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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被吓了一跳,手伸在半空没有动,还是孟随将她给拉住了。然后对着那捕快说:“张大婶身体不好,是否可以让她坐着问话?”
那捕快见孟随一副温文尔雅地贵公子之姿,一时有些拿不准,只得同意了他的请求。
千秋赶紧上前将张大婶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站在她旁边看着那几个捕快。
“你儿子呢?”那捕快冲着张大婶问道。
“阿鱼,他随着他师父去远方学艺了。”张大婶虚弱地回道。
“学艺?”那捕快冷冷一笑,“怕是逃命去了吧?”
“逃命?捕快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张大婶听吧捕快这么一说,眼睛大睁。
千秋有些担心地看向孟随,怕是,现在就该瞒不住了,要怎么办?
孟随也皱着眉,冲她摇摇头,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你儿子杀了县令的五姨太后,就跑了,赶快将人给我叫出来,不然……”说着,就将大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附近围观的村民一见拔刀,胆子小的,都跑了开去。
张大婶似乎还没有消化那捕快的话,兀自发着楞,千秋担忧地站在后面,只能扶住张大婶的肩膀,以防她倒下去。
“你是说,我儿子,杀了人?”张大婶缓慢地问道。
“当然!”
孟随突然走上前来,对着那捕快问道:“不知这位官爷可有证据?”
那捕快被孟随一问,顿时吱吱呜呜起来,“这……”
“这么说,官爷是没有证据了,那又怎么能断定杀人的就是张愚呢?”
“这自然是我们县太爷说的了!”那捕快又挺起了胸膛。
“那也就是说,你们县太爷有证据证明,杀人的就是张愚?”孟随不依不饶地问道。
那捕快被问的哑口无言,手里的刀也收了回去。
“你们没有证据,就诬陷好人,难不成这里真的就没有王法了?既然这样,那我什么时候,得好好跟州府大人聊一聊这个话题了!”孟随一只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那捕快,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此时在外人眼里,孟随就是一副王孙公子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压迫地那捕快不敢抬头。
最后,那捕快看了张大婶一眼,对着孟随一拱手:“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我等来,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并无它意,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说着,对着身后一起来的几人一挥手,就出了门。
见那几个捕快一出门,张大婶顿时就瘫了下来。千秋赶紧将她扶好,往房里去。
孟随在外面将看热闹的人给打发了,也随着千秋进了屋。
张大婶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拉着千秋的手说:“阿秋,你们不要瞒我了,阿鱼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刚才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千秋朝孟随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去看向张大婶,缓缓地点了下头。
张大婶见千秋点头了,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低喃道:“阿鱼杀了人,阿鱼杀了人……”然后就晕了过去。
千秋见她晕了过去,赶紧让孟随去请大夫过来。
过了半天,大夫才到来,他拉过张大婶的胳膊,把了会儿脉,叹了口气,冲千秋摇摇头道:“她忧思过度,又受了风寒,多日不好,身子已经垮了,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千秋听那大夫说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大夫,你再仔细看看,怎么会撑不了多久呢?”
那大夫看着千秋的样子,也不说话,径自拿出纸笔开了药方,递给站在门口的孟随。
“你待会儿随我一起去抓药吧,这药可以将她再吊上些时日。但最主要的还是她求生的意志,若是她自己已经不想活了,再多良药,也是无果。”说完,就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孟随看了千秋一眼,跟着那大夫走了开去。
千秋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大婶,抓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您要是也去了,等阿鱼回来,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就算是为了我,您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听到千秋的话,依旧沉睡着。
从那以后,再没有捕快来过。大概是那县令拿不准孟随的身份,不敢轻易得罪。而那五姨太是光着身子和别的男人死在一起的,要是事情闹大了,丢人的也是他自己。
这件事,慢慢地就下去了,人们也很快就有的新的谈资。
张大婶的病,拖了三个月,终于还是随着张大叔去了。
那天晚上,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天气冷的厉害。千秋为张大婶点燃了炉子之后,就想回家拿点针线什么的过来,晚上陪着张大婶一起睡。
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张大婶已经去了。
千秋趴在她身上大哭了一场,最后还是孟随发现后,找了人,为张大婶做了最后的梳洗,让她平静地下了葬。
动心
第七章
这个冬天,十分难捱,雨雪一直没有停过。
千秋在屋子里生了炉子,还是不断有寒气直往屋子里蹿。就是白天,家家户户也都是紧闭着屋门,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一样。
家里的存粮并不多了,也有许多东西需要采买,所以孟随不顾千秋的阻拦,硬是出了门。
他随着村里几个还要去镇上的人,一起慢慢地坐在牛车上进了镇子。
孟随的感觉很不好,他以前从没有想过,穷人们过冬,是如此的困难,若是遇到这样的天气,每年总要冻死那么些人。
学过武的身体,并没有普通人那么怕冷,但这样的天气,在户外呆上半天,还是有些架不住。
买卖完东西后,他就在镇口处等回村的车。
他拎着东西,在原地跺跺脚,不断拍着身上的雪花。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凭着习武之人的直觉,他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雪地里就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带头的那人,左脸上一块红色的胎记,面色狰狞。
孟随在暗处看着那几人进了镇子,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顾不上等回村的车,运起轻功就在雪地里飞奔而去。
回到家,千秋正在屋子里做一件棉衣,看到孟随满身是雪的回到屋子。她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帮他将身上的雪花拍去,又拿了干的鞋子出来让他换上。
孟随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喝了些热水,才觉得缓过来些。千秋去厨房做饭,孟随盘着腿坐在凳子上。
孟随看着灯光下的千秋,觉得有些恍惚,她清秀的面容映在墙上,显得十分动人。
他突然就想到那个人,那人比千秋美上许多,永远画着精致的妆容,每说一句话,都透着浓浓的风情。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孟随第一次见到那人时,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夜里。
那时,宴席刚开始,孟随溜了出来,在梅林里狂奔。突然,他顿住了脚步,那人身穿一袭白色狐裘,额头上画着梅花,手里拿着一只艳红的梅花穿过。他以为,是见到了梅花仙子,却不想,那仙子最是贪恋凡尘。
孟随回过神来,看着千秋,不知不觉地勾起嘴角,现在的寒冷,竟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人觉得温暖。
接下来几天,孟随都没有出门,等天气稍霁之后,他从锅底抓了灰抹在脸上,将脸躲过千秋的视线,向镇子上而去。
路上的雪有些融化,路泥泞的厉害,孟随到镇子里比往日花的时间多了许多。
街上的人并不多,有也只是匆匆走过,孟随在街上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天见到的几人。但仍是不放心,在确定自己的脸认不出来后,敲开了镇上唯一一间客栈的门。
那小二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借宿的,就赶紧过来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孟随后,十分热情地将他迎了进来。孟随不敢太过伸张,拉着那小二打听脸上有胎记的男人。
那小二见这人并不是来借宿的,就有些不耐烦,拿着抹布就想赶人。孟随从怀里摸出一个铜子递了过去,那小二脸色才稍微缓了些。
“的确是有这么个人来过,他在镇子上住了五天,昨天才离开。那位爷出手倒是大方,一看就是富贵人!”说着瞥了一眼孟随,眼里的意思就是不像你这般穷酸。
孟随也不理会他的眼神,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那人来这里做了些什么?”
那小二十分不耐烦地在手上哈了口气,懒洋洋地说:“那位大爷像是来寻人的,他那些手下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晚上才回来,在镇子里抓着人就问。像是要找什么公子。好了好了,我都说了,你快快离去吧!”说着就挥挥手,就要将门给关上。
孟随已经得知了自己要的信息,也不再多做纠缠。他走在街上,想着既然人已经走了,那应该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死讯,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没过几天,又开始下起雪来,千秋神秘兮兮地同孟随说自己有个别人不知道的技能,要在这样的雪地里才能实施。
孟随听她说的神奇,倒是一直期待着她施展。
这次的雪,下的并不大,一天过后,天气就开始转晴了。
千秋在家里忙活了几天,见天晴了,就赶紧拉着孟随上了山。
孟随身后背着一个大箩筐,千秋身上也背着一个,里面装着各种玩意。
到了山下,千秋笑得越发开心,她回头冲孟随说:“山上都被雪覆盖了!”
孟随看她笑眯眯地样子,十分疑惑地问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上山去,不是十分危险吗?”
“不会不会!”千秋摇摇手,“这个小山坡十分的缓,不会有什么雪崩之类的发生的,你放心好了!”说完,就拉着孟随往山上跑去。
一路上,千秋都拿着一根棍子在路边的草丛里敲打着,左顾右看。
突然,有只兔子从草丛里飞奔出来。
“啊!找到了!快追!”说着,千秋就拿着棍子跟在兔子后面追去。
孟随紧随着她,没一会儿,那兔子就到了千秋手里,千秋看着那只肥肥的兔子,眼睛都笑弯了。
她从后面背篓里拿出一个葫芦,将口打开,对着那兔子灌了两口,没一会儿,那兔子就不再动弹了。
“你给它喝了什么了?”
“酒啊!”千秋将葫芦随着孟随的鼻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冲来,还是烈酒。
千秋对着那葫芦嘴,十分豪迈地往嘴里倒了几口,然后就吐着舌头嘶嘶地吸着气。
“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千秋将葫芦递到孟随面前。
孟随结果葫芦,也对着那葫芦嘴喝了一口。的确够烈,液体一到喉咙口,就火辣辣地往下流去,几乎将全身都烧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千秋觉得走路都有些不稳,眼睛也有些花。这一口酒的威力,果然不是随便小看的。
孟随在千秋口齿不清地教授下,终于找到了一个看着很像动物冬眠的洞。
他拿着棍子在那洞口捣了几下,没什么动静,他转过脸想问千秋,却发现她的脸离自己极近。由于刚才那口酒,脸上红扑扑地,眼睛泛着水光地看着自己。他觉得似乎自己也被刚才那酒灌醉了,心跳突然就加快了些,嘴张开,脑子里已经忘记了要问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突然千秋就笑了起来,咯咯地笑个不停。
孟随没忍住,伸出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声音轻柔地问:“你笑什么呢?”
“刺猬!”千秋瞪大眼睛,看着洞口,没有理会孟随的回答。
孟随转头看