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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路下来,千秋的医术可谓是一日千里。
只是这医术再好,却始终无法治好孩子,就连段念都没有办法。
路上,段念给孩子起名若愚,说是大智,千秋也没有拒绝,希望如此吧。
这天中午,几人到了一个大点的城镇,找了家酒楼吃饭,刚坐下来,就听隔壁桌在谈论朝廷的事。
酒楼里其他人似乎也很感兴趣的样子,都围在一堆,千秋下意思地竖起了耳朵,不知道是想听到什么消息。
“听说了吗?皇帝好像已经昏迷了,现在大权可都落在了白相的手里了,还有那个北隅将军,听所那将军也姓白,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旁边有人附和道:“这你都不知道?听说这北隅将军,就是白相的义子,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下子看来这皇家要换姓了。”
千秋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忧心地看了段念一眼,“南皇?”
段念神色黯淡地摇摇头,“我离开的时候答应他尽量帮他找回碧落丹,却不知道是这个结果。”
“先生已经尽力了,生死由命,即使先生医术再高明,总不能斗得过天吧。”
段念苦笑一声,“你说的对,算了,我们不理会这些。”说着,就让小二过来点餐。
等吃完饭之后,同往常一样,找了间客栈住下,几人又同掌柜说了声,在楼下就支起了摊子。
接下来的几天,千秋他们听到的关于陵城的消息越来越多,段念见她这段时间都眉头紧皱,有些担心。
“你在担心白凡?”
千秋也不掩饰,点了点头,“我害怕。”
段念是不想再让她回去的,所以就安慰道:“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你没什么可担心的,况且,天下优秀的男儿很多,不要再想着他了。”
为了不让千秋再听到这些,段念故意挑着山路走,虽然难走些,倒是清静了不少。
这天晚上,他们错过了宿头,只能在山林间找了个靠近水源的空地,生了火露宿。
段念从山里打了只野兔,乐得唐遂于一晚上都不得安静,吃饱喝足之后,段念让千秋抱着孩子进了马车休息,自己在外面守夜。
到了半夜的时候,段念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声音越来越大,他赶紧跳了起来,将千秋从马车里叫醒,又将火堆灭了。
千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看着段念动作。
“也许只是过往的路人。”
“不,来的人并不少。”段念牵着马车往林子里走去,“不管是什么人,少惹些麻烦才是。”
千秋也知道,就随着段念将马车感到一处大石头后面。
但没过一会儿,连千秋都听到了声响,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千秋听到心跳地嘭嘭响,探出头去看外面的情形。
但还没等千秋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群人给困住了。
段念也没有料到这些人的动作这么快,他心想,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八成的可能是强盗山贼什么的。就赶紧从马车里跳了下去,抱拳对着领头的人说道:“这位大爷,我们是出门省亲的,因错过了宿头,不得已露宿在这里。”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这些身外之物,是孝敬各位大爷的。”
那几个黑衣人对视了几眼,前面那人开口道:“我们不是求财的,还请马车里的几位出来让我们看看。”
千秋在马车里听到不是求财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抱着孩子抓紧了车帘,这时候唐遂于也被惊醒了,刚想说话,就被千秋紧紧捂住了嘴巴。
段念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人,“车子里有女眷,只怕不太合适吧。”
段念话刚说完,那领头的后面一人就嚷嚷了起来,“大哥,跟他废话什么,我们赶紧搜!”
那领头的似乎也不准备跟段念将道理了,大手一挥,身后的人就一股地涌了上去。
段念站在马车前面,一个飞身,就将想要近身的一个黑衣人给踢飞了,后面的人见段念的武功不弱,更加打起了精神。
段念虽然还算厉害,但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没一会儿,段念就有些体力不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趁着段念没有注意,从后面一刀将马车给劈开了。
千秋见一把大刀就这么进了车厢,吓得尖叫了一声,抱着孩子就掀开帘子往前钻去。但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怎么躲,都没用。
千秋跳下车后,突然一个黑衣人激动地喊了一声,“老大,就是她!”
那个头领也冲着千秋看过来,眼睛里精光一闪,大声喊道:“你是李千秋?”
千秋吓得不敢回答,但那头领从千秋的眼里已经看出了答案,让一部分人缠住了段念,提着刀往千秋这里冲来。
千秋吓得一直往后退去,偏偏这个时候,若愚突然哭了起来。
若愚平时是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连一般孩子嘴喜爱的哭也很少,也许是感受到了危险,这次他哭得格外响亮。
那头领见千秋怀里抱着的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但没过一会儿,又提刀向前砍去。
千秋闭着眼睛将孩子死死抱住,准备迎接这一刀,但这刀还没到,就被人给一脚踢飞了。
段念对着千秋喊道:“快!骑着马赶紧走!”
千秋看着不远处还寄在车上的马,抱着孩子赶紧跑过去,段念则紧紧地缠住了那首领。
千秋见唐遂于在车上已经吓呆了,将孩子放到他怀里,目光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抱好弟弟!”
唐遂于将若愚抱在怀里,冲着千秋狠狠点了点头。
千秋坐在车辕上,那着鞭子对着马就是一下,马突然被鞭打,向前冲去。
那些黑衣人见千秋想走,也赶紧爬上马跟着追去。段念见此,想着现在要是不脱身真的有可能全都死在这里。
他踢起脚边的一把大刀,对着那首领的胸口而去,但也是这一下,就将自己整个正面的空门都暴露了出来,那首领不慌不忙地避开他踢过来的刀,对着段念的胸口而去。
“扑哧!”
“扑哧!”
那首领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念,似乎不能相信。段念一脚将他踢开,捂着刚才被他刺伤的肩膀,将肩上的刀拔开,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下。
段念踉跄着走过去,从那首领怀中翻出一块令牌,也没有细看就揣进怀中。走到一匹马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全力向着千秋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千秋赶着马车逃开没一会儿,后面的黑衣人就跟了上来,她见马越跑越马,又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全身都是汗。
千秋他们的马本就是普通的马匹,怎么比得上后面那些人精选的良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千秋从头上拔下簪子,狠狠心,对着马屁股就是一下。
马受了惊,长嘶一声,发疯似得向前跑去。
“抓紧了!”千秋回头冲唐遂于喊道,自己也紧紧抱住了车辕。
虽然后面的人暂时被甩开了,但难保他们一会儿就会追上来,她拿着簪子对着马屁股狠狠地扎了下去。
这马被这么扎了几下之后,彻底发了疯,更加不管不顾地往前飞奔。
等看不到后面的人的影子之后,千秋见着马怎么也拉不停,也跟着急了,这马要是发了疯,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但现在想要跳车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不说自己一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后面车里还有两个更弱的呢。
千秋被颠地倒到了后面的车厢里,她扶住唐遂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抱紧了弟弟!”
说完就动手准备将系着马的绳子解开,她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没法将那绳子给解开,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马车底座下面掏出一个匕首,对着那绳子就是一顿猛割。
“抱紧了弟弟!”话音刚落,那马和车子就分离开来,千秋想回身抱住他们,但还没看清楚,唐遂于和孩子就突然从马车后面破开的地方飞了出去。
马车侧翻在地,好在车里晚上睡觉的时候铺了几床被子,千秋摔在车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看到唐遂于和若愚飞出去的时候,她吓得肝胆俱裂,也来不及检查自己是否有伤,尖叫了一声,就飞奔了出去。
唐遂于倒在一边的石头旁,一动不动,千秋吓得不知要怎么上前,但就这一会儿,她突然看到唐遂于身下流出来的鲜血,几乎要汇成了小河。
她手脚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地将唐遂于翻过身来,刚翻过来,就听到若愚在他怀里中气十足地哭了起来。
千秋抱起若愚,发现他被唐遂于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任她怎么,都拨不开唐遂于的手。
千秋见若愚没有受伤,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随即又看到唐遂于有些头破血流,一只胳膊也被压得变了形,心又提了上来。
“遂于!遂于!你听到娘的声音了吗?”千秋有些发抖地喊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秋喊叫的作用,唐遂于缓缓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冲着千秋笑了笑,“弟弟……”说完,又昏了过去。
大理
五十九章
等段念找到他们的时候,千秋已经帮唐遂于简单地包好了伤,幸好马车上的东西都没怎么丢,里面还有许多有用的药材。
若愚刚才哭够了,也已经睡去,只是唐遂于脸色苍白的厉害,头上更是血肉模糊。
千秋见段念的脸色也不好看,胸口处更是一片血迹,赶紧拿着药材上去。
段念刚才点穴止了血,在路上遇到其他黑衣人的时候,也是在后面偷袭,才杀了他们过来,期间自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下见到千秋,刚才一直撑着他的那口气,松了下来之后,就倒了下去。
千秋一个人照顾着两个伤员,还有一个孩子,这里又是深山老林,马也没了去向,心里甚是绝望。
她心里害怕,将剩下的两颗回转丹都给唐遂于和段念吃了,期望他们能早点好转。
也许是天不绝人路,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个商队经过这里,千秋同他们说是因为在林子里遇到了强盗,才弄成这样。
那商队是从江南运了丝绸茶叶,前往南疆,又从南疆运些药材什么的,两处跑。听千秋说起遭遇,又见段念和唐遂于的确是伤的不轻,就赶紧让他们上了自己的马车。
千秋从原来的马车里,将有用的东西都打包在一个大包袱里,就在几个商队里的大汉里的帮助下,将段念和唐遂于弄上了马车。
那些人倒也好心,专门为千秋他们腾出了一辆马车,千秋要给银子,那些人硬是不收。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千秋本想离开商队,带着段念和唐遂于好好休息一番。
但那商队的首领见千秋一人可怜,就问了她要去的地方。段念也曾同她说过,段家是在大理,现在自己应该已经在蜀中一带了。
那首领见千秋是去大理,说是自己刚好顺利,一定要送千秋一程,怕她一个弱女子再出什么意外。
千秋千恩万谢,每日里除了照顾段念他们,就帮着这群汉子做些事。
段念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大概是那回转丹的效用,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没了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好。
倒是唐遂于,自从那日昏过去之后,一直不见转醒的迹象,等段念醒了之后,千秋就将自己的担心说与他听,毕竟半年多前他就受过一场致命的伤,这个时候又伤的这么重,而且还大多伤在头上,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要如何是好?
特别唐遂于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