一边的一队之后,才放我们回来。我想他们大约是要向我们示威吧。”严仲在众人的追问之下回过神来,继续回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们将那要被杀死的队伍细分做三队,用三种不同的方式杀他们:第一队死的比较简单也就是砍头而已;第二队负责挖坑,说是要为第一队掩埋尸体,实际上那掩埋尸体的坑被勒令挖掘的非常大非常深。在那些混蛋的威逼下,他们非但将第一队的尸体掩埋了,就连其自身也一起被盖了下去——第二队是被坑杀的。这原本也算是一种‘正常’的死法,和这最后的第三队比起来总也不算太惨。你们绝对想不到第三队是怎样死的……!”他胆战心惊的颠抖着自己的声音,眼睛紧紧闭了起来,仿佛那第三队人惨死的模样在自己的眼前晃荡着。
“说出来……!”有人严厉万分的开口了。虽然严仲的话只是源于他自己的害怕而变得如此的断续,但就别人而言,却是将一件事情分做了好几个关口来卖,他将众人的胃口吊得老高。
“第三队人……第三队人是被凌迟的……!”严仲已经无法忍受那可怕的记忆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了。他痛苦的低下头去,蹲着,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颅。
“什么?凌迟?”众人听闻都不由自主的大惊失色,纷纷的议论起来。
凌迟,又名为千刀万剐。虽然根据死刑命令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刀数,有时未必真有一千刀那么多,但其中的可怕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那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死法,被施以这种酷刑的人往往在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惊吓恐惧之后才在最后一刀下断气。由于这样的刑法往往被施用在重刑犯身上又不禁人观看,是以它成了众人心中残酷死亡的代名词,而在民间广为人知。
“是的,凌迟。”良久之后议论才稍稍的息止了,严仲也重新的抬起头来继续自己的解释,“我们这些人最多只是一介强盗而已,原本也是当不起这盛大的刑罚。于是,他们便利用了另外一个借口来进行这样的残杀。‘给士兵一个见血的机会’这便是他们的理由。整整一千零二十四名士兵从第三队人的面前走过,每个人都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在他们的身上划下一刀,虽说他们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刽子手,很难保证其下刀力道的轻重,但由于对方那个混战将军早已下令不得往俘虏的要害上招呼,这才使得挨刀的士兵,在异常的痛苦中挺过了这一千零二十刀的切割,再最后一刀上毙命,以惨叫到了嘶哑的声音断气。一切,他们都是在这么一个短短的上午完成的。直到他们完成了这些,才故作大度的将我们这些人给都放了。他们以为这是对我们的一种仁慈,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仁慈之后,我们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了。”
“原来如此啊!”众人恍然。他们迅速的倒吸一口冷气。对面的敌人是一个心狠手辣,却又机关算尽的家伙,这让他们着实有些害怕。他们都是恶人,但却不是那种恶到了死不悔改的人,因此他们分外的害怕那手段比自己还要残酷,头脑比自己还要精明的家伙。
“唉,可惜了我们的兄弟啊。他们死得真的是好惨!”严仲哭丧着脸,无奈的哀嚎不已。他和他的手下是一同被俘的,由于发生了那么一个变故,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他的手下却完全被对方给杀死,眼下的他无疑成为了所有老大中第一个没有自己兵力的家伙,成了单独一人的势力。这令他十分难受,也十分的害怕。因为他担心自己就这么出去的话,以其自身的人缘,只怕没走多少路就会被人杀死。
心伤于自己手下的身亡,担忧于自己势力的消散,恐惧于自己的命不长久,他终于按奈不住的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容得整个大厅的气氛悲切不已。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