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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候听到风声侧头躲开,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一般,紧跟就用另一只脚踢了上去,这下刚好不偏不倚地踢中了安平候的脑袋。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变故,都躲闪开来。
安平候被这一脚踢得不轻,他脚步虚浮地向后退了几步,等缓过神来之后,就见面前站着的人一身红色喜服,手里拿着把玉扇子。他被这一脚似乎是踢出了些理智,也不急着回手,而是满脸警惕地看着白凡。
“大胆贼子唐孙宇!不但企图谋害皇上,竟然还杀害了晏起郡主!”旁边突然走出一个大臣,满脸正色地看着安平候,“只怕侯爷想要谋反已经不是一两日,而是早有预谋,该当株连九族!”
安平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枉我自称聪明,竟被你这黄毛小儿设计!”说着,狠狠扭过头去,看着已经被人扶起的南皇,嘲讽地笑了起来,“今日是我大意,竟没想到你这小人已经急迫至此……”
他话还没说完,白凡突然飞身而上,手里的玉扇上也生出许多利刃,对着安平候的要害部位大力地攻击而去。
安平候虽然身材高大魁梧,但也不失灵活,几个弯腰就避开了白凡的攻击。
但他毕竟已经跟许多人缠斗了许久,体力消耗极大,又刚经历了丧子的悲痛。几个回合下来,白凡就占了上风。
没过多久,白凡的扇子就抵上了安平候的咽喉,两人站在中央喘着气。
安平候转过头去,依旧盯着南皇看,他眼中满是怨恨之色,“你这小人!如此设计于我,也不过是为了那二十万的军队。哈哈哈!可惜呀,那兵符我并未带在身上。而且我唐家军一向只忠于我唐孙宇,你就算……”
“安平候说的,可是这个?”白凡打断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眼前。
“怎么会?怎么会在你那?”安平候喘着粗气,紧紧盯着白凡手里的兵符。
白凡一缩手,将那兵符又放进了怀中,“若是没有拿到这兵符,我又岂敢如此对待侯爷?”
安平候眼睛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原想着,你这昏君……”
“扑哧……”刀剑入喉的声音。鲜血慢慢顺着白玉的扇子流了下来,滴落在地。
安平候依旧睁大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割断了喉咙。
白凡的手用力一甩,安平候整个身子顿时倒在了地上,“嘭”地一声,结束了这一场混乱。
“安平候同其子带兵进京,企图谋反,不但刺伤了皇上,还杀害了无辜的晏起郡主。北隅将军丧妻悲痛之下,为了保护皇上和众位大人的安全,失手杀了安平候。先皇上受到惊吓,起驾回宫,其他一切事宜,皆交由北隅将军处理!”那太监手里拿着拂尘,站在安平候尸体旁边,对着一众大臣喊道。
那些站在旁边的大臣听他这么一说,纷纷跪了下来,“皇上受惊了。”
南皇点点头,被旁边的人扶着,虚弱地朝门口走去。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九灵候因为痛失爱女,提出要告老还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三十万军马的兵符和九灵候的爵位,都交予了女婿白凡。南皇劝解了一番,但九灵候依旧坚持,白凡就在朝堂之上接受了这三十万的兵马,和九灵候的爵位。
智障青年
四十九章
千秋本来是想着去医馆给唐遂于买些药,但在街上晃了许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将军府的后门处。
府中一片的热闹,听声音似乎已经要开始拜堂了,千秋有些愣神,想要抬步赶紧离开,却觉得双腿像是被灌了铅。
千秋靠在墙上,抬头看了一眼阁楼上贴着的红色喜字,吸了吸鼻子,低头离开。要是自己这般耽搁下去,怕是唐遂于就真的白救了。
千秋从药房里买了两颗人参,又买了整整两大包的伤药,她看着手上的东西,满是心疼。离开的时候虽然带够了钱,但还没出陵城就花了这么多,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花的,千秋心里虽然划过一丝后悔,却还是往那条小巷走去。
等到了巷子里,千秋走到嘴里面,马正低头吃草,千秋掀开帘子,将东西放下,才爬了进去。
唐遂于依旧脸色苍白地躺在车子里,千秋用手在他头上探了探,有点微微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颗药的作用,他呼吸倒是粗重了很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看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你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香,才遇上了我。这样都没死,也算你命不该绝。我待会给你熬点人参水,你快点醒过来,我待会送你去找你家人。既然你是什么小侯爷,那我刚才那颗救命丹和这两颗人参的钱,可就不能赖了。”
千秋边说,边下车解开寄在一边的绳子,赶着马车去了最近的客栈。
等到了客栈,千秋借了厨房将那些伤药和人参都熬了,给唐遂于喂下之后,却未见他清醒过来。
等天都快黑了,千秋见他还是一副昏沉沉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急。
看了今天是走不了了,这人又一直没有醒,总不能一直带着他。
不过既然他是什么小侯爷,那什么侯府的应该能打听到,赶紧将他送回去才是。想着,千秋就赶紧下了楼。
还没等千秋问起来,楼下已经闹开了锅,千秋拉住小二问了情况才知道,今天北隅将军婚宴上,安平候意图谋反,杀害了晏起郡主,北隅将军激怒之下,将安平候斩杀于婚礼之上。
听到这个消息,千秋愣了几秒,继续问道:“那今天早上在城门闹的那位小侯爷?”
“那位啊,正是这安平候之子,这小侯爷可是位难缠的人物……”
千秋转过身往楼上走,那小二数落唐遂于的声音也进不了耳朵。她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赶紧回身关门。
“你还真是个麻烦,我现在后悔将你扔在这里,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千秋坐在桌子前,拿着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事情关系到白凡,她其实已经有些底了,那安平候的名声她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这次怎么就偏偏这么巧?
况且上次白凡带着晏起要来和自己解释,既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想必那晏起郡主的死,也是有些蹊跷。
但是……
千秋站了起来,俯身看着床上的人,“你说,我已经救了你一命,你现在估计也死不了了,就不用再连累我了吧?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过身去,还没走上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千秋十分无奈地回过头去,“你一定是故意的!”
唐遂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千秋,也不说话。
千秋见他眼神里满是迷茫,也有了些不忍,看这情况,他要是一出去,就会被抓起来,估计也免不了一死。
要是自己救了他,不但惹了一身的麻烦,怕是到时候还给白凡带来不少麻烦。算了,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你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想着,千秋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几锭银子放在床头,“祝你好运吧!”
“娘!”千秋手刚收回来,床上的人就猫叫似的喊了一声。
千秋愣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娘!”这次千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满脸愕然地看着唐遂于,见他眼神清澈无比,有些执拗和委屈地看着自己。
“你不要遂儿了吗?”他撒娇似的开口。
千秋挑了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唐遂于嘟着嘴,似乎对千秋的这个问题很不满,眼睛瞪大,拒不回答。千秋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赶紧问道:“那你最喜欢吃什么啊?娘待会儿给你去买。”
唐遂于突然眼睛一亮,“糖葫芦!娘,我要吃糖葫芦!不不不,”他又赶紧摇摇头,“还是桂花糕吧。”他眉头皱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千秋,“可是遂于还想吃糖葫芦,娘……我可以两个都要吗?”
千秋眼睛瞪大老大,刚刚的猜想基本被证实了,这家伙成了傻子了?
“给我看看你的头!”说着,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坐到床上将他脑袋给掰了过来。
果然,这家伙后脑勺处有一块很大的血渍,千秋将他的头发散开,大概能看到后面的肿块。
这下子更麻烦了,千秋只能将包袱放下,坐着叹气。
没过一会儿,小二就送了晚饭上来,千秋赶紧将他拉住,在他手里塞了块碎银子,让他帮忙去找个大夫过来。
千秋喂唐遂于吃了点东西,刚刚收拾完,大夫就过来了。
千秋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认识他,就拿了块布将他的脸给遮住,站在一边等大夫给他把脉看伤。
“这位公子身上的伤的不轻,但当时应该及时得到了救治,”那大夫皱着眉,“但公子的脉象十分平稳,并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说着,就拉开他的衣服仔细看了起来。
千秋呼了口气,看来那钱二的药真不是开玩笑的,果然有肉白骨的功效。
那大夫惊奇了一会儿,又开了药方,千秋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赶紧将大夫又拉了回来。
“大夫,您看看他的脑袋,他现在似乎有些……”千秋还没来得及形容,床上的人就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拉了下来,“娘!遂儿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个伯伯好了吗?”
千秋见他拉下面巾,心差点跳了出来,转过头看那大夫,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想必这小侯爷虽然在陵城臭名昭著,但安平候同他也难得回陵城一次,所以这陵城百姓也并不都认识他。
千秋冲那大夫做出一副无力的表情,“他脑袋受了伤,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那大夫检查了一下他后脑勺的上,也同样皱起眉头,“这……我从医书上也看到过相似的病症,据说是因为大脑中有血块淤积,但我从医这么多年,却并未遇到过。”
千秋见那大夫的样子,也知道是无法了。
等大夫走后,千秋好不容易将他哄了睡着,抱着包袱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坐了一夜。
等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千秋拿着包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我们无亲无故的,我没有必要为了你惹事,是吧?”千秋安慰着自己,走下了楼。
客栈里还没有人,只有一个小二在大堂里摆弄着桌椅,千秋掏出块银子递给他,“记得定时去我房间里送饭。”
那小二得了赏钱,爽快地点了点头,千秋背着包袱出了客栈。
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门还没开,道路两旁零星几个路人,千秋找了个地方坐下,靠在墙上等门开。
昨天晚上基本没睡,所以这么一靠,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城门也早已开了,千秋赶紧站起身,跟着人流走了出去。
等出了陵城,千秋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小镇,买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和用品。待离开的时候,发现天突然就阴了下来,看样子一会儿就会下雨。千秋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赶路。
果然,半个多时辰之后,就下起了大雨,千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心急,不知这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
到了晚上,连绵的阴雨突然就变成的雪花,没过一个时辰,就白了整个世界。
千秋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面前的火炉发呆,没想到这天气真是说冷就冷了下来。也不知道乐儿怎么样了,刘婶有没有及时给她加衣服。
想到乐儿,又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