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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灵候在陵城的府邸距离将军府并不算远,大约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白凡按照规矩,一丝不苟地遵循礼法,将晏起迎进了轿子。
在将晏起背起的一瞬,他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她的手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计划有些微变,见机行事。”
晏起点点头,将那小瓶子紧紧拽在手里。
白凡等人回府的时候,还没有开始拜堂,门外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喊声,“皇上驾到!乐妃娘娘驾到!”接着,就有两道黄色的身影进了大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起来吧,今天是北隅将军和晏起郡主的好日子,朕作为长辈,上门来看看,大家随意。”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都跟着站起了身,神色间也显得拘束了许多。
南皇带着乐清语往前走去,本来坐在主位上的白齐和九灵候赶紧站了起来,让人赶紧在旁边又添置了两个位子,主动退到了旁边。
南皇也不推拒,直接往那主位上做去,乐清语见此本也想跟着坐在另一个位子上,但刚弯下身子,就被一只胳膊给拦住了,“朕坐于此,是为晏起和凡儿的长辈,语儿坐这里,怕是不合适。”说着,对旁边的白齐使了个眼色,白齐立马站了起来,对着乐清语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乐清语脸上的笑容没有消退,反而笑得越发浓烈,她冲南皇娇声道:“皇上说的是,语儿坐那就是。”说着,就扭着腰,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
等人都坐定了,旁边的司仪开始喊道:“吉时已到!新娘新郎拜堂!”
白凡牵着红绸的一端,晏起则由一个婆子扶着跟在白凡旁边也牵着一端红绸。等两人站定,那司仪喊道:“一拜天地!”
白凡向着四周快速扫了一遍,弯下腰来,对着外面跪了下去。另一边的晏起抓着红绸的手发着抖,等白凡跪下了,才跟着跪了下来。
“二拜高堂!”
白凡对着坐在上方的南皇和白齐跪了下去,晏起就站在原地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在人群开始议论之前,白凡手指对着晏起的腿弯弹了一下,晏起这才跪了下来。
“夫妻对拜!”
白凡慢慢转过身子于晏起面对面,腰刚刚弯下了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了!出大事了!”
听到这声,两人都松了口气,白凡一直紧紧握着的拳头才松了开来,晏起也趁人不注意用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汗。
那人一路闯进了大厅,众人见他满身的鲜血,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突然,安平候从位子上腾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遂于呢?”
那人穿着绿色的兵服,正是安平候派给唐遂于的亲卫军。众人见安平候站了起来,目光也都转到了他的身上,对于他爱子这一点,满朝上下是颇有耳闻。
“侯爷,出大事了!”那亲卫几乎全身伏在了地上,说着就哭了起来,“小侯爷在城门口被人给……给杀了!”
“什么?”安平候说着一手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立马粉身碎骨了,“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小侯爷被人给杀了?”安平候目眦欲裂,双手颤抖地指着那亲卫。
“我们从北边城门进来的时候,小侯爷看中了一个……一个卖菜的小姑娘,可是那看守城门的小子多管闲事,非要替那姑娘出头,小侯爷一怒之下,就同那几个看城门的打了起来。那些京城的守卫军仗着人多,就欺负咱们,小侯爷也被他们给……给杀了。”
安平候眼神呆滞地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大厅里也安静了下来,大家时不时冲那安平候看上一眼,又向南皇悄悄暼去一眼,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突然,那安平候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一个官员,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这京城的守卫军,可是归你管的?”
那官员被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双手拉上安平候的胳膊,“侯爷,侯爷,这不关下官的事啊,下官今天可一直都在这将军府,诸位,诸位同僚都可以为我作证啊!是不是啊?”说着,就将脑袋转向旁边的几个官员,那几个官员见他转过头来,都赶紧将脑袋别开,据不理会。
那官员见这些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被吓得更是不轻,他只有将头转向坐在上位的南皇,“皇上,皇上,不关下官的事啊!”
南皇却并不理会他,只是将头转向安平候,“侯爷,何不等事情查清楚再问罪?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怕是不足为信。”
安平候将那官员往后面狠狠一甩,那官员被扔在一边的地上,脑袋磕在地上,顿时流出血来,竟就这么断了气。众人见出了人命,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智杀安平侯
四十八章
安平候杀了那官员之后,一把将仍伏在地上的亲卫拎起来,刚准备走出去,门外突然又飞身进来一人,拿人手里却还拎着一物,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人。但那人却一动不动,还在滴着血。
那人脸上蒙着黑布,进了门之后,就面向安平候道:“我特意来帮人将世子送还给侯爷。”
说着,就将手里拎着的那人一把扔向安平候,安平候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在看向手里那人时,大吼一声“遂于!”然后紧紧将手里的人抱进了怀里。
众人看去时,安平候怀里那人已是面目全非,胸口被人刺了四五刀,穿着一身紫色的稠衣,脖颈上有颗黑痣。
安平候看向那黑衣人时,双眼通红,“谁杀了我儿,我定要他九族都给我儿赔命!”
他刚走出门,门外就涌进来一群人,二话不说,对着大厅里的官员就动开了手。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安平候却依旧抱着那仍在滴血的人,对面前的事情不管不顾。
突然,刚才那黑衣人又瞄准了时机,飞快地掠过人群,一把将安平候手里的人又勾了走,直直地往大厅里飞去。
安平候手里失了儿子,怒火被点燃到极点,嘶吼了一声,冲着那黑衣人走去,一路上,不管是谁挡路,都被他给一拳一脚地全部杀了。
那黑衣人抱着那死人就站在南皇身后,安平候此刻早已失去了理智,根本没办法分析为何这黑衣人能这么轻易地到了南皇身后,而不被人阻挡。
那黑衣人见安平候渐渐靠近,突然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对着那死人的大腿就是一下,顿时那条大腿就向着安平候飞去。
“啊!!!!!!!!!!!!”安平候抓住那条大腿,快步朝那黑衣人飞掠而去。安平候刚到那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就向旁边闪去,安平候一拳下去,却是将南皇坐着的椅子给砸了个粉碎。
也正是这一拳下去,大厅侧门里突然又出来了许多穿着绿衣的士兵,大喊着:“杀了老皇帝,安平候才是真天子!”
这些人就这么喊着,杀将起来,这下致使场面更加混乱了起来,原来出来的那些人也跟着那些绿衣人喊了起来。
那黑衣人身手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不时地砍下身上之人的手脚,没多久,那人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上身,那黑衣人干脆对着他脑袋又是连续几刀下去,整个人也就算这么没了。
安平候见儿子就这么被分了尸,眼睛红地几乎要淌血,抓起手边的椅子就向着那黑衣人扔去。
那黑衣人却突然转身飞向躲在一边的乐清语,拉着她扔向了安平候,安平候伸手一接,就准备往别处扔,乐清语却突然伸手在他腰间点了两下,安平候手一软,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将乐妃扔了出去,而乐清语却是极为灵活地在空中翻了两下,“重重地”摔在了角落里,晕了过去。
而看着这一切的南皇,突然冷笑了起来,脚步挪动往角落里走去,走了一半,又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下去,然后找了个地方倒了下去。
白凡早已拉着晏起找好地方躲了起来,安平候将乐清语摔到地上,正四处寻找着那黑衣人的身影。白凡对着隐身在别处的那黑衣人点点头,然后突然将身边的晏起拉了过来。
“你准备好了吗?要是不行就赶快躲开,不要逞强,我们再想办法。”
“放心,都准备这么久了,我有把握。”说着,就看准了时机,往安平候的方向跌去。
正在这时,那黑衣人闪身到了晏起身前,安平候一见他出现,双目赤红,抬起双掌就向他拍去,吧黑衣人却不躲不闪,等安平候的双掌快到胸前的时候,身形极快地向后躲去,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晏起露了出来。
晏起眯着眼睛迎胸而上,也就是在这一瞬,安平候的双掌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向,就被一道掌风压着向前而去,而其中的力道却在不知不觉地被卸了。在旁边的人看来,就是安平候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向了晏起,而且掌力非常。
安平候双掌刚对上晏起胸口的时候,晏起突然飞身向后倒去,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可就在她飞身倒地的瞬间,门外又闯进来一人,那人从人头顶上飞过,一直到了晏起身边,他经过晏起从地上扶了起来,在看到晏起紧闭的双眼和唇边的鲜血时,双手抖了一下。他一把拉起晏起的胳膊,探了一下,随之又将手指放到她鼻下,没有跳动,没有呼吸。
那人惊惧地将那晏起抱了起来,“阿起!阿起!”
他这一声呼唤,也让场上其他人注意到了这里,顿时无数人从四方涌了过来。
那人抱起晏起,就想从大门离开,还没走上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白凡一手执扇,向他这边猛地扇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让晏起的身子瞬间到了白凡的怀中。
“阁下哪里来的,还望回哪里去,我的妻子,自有我管。”
段念见晏起耷拉着脑袋躺在白凡的怀中,心中万分焦急,“我不是来同你抢人,在下会些医术,你让我看看她,说不定还有的救!”
白凡抱着人向后掠去,“这就不必了,阁下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哪里来的就赶快回哪里去!”说完就将晏起抱离的大厅。
段念见人离开,心中焦躁万分,刚才他的确是感到晏起已经断了气,可是怎么会这么快?按理说,即使那安平候掌力再厉害,将晏起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也不该这么快就断了气。
他见刚才白凡与他说话时,并没有半分的焦急,反而满面的从容淡定,也察觉出了事情的蹊跷,想着,这场混乱不是自己能解决的,还是赶快离开才是。
段念离开之后,白凡才松了口气,他将晏起递给身后的侍卫,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对着天空放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之后,门外就涌进了大量的兵士。
“速速救驾!杀了反贼唐孙宇!”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矛头全部指向了安平候。
这时有些大臣躲在一旁,见门外来的人是御林军,也赶快走了出来,同他们一起喊着口号,没过多久,那些穿着绿衣的兵士就全军覆没,而安平候则是满身是血地被围在中间。他空着手脚,仅仅凭着双手双脚就杀出了一条血路。
围着他的那些御林军见他已经杀红了眼,安平候又是神力无比,根本无法拿下,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往后退着。眼看就要退出了门外,突然从外面飞来一人,对着安平候的面盘就是一脚,安平候听到风声侧头躲开,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一般,紧跟就用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